“老公, 你没胃口吗?要不要弄个烛光晚餐?”盛欢见他拿着筷子, 无处下手, 心情特别愉快。
她的情绪向来写在脸上。
餐厅明亮的灯光下, 那张小脸挂着的幸灾乐祸快要溢出来。
陆简修捏住筷子, 薄唇抿了抿,嗓音黯哑:“老婆,你确定让我吃这些东西。”
“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你。”
能把一个清贵骄矜的男人逼成这种程度,盛欢觉得自己真是棒棒哒呢。
漂亮的杏眼弯成月牙状:“老公是不是忘了, 我怀孕了哦,你想要做坏事,是不可能哒。”
“乖乖吃掉,然后乖乖自己去睡觉。”
漫漫长夜, 感受有欲不能发泄的痛苦!
哼,让他拿这种事情骗人。
盛欢最讨厌欺骗,如果不是确定陆简修是真的因为喜欢才骗她, 她才不会这么轻松原谅他。
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盛欢道:“吃完今晚过后,你骗我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如果不吃, 说明你没有道歉的诚意, 以后还会继续骗我。”
“那我们就……”
话还没有说完,陆简修带着几分压抑:“不离婚!”
盛欢从善如流的点头:“好, 不离婚, 那吃饭吗?”
“吃……”陆简修第一次觉得吃饭是种凌迟。
依旧保持优雅斯文的吃饭姿态, 眼看着汤、菜慢慢减少, 盛欢唇角露出满意的笑容:“老公,有感觉了吗?”
“要我亲亲嘛?”
说出最后这句话的时候,盛欢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当时被他骗的太惨了,听到他说有感觉得时候,自己多激动呀,现在想来,自己真的太傻了。
他那么压抑克制,被撩的浑身是火的模样,哪里像是阳.痿。
阳.痿不是对这种事情,皆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吗。
哪有人硬碰硬的这种治疗方式。
盛欢越想,越气,手指撑着下巴,自己也不吃饭了,就那么看着陆简修。
陆简修盛了一碗鸡汤:“老婆,喝口汤。”
盛欢义正言辞的摆手拒绝:“别想让我帮忙。”
看着她紧绷的小脸,陆简修无奈勾唇,他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要她喝一点而已。
然后盛欢眼神落在他手边动都未动一下的虎.鞭酒,缓缓站起身,本来洗完澡怕热穿着无袖小睡裙,风情万种的走向陆简修。
细嫩的小手端起那杯酒,亲手喂给陆简修:“老公,别光吃菜啊,喝口酒,你不是最喜欢喝酒的吗?”
“席医生说你上次喝了半桌子呢。”
“爱喝你就多喝点!”
看似温柔,实则怼到唇边的酒杯,粗鲁的差点磕到陆简修的薄唇。
陆简修微启唇瓣,想要说话。
谁知,话还没有说出来,盛欢眼疾手快的把酒灌进去。
然后把酒杯丢到桌上,跨坐在陆简修的大腿上,清瘦却有肉的身子窝进他怀中,小手撩拨着他的后背。
轻轻点着,最后落在他滚动的喉结处。
漂亮的红唇带着湿润意味,从他白皙的耳垂落在他的喉结:“老公,我亲你呀。”
“你喜欢我亲你吗?”
“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以后都不亲你了哦。”
陆简修喉结滚动的越发厉害,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额际的青筋陡然暴起,夹杂着密密麻麻的晶莹汗珠。
想要握住她的腰肢,想要握住她的乱动的腿,想要把她按在餐桌上,想……
呼吸越来越重。
低敛的眉眼快要掩盖不住。
盛欢特别敏锐的从他腿上爬下来。
大概晚一步,她就会被陆简修拆吃入腹。
“你慢慢吃,吃完把碗洗了,不准耍赖。”盛欢对着他那张涌动着色气的俊美面容,怕自己被撩到,反而让他得逞,留下一句话后,匆匆上楼。
陆简修重重的喘,等到饭菜都凉了之后,目光落在餐厅旁边的垃圾桶里,又重新移到吃了一半的饭菜。
紧捏着筷子,食之无味的将所有菜吃完。
然后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
没有用洗碗机,宽阔的后脊紧绷,隔着薄薄的睡袍,能看到线条迸发的优美与力量,想象着睡袍下那具性感成熟的男性身体。
可惜,并没有人欣赏。
盛欢早就回了卧室,顺便把门锁上,又用化妆椅抵在里面,这才重新去洗澡。
方才在餐厅撩他的时候,自己也起了反应.
这可恨的孕妇体质!
