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黄金的乌鲁克
夜澜正是打算将狂化的自己放逐至女神的神殿之中，既不会伤害到一般人，更可以给女神添些麻烦。
他倒是不怕自己一个照面就被杀死，他可是血管中留着能量、胸膛中跳动的是晶核的丧尸皇啊。
前者能极大的提高他的治愈能力，且也不会因为受伤流血而流失体力；后者是世间最纯粹能量的集合体，越高级丧尸的晶核就越坚硬，更不要说是身为全系丧尸皇的夜澜了，纵使拿吉尔伽美什的至宝EA轰击都不一定会出现裂痕。
只要晶核还在，他就能再次藉其“复活”，无数次无数次的“复活”，千年、万年的找伊什塔尔的麻烦。
“啊啊，这么一想，就让人觉得心情愉悦呢......”
夜澜清楚自己的能耐，丝毫没有想过弒神的可能，只要能让卑劣的神明觉得不畅快，他就开心，即使代价是要付出神智和余生。
狂化的他，会丧失所有神智，只留下杀戮的念头，但是却比清醒的他还要强上好几倍，毫无保留的只为杀死一切生命而活。
真希望这样的自己能在伊什塔尔纳自傲的美丽脸庞上留下些狰狞的伤痕呢......
“可惜，没能再见到吉尔一面......”
想起吉尔伽美什张扬而桀骜的笑声、恩奇都腹黑却温柔的眉眼，夜澜坚决朝着艾比夫山山顶迈出了脚步。
宁松女神一直在看着。
看着她最疼爱的孩子和天之锁成为了挚友、看着最疼爱的孩子对那非人的喜爱、看着最疼爱的孩子的欢乐与痛苦，全部都看在眼里。
虽然吉尔伽美什只是众神为了实验能否让人神之子代替他们统治世间的产物，却依旧无法抑制宁松女神对于孩子的母爱。
她一直看着、看着，不停的告诫自己，还不是干涉的时候、还不是出手的时候，因为她明白，自己只会有一次拯救孩子的机会，众神绝不会让她有第二次。
恩奇都的离世她没有插手，或者说无法插手，那是众神之王安努的决定，她若是进言只会给孩子带来更大的危难。
看着孩子踏上了寻找不老不死灵药的旅途、看着孩子深爱之人为了乌鲁克的付出，女神稍稍放下了心，想着，至少孩子安然无事。
然而，当夜澜想要付出自己的所有，只为挑战伊什塔尔时，女神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已经没有了恩奇都，如若在失去挚爱，纵使是她那刚强的孩子也会无法承受，余生将会只剩下凄凉的黑白。
乌鲁克是伊什塔尔的管辖范围，宁松女神无法抗衡“天之女主人”的力量，阻止不了夜澜的行为，她只能找到孩子，告诫他，让他尽快赶回乌鲁克。
王抛下了乌鲁克、抛下了夜澜，为了救回恩奇都而寻找不老不死的灵药。
他明白，没有自己的乌鲁克将陷入如何的窘境，也明白恩奇都离世后自己也跟着离开对夜澜是多么的残忍，可是他无法接受恩奇都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被抹消了生命。
王相信，只要找到了灵药，复活恩奇都，到时候一切都会和从前一样，还少了那些烦人鄙俗的神明，将会是多么的快活。
王开始了艰难的跋涉，向乌特纳比西丁──大洪水唯一生还者和永生者探求生死奥秘。
他趁着黑夜翻过通向太阳的马什山，不顾半蝎人帕比尔萨格的阻拦，在用尽了一百二十根船桨以后终于渡过死亡之海来到目的地。
乌特纳比西丁接待了他但并未直接解答生与死的疑问，而是要求王通过六天七夜不睡觉的试炼。
王失败了，漫长的旅途和巨大的精神压力让他太过疲惫，实在是无法支撑着不休息。
但是由于乌特纳比西丁妻子善心，告诉了王他所求之物何在。
王去到海底采摘了永生之草，欣喜若狂的加快脚步返回乌鲁克。
上天似乎就喜欢和他开玩笑，趁着王于河流中沐浴时，一条狡猾的蛇趁机吞下了这株世间仅存不老不死灵药。
王第一次知道甚么叫做无计可施，第一次知道了何谓绝望。
“孩子，不要在执着了，尽快回到乌鲁克吧!否则你将会失去你最珍爱的宝物。”
来自母神宁松的警告，让王瞬间惊醒。
乘上瞬息万里的维摩那，王很快地回到了他的国家。
乌鲁克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热闹。
城民们生气勃勃地进行着自己安稳和平的日常，每个人脸上都是欢快的笑脸。隔了两年，王笑了。
狂傲的笑声响彻乌鲁克，大家知道，他们的王，历经艰辛，已然归来。
“哈哈哈哈哈!本王的眼光果然犀利!西杜丽，你做的很好! ”
受到夸奖的祭司长并没有露出感激的微笑，悲哀的望着王:“这些都是夜澜大人的功劳，我只在一开始负责教导夜澜大人如何应对各种政务，后来都是由夜澜大人一个人独立支撑。”
