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月对咱,咱对月,月更害羞。

    “大家都很希望你参加,如果……”文知婉刚开了刚开了话头,斜前方尹风就呼喊他。

    “喻哥,您看看这五花八门的的项目您来点什么?”

    文知婉知道自己本来就没多少几率能邀请到人,尹风平日里和喻词他们一拨人总混在一块儿,现在一开口,那她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小了:“你别跟我抢人,方阵和运动员人员不能重合!”

    趴在桌子上的柏舟微微动弹了下,喻词向尹风摇了摇头,余光瞥见,扭过头去看他,正好和某人清明的眼神对上。

    “没睡着?”

    “他们太热闹了。”柏舟枕着胳膊看他,他忽然发现喻词在耳洞孔上别了一个款式简单的小耳钉,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今天怎么还想起来带耳钉了?”

    “我好久没带,耳洞要愈合了。”喻词摸了摸耳朵,调整了一下银针的位置。

    柏舟看着他的动作手指忍不住蜷了蜷,有点发痒:“带的时候疼不疼?”

    “刚戴上疼,现在不疼了。”

    “诶呦喂!我柏大爷也醒了!您看您来点什么?”尹风看了眼报名的单子,刚要拿起来就看见柏舟比了个五,尹风一乐,桌子一拍:“我舟哥局气!小的在此谢过了!”

    “喻哥你真不来点?”

    “喻词你再考虑一下吧?”

    喻词回绝:“不来了,我脚踝伤了,就算到运动会能好,也训练不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柏舟把人都打发走,坐了起来盯着喻词,仿佛要把这祖宗看个透透的。

    喻词被他看的莫名心虚,一想到自己是为了什么磕伤了骨头就更心虚了。

    “咳……那什么……”

    “怎么着?你还想给我编个故事?”柏舟眼神锁定了自家祖宗:“现在知道心虚了,早怎么不告诉我呢?嗯?”

    “我没想编。”喻词捏着笔有点不自在,脑内弹幕多的要命,一会儿飞过去无数条“这么凶干什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一会儿又弹出来无数条“我怎么跟你说!说我是因为自己没出息对你有意思一恼火把自己磕伤了?”怎么想都怎么奇怪,加上自己又不占理小声嘟囔了一句:“你又没问,再说我告诉你能怎么着?又不会马上就好。”

    “你跟我说我就当你的腿!”

    柏舟被自家祖宗这一句小声嘟囔气的要冒烟,磨了磨牙,对上某双清澈的眼睛,明明就是平平静静看着自己,却莫名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好有点凶让他受委屈了。

    柏大爷心头一梗,一口气就憋在嗓子眼儿里了,想着不能凶自家小祖宗,自己的小祖宗气死也要宠,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深吸了口气:“好了好了你有理还不行,你可真是我祖宗,给我看看伤哪了。”

    喻词耳尖有点发烫,心里吐槽着这个人总撩他,还当他的腿,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是正常的朋友关系能说出来的话吗?!

    “别看了,我贴了药,没什么事。”

    “给我看看,就看一眼,听话。”柏舟知道这人挺倔,看他还不打算松口,继而恶狠狠的开口:“别让我用强的啊,撩你裤角儿信不信。”

    “……”喻词被柏舟打败了,这人怕不是个神经病,干什么撩他裤角说出了一种要脱他裤子的感觉。

    喻词几不可见微微用力捏了一下笔,把椅子往后挪了点,往上拽了拽宽松的校裤,露出脚踝上贴着的膏药。

    柏舟径直把座位挪到一边儿,蹲下去看这小祖宗的骨头。

    “你干什么!”喻词被他吓了一跳,这么大的个子往桌子下一蹲憋屈的不行就只为了看看他磕的这么一下,不由得心口发烫:“起来。”

    柏舟这种经常打篮球上窜下跳不老实的人这儿磕着那儿扭了都是常事,久病成良医,伸手轻轻按了按这小祖宗的踝骨:“疼吗?”

    “不疼。”喻词疼也不说,其实本来是不疼了,今天早上为了不让王叔他们看出来,硬是咬着牙走的路,现在后反劲儿有点疼,好在到学校了,慢慢养着一个月怎么说也能好了。

    “你说实话啊,我摸着倒是不肿,但是不知道你骨头疼不疼。”

    “你不爱锻炼,又缺营养,骨质我也说不准,反正不怎么样是肯定的,磕着碰着不容易好。”

    “你看医生没?”

    “我就磕一下看什么医生,我这么点伤就去看医生,人家还不得笑话我,说我再去晚点儿都好了?”喻词把脚腕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快点起来,让别人看见你不嫌丢人啊?有这样的扛把子吗?”

    “这怎么了?看见怎么了?看见我就抱住你腿不撒手了!我抱大腿!”

    柏舟怕抱住腿他骨头疼,退而求其次揪住自家小祖宗的裤脚儿:“没有这样的扛把子我就不当了呗,又不是我要当这个扛把子。”

    “别跟我撒泼,快起来,该上课了。”

    “知道了知道了,这就起。”柏舟一动弹课桌咚的一声响,他还想着磕着了头怎么不疼,结果其实是自家小祖宗用手给他挡了。

    喻词面色如常叮嘱道:“看着点儿头。”

    柏舟把喻词的手抓过来看:“你干什么,你画画的手,你不知道爱护着点?”

    “磕一下又没事,你还学神的脑子呢。”喻词收回手,缩回衣袖里,觉得自己的手烫的要命。

    柏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无奈之余心口又热烘烘的。

    你放在心尖上心疼的人也心疼你,这种感觉很奇妙,感动的有点想哭又甜的不行。

    上课铃响了,柏舟又趴回桌子上。

    他忽然间发现自家小祖宗耳朵红的要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自己傻开心了半天,忍了好半天没忍住,趁着老师低头放多媒体的时候揪了揪喻祖宗的衣袖:“祖宗,你耳朵怎么这么红啊。”

    喻词本来就被他看的忐忑,听他这么一问恼羞成怒,扯回自己的衣袖咬牙切齿:“滚!”

    又炸毛了,祖宗虚张声势的样子真可爱。

    柏舟笑得不行,肩膀都在抖。

    “柏舟,看你笑得那么开心,来,站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语文老师把PPT打开:“花见我,我见花,花应憔瘦的下一句。”

    柏舟站起来咳了一下,眼中带笑的看了眼自家祖宗:“月对咱,咱对月,月更害羞。”

    喻词耳朵一下就红了个通透,散发的热度仿佛把周边的温度都拔高了两度朝上:“!!!”

    啊啊啊啊啊!!!这个人是不是神经病!!!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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