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李虎子看着笑了, 让你嘚瑟,还不是被顾安安这个凶婆娘给收拾了。
许是他笑的太得意, 牵扯到伤口, 疼的他倒吸一口气。
冬冬回头瞪了一眼罪魁祸首,立马想到了,“我不该和小伙伴门打架。”, 其实他也没打架是被打的那方。
“不是!”
安安耐心的等着, “为什么不去找家长?”,她指着一群看热闹的孩子, “你们眼见着要出事的时候, 为什么没人去和家长通风报信???”
一群孩子被说的低下头。
李虎子梗着脖子, “你刚还不让我告诉家长呢?”
“你闭嘴,没你插嘴的份!”, 安安霸气。
“姐, 我知道错了,下次我知道怎么做了。”
“真知道了?”
“真的!”
安安把地上的木棍子捡了起来, 在手上打的啪啪作响,威胁,“往后,若是再让我看到谁偷偷的打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不会的,大姐大。”, 一群孩子, 异口同声的说道。
安安抽了抽嘴角, 余光看见了要偷偷躲开的顾双,“双子,冬冬是你的弟弟,你就这样看着别人欺负他?哪怕是隔壁家的狗蛋都比你这个当哥哥的强。”
她说完,也不看顾双臊红的脸。
别说她小心眼,安安护短的很,上次才给顾双吃完肉,结果这孩子,跟他哥一样白眼狼吃干抹净忘的一干二净,还合起伙来欺负冬冬。
她这一句话下去,顾双要是想在和村子里面这群小伙伴玩,就难了。
安安大声,“想吃肉的,跟我一块上山,我给你们做肉吃。”,打一棍,给颗红枣,这是安安很小就明白的道理。
一听说要吃肉,一群小孩儿的眼睛都亮了,狗蛋带头,“安安姐,哪里有肉?”
“山上,我刚从山上下来,下了一个套子,没准这会上山,就有了野鸡或者灰毛兔子。”
一大群孩子,兴致冲冲的上山,跟在后面的顾双,却被李虎子猛的一推,“你这连隔房的弟弟都欺负的人,别跟我们一块。”,他会知道顾冬冬手上有芝麻糖,就是这位好堂哥报信的,不然,他也不会被顾安安给揍了一顿,他现在浑身都是疼的。
幸好乡下的孩子都是摔摔打打长大抗揍。
若是城里娇娇养大的孩子,被安安这一番收拾,这爸妈爷奶可都齐齐出动了。
顾双小声,“是你抢的冬冬。”
李虎子拳头一攥,面色一狠,“怎么,你想试试我拳头的滋味?”
吓的顾双拔腿就跑,边哭边往回走。
李虎子哈哈大笑,“孬货。”,他得意的看向顾安安,顾安安眼睛一转,吩咐着身后的狗蛋,“你回家拿个葫芦瓢来,顺带看着顾双,做的好,回来奖励你芝麻糖。”
狗蛋眼睛一亮,拍了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被欺负了的顾双,回到家里,哭的嗷嗷叫,可把王大英给心疼坏了,这一细问才知道是安安带着其他孩子上山吃肉去了,唯独把自家的小堂弟给落下了,王大英好不容易抓住四房的把柄,顿时叉着腰在大门口骂骂咧咧,“这丧尽天良的贱皮子,带别人也不带自家的弟弟,亏我家二房和四房还是亲亲的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又自私又吃相难堪,顾安安,你二伯娘就瞅着看哪户人家敢娶你这种白眼狼。”
“娶回去,也是糟蹋了人家一屋子的人。”
“毁了人家几代人。”,农村这边,说娶一个坏女人,毁掉家里三代人,爷爷一辈,孩子一辈,孙子一辈。
这话骂的着实难听了,也把安安的名声毁了一大半。
再怎么说,王大英也是安安的二伯娘,在乡下若是到年岁的闺女要说婆家,那婆家就会到当地打听一番要娶的新媳妇名声,安安今年十六,要不了两年就要说婆家了,到时候若是婆家的人,来一打听,这近两年发生的事情,可不就轻而易举打听到了。
周爱菊在自留地里面把之前腾出来一块地给翻了翻,听到王大英的话,她连铁锹都没丢,直接抡着到了王大英面前,把王大英给吓的往后一跳,“你这臭婆娘,若是在乱说话,我撕烂你的臭嘴。”
自打分了家,王大英可不怕自家婆婆了,不过一个人住的老虔婆罢了。
她叉着腰,嘴皮子一张,“大家来评评理啊!都是老顾家的孩子,孩子他奶啊!这心也太偏了,她顾安安这个贱皮子,带着村子里面其他孩子,去了山上吃肉,唯独留下了我们顾双,难道这顾双就不是你老太太的孙子了。”
整个顾家村,哪家不是把带把的孩子当做宝,也就老顾家特殊,心疼闺女。
有些和周爱菊不对付的人,就接嘴,“可不是,爱菊啊,你这事做的不地道,明明是你家大孙女刻薄了小孙子,你还偏心大孙女,这也忒让人寒心了。”
周爱菊是什么人?
