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艺术家被弟弟死拖活拽的拉出了门,关门声响起屋内的白昌洙叼着烟告诉安文殊,她猜到的事情,那两个人不知道人命代表什么。金在钟说的事情太大,没功夫跟他们解释来龙去脉,就只是让他们过来了。
“你放心,你的事情所有知情的都会烂在肚子里,有一点问题我替你去坐牢。”
安文殊证明了自己到底多值钱,作为一个行走的宝藏女孩,白昌洙很给面子的把话咬死了。当然,这句话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事情全部抓在他手上。安文殊以后要是不配合,那就很难说了。威胁?算不上,在这个背景里说出这句话,那是在给安文殊担保,所有收尾都有他去解决,绝对不会出问题。
要只是个小姑娘此时怎么都得感恩戴德一下,起码表个态,以后一定努力报恩怎么怎么样。安文殊却连话都没说,只是笑笑算是听到了。这个态度反倒让白昌洙满意,她要真的说了那些,白昌洙就要怀疑,哪句真哪句假了。
从朴侑天开口后就一直低着头的金在钟,现在抬起头问了个白昌洙也想知道的问题“如果没有我们,你会怎么做?买房子?你得等你成年吧,房子也没那么好卖。”
“卖房子就算了,太慢。卖身来得快一点。”安文殊刚说完看他们的表情有些奇怪,笑道“不是张开腿的卖,是张开嘴的卖。”看着金在钟调侃道“我还未成年呢,别想太多。”
金在钟想要解释,白昌洙抢先开口“还是这个项目?不是我瞧不起你,侑天还是不太懂商业,你的点子再好,企划书送不到关键的人手上,也就是废纸一堆。”
别以为有个金点子就真的能张口说什么十几、二十的数字,单位还是亿,想都别想。千里马到底有多能跑还得有伯乐才行,安文殊到底年纪太小,这是很大的问题,她跑到大型企划社门口说是有个百亿的买卖想要谈?最大的可能不是有人慧眼识珠,是被保安当神经病赶出去。
安文殊笑着默认了他的话,其实这才是最不用担心她是不是在骗他们的地方,刚才没说是掐架得有气势啊,说了多掉档次“见到什么人说什么话,我们能遇见是缘分,我和哥哥的缘分到了,后续才会有。”
“你的意思是,你不止有这个项目。”白昌洙抽了口烟,笑眯眯的说道“难道你每天都在想着怎么发财吗,弄的我都好奇了。”说出来听听。
年纪小的问题就在这了,丢一根骨头是赶不走饿狼的。安文殊笑看白昌洙“总得给我机会发展一下,以后才好帮哥更大的忙不是么。”日子长呢,把我脑袋里的东西掏空了对你没好处。
白昌洙挑眉抽烟笑着想要说什么,金在钟突兀的开口,像是好奇又像是在帮安文殊解围,问她“奴隶合约这东西如果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办?”
安文殊想了想,认真的看着他“方法多的是,就看你怕不怕死。”
“不怕死要怎么样?”白昌洙扫了眼金在钟,笑问安文殊“你该不会说绑架李秀满之类的吧。”
歪头看着他的安文殊表示“这也是个方法,不过不太现实,而且后患比较大。国际通用的律法,在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签署的任何协议都无效。他们总不能绑了李秀满要一笔赎金就彻底消失吧。”
金在钟伸手把啤酒往她的面前推了推让她继续,安文殊拿起啤酒继续道“最简单也最不怕死的是实名制举报S|M行贿,你们本身有足够的社会影响力,不用任何证据,只要咬一个最大的名字出来就行。”
今晚长时间维持懵逼脸的屋内,又出现两张一样的脸。淡定说话的安文殊依旧淡定“政客么,只要牵扯上行贿新闻,他们比你们着急。先内部自查,再查S|M。上市的公司就没有老实做账的,偷税漏税是必然,区别只在于金额的大小和谁出来背锅。”
“光税务这件事就得让S|M的股东人人自危,你们是小麻烦排不上号。税务都没解决,更大的坑在政治线。政党之间会互相拖后腿。国家越安稳就代表掌控国家的政治团体越年迈,好处是年纪大了人都求安稳,坏处是位置一坐十几年,下面的人上不去。”
“想要往上爬,就得先把上面的人撕下来。你们要是敢闹个大新闻,就算为了多条上升的通道,政府内部就会撕起来。S|M就变成了一块大家都在抢的肉,一个小公司怎么和执政党掐架。他们自己头都大没心思管你们,你们想干嘛都行。”
“对了。”安文殊突然想到“韩国是选举制国家,那就更容易了,你们的生命安全至少三五年内有保障。作为公开的举报者,有的是人怕你们死,保护你们的人远比要弄死你们的人多,毕竟你们死了这场游戏就没得玩。你们会成为新上任长官的媒体代言人,代表新人的公正廉明。”
金在钟望着安文殊像看着什么自体开光的奇怪生物,喃喃道“只要我们越出名就越没人敢对我们下手,因为社会影响力太坏。艺人实名举报绝对会让我们再上一个台阶,媒体运作的好,说不定还能变成国民英雄。”
白昌洙告诉他远不止如此“你们会成为一块招牌,这个招牌带有政治含义,没有任何人敢封杀你们。广告价值能飙升到你不敢想的地步,东方神起会彻底被压制,JYJ才是那个响亮的名字。”真TM敢想!
