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行人尖叫逃窜，被推倒在地、脚踝扭伤的年轻女士只能眼睁睁看着怪物朝她越来越近：“不要过来，别伤害我…”
就在黑影垄罩她的时刻，一道红蓝相间的身影挡在她与怪物之间，双手接住怪物的拳头、脚底的路面因为怪物的力道开始出现裂痕。
“女士，介意我送你一程？”金红色的电光闪过，她已经到了几百公尺外，被闪电侠放到一间医院内的椅子上。
逃过一劫的年轻女士还含着一点没有抹掉的恐惧泪水，不敢置信自己已经脱离危险。闪电侠又化作一到疾风消失，她转过头去、看见电视上正在直播着战场的情况。
“再说一次，这是什么？”克拉克力量还是大一些，撑住了怪物的力道。然而它用强而有力的尾巴扫了过来，将他绊倒。
“小心！”艾亚即时抓住怪物的利爪、不让他落到克拉克身上：“卢瑟用了氪星基因结合爬虫类的特征，他的爪子是能伤到你的。”
“它的皮肤很坚硬，就算是我的剑也没办法造成很有效的伤害。”黛安娜用真言套索套住怪物的身躯，用力将它砸到地面、形成一个破损大坑。
“有没有什么已知的弱点？”哈尔用戒指变出一枝巨型钻子在怪物身上敲击，但似乎没有什么实质的伤害。
艾亚从后方抓住怪物的脖颈，尝试用手上的氪石小刀划开它没有鳞片保护的部位。但纤细的刀刃只切入几公分后就因它坚韧的皮肤被迫停住。感觉受到伤害的怪物用力甩动身躯，把艾亚给摔飞了出去。
“附近没有平民了。”一阵红色的闪光后巴里回到现场，透过耳机汇报。
“我们还是得在它造成更多损害之前收拾掉它。”克拉克从上而下加速飞行，将它压制到地面的同时甚至炸出了一道冲击波粉碎周围马路。
“啊，战损。”艾亚见到这幕，牙痛似的念了一句。他其实很少和正联成员一起出任务，这次亲眼目睹正联的战斗模式之后他有点为蝙蝠侠的家底感到心疼了：“B，微量的氪石起不了作用，它的外表太硬了。”
“氪石对它有效？”克拉克一边抓住它的双臂一边问。
“氪星基因。”蝙蝠侠冷硬而简短的回答在耳机中响起：“让开，超人。”
“收到。”克拉克接住黛安娜抛过来的套索一端，飞速的绑住怪物的身躯，一人一端将它固定在中间。
蝙蝠战机低空掠过，某种绿色、细小的武器从战机底部射出，直接穿透了怪物的心口。
“那是氪石子弹？”克拉克优秀的动态视力捕捉到了从蝙蝠战机中发出的武器：“…我就不问你是不是永远带着氪石制品了。”
问了心累。
“这样还不够。”艾亚说，他们都能看见怪物只花了不到一秒就愈合了那细小的伤口：“卢瑟设计这种怪物时必定有考虑到逼我们很明显的使用氪石，才能让所有人看得明白。”
“这东西没有心脏吗？”哈尔即时筑起绿色的能量墙，红色的热视线撞期在上面散成溅散开的光点。
“B，你那里有足够的氪石吗？”克拉克看着正在用热视线切过路面的怪物，皱了皱眉头。虽然现在都还在控制范围内，但如同所有带有氪星基因的人一样，只要在太阳下它每秒都在增加力量。
“有。”布鲁斯回答：“但这就是卢瑟想要的，所有看到新闻的人只会认为这种怪物来自氪星。”
“要我说，当它用起热视线就已经够让人想歪了。”巴里朝它扔了一道闪电，金色的电光没在它的皮肤上留下半点痕迹。
“民众怎么想不重要。”克拉克坚定的说：“重要的是没有伤亡、将损害降到最低。”
“…你们想办法稳住它，给我几秒。”蝙蝠侠没有再多说什么，操控蝙蝠战机盘旋到一个叫好的角度，准备给予这怪物最后一击。
“没问题。”哈尔回答，绿色的锁链凭空出现、勒住怪物的喉颈。艾亚和克拉克一人抓住一只手臂，硬生生将它定在一个无法动弹的姿势。
“数到三，你们让开。”蝙蝠侠萤幕上的红色准心正对着怪物的胸口：“一，二…”