“是嘛......那还真是辛苦他了......夜呢？”吉尔伽美什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分别已久的挚爱。
西杜丽没有回答他:“您离开的期间，神罚依旧在持续着，如果不是夜澜大人天天竭尽力量守护，乌鲁克早已不付存在。”
“......夜在哪里？! ”吉尔伽美什提高了语调，似乎这样才能掩盖自己的不安。
想到那位温柔过了头，却还是一个人挑着重担前行的大人，西杜丽不禁潸然落泪:“......走了，为了恩奇都大人，去找伊什塔尔女神复仇了。”
西杜丽不清楚夜澜将要狂化失去理智一事，却不妨碍她担心挑战神明的夜澜的安全。
在她看来，夜澜此行就是九死一生，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王这时才反应过来，母神告诫中的珍宝并不是指乌鲁克，而是他倾注了所有感情的夜澜。
“本王现在就去带他回来! ”吉尔伽美什急匆匆的又要离开。
“没用的王......距离夜澜大人离开......已经半年了。”
如果复仇成功，夜澜早就该回到乌鲁克了，但是却一点消息也没有，结果可想而知。
“不，他一定还活着! ”王自欺欺人的大吼。
他知道夜澜的特殊，知道用一般的方法杀不死他，但伊什塔尔可是拥有复数权能的高位女神，其中可能就有能克制夜澜的力量。
循着挚爱的脚步，吉尔伽美什也来到了艾比夫山下。
还不待他踏上神山，一个黑影便从山顶飞落，重重的摔在了地面，啪叽一声，尘土飞扬、碎肉四溅。
下半身完全消失，躯干只剩一半，被打开的腹腔中是被搅烂的内脏和穿出的白骨，左上方头部更是被削去了一角，虽然没有血液，却依旧怵目惊心。
王不可置信，但是那染上些许金红神血的白发和清俊的容貌，却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这个破布人偶就是他的挚爱。
夜澜睁开了仅存的右眼，王还来不及为他的存活而开心，就看到那瞳孔中深黑的血红。
夜澜......不，此时只能称为怪物了，察觉近处有芬芳的血肉香味，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单臂拍地，竟然利用反作用力朝着吉尔伽美什飞去!
王没有躲开，而是心痛的怀抱住了半身的怪物，任由他在脖颈上咬下深刻的伤痕。
有了能量的补充，怪物身体的恢复快了许多，却也让他更有力气攻击这个不会反击的猎物。
“还不够吗......喝吧，这是本王欠你的。”
除了致命的攻击，吉尔伽美什任由怪物在自己身上肆虐，啃、咬、撕、扯，不一会王的玉体便找不出一块好肉了。
然而，怪物依旧是怪物，只是从破布人偶般的怪物，回复成完整无缺的怪物而已。
“夜!清醒一点! ”吉尔伽美什捏住了怪物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吼~! ”与没有理智的怪物的交流无法成立，他只知道眼前的人好香好好吃，要赶快杀了吃掉，这样才能上山去找那个更好吃的女人。
怪物一口咬住了在眼前搧动的嘴唇，美味的血液流出，他欢快地舔了又舔，接着继续深入的咬出更多伤口，这样才有更多的鲜血饮用。
吉尔伽美什愣了一下，便也疯狂的投入的与爱人充满血腥味的亲吻之中。
“吉......尔......走......”
“夜! ”
“我......吸干......不行......走......走! ”
夜澜断断续续的维持着理智，压抑嗜血的欲望，警告王远离自己。
“哈哈哈哈哈!本王知道了!你的能量就是魔力......”终于找出解救挚爱方法的吉尔伽美什愉悦的又吻了上去。
看着两人唇间的银丝，王的心情更加畅快:“既然缺乏魔力，只要补魔即可! ”
补魔通常藉由体夜交换的方式进行，汗液、血液、唾液甚至是米青液，效率由低到高，先前夜澜吞噬的血肉所化为的能量都优先用在恢复身体上，而身体复原之后，又吸收到了比血液中有着更精纯魔力的唾液，才找回了一丝神智。
那么问题来了，唾液量少，终究也只能让夜澜清醒一半，要完全取回理智，只能靠最后一项了。
抚上爱人清凉白皙的肌肤，清楚这是趁人之危，但王还是忍不住的狂喜:“如此，你就是本王的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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