教书育人了一辈子。
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
她瞪了一眼接嘴的王婆娘,反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两个闺女被你丢茅坑溺死,也不怕鬼魂索命,让你夜夜不得安生。”,王婆娘是王大英隔了几房的亲戚,算起来,王大英要喊一句姑奶奶。
她嫁进顾家村一辈子,和周爱菊相反的是,她头四胎都是生的闺女,家里留了两个,最小的两个生下来后,直接丢到茅坑溺死了
这年头,闺女的命不值钱,家家户户都有这样做的,但是很少会放到明面上提出来。
果然,周爱菊话音一落,王婆娘脸顿时难堪死了。
周爱菊不在管王婆娘,转头看向自家的二媳妇,“王大英,你扪心自问,你们二房吃好的,喊过四房一声没?安安和冬冬可有喝过你们二房一口水?你既然把界限划的这么清楚,哪里来的脸说安安不给双子吃肉,要我看,安安根本不是那种人,双子你来说?安安为什么不带你???”
被点名的顾双,猫到了王大英身后,只留了小脑袋露在外面,眼神闪烁,支吾不清。
“我知道。”,从山上跑的气喘吁吁的狗蛋大声吼道,“冬冬他爸给他买的芝麻糖,被顾双看了去,顾双去供销社喊了虎子哥,过来抢冬冬的芝麻糖,却被安安姐拦了下来,安安姐说,带我们上山看套子里面要是有猎物了就吃肉,没说不带顾双,是虎子哥不让这叛徒孬货跟着的。”
说到这里,狗蛋雄赳赳气昂昂叉着腰,往顾双脸上吐了口吐沫,“叛徒,孬货,就知道找你妈告状没出息的玩意儿。”
狗蛋这动作,可把王大英给气的倒仰牟,自家儿子就在自己跟跟前儿,被吐口水了??
她扬起巴掌就要揍狗蛋。
还没打到呢!
狗蛋惨叫一声,“不得了啊!大英婶要杀人灭口了。”
“妈,妈!我下次不敢在说实话了啊!”
跟皮猴一样的狗蛋,在这门前的院子里,上蹿下跳,赵桂芳哪里会让自家儿子受欺负,抄起扫把,对着王大英的脸,就是一阵猛揍。
乡下的扫把是用高粱穗做的,这戳到皮肤上,火辣辣的疼。
王大英当大队长媳妇这么多年,没下地干活,哪里是赵桂芳天天上工挣工分的对手,单方面被虐打,不一会,王大英的脸就跟调到了敕窝里面一样,大大小小的伤口,“王大英,你若是在敢欺负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赵桂芳,你个泼妇!!!”,说完,自知不是对手的王大英拖着自家小儿子,进了屋,砰的一声关上门,就怕赵桂芳跟来。
狗蛋拿着葫芦瓢,一口气跑到了山凹子,眉飞色舞的对着安安说,“安安姐,大英婶骂你是贱皮子,婆家不敢要,还说你不关照顾双,被我说破了,她就要打我,我当然是跑了啊!然后我妈就抄着扫把,把大英婶揍的脸上都开了花。”,说到这里,狗蛋明显是有些幸灾乐祸。
安安摸出了三颗果子糖,奖励给了狗蛋。