谁知,盛欢洗完澡,坐在床上翘着白嫩的大长腿涂身体乳的时候,门锁转动一下。
然后轻而易举的被推开。
手里还拿着身体乳,震惊的看向陆简修:“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陆简修修长的手指勾着银闪闪的钥匙,似笑非笑:“当然是开门进来。”
盛欢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推着他往外走:“不准进来,你快出去!”
现在看他这个架势,虎/鞭酒跟那一桌子菜的效果肯定还没有发挥。
趁着还没有发挥作用,赶紧把人赶走。
谁知陆简修被盛欢这么一推,反而从善如流的搂着她的腰肢往怀里一带,声音温文淡雅:“老婆,长夜漫漫,别着急。”
这话一出,更是把盛欢吓得不行:“谁,谁要跟你长夜漫漫啊!”
“你快点出去!”
她这点小力气怎么能掰得动陆简修。
陆简修神色淡定的握着她的手腕,入手滑腻,一下子将她抱在怀中,薄唇贴着她香滑的肩膀:“好香。”
“喂!”
见他兽.性大发的意思,盛欢一脸惊恐:“不行,不要,不准!”
谁知,陆简修抬起头,看向盛欢:“老婆,我是跟你商量正事的,别怕。”
然后绅士的把她肩膀上滑落的吊带抚上去,帮她整理好睡裙,笑意盎然:“我们去床上说?”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非要去床上?”盛欢入目就是他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眸,完全没有方才感受到那种炙热。
盛欢小眼神从他微颤开的睡袍下往下滑。
落在修长劲瘦的双腿,小腹上的腹肌若隐若现的勾的人口干舌燥。
何况是那几乎全露出来的胸肌。
盛欢咽咽口水,很不放心。
现在她不是不放心陆简修,毕竟陆简修一脸禁欲冷静,完全没有任何想要办事的前兆。
倒是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体变化,克制的咬着下唇。
陆简修手指轻描淡写的覆在她的腰肢上,心口火热,腹中灼烫,面上却含着温润优雅的微笑:“因为我在微博上看到,夫妻之间如果闹了矛盾,要床上谈谈才能解决。”
“你还刷微博?”
盛欢被他带偏,仰头不可置信问道。
陆简修揽着她的肩膀,随手关门,然后从容自若的带着她往床边走去,一边走,一边道:“还记得上次我们跟爷爷说好要住在老宅吗?”
见她迷茫,陆简修加了一剂重药:“就是买避孕……”
盛欢立刻想起来,一把捂住陆简修的薄唇:“我记起来了,不要再提那个事儿!”
套套被阿花收起来之后,会不会告诉爷爷或者公公婆婆啊。
天哪。
盛欢捂住自己粉嫩的小脸,“所以呢,被爷爷发现了吗?”
陆简修见她红彤彤的小耳朵,手指没忍住,上去拨弄了一下,见盛欢单薄的小肩膀一抖,继续触碰她可爱的耳朵。
耳根子痒痒的,盛欢本来就泛红的小耳朵慢慢的,晕染的越发艳丽,最后像是能滴血似的。
盛欢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陆简修作弄人的手指:“别玩我的耳朵啦!”
见她用湿漉漉的眼睛瞪着自己,陆简修心口一团火即将倾泻而出,眼尾泛着赤色,俊美面上依旧淡定如斯:“好,说正事,你公公婆婆回来了,爷爷说我们上次放了他鸽子,这次回来务必要去见面商谈婚礼。”
“不想跟你举办婚礼。”盛欢发丝凌乱,弱弱的开口,没有任何气势。
像是一只被抽了力气的小兔子。
陆简修弯腰将她抱到床上,随之一同靠在床头,嗓音低沉:“不办也得办。”
“不然,让爷爷亲自跟你说?”
想到陆老爷子那凌厉的眼神,盛欢默默打了个寒蝉,躲在被子里:“呜,好可怕。”
嘴上说着可怕,却偷摸着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裹紧,她现在最怕的是陆简修。
一个正常的男人,躺在她床上,她不担心才怪。
而且这个男人还吃了就那么多壮阳的东西,甚至喝了虎/鞭酒。
盛欢咬被子,小脸绝望:谁能知道陆简修不按常理出牌,她都锁门了!
他还能那钥匙开门进来。
不对,他这次能拿钥匙开门进来,之前是不是也可以?
之前他们没有睡在一起的时候,她晚上怎么感觉有人来过,醒来之后,却没有任何人的身影,那个时候,是不是陆简修偷摸着进来了?
