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幕间其之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匍匐于地，仰望天空，然后敬服吧!此乃蛇神之中的蛇神!如日轮般降临吧——暗夜太阳船(Mesektet)! ”像是没听到夜澜最后那句话，奥兹曼迪亚斯权杖一挥，太阳船便飞到了Berserker的上方，朝下发出贯穿的巨大光柱......恩，吉尔伽美什也在攻击范围内。
“太阳的!你竟敢......! ”吉尔伽美什的怒吼声淹没在爆炸声内，夜澜狠狠的瞪了一眼心情愉悦的奥兹曼迪亚斯，快步赶了过去。
夜澜朝着被烧成融溶状态的巨大坑洞里喊到:“吉尔~还活着吗？! ”
“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 ”吉尔伽美什暴怒的自洞中跳出，俊美的脸庞和光辉的金发上都是尘土，衣服更是东焦一块西破一片，王的高贵一点也不剩。
“本王一定要杀了那个太阳的!!!!! ”要不是他躲的即时，可就不只是身形狼狈加上灼伤，而是直接回归英灵座了。
夜澜抚额。
完了，到了这种地步，就算是他也难以阻止了。
米亚蒙还可以让樱用令咒下令让他停手，但是吉尔并不会因为米亚蒙不还手就收手，所以自己也不可能让米亚蒙乖乖地被人砍回英灵座... ...
吉尔伽美什也不管见机准备溜走的伊莉雅和Berserker了，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奥兹曼迪亚斯尝到比他还要深刻千万倍的屈辱!
换上了自己的概念武装黄金铠，召唤出了座架维摩那，和同样回到了暗夜太阳船上了奥兹曼迪亚斯开始了激烈的空战。
看着两人越打越往高空升去，夜澜才放了心，至少吉尔还没气到理智全无。
不过，问题还没解决。
奥兹曼迪亚斯那样大手大脚的施放宝具，他又不像是吉尔伽美什经过黑泥的受肉，魔力全都是来自于间桐樱，时间一久，间桐樱就脸色苍白的走不动路了。
“樱!!! ”远坂凛赶紧扶助往前倾倒的间桐樱，否则那漂亮的小脸上就要多一块丑陋的伤痕了。
“樱，还好吗？”卫宫士郎也立刻表示了他的关心，扶着间桐樱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休息。
“这是......魔力被吸取过多了，要是再不停下来，轻则魔术回路断裂，重则......”Emiya后面两个字没有说出来，但所有人都明白。
“樱，切断对米亚蒙的魔力供给吧! ”
“可、可是这样......Rider会被杀掉的......”说实话，奥兹曼迪亚斯如何间桐樱不是很在乎，但是她认为要是奥兹曼迪亚斯消失了，会让夜澜伤心，所以一直硬撑到了现在，实在是装不下去了才表露出魔力枯竭的样子。
“......没关系，那是他自作自受。”
说来残酷，但是比起奥兹曼迪亚斯一个已经死亡的英灵，夜澜觉得还有着大好年华的间桐樱的性命更为重要。
“我知道了。”间桐樱马上就切断了大部分对奥兹曼迪亚斯的魔力供给，只留下些许让他保持身形。
天上对战的两人也从奥兹曼迪亚斯越来越力不从心的攻击中发现了不对，渐渐地将战场拉回地面，不过奥兹曼迪亚斯纵使没有间桐樱的魔力供给，凭他自己的魔力储量也足以支撑一段时间，于是和吉尔伽美什开始了较不消耗魔力却也没有一点优雅可言的肉搏战。
吉尔伽美什自认为比奥兹曼迪亚斯高尚许多，所以并没有趁人之危，不再使用王之财宝，而是拿着一柄大斧和奥兹曼迪亚斯铿铿锵锵的短兵相交。
夜澜通过治疗让间桐樱好受了一些，才终于介入了双王的争斗。
说是介入也不太对，他并没有插手战斗，而是在两人能清楚看到的地方，开始用风刃在自己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他不会流血，但是这样反而更能看清楚那些狰狞的伤口——翻卷的皮肤、断裂的肌肉、森森的白骨，一目了然。
“夜，住手! ”当夜澜从手臂自残到了躯干，剖开了肚子、正要朝着胸口下刀时，两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异口同声的喝止。
夜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然后又转向间桐樱。
“......这个太阳的卑鄙的偷袭本王，本王不可能放过他! ”
夜澜继续看着他，眼底的温度渐渐散去。
“......啧!看得你的面子上，要是太阳的向本王谢罪，本王就暂且饶了他。”
“哈哈哈哈哈哈!黄金的，你的梦也做得太美了，要余谢罪？!就算世界毁灭也不可能! ”
夜澜闭上了眼睛，伸手刺入胸腔，掏出了如同钻石般璀璨的晶核。
吉尔伽美什抓住了他的手，使劲的掰开夜澜死握着晶核的手指:“你想要干什么？! ”
“你放心，这样我还不会死得......你们知道的，我的身体里流着的不是血液，而是能量，所以......”