她自己脸色却有些不好看,喃喃,“王大英”,她的好二伯娘,到底知不知道她这话一出,若是原来的安安就能被逼死了,这十里八村的,哪里还敢有人来说安安做媳妇。
这年头,女孩子的名声可是顶顶的重要了。
冬冬握着姐姐冰凉的手,他眼睛黑黝黝的,有些阴沉,认真,“姐,我帮你报仇。”
安安拍了拍他的手,“不用,姐姐自己来。”,说完,她指了指忙的热火朝天的李虎子,他正在剥兔子皮,“你去给虎子帮忙,我去后灌木林子,看有没有野蒜苗。”
这大山里面的东西多的超乎想象,只是这年头的人,不跟前些年那样缺粮,那时候缺粮的时候乱吃东西,吃坏了不少人,这几年日子稍微好过点,家里有了粮食,虽说是粗粮,但好歹能填饱肚子,不担心吃到不该吃的,人们倒是胆子小了一些,不敢吃这些,跟着安安一块上山的,大小孩儿一共五六个,一只灰毛兔子可不够吃。
她离开人群后,往深山里面的灌木林子走,雪化了以后,这路面就慢慢干净了不少,有些灌木是一年四季常青的,倒是难得在这冬日里面看到一抹绿。
安安心里的不得劲也消散了不少,还别说上次走过一次这边,按照记忆这边还真有不少野蒜苗,小野葱,她一样揪了一大把,捏在手上,又看到了木头桩子上,长了不少黑木耳。
她索性也捋了一大把,一会做起来,那几个孩子,光吃肉也不行。
意识回到空间看了一番,拿了几个大番薯,这东西农家户家里都有,不是啥稀罕东西,拿出来倒是不会起疑心。
正要往回走的听到动静,原来是一只野鸡飞到了枝头,安安估摸着,离她有几十米远,索性往前走,离近点这野鸡就能被她吓死了,从树枝上掉下来,她捡回去好给那几个皮猴子,添点肉。
也亏得安安胆子大,她进来的这一片,算是在深山的里面了,路不平坦没两步就是一个大坑。
大坑里面落着不少树叶子。
她走的小心翼翼,就怕掉进大坑里面。
哪成想,越走越不对,耳边一阵咿咿呀呀也慢慢清晰起来,那低沉的喘气声,和女子的娇媚声混合在一块,在这寂静的山林中,也越发显得古怪起来。
安安身子一僵,不会吧!
这年头,风声这么紧,还会有人在这深山野林里面打野战?
安安苦笑,怎么她每次进这大山里面都没好事?
她攥着野葱野蒜苗的手也出了几分汗意,她抬头看了一眼在树枝上呆着的野鸡,若是她在往前两步,就进入那野合男女的视线了,可是往后退这满地都是枯树叶子,若是踩了上去必定发出声响。
不过一瞬间,安安决定进入超市,先躲一会。
哪成想,在身体进入超市的前一秒,一只手徒然搭在她的胳膊上,冷不丁的吓的她一激灵,她睁大眼睛,条件反射的要出声,结果却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捂着了嘴巴,一股子的淡淡薄荷味萦绕鼻尖。
那人不过搭出了一只手,却把安安的退路都赌的死死的,而且还毫无招架之力,她是在武馆带过不少年的,但是在身后的男人面前,却不堪一击。
这人的身手很好,这是安安的第一反应,她一低头,看到那一只绿色的袖子,骨节分明的大手外引人注目,安安脑子里面条件反射的出现了陆衍的身影。
是他?
