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壹号公馆之后,周含停好车,下去给乔喃开门。
“怎么了?我自己能走啊!”乔喃见他伸手扶她,心中有些莫名。
周含一手揽住她的腰,将整个人都架在自己身上,“打刚才吃饭时就觉得你脸色不好,不舒服?”
乔喃怔住,“没有啊,你别这么紧张。”
周含抱着她进了电梯,低头凝视,“别蒙我,哪不舒服直接说,我好对症下药。”
乔喃推了他胸口一把,“哪都挺舒服的,别咒我,小心半夜潜你梦里吓死你!”
周含把人搂紧一些,用脑门儿顶上她的脑门儿,好脾气地蹭了蹭,“你就闹吧!”
进了屋里,乔喃确实觉得有些累了,这些年,大姨妈光临时,她不会肚子疼,但身上的那股酸软劲儿却实打实地裹着她,从第一天开始到最后一天结束,腰酸乏力,说不出来痛点,可整个人就是特不爽利,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裹着被子迷瞪。
懒懒的却很舒服。
“我先去洗澡了,困。”乔喃在周含脸颊上亲了一口,换了鞋子便直奔卫生间。
花洒喷出热水,砸在身上,待久一会儿,便将疲惫抵去了些。
一刻钟之后,乔喃收拾好自己,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
一瞧,客厅里没人,厨房里隐隐传出声响,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就看见周含正在忙碌着什么。
那伟岸的背影,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周含没回头,却温柔地问了一句,“洗好了?”
乔喃顺势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脊只上,宽厚结实,安全感满满,“在熬糖水?”
空气里早已弥漫着甜蜜的气味,让人闻了就心情舒畅。
周含一只手拿着汤勺在打着圈地搅拌,另一只手盖在乔喃软软的手背上捏了捏,“老药方,特意找陈杉要来的,专治经期不适。”
乔喃心里‘咯噔’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的细心周到,简直把人宠到了骨子里。
“怎么了?感动得要哭?”周含偏过头,将将看见她的脑顶。
乔喃抬起他的手臂,绕到前面,半搂着他的腰,“是呢,给你这药方加一剂材料要不要?”
“什么材料?”周含拥着她的肩膀,往自己怀里紧了紧。
乔喃搭着他的脖子往下拽了拽,“悄悄告诉你。”
温热的气息吹进了周含的耳朵里,还没等他说些什么,一个湿润的吻便落在了耳垂上,调皮的舌尖犹如绵密的羽毛划过,生生撩拨了人心。
“呢喃,过分了啊!”周含把她拉下来,佯装愠怒。
臭丫头,净挑这样的时候惹火,就知道周含拿她没辙。
关火之后,乔喃没让周含再忙,把他压在了吧台的高脚椅上,“我来伺候周总吧,您先歇息会儿。”
周含双手搭在台面上,盯着她的背影,“行,周总想问,等亲戚走了,能不能换个花样伺候?”
乔喃盛好两晚红糖水端过去,“那就要看周总喜欢什么花样了?”
“给你熬的,我不喝。”周含见她推了一碗到自己面前,摆了下手。
乔喃舀了一勺喝进嘴里,砸吧砸吧滋味,“周总这就不懂了吧?阴阳调和听过吗?谁说红糖只有女人喝?男人喝了也是精神百倍呢!”
说得就跟真的一样,这小嘴儿吧嗒吧嗒的,愣是哄着周含跟她一块儿把红糖水喝了。
顽皮归顽皮,但乔喃心里清楚,周含这样的身份,平日里都是别人拥戴,捧在手上的主儿,甚至他愿意的话,吃饭都有人能拿勺子喂进嘴里,可是今日,仅仅是瞧见了她有些萎靡不振,便洗手作羹汤,亲自熬起了红糖。
再简单的吃食,只要是他亲手做的,就证明心意十足,不是表面功夫,而是明明白白地表露着乔喃在他心里的地位。
至高无上有些过,但却实在如此。
乔喃爱他曾经的能说会道,爱他如今的矜贵加持,最爱的还是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他在,她就能被捧在手心当公主。
或许,每个女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公主梦,不是穿着华丽的服饰,而是真真切切地被人搁在心上。
那种踏实感,不是一段感人肺腑之言能够表达的,而是日子久了,从生活中的点滴流露出来的。
乔喃要回报,也是发自心底地想让他感觉幸福,身子虽不适,但也不妨碍她施展浑身解数让他舒服。
不过,一番亲吻抚.摸之后,周含愣是忍住了,躺在床上搂着她,“你不舒服,好好休息。”
“但是我想让你开心。”乔喃翘着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嘴巴还不老实的到处留痕。
周含被她弄得浑身痒痒,笑着把人压在身.下,“再弄我可给你绑起来了!”
