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啊,您娶一个老婆就死一个,怎么还敢再找啊……”诸葛亮叹了口气,吐槽了两句,心思又活络起来,暗道自家主公既然还能骚扰东吴郡主,那日子八成过得美滋滋,性命暂时算是无忧吧。
“看着办……”张飞琢磨着,便摸着大胡子问道,“军师,那陆逊小儿的意思莫非是让我们给他送点粮草?”
“差不多。”
张飞听着哈哈一笑:“那可不是简单得很,等那曹丕将粮草送过来,咱们转手给那小儿陆逊就是!”
一旁的曹老板:“……”合着就坑我了!
“翼德这个主意不错,”诸葛亮摇摇扇子,凤目半闭:“但不必这么麻烦。”
“那、那如何救我大哥啊?”张飞一脸茫然。
诸葛亮踱着步子,微微一笑:“去请子龙。”
张飞摸摸脑袋,仍然不得其解。
曹老板却是瞬间大雾,这是又要来一出东吴“救主”的大戏?
忠心耿耿的关羽,七进七出的赵子龙,唉,人家的武将,自己的武将……曹老板想着想着突然泪流满面,许褚你个蠢货,你何时来救孤啊!
此时,小柴房里,拿着一根筷子,正给孙权被打得稀巴烂的屁股上草药的许褚,似乎感应到曹老板的思念,突然鼻头一痒,便狠狠打了个喷嚏,手中的筷子,也就不由自主的滑进了……
“啊啊啊啊啊——”
据说那一日,整个大魏的人,都听见了孙权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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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东吴陆逊那边,刚收到了孙权声泪俱下的求救信,还没来得及回复呢,便听安插在魏国的探子红着脸回报道:“那、那魏国的许褚许将军也忒不是人了!不仅虐待我们主公,将主公关进小黑屋,竟然还!还!还!还!”
“还什么?”吕蒙关切的问。
“小的说不出口!”探子一脸羞愤欲死的神情。
陆逊连忙递过去一支毛笔,安抚道:“没事,你可以写下来。”
探子:“……”
随即,那探子写了一个关于“男人看了会沉默,女人看了会流泪”的感人故事之——吴王卧许藏菊。
看完这个故事,一向口若悬河的陆逊罕见的沉默了,良久才揉着发红的眼眶道:“伯言无能,让主公受苦了!”旋即,又对那探子叮嘱道,“此事切记莫要声张,尤其别让步夫人,小郡主和太夫人听见,我怕他们知道了会伤心。”
那探子点头应下,便领赏走人了。
而吕蒙这时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个“吴王卧许藏菊”故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原来主公喜欢许褚那样五大三粗的,怪不得上回我爬他床,他竟两下便将我踹下来了。”
陆逊:“……”
好像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吕蒙喃喃:“哎,我看着也不比那许褚差劲啊……”
陆逊:“……”
咳了一声,陆逊提醒道:“子明,此刻我们应当想想如何救主公。”
吕蒙闻言,忙一本正经道:“好的伯言。”
接下来,二人研究了无数拯救孙权的计划,什么强攻,什么智取,什么怀柔等等,最终还是决定……先把信回了吧。
待孙权收到信时,已是一日之后。
吕蒙的信中只有四个字——忍汝浮肿。
孙权:……
仔细念了几遍后,孙权才明白,原来是忍辱负重的意思,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幼儿园文化水平吧。
等天凉了,再把吕蒙送给黄盖改造改造吧……孙权如此想着,便又打开了陆逊的书信,字迹一如既往地赏心悦目,而内容就……
“什么!那刘大耳竟在东吴,而且还敢觊觎小妹!啊!朕要弄死他!”孙权一声哀嚎。
屋外的许褚立刻提刀而进,怒目而视,“喊什么喊,我敢杀你信不信?”
一看此人,孙权只觉某处隐隐作痛,忙缩了缩脖子,乖巧道:“不喊了。”
哼了一声,许褚瞪他一眼,复又出去。
听着“啪”的一声关门音,孙权蹲在墙角泪流满面,想当年自己在东吴也是横着走的,前有大哥孙策,后有大都督周瑜,左有张昭,右有程普韩当等人……便是碰上了诸葛亮也不怕,却没想到因为一个红包的缘故,现下竟然沦为了阶下囚,而且还被许褚欺负得死死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心塞啊!