“三。”导弹在两氪星人飞速退开后击中怪物，炸出一片绿色的烟雾。等到尘埃落定，那只怪物被氪石导弹命中之后已经彻底失去生机，强烈的爆炸与其中所含的氪石粉末让它在再生之前就完全死亡。
“…我很想问，B你手里一直都备有这么多氪石吗？”巴里偷偷为氪星人抖了抖。
蝙蝠侠停好战机、跳到地面，眯眼瞧了瞧又缩回去的巴里，在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不会得到答案时却开口了：“这是为了因应这次事件才改装的弹头。”
“B，我懂得，你不用特别解释。”克拉克说，明白蝙蝠侠是不希望他误会。
可惜的是，他不会误会不代表其他人不会误会。
几乎是当天，新闻就一面倒向不利于他们的情势。这个怪物是不是来自氪星？为什么总是会有外星人在地球上开打？
最大的问题是，为什么蝙蝠侠会有这么大量的氪石？如果他们自己的成员间都不能互相信任，那其他人该信任谁？
卢瑟甚至不需要明确的表态自己与正联对立，就在人们心中植下了怀疑的因子。
举手之劳而已。
“行了，它的躯体不会剩下一点痕迹。”艾亚把怪物的身躯带回了孤独堡垒，特殊的火焰将它燃烧殆尽。
“卢瑟的研究资料呢？”克拉克问。
“所有成果都销毁了，但我几乎可以猜测他一定留有纸本文档，这我就无能为力了。”艾亚回答：“话说你打算怎么办？有关法案的事。”
最后结果，中城、哥谭、布鲁海文和纽约同意了义警的存在以及秘密身分的合法性，星城的法案则以微弱的差距被否决…当时正联在对付变种怪物时，奥立佛被人设计、营造出绿箭小队袭警的假象，导致最后投票结果受到影响，成为纽约周边唯一一个违法义警城市。
而大都会，大多数人仍赞同超人存在，但相对的他必须揭开他的真实身分。
“坦白说我还有些讶异，我以为他们喜欢你。”
“或许吧。”克拉克回答：“然而你知道的…我终究是外星人。”
“种族歧视。”艾亚啧了一声：“所以你打算？”
“别担心，我有一些想法。”克拉克无奈的说：“明日我会在所有人面前召开记者会，我觉得露易丝会气死我又缺席重要事件了。”
“你不会是打算掏出那种用闪光洗记忆的玩艺儿吧？”乔的记忆残影飘过来开玩笑：“像MIB那种？”
“…老头，你别再把电影存进你记忆体里了。”艾亚吐槽：“就算你内存很大也不是这样用的。”
眼看没大没小的师徒档又要吵起来，克拉克摇摇头，笑着走出堡垒。
他还得回去星球日报请个假，希望露易丝不会气到想砍了他。
◎◎◎
“如同你们所知道的，民意希望我向大家坦白我的真实身分。”全世界瞩目下，超人站到无数摄影机面前，底下鸦雀无声。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居然还十分轻松的笑了一下：“我的全名是卡尔．艾尔，来自氪星，在我还是婴儿时我的父亲乔．艾尔将我送到地球，因为当时氪星已经濒临毁灭、他为了保护我才这么做。”
停顿了几秒，在大家以为他终于要来到接露身分的出重头戏时，他笑着说：“这就是我的真实身分，谢谢。”
全部记者乃至于在电视机前的整个世界，仿佛都能看见他们的思考断线了三秒。
“这不是什么都没说嘛！”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台下几乎要暴动了起来。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看，我什至没有戴面具呢。”克拉克笑得开怀，潇洒的挥挥手走下台阶，维护秩序的警察几乎都要挡不住义愤填膺的人群了。
这个画面被照相机捕捉了下来，成为全世界各家报纸的当日头版。有批评超人回避问题的、有谴责超人哗众取宠当众装傻的…