乔喃不服软,咯咯笑着还继续惹他,“原来周总喜欢捆.绑啊?”
两人打作一团,谁也不服输。
“哎呀!”乔喃突然大叫一声。
周含吓了一跳,赶紧坐直把她拉起来,“怎么了?碰疼哪了?”
他那紧张的模样,着实让人不忍心再逗弄,可乔喃没办法,委屈巴巴地扑到他身上,“侧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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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在温软中醒来,周含是真的体会到了‘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话里高深的含义。
他忙归忙,但只要一闲下来,哪怕只有两分钟的休息时间,也会给乔喃打个电话发个信息联络。
这种时隔多年的再次热恋,比年轻时更让人沉迷,一发不可收拾。
马德里的舞蹈教室因为袭击事件被迫关停一段时间,既然乔喃人都不在那边,就不打算再营业了,可她也不想闲着,跟梁梵商量着在安城开一家艺术培训中心。
乔喃打小学芭蕾,能力够得上的奖项都拿了个遍,可无奈越长大身材越凸显,骨架子不大,但胸实在是过于激猛,大舞台上的芭蕾舞演员,还真没有像她这样的罩杯。梁梵学设计,绘画功底强,之前一直没找正式的工作,私下接活儿做设计,各行各业还真都有所涉及。
这两位其实也不用亲自上场,但估计培训中心开起来了,她们也按捺不住手痒,得去显示显示自己的才华。
想法一出炉,后续的活儿就跟着干起来,梁梵把这事儿跟林燃说了,脏辫哥不仅入股,还忙里忙外地帮着找地方,申请执照。
他是这方面的行家,家里公司不用说,自己手底下做起来的场子就不下十个。
林燃从小不喜欢读书,也不是那块儿料,幸好他爸特给这儿子自由,只要不做违法乱纪的事儿,想怎么闯到都给兜着,到最后,他爸还真赌对了,这儿子是块儿做生意的好料子,虽然有家里给做后盾,但林燃今天的成绩百分之九十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
乔喃第一天开始忙这事儿,周含就知道,但并没有过多干预,他了解乔喃,生活上给予充足的保护和安抚就足够了。
他也颇有林燃他爹那样的风范,任由自己姑娘随便干。
干好了,她牛逼,干坏了,他兜底。
一转眼,就到了赵云芝的生日,周含得回去,当然是带着乔喃一起。
第一次见未来公婆和家人,乔姑娘很重视,礼物都是自己买的,没花周含一分钱。
其实两人在一块儿,她虽然收了周含的信用卡,但几乎都是在吃饭的时候花,买东西什么的只要过了五位数,她就拿自己的卡。
不能落个贪图周总钱财的名声,因为她贪图的是美色。
乔喃给周含母亲买了一只黄金手镯,精雕细琢,很有韵味,正符合这个年岁的女士。
周父的定制烟斗,姐姐的钻石项链,姐夫的高档钱夹,还有小丁丁的迪士尼卡通手办套装。
爷爷奶奶的则是一对极品人参,她特意拜托林燃找了人才寻到的。
临出发前一晚,周含回到家里,看着沙发上摆满的礼物,有点儿懵,迎接他的小宝贝穿着热裤扑过去,“怎么样,我乖不乖?”
周含把她结结实实地捞住,托着屁.股笑,“特别乖,就没见过你这么乖的!”
乔喃喜欢他说这样的话,好听又贴心,从他身上跳下来,一件一件介绍。
这么乖巧的模样,周含真是恨不能这次回去就跟她领证结婚,早一天收进户口本就早一天踏实。
要是还能生个像她这样的女孩儿,他非得美疯了。
两个人原本是正常的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一个动作挑动了燥热的心思,聊着聊着就滚到床上,周含本来挺饿的,午饭就没好好吃,进家门之前肚子咕噜咕噜响,可两场激战,饥饿的感觉竟然荡然无存。
乔喃去卫生间洗澡,周含披了件真丝睡衣在冰箱前找食材,准备做些简单吃食。
本来挺安静的空间,一阵铃声绕了心弦。
周含一瞧是陈杉的,按了接听。
“哥们,你是不是疯了?”陈杉素来稳重,突然这么火急火燎挺奇怪的。
周含纳闷问,“出什么事儿了,这么着急?”
陈杉是真急,恨不能现在就跑他跟前问个明白,“你为什么找John约做结扎手术?”
他问得太直白,周含差点儿没缓过神,等他琢磨明白才开起玩笑,“这事儿他怎么还跟你说呢?不是保护客人隐私吗?”
陈杉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惊恐,“你还是问问你爸吧,怎么你最近这么多倒霉事儿都被你爸知道了?”
周含突然觉得空气稀薄,有些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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