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安安的脑子里面已经转了几圈,她松了一口气,索性放弃了抵抗,由着陆衍把自己拽到了两人合抱的大树后面。
低低矮矮的灌木林,完美的遮住了两人的身形。
一阵风吹来,呼呼啦啦的落叶从大树上掉了下来,落在两人的身上,察觉到安安不会出声后,陆衍方才松了手,四目相对。
安安动了动唇,无声,“你比我先来!”,她肯定,她打算动身去超市的时候,陆衍以为她要去出声,担心暴露自己,这才起了心思把自己拽到了后面。
“是!”,陆衍果断承认,他眼里带着淡淡的欣赏,这黑丫头脑袋瓜子转的可真快,能在几秒类判是敌是友,放弃挣扎,在被擒住的时候,还不忘反击,难怪上次的樊七能够折在这丫头的手里。
若是自己是樊七那个野路子出生,搞不好,还要被这丫头给反擒了。
之前,在陆衍出手拽着安安的,禁锢她上半身的时候,安安的脚下意识踢起,直接扬到了陆衍的头上,不得不承认,黑丫头的柔韧性很好。
若不是他偏头的快,就被脚丫子给提着了。
他眼睛暗了暗 ,若是没记错,这黑丫头上次的脚才受伤完,这么快就好了。
安安正要问。
陆衍却突然竖起了食指,放在安安唇边,“嘘!”,两人贴的很近,男人指尖的薄茧刮在她细嫩的唇瓣上时,有些痒痒的,一股酥酥麻麻的意味袭上心头,旁边的灌木林树枝也扎在后脑勺处,再加上被男人的束缚,浑身都难受死了,安安鼓着眼睛瞪了过去,却死死的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不远处,在坑底做着活..塞运动的男女,此时仿佛进入了尾声,男人的低喘,女人的尖叫,还有那肉体拍打时候富有节奏感的“啪啪”声,一声高过一声,安安何时经历过这些,她面红耳赤的,一抬头,正对上那对似笑非笑的眸子,她张开嘴,一口奶白色的小麦芽,磨的嚯嚯作响,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咬死面前这男人。
只是在此情此景下,这一口的小麦牙,怎么也没啥威力。
外面的一对男女原本要结束的,哪成想,男人突然从女人身上褪下,只是那命..根子还紧紧连在一块,男人赤...裸着身体半蹲着站着,女人轻飘飘的翻了个身,面部朝下,身体腾空。
就这样一上一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击着,仿佛还有潺潺的水声,从声音可以听出比之前的力度更大了,恨不得把对方都给生吞活剥了。
而站起来的男女,刚好露出了脸来。
那一声声的尖叫和粗喘,丝毫没有停顿的样子,让安安越发度日如年起来,她眼睛无意识的乱瞟,恰巧从灌木林子的缝隙中,看到了正在野战的男女。
男人正是安安最为熟悉的二伯顾卫富。
而那裤子褪到脚踝的女人露出雪白的大腿的,则是顾家村被称为贞洁烈妇的郑寡妇,被村民们屡次夸赞,为了章屠户守身十多年,为了孩子不受苦,一人带大三个女儿,并且三个女儿一个比一个嫁的好的郑寡妇。
此时那“贞洁烈妇,”,则半仰着头,露出白皙的脖颈,胸前那两团子白花花的馒头,被身后的男人一双大手揉搓的不成形状,那腰肢不胜少女的纤细,却有着少妇的丰满,一声声高昂的呻..吟,配着那潺潺的水声,更是让人面红耳赤,当真是徐老半娘风韵犹存。
安安浑身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她的好二伯,竟然和村子里面的“贞洁烈妇”搞在一块,安安之所以认识郑寡妇,是因为前段时间唐兰芝刚离开顾家村的时候。
她带着冬冬出门,经过郑寡妇家的院子,当时那郑寡妇还特意出来了一趟,给冬冬了几颗糖,给安安掐了几颗水灵灵的大白菜,尤其是郑寡妇的面色偏白,说话声音也温和,通身的气质,倒像是在学校教书几十年的老教师,退休后闲赋在家里,瞧着也面善一眼过去,就让人觉得这人可真好啊!
果然,人不可貌相。
安安承认,她道行浅了点,身为寡妇,能一个人养大三个孩子,自己还养的白嫩嫩的,若是没点底子,还真养不出来。
她这会也顾不得羞,意识飘远了,她一脚踩在枯树叶上,“咔嚓”一声,刚好一阵风刮了过来,刮的灌木林簌簌响。
安安的心里咯噔一下,手心里面满是汗意。
在林子中活动的一对男女,顿时停下了动作。
顾卫富满头大汗,他一双眼睛如鹰目,警惕的望着周围,大喝一声,“谁?”
回答他的则是一阵簌簌的树枝拍打的声音。
郑寡妇慢慢开始捡起扔枯叶上的衣服,往身上穿,她笑的妩媚,“是风吧!”,她话音刚落又一阵阵风传来,这寒冬腊月的天气,两人赤身裸体在这荒山野岭,可不就图那一时快活。
这会快活过了,自然感受到刺骨的寒意,顾卫富把仍在枯叶地上的藏青色对襟袄子拿了起来,一双眼睛还时不时的警惕着周围。
瞧着那目光,看向的正是安安所在的方向。
“噗嗤”,一只野鸡从树枝上落了下来,一对翅膀在那枯树叶里面,不停的扑腾着带起来了不少枯叶子。
“哟,不是风,是这野鸡啊!”,郑寡妇满是惊喜,她套好了裤子,上衣勉强搭在身上,一对雪白的浑圆半遮半掩,更是引的人遐想连篇。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这荒山野岭哪里会有人出现,顾卫富狞笑一声,带着几分邪恶,他粗糙的大手,直接探入了郑寡妇的半开着的衣襟中,那极致的柔软和雪白冲击着他的视觉,他揉捏的力度也加大了几分,声音带着几分低喘,开着荤段子,“我伺候你,伺候的爽吗?”
