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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警惕,轰焦冻拒绝了泪虹光的好意治疗,左手食指被扎成了大面包,不得不暂时放弃了缝纫活动。
“我家政满分。”
等没人注意了,他还特意回头强调了一遍,尽管表情认真——其实他看着也不像爱说谎的人,但……真的很没说服力。
我怀疑是家政课老师放水了,毕竟被那样英俊的脸盯着看,真的很容易心软——就算轰焦冻把布包缝成袜子…也会给他打满分吧?
“你想做个阿姨?”我觉得我真相了。
其实吧,刺绣是有点难,但我们也可以不自找麻烦,选择粗线缝眼睛!这样原本需要缝20针的眼睛,只要5针就可以缝好!
轰焦冻重新拿起笔,翻开作文本,“不是,做你。”
?!拿针的手一抖,我差点在自己的手指上扎个窟窿,然而脖子还没来扭过去,就听到门口传来——
“喂喂喂不好了!!!横刀老师和那个金头发的……就是昨天中午来找爱日惜力那个学长叫什么来着?!在楼上厮杀……!!!!”
厮杀?我与百面面相觑。
峰田实一头扎进教室门,神色慌张——
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那种白刀子进去白刀子出(…)的可怕场面,他简直要吓尿,关键是横刀老师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好可怕啊啊啊!!!
他原本只是想去偷看看普通科的女生而已!上了楼却察觉不对,从墙后慢慢冒头,差点被骤然闪现的亮光削掉头发!还好学长突然出现,一掌按上他的脑门把他一个趔趄推开了——
话又说回来了,横刀老师每天上课都是一副哈哈哈的元气样,为什么会在走廊里把刀往学生身体里捅?人干事???
“横刀老师…好像前不久才住了院…?”
八百万百没忘记:大半个月前,当着他们一群人的面,横刀一斩被敌人捅了个对穿,差点魂归西天……而且前几天下午给她补习,还唉声叹气说自己身体虚。
八百万百心想我又不傻,横刀对她疯狂暗示自己身体虚,意思不是明摆着……让她传达给惜力“快来关怀我”吗?想走闺蜜路线曲线救国?哼,不可能的!
于是她憋着一个字也没对惜力说,只是嗯嗯嗯嗯地对横刀表示:老师你辛苦了!
所以他这会儿打架,肯定是因为发现通行学长昨天中午找了惜力,所以醋意大发……
八百万百捂住脸,觉得自己真相了。
“爱日同学!!他们打起来了!!!你倒是快去看看啊!!!”峰田实鬼哭狼嚎。
——为什么找爱日?因为男人的直觉,更是因为横刀老师话里话外都是“爱日相当优秀,尔等凡人,请离她远点”。
“你不去看看?”八百万百看看身边稳坐如山的某人,突然间于心不忍。
——这就是悲惨的前男友待遇啊……
“嗯……活动活动身体好,”我随口应了声,原本没太在意,说完却发现一群人都在看我…为什么?老师和学生在学校里打架,要找也该去找校长啊。
我沿着虚线继续剪心操人使的水藻头,“他是我爹又不是我儿子,管不着。”
“什么?他是你爹?!”
“什么?横刀老师是你爸?”
耳边响起男声女声破音二重奏,充斥着震惊。我放下剪刀正要拿针,却被百按住了,抬头见她一副世界观破碎、摇摇欲坠的样子,只能又解释道:“是刚上任的后爹,听说是开学前和我妈扯的证……哎呦哎呦……别晃啊,怎…怎么了?”