盛欢杏眼骤然一亮,把脸从被子里伸出来,想要质问他。
谁知,脸露出来,红唇一张,话还没有说出口,带着炽热气息的黑影扑面而来。
红唇被撷住。
床头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掉,月光透过打开的窗帘,落在大床,将床上交叠的人影照的清清楚楚。
盛欢喘不过气来,细密的睫毛抬起,对上了男人黑暗中依旧明亮炽热的眼眸。
发丝随意铺散在蓝色的床单上,雪白的颈子长长的伸展,露出脆弱的喉咙。
男人的手掌覆在她羸弱的脖颈处,细细密密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肌肤渗透进去,睡裙被褪到了腿弯。
看着她脆弱易折的模样,手掌所到之处,白皙肌肤上透着水意。
盛欢无力地承受他绵长的吻,轻轻的喘:“不,不行,我是孕妇。”
感受到他抵着自己的身体,盛欢继续道:“你这个骗子。”
什么阳.痿,亏她之前跟他亲密接触过,都没有发现他的秘密,现在倒是好,毫无隐藏,将全部展露她面前。
生怕她不知道似的。
陆简修却咬着她的唇角,磁性沙哑的笑声落入耳中:“老婆,现在不怀疑我的尺寸了吗?”
“需不需要最大号?”
紧紧扣着她腰肢的手往上一带,让盛欢更清晰直观的感受他的反应。
盛欢身上已经湿透,睁着迷蒙的双眼,红润的小嘴轻轻喘:“大,你最大行吗。”
“放过我吧,好难受。”盛欢呜咽一声,这个坏男人,光砌磨她,却不切入正题,真的很难耐。
脑海中混沌一片,什么时候被抱紧被窝都不知道。
陆简修看着她这副模样,薄唇勾起邪气的弧度,眉目低敛,眼底的狂躁再也掩盖不住:“不难受,现在就让你舒服。”
“不行不行,孕妇不行。”
盛欢抵着他的胸膛,明明脑子已经被就难耐挤满,偏偏还能想到肚子里揣着娃。
“放心,这个姿势伤不到孕妇。”
陆简修将她单薄的身子反过来,让她背对着自己,薄唇贴着她漂亮的肩胛骨,细密的吻轻轻落下。
与之相反可怕的力道弄得她快要小死过去。
盛欢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似的,梦中的男人可没有这么温柔。
陆简修也是第一次这么温柔,吃了那么多壮阳补肾的菜,又喝了那种酒,陆简修越弄自己越难受。
“腿,腿麻了!”
盛欢手指掐进陆简修的手臂,呜咽着蹬腿。
一把抓住她的脚踝,陆简修嗓音低哑的可怕,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垂:“哪条腿?”
盛欢颤抖一下,珍珠似的小脚趾骤然绷紧。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盛欢靠在陆简修怀中,听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你就会一个姿势吗,害得我腿都麻了。”
陆简修根本没吃够,现在不过让她中场休息罢了。
此时听到她这抱怨。
倏地俯身,结实的手臂撑在她身侧,向来俊美的面上泛着淡淡的红色,有点好看,有点邪肆:“我会的可多了,你想要一一尝试?”
盛欢被他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谁要一一尝试这些东西呀。
含着水雾的眼眸那么瞪着他,突然想到垃圾桶里的那个东西:“你什么时候买的套!”
她怎么不知道?
陆简修垂眸看着怀中女人:“你猜。”
手指狠狠掐着他的手臂,威胁道:“你说不说?!”
这个混蛋,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竟然藏着套套,亏她还当他是优雅矜贵的绅士,哪有绅士偷摸准备这种东西的!
唇角啜着笑意,陆简修薄唇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老婆,领证之后我就准备好了。”
“好啊你,果然早就不安好心!”盛欢想到自己竟然跟一匹饿狼同床共枕这么久,现在才被吃掉,也算是不容易了。
她白嫩的小手还掐在陆简修的手臂上,陆简修握住她的小手往唇边一放,虔诚吻着,一下又一下:“看到你,脑子里没有别的。”
全部都是她口中的不安好心。
他对她能有什么好心呢,最想要的就是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
陆简修自嘲一笑,方才还平静的眼神,骤然炙热如火焰,漆黑的眼眸闪动着诡异的光芒。
盛欢对上陆简修的眼神,湿漉漉的眼睛下意识滑过一丝惊恐。
看到她的害怕,陆简修突然收敛唇角笑意,将她重重压在大床上。
“你怎么又害怕我呢?”
谁都可以怕他,唯独她不能!
盛欢呼吸还没有平复,便被他掐着腰肢,抬头看着纹路华丽的天花板,倏地咬唇,脸上瞬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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