正当孙权对墙诉衷肠之际,许褚突然又提着大刀冲进来了,喝道:“孙权小儿,我家丕公子要见你,快随老子走!”
孙权一听,眼睛又亮了,见曹丕,不就能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司马懿了吗?
他当即也顾不得旧爱陆逊的书信了,一骨碌爬起来,笑呵呵的跟上了许褚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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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宫里,曹丕正抱着一张列有粮草军饷的清单愁眉不展。
一旁的司马懿则温声安抚道:“丕公子不必担心,他们既敢寄来此物,还指着您送粮饷去,必是不会动主公的。”
曹丕闻言稍稍宽慰了些,又询问道:“仲达,你说我们该怎么营救父亲大人?”
司马懿负着手,长衫玉立:“这要看吴王肯不肯配合了。”
“这……关吴王何事?”
司马懿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丕公子不必着急,再等等我便告诉你。”
等了个半盏茶的功夫,却看一人进了大殿,原来是潜伏在东吴的探子回来了,只听他报道:“司马先生,不出您所料,那刘备确是在吴王宫中,且、且和那东吴郡主似牵扯极深。”
将这探子屏退后,司马懿才对曹丕道:“丕公子可听见了,那蜀中刘备现下正在东吴,而东吴之主孙权,在我们这里,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利用孙权,来威胁那蜀中的诸葛亮。”
曹丕微怔,又听司马懿道:“既然如此,那么这张单子我们便无视它,当作没看见,一分一毫的粮饷也不必拨给他们。”
“那他们……万一虐待父亲呢?”曹丕仍有些担忧。
司马懿弯唇一笑:“那我们便虐待孙权。”
顿了一顿,眸光闪烁,“听说我们欺辱孙权,那陆逊肯定坐不住,自然也会虐待刘备,如此一来,有两个人陪着挨打,咱们主公也就不算吃亏了,丕公子你说对不对?”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先生,还是你聪明!”曹丕拍着脑门道。
司马懿浅笑不语。他方才那话乍一看,好像十分有道理,但是其实相当坑,等于将矛盾激化,让三位主公一起受罪。时间一长,魏蜀吴三国之间的恩怨定会加深,到时他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了。
曹丕此时年纪尚轻,对司马懿几乎言听计从,自然没有多加怀疑,便依着他的指示将孙权请来了。
孙权一到魏王宫,一双眼又痴痴的粘上了司马懿。
司马懿对他投之一笑,人畜无害:“吴王,懿有一事与您相商。”
孙权只觉如沐春风,几乎都快忘了前几天被军棍和毛笔支配的恐惧,痴汉脸问道:“何事?司马先生请讲。”
“那许褚前两日打了您,您感觉如何?”司马懿温声问道。
“能、能怎么样……”孙权莫名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智商又上线,“先生问这个作甚?”
“自是想让吴公出出气啊。”
“怎么出气?”孙权眼睛又亮了,心上人果然体贴,“让我也打许褚一顿?”
微微摇头,司马懿笑道:“非也非也。”
“那是如何?”
“请吴王修书一封回东吴,让吕将军他们痛打那蜀主刘备一顿。”
“打刘备?”孙权听着还真有些心动,一来他厌恶刘备已久,尤其是此人借了他的荆州不肯归还后,厌恶更甚,二来则是那刘备都这么大的年纪了,竟然敢觊觎自己才十八岁的小妹,简直不可饶恕。
不过,考虑到自己眼下的处境,他又犹豫了:“东吴本就无主,若是殴打刘备惹怒了张飞那些人,他们派兵攻我东吴,我东吴岂非陷于不利境地?”
司马懿听罢笑道:“吴王这就错了,到时只要吕蒙将军肯答应同我们联手,一齐攻蜀,那危险的便是刘备的蜀军了。”
“此话当真?”孙权仍然有些迟疑。
“自然是真,可让丕公子与吕蒙将军签订契约,如有违约,则子孙后代皆受到万世唾弃,这样您看如何?”