郑寡妇娇笑连连,骂道,“色胚!”接着她顿了顿,试探,“不知道我和你家婆娘比起来,哪个滋味更?”
顾卫富哈哈大笑,男人嘛?
不就是权利女人,他坐上顾家村大队长这几十年,早都被家里粗鄙不堪又愚蠢如猪一样的婆娘给气死了。
他故意用着食指和拇指捻着那雪白上的一朵玫红,趴在郑寡妇的耳朵后,哈气,“那蠢婆娘怎么能和你这个解语花相比?”
郑寡妇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把自己耳朵上的一对金耳环取了下来,递给了顾卫强,“拿去,这是我大闺女前天才从省城托人带回来的,我自己就带了这一回。”,这时候金首饰仍然只是藏在私下悄悄的带着,不能摆在明面上,即使金子会惹来灾祸,但是对于爱美的女人来说,尤其是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哪里会不爱打扮的?
顾卫强接过金耳环,抱着郑寡妇亲了又亲,“还是我的解语花好啊!”,不仅人美心善技术好,连带着在银钱上也能多帮助一些,哪里像家里那头蠢猪。
安安听到这家二伯这话,简直要被恶性吐了。
临走前,他还从郑寡妇口袋里面摸出了个红色绢花,揣到了自己兜里面,瞧着那绢花带像是给家里小姑娘带的头饰,也不是小县城能买到的,显然也是郑寡妇那省城女儿给捎回来的。
两人你侬我侬好一会,这才从那坑里面爬了起来,还不忘把晕死的野鸡给提了起来,这才离开了这里。
待人彻底走远后,安安正要起身,却被陆衍给拉了下来。
原来之前顾卫富差点就要发现这里的时候,安安一双眼睛盯着陆衍,动了动唇,“怎么办?”
陆衍微微沉思。
眼见着面前的男人帮不上忙,安安又不想让顾卫富发现她在这里,灵机一动看到了飞在树枝上的那只野鸡,她伸手指了指,脸上的汗也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陆衍从地上抄起了一根食指长度的树枝,照着那野鸡扔了过去。
许是在安安的威慑下和陆衍那树枝同时起了作用。
那野鸡如愿以偿的在最关键时刻,从树枝上摔落下来。
而野鸡落在枯叶上的哗啦声,刚好把拿半截树枝掉落的声音给掩住了,顾卫富和郑寡妇两人的关注点,这才被一只野鸡给引了过去,恰巧一阵风簌簌的吹过,就把树枝掉落给忽视了。
安安刚被按住在灌木林中,正要张嘴就骂,却再次被陆衍给捂住了嘴巴,他示意,“等等。”
安安怔了一下,放弃挣扎。
果然去而复返的顾卫富空着手,踩在枯叶上左右检查了一遍见确实没问题。
这才再次离去。
之前顾卫富和郑寡妇走在下山的路上,他佯装自己钥匙掉了,把野鸡送给了郑寡妇自己则在上山一趟。
实际他哪里是钥匙掉了啊!
明明是想查探下,到底有没有人看到。
不得不承认顾卫富的谨慎,就是靠着这份谨慎他才能和郑寡妇偷情长达二十年,都从未被人发现。
没错,在郑寡妇嫁进顾家村之前,两人便有了首尾。
当年郑寡妇会嫁给章屠户,就是冲着这人老实巴交,二是离顾家村近,这才会选择了各项条件都不如家里挑选的对象的章屠户当做丈夫。
见顾卫富彻底走远了。
安安一下子从陆衍怀中跳了出来,噗嗤一声,从嘴巴里面落了不少小叶子出来,蹲在灌木林子里面,一张嘴可不就吃了一嘴的叶子。
她呸呸呸了好几声,红着脸看向陆衍,“谢谢你啊!”