“别急着画大饼,这个方法有很多弊端。”安文殊吸了口啤酒,两人着急的看着他,白昌洙都想动手抢了,就听她慢悠悠的说“一来你们要防止被你们咬出来的人,不能控制媒体,不管哪个国家的媒体和政府做对都是大事,媒体被控制你们说的再多公众看不到,那就是等死。”
“二来你们要确保S|M没有真正的大佬护着,或者S|M本身就够狠,能在你们说完的当天就弄死你们。再大的新闻当事人没了,也就红火两天,压下去简单的很。”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们是三个人,英雄一下有三个哪有唯一的英雄值钱。你们互相之间得防备彼此,只要你们活着,不管这件事在成功前还是成功后都得防备,那活的就很没意思了。”
安文殊看着着急想要说什么的金在钟笑着让他别急“还有很多你们要先保证自己能活的问题,但是就算所有事情都搞定了,你们也成功了,你们还是要担心能不能接受一个人独活。弄不死你们,可以弄死你们的家人,事业重要还是人命重要,就值得考虑一下了。”
白昌洙猛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这就是条死路,早死晚死都要死。”
“那倒不是。”安文殊晃了下啤酒罐“大前提是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而我刚才所有的假设都是在说你们,只是我的话,这是件很简单的事。没有舍命搏一把的勇气,哪来的鱼跃龙门。到了生死的地步,剥皮削骨都要活。”
金在钟想说哪有那么夸张,就算是奴隶合约也不是真的活不下去。不自由毋宁死也是说说的,还当真么。可是他没说出来,因为白昌洙先点头了,非常认同安文殊的说法。
“我倒是真的有心认个妹妹了,摆酒怎么样?”白昌洙笑看安文殊“我开家谱,写你的名字。”
安文殊刚要说话,门被敲响,艺术家们回来了,之前的话题自动结束。千元的纸币被一撕两半,分别写了两张20亿的欠条,一张连本带利是30亿,一张只要还本金就行。
担保人之一的金骏绣接过安文殊手上的笔想要拿那张30亿的条子,两只手同时按住了,安文殊的手按在了钱上,白昌洙的手按着他的手腕。四人的视线望着安文殊,不知道她想干嘛。
“拿错了,20是我借的,30也是我开口要还的,你们只要承担你们的20就好。”安文殊看了一圈人,望着金在钟“我现在说这笔钱我会全还你们未必信,那就先拿着说好的数字就行。”她是很有规矩的商人。
担保的三人相互看看不知道要说什么,说人家姑娘大气?那自己算什么。朴侑天蠕动着嘴想要说话,白昌洙大笑出声。
“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呢,这都是兄妹了,还说什么借那么难听,当哥哥给你投资了。”白昌洙像是在说五千块那么简单的事情一样,对安文殊说“你随便拿个什么项目书出来,我当你的投资人,盈利五五开,当哥哥给你的改口费。”
这话说的可真漂亮,听起来简直就是真爱的言论,那可是四十,不对,是五十亿!现场除白昌洙外的四人捆在一起都卖不出这个高价。白昌洙傻么,有个保障不要?人家才不傻,他赌的是安文殊的未来,有了这一笔,那才是天大的人情。
白昌洙说的可不是他们聊完了的项目,而是安文殊拿着这四十亿要去做的事情。安文殊那个开了光的脑子敢开这个口,白昌洙还真要研究一下,什么东西能在一年之内让她夸下这个海口。要不说贪得无厌在白昌洙这里从来不是贬义词呢,人家就这么干的。
安文殊能拒绝吗?拒绝就是不给人家面子,拒绝了这个哥哥可就不是哥哥了,拒绝了两边可就没有什么交情可言。再聪明的人不是朋友,那为了防止变成敌人,自然要扼杀在摇篮里。
自己的小命还攥在人家手里的安文殊能拒绝吗?不能!也没理由拒绝不是么,这对安文殊来说,何尝不是天降的馅饼,别说还不还的话,就是没有十亿的利息也得答应啊!十亿!就算是韩元也是笔天大的钱,换算一下也六百多万RMB呢,多少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正常人都会答应的!
但安文殊拒绝了。
她压根就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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