话都说完了,我才想起哪里不对:OMG,我拿横刀给弔哥顶过锅……
“他……你……”
“没事,淡定,我去看看。”
我安抚性地反握住百的手,一边假装误解了她的意思,一边果断起身往外走去,决定牺牲横刀的名誉成全自己的谎言。
三秒钟后,我成功逃脱了身后的目光,一路顺着楼梯跑上去,在楼梯口发现了一个正抱臂观战的相泽消太——肩膀上还蹲着个迷你号的根津。
至于前方走廊的……科幻片?和做的假特效一样,刷,一道光横劈,正中,从通行百万胸膛切过,速度快的几乎看不到——
但是等凝神放慢了看……
不是光,是横刀的胳膊肘变成的刀,上半截胳膊和下半截胳膊都还在,但胳膊肘在即将被通行百万抓住的那一刹就变成了刀,完全就是谁也碰不到谁……
但通行百万明显卡顿的更厉害,可能是心脏喉咙等要害虚化次数太多?脸都因为缺氧而发青了。
预判对预判,感觉就像是两个拥有预知能力的人在——称不上厮杀——练习?可惜横刀体质不行,协调性比通行百万差远了。
“你能把他们拉开吗?”根津问。听起来只是好奇,因为它的语气里并没有打算阻止那两人的意思。
“不能吧?”我模棱两可地回答,“除非相泽老师配合一下。”
相泽消太往下瞥了一眼,看表情,似乎……嗯,可能稍微原谅了一点我昨天的动手动脚?是因为被叫老师?
想到这,我沉默了一会,因为发现自己对他好像越来越不认真了,以前是懒得演戏,想让他接受真实,现在成了先惹一惹,再哄一哄——很奇怪的变化,也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原因。
“这是近乎无敌的个性。”根津赞叹,它当然是能看到的,甚至能看的很清晰——但也就是看看,因为它的身体跟不上大脑的反应速度,就像把六百万年后的高级核心装进了大哥大或传真机,徒劳。
“在相泽老师眼前,没有无敌的个性。”
我也想要眼睛一瞪就让人“宕机”的个性啊,这样起码在对付治崎时会方便很多——
没了个性,看他怎么牛,但是……话又说回来,为什么这年头的敌人都是一副弱叽叽、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呢?就不能像英雄们学习一下,锻炼锻炼身体?
就比如轰某人,隔着皮肤就是骨头,还偏偏要把自己这穿个环,那缝个针,虽然挺好看——但他比轰焦冻高一头还多?骨架子大,腰却一个码,至于腹肌?只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点点。
思维发散的厉害,于是等我回过神,发现通行百万已经对横刀改口叫“老师”了!哪怕脸涨得青紫也不能阻止他的热情高涨,几乎是亦步亦趋地跟在横刀身边,喋喋不休地分析自己的优点与不足……
“爱日惜力,看到没?什么时候你能有通行一半的努力,我就流下老泪了。”
“太见外了!叫我百万吧!”
“百万同学,你要好好带带她,让她好好学习,不要整天想些奇怪的事——你们这个年纪正是奋发向上的好时机,除了学习就不应该干别的。没有什么事比学习更重要。”
“您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哎,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因为不是亲爹还不好管她……真是……唉……”
“学妹已经非常优秀了,而且,我相信她未来一定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是吗……?呜呜呜,那就太好了呜呜呜!”
我:……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同盟了?
“哎,有这样的爹,简直没法活了。”
眼见横刀一斩已经哭倒在通行百万的肩膀上——那假惺惺抹眼泪的样子简直让人没眼去看,我拉拉相泽消太的袖子口,“快带我走吧。”
“爱日同学,”根津突然说,它从相泽消太的肩膀上跳下来,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请跟我过来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在根津开口前,莫名的预知感击中了我,我隐约觉得相泽消太要开口说“好吧”,就像很久……很久很久之前?那个我其实都记不太清的晚上一样,有点无可奈何,又有点认命,但依旧……保持原则?
那种分外矛盾又复杂的感觉,我形容不出来,因为相泽消太这人…对别人挺好,就是对自己太狠——自制与奉献?
明白但不理解,觉得挺好,希望能成为类似的人,但也就是想想,实际根本不可能。
“马上就要上课了。”
我略过刚刚的话题,也不再看相泽消太,抬手捞住根津,它怎么就爱往人脑袋上跳?
“也不能总逃课,这不,气的我亲爱的爸爸都开始想让我参加葬礼了。”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事,打个商量,去吧。”
“不去。”
“做个交易?”
“不做。”
“——给你揉我脸!”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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