“所以，只要我想，你们不管怎么阻止，我都能仅凭着想法就自爆......当然，晶核还会在，我还会复活，但是那时候圣杯战争应该早就结束了吧。”
“我知道这样很卑劣，利用你们对我的喜爱威胁你们放下高傲的尊严，但是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们，是不会停手的吧？”
两人都沉默了。
他们知道夜澜说的没错，就算奥兹曼迪亚斯失去了魔力供给，也会一直战斗到彻底消散、回归英灵座的那一刻为止。
这已经不是一个人偷袭而另一个人想要报复这点小事了；无论是哪个男人，都不能忍受自己的挚爱遭受他人觊觎，更何况是这两位骄傲的王者？
平时，不过是看在夜澜的面子上，压抑着自己的脾气维持表面上的和平，而奥兹曼迪亚斯偷袭的举动，无疑就是戳破了这浅薄的表象，给了两人一个合理的交战借口，势必要将情敌消灭，不论要付出多重的代价。
不要说自己的战斗可能会导致间桐樱的死亡，就算是一整个冬木市的居民，只要能夺得夜澜身边唯一的位置，奥兹曼迪亚斯也在所不惜；当然，吉尔伽美什更是同样的想法。
“......是我的错，是我一直逃避着去面对你们......米亚蒙、吉尔，我们三个，好好谈谈吧。”
夜澜的房间。
“你们要保证，不管我对你们自身、或者对方说了什么，都不会出手。”
“本王/余准了! ”
“吉尔，先从你开始吧。”
“我和你说过我原生的世界，在那里，除了动物们，我和人类多只是点头之交，你和恩奇都是第一个，主动说要当我的挚友的人。”
“你让从阴暗肮脏的末世中走出的我了解到人类的纯朴善良、热诚坚毅，让我彻底的融入了乌鲁克，找到了属于我的归宿。”
“当说你喜欢上我时，我真的很迷茫。我无法理解你对我和你对恩奇都之间的感情有何不同，在我看来，我们都是最要好的挚友，我当然也非常喜欢你们。”
“在逃离你的那一个月里，恩奇都向我解释了友情、亲情、爱情的不同，我知道了理论上的分别，但是在我看来，这都是一样的。”
“然而我也意识到，如果我继续逃避，我们会连友情都无法留存......所以，我回去了，接受你的追求，但依旧不理解爱情。”
“再然后......发生太多事了，恩奇都的死、你的离开、我对伊什塔尔的挑衅，以及山下的那......咳哼!反正，那时我只想要守护好乌鲁克这个归处，和仅存的挚友好好的生活，所以我成为了你的王妃。”
“你在临终之际，说不介意我没有爱上你，不过希望我留在这个世界等待我们的重逢......我留下来了，反复咀嚼那数十年的欢乐以度过千百年的孤独。”
“上一次圣杯战争时我就已经向你坦白了，我曾经是恨过你的，但是后来，我遇到了米亚蒙——我的太阳。”
夜澜轻笑，转向奥兹曼迪亚斯。
“我一向都对孩子没辄，尤其是你，那和吉尔相似的张狂骄傲，让我停止了流浪，在底比斯拥有了第二个归宿。”
“米亚蒙，你不只是太阳神之子，在我看来，你就是太阳本身——与你一起度过的每一天，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是那么的耀眼灿烂。”
“我一度想要离开底比斯，是你把我留了下来，并且照亮了我沉浸在过去的阴暗内心；是你，让我重获新生。”
“你的光芒，炙热灼烈，一天一天耐心的驱赶走了我千年的绝望寂寞，也因此放下了对吉尔的恨意，看向未来。”
“在你登基的那一天，看着接受万民景仰的你，我承认，在那一瞬间，我心动了。”
“然而，我立刻就被召唤到了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与你分离；而后，回到底比斯时，你已经去世了。”
“为了避免召唤出刚过世的英灵对世界影响太大，我去到了另一个世界，想要召唤你，为我没能实现陪伴你一生的诺言道歉。”
“但是，老天给我开了个玩笑，我意外的召唤出另外两位英灵，于是我便将错就错的与他们在那个世界成为了家人，度过了温馨平和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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