孙权听罢,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是日,孙权修书一封回东吴,让陆逊吕蒙二人帮他狠狠揍一顿刘备,同时提了结盟之事。
而曹丕这里,则谴来使答复张飞说,不给粮饷,永远都不给。
曹老板听到这个消息,一边躲在角落偷偷抹眼泪,一边又感慨自己这儿子终于长大了一点。
粮饷之事张飞虽然听了也很生气,但是还未到丧失理智的地步,直到一日后,他在诸葛亮边上探听到了关于刘备的消息——那吕蒙陆逊二人竟然打自己大哥。
是可忍孰不可忍,张飞一气之下,便将曹老板揍了个半死。
事后,曹老板鼻青脸肿的向诸葛亮哭诉:“孔明先生,您不是说好了张飞不会动手的吗?”
诸葛亮摇摇羽扇,耸耸肩:“谁让您儿子曹丕不送粮饷来呢?”
曹老板:“……”
大哥都挨打了,张飞自然闲不住,便催促诸葛亮道:“军师,我们即刻便起兵攻打东吴吧,早日将大哥救出来!”
“不急不急,先等子龙。”诸葛亮如此道。
这一等,便是半个多月。
中途,曹老板被张飞揍三次,孙权被许褚揍三次,至于刘皇叔……被打了六次。因为当日孙权写信时,给吕蒙陆逊一人发了一封。
也因此,当赵云将刘皇叔从东吴王宫里救出来的时候,刘皇叔已经奄奄一息了。
眼见刘皇叔得救,曹老板心里真是直冒酸水,一边眼红着神勇的赵云,一边又感慨自家的笨蛋许褚怎么还不来!
不过,两日后,当关羽提着大刀半夜将他带出狱,并一路护送他离开蜀中时,曹老板谁也不眼红了,只想仰天长啸:“这就是爱!”
跟关羽来场说走就走的纯洁友情,曹老板的梦想终于实现,他站在小舟之上,凝视着黑夜里那个绿色的身影,眼里面上皆是喜爱。
而关羽则只是站在渡口边上,微微别过头去,淡淡说道:“曹公,你我永不相欠,下次再见我绝不心慈手软。”
许久之后,曹老板想起这一幕,依然会心痛得落下泪来,因为他和关羽那次之后再未见过。
第五年,他见到了关羽的人头。
由吕蒙割下,孙权送来。
听说是在荆州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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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曹操各回各家,孙权蹲在魏国的小柴房里,看着司马懿,画圈圈质问道:“说好的吴魏结盟,吞并蜀中,怎么变成这样的结果了?”
司马懿摊摊手指,“要么是常山赵子龙太猛,要么是吕蒙将军太弱了。”
孙权:“……”
回去就开除那个吴下阿蒙!
“那朕现在怎么办?”
“走。”
“去哪?”
“送你回东吴。”
孙权闻言,眼里直冒红心:“司马先生,您为何要救权!是因为爱吗?”
“不是。”司马懿挑挑眉毛,眼眸如潭,深不见底,“不想便宜魏王罢了。”
孙权的玻璃心立刻又碎了一地。
“吴王请尽快走罢,待魏王察觉,您就走不了了,到时整个东吴怕是都要给您陪葬了。”司马懿轻声催促道。
微微颔首,孙权目带疑虑:“那先生您呢,曹阿瞒若知道是你放走了我,以他性格……”
“不必担心,他舍不得杀我的。”司马懿摆摆手,自嘲一笑,便拉开木门,朝外走去,一身月白长衫在阳光下,清冷秀逸。
孙权闻言,暗叹一声可惜,便也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此地。因他明白得很,若那曹阿瞒将他捏在手上,整个东吴等于白送给魏了。
孙权逃走后,曹操果真勃然大怒,杖责了司马懿,夺了他官位,后命他三年不可离府一步,如有违抗则格杀勿论。
而曹丕同司马懿,也自此疏远。
自此,由瞬间移动符引发的一场混乱,算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束了。
——
刘备回蜀后,时常提起东吴郡主孙尚香的名字。
诸葛亮便好奇道:“这是何等的女子能让主公念念不忘?”
刘备摇摇头,长叹一口气:“孔明哪,朕常念她名字,并非是对她念念不忘,而是期盼着此生再也别遇见她!”
诸葛亮不解道:“这是何故?”
刘备指了指自己耳朵:“你可知朕这耳朵好端端的为何突然便垂至肩侧了?”
“啊?”
“那就是被她拽的!”
“……”
“还有朕脸上这疤!也是被她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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