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透过床撒进来,对于还没睡醒的人来说,有些刺眼。
相泽消太眯起眼,把横在他腰间的手轻轻移开,下床把窗帘拉上。
他看了眼时间,还早,七点不到,可以准备一顿丰盛的早餐。
慢慢踱步出了房间,看到客厅狼藉的模样,相泽改变了主意,买早餐之前先把屋子收拾一下吧。
地板上的空啤酒罐零散的落了几个,男人弯下身子捡起,起来的时候不自觉扶了下腰。
真是懈怠了,天天被泉喊老男人,现在真的觉得自己老了,腰会疼,嗯,但不能被她知道。
茶几上还有两听啤酒,居然还能稳稳的立在上面,对于空瓶子来说十分了不起了。
相泽伸手去拿,刚拿起的一瞬间顿了动作,无声的扯开了嘴角。
居然没有喝完,都剩了大半瓶,泉啊……
他回忆起昨晚,带着醉态的人用食指点了点他的胸膛,用像女王般高傲的语气问他,“停下?”
还能自持的他低低的应了声,下一秒便听到她的笑。很轻很浅,带着了然与同情,或用讥笑更为恰当。
“到这种地步就开始力不从心了啊……还是说,”本被他拉开距离的两具身子又近的让他喉咙一紧,泉仍不紧不慢的,“对我已经不感兴趣了。”
怎么会……
相泽的手攥紧了些,指尖发白,衣服下摆皱成一片。
他承认自己期待这样的事情发生,亲密的,属于恋人之间的。
可根深蒂固的小古板常会提醒他,他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相泽消太已经没资格叫泉太太了,也不能理直气壮的和泉说晚安了。
对于离婚这件事,相泽消太愿意签下名完全是因为泉。
相泽不知道为什么泉会固执的想离婚,即使是他那有些让她不喜欢的教学理论,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他也曾努力想让泉打消离婚的念头,明明还是喜欢着他,即使在和他冷战,还是会凶巴巴的提醒他记得吃午饭,即使在客厅里冷着脸,睡着后还是会抱着他的腰。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他始终没有成功。最后,他妥协了,如果离婚是泉所希望的话。
自己这样一个人,十年如一日的没干劲,没有做到结婚时承诺的话很抱歉。
虽说那是被麦克起哄才念出来的台词,但一辈子什么的,如果是泉的话,他愿意试一下这些听起来就虚伪无比的事情。
相泽看着她,因酒而朦胧的眼睛,在漆黑的房间里像是偶然出现的精灵,不仔细抓住的话,会消失的吧……
他仍爱着她,相泽消太十分清楚这点,因为这份感情,他让步了。
那泉呢?她对自己的感情是怎么样的?
他企图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是满满的他……
相泽动了,把人按向自己。
他虽然不是个受欢迎的男人,甚至划不到什么帅气的范围,但是那一瞬间,他觉得泉眼里的自己,有些迷人。
等他下楼买好早饭回来,七点半不到,差不多了。相泽进了卧室想叫泉起床,却看到人把被子圈成蛹状,飞快的说什么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她平凉泉就算饥渴死也不会动他相泽消太一根手指头的。
相泽默默退了出去。
虽说他不讨厌泉逃避现实自我催眠的样子,但终归是不太好,毕竟她不仅把手指头动了,全身上下还都动了个遍。
他回头向卧室的方向懒洋洋喊,“快点起床,第一节课不许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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