在大都会，倒是有不一样的标题：“究竟是谁带坏了我们家超人？”
回想起几年前他刚出道的青涩模样，这个超人简直已经有转化为切开黑的趋势！
“啊，肯定是基因问题。”艾亚最后结论，对着乔说：“我原本还怀疑克拉克究竟是不是你儿子，现在看来他还是有既成到你切开黑的基因嘛。”
“这才是我们艾尔家的人。”乔非但不生气、还隐隐有点骄傲。
“…老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真的很有事？”
“今天还没。”乔淡定的回答。
◎◎◎
“我佩服你的勇气，独自一个人来到我的办公室。”卢瑟没有回头，继续审阅着文件：“也佩服你的厚脸皮，卡尔．艾尔。”
“多谢夸奖。”超人降落在市长办公室的阳台上，从敞开的落地窗走了进来。
“我必须说，最后这个结果还是有一点出乎我的意料。”卢瑟放下笔，转过来面对这个不速之客，他甚至还带着一点笑容、仿佛想尽办法对付超人的不是他一样。
“为什么你这么想对付我，卢瑟？”
“这么说吧，酥皮。”卢瑟收掉了笑容，双手交握在胸前直视他的双眼：“我并没有想对付你，大都会本不需要你的存在。早在你出现之前，这里就已经是最安定、最富裕的城市之一了。”
“如果我们选择揭发你呢？”超人问：“那些你非法实验的资料，足够让你在监狱敦一辈子。”
“坦白说，你们没有证据是我做的，不是吗？”卢瑟随兴的回答，确实这一切对他而言就是一个顺便，研究氪星科技？分析氪星人的血样？这都没有特别要用来对付超人，至于那个怪物，不过是顺手而已：“你们不会揭发我，因为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对你们并没有任何好处。”
当然他很确定县在周围没有什么窃听器，他可不傻。
“你错了，卢瑟。”超人摇摇头：“我们…不，我之所以不会揭发你，并不是因为对我没有好处。”他看着卢瑟，没有半分虚假：“我知道你在乎大都会，就凭这点我就不觉得让你当市长有什么不好。”
这次卢瑟没有辩驳，只是微微眯起了眼。
“你在扔出那只怪物时甚至特别挑选在没有人的地方，因此没有任何伤亡，not a single one。”超人继续说下去：“在你当市长的这段期间，城市的整体经济又上升了好几个百分点，不少陈旧的公共设施也被换新、处理。我或许不赞同你某些理念，但有我确实是看得明白的。”
“少将你的大爱加诸在我身上，我不需要。”
“我知道你不需要。”超人笑了笑：“我只是想说，你知道我不可能真的公开我的身分，无论你怎么想。”
“那你也应该要知道，我永远不会欢迎你。”卢瑟站起身：“你话说完了，可以走了。”
当超人转身时，他听见卢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超人，我们永远都会是敌人，你和我。”
“我知道。”超人回答，飞入蓝天之中。街道上的人们仰头望着红蓝色的残影，有些人景仰、有些人鄙夷。
仍旧是大都会普通的一天，不是吗？
“不…”艾亚崩溃的表示：“为什么是记者？”
“我父亲跟我说过，要了解一个文明，从他们社会各种现象最能看出来。”卡娜认真的说：“在我跟卡尔谈过之后，他让我认知道记者似乎是个很适合融入人类的职业。”
面对艾亚控诉的目光，纯洁的小记者克拉克露出无辜的眼神。
“…我恨你们艾尔家。”
果然是切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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