没等陆衍回复,她又比划了下自己小拳头,“你若是敢说出去,我就……”
“你就什么?”,陆衍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小脸红扑扑的,眼睛里面如同天上的星子亮的惊人,明明软绵绵的一个小姑娘却故作凶残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好笑。
“我就……”,揍你,这两个字到底是没说出口,她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小拳头,在看了看男人的身板,哭丧着脸,好吧!实力悬殊貌似打不过。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安安转脸就一脸讨好,“我就请你吃烤肉。”,怕陆衍不相信,她举了举自己的右手,自豪,“这是我摘的野菜,我的同伴就在山那头,正准备烤兔子呢!”
“可惜,野鸡被那对狗男女捡走了。”
只是安安举起来哪里还是之前嫩绿的小野葱啊!
被这一打岔她又紧张,那一把野葱早都被她给捏成了一段一段的,她一举起来,那葱叶簌簌的就落了下来,只剩下小拇指长度的葱白还攥在手上。
最怕气氛突然尴尬,她对上那好笑的眸子,顺着陆衍的目光,看到自己手上,一声尖叫,“啊,我的葱啊 !”
摘的时候,多新鲜啊!
陆衍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笑的意味分明,“兔子我是不打算吃了,你要是在不回去,估计就只剩下兔子毛了。”
可不是,安安这一出来,花在路上找野葱的时间有半个小时,在这灌木林子躲着看活..春..宫的也有个把小时了。
等她回去估计那群孩子,只剩下兔子毛给她了。
安安脸色一变,拔腿就跑,还不忘回头,“欠你的人情下次还啊!”
陆衍看着小丫头风风火火的性子,失笑,“真真是个小孩子。”
这一路狂奔的后果就是,等安安到了大家聚集的地方,她一头黑发变成了疯婆子!!!
不要小瞧了冬天的静电。
尤其是在灌木林子中的静电,那真是酸爽啊!
“姐,你可回来了。”,冬冬怀里抱着个兔子腿颠颠的跑到安安面前献宝一样拿了出来。
安安接过了小豆丁手上的兔子腿,看了看地上快要熄灭的火堆儿,不好意思,“下次我早点来啊!”
明显大家都吃过了,这是给她留的。
还是自家弟弟好啊!吃什么,都想着给自己留一份。
她撕了一块肉丝尝了尝,少盐没味儿她还真吃不下去。
草草的把兔子腿分成了四分,冬冬一份,平安一份,狗蛋一份,李虎子一份。
至于其他的孩子没等到安安,陆陆续续都有些下山了。
趁着四个孩子都吃完了,安安这才拍了拍自己跳的过快的小胸脯回到家里。
她还不知道顾安安三个字,已经成为了顾家村的大姐大,连李虎子这个刺儿头都服的不行,安安姐不仅会打架跟着她还有肉吃。
安安在这一片熊孩子的心中,等级蹭蹭的往上涨。
安安领着冬冬刚到家门口,就发现自家门口蹲着个人影,走近一看,好家伙竟然是王大英,这可是稀客,天要降红雨了,安安这会子对自家二伯娘的意见算是大的很。
她挑了挑眉毛,故意,“二伯娘,你站在我家门口干啥?该不会又要败坏我名声吧!”
王大英从地上爬了起来,鼻青脸肿的走路也不利索,显然是被家里的男人顾卫富给收拾了一顿,她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把兜里面的红色绢花递了过来,“白天是我不对,你二伯让我给你赔罪,这东西可是他下午特意从县城带回来的,这可真真是好玩意。”,给你这贱皮子倒是可惜了。
安安看到面前的红色绢花简直是要恶性吐了,她这会算是明白了,敢情是自家二伯和郑寡妇偷情的时候,还不忘记拿一跟绢花回来讨好她。
安安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值得自家二伯所图了,铁定是二伯有求于自家老父亲,这才想着给自己带点小恩小惠。
这红色可不就是城里姑娘最喜欢的吗?
这年头物资紧缺,这一根红色绢花都算是新玩意了,绑在马尾上可是大家争相羡慕的对象。
安安捏着鼻子摆了摆手,嫌弃,“我不要拿走。”,她好像还闻着了那一股子的浊气恶性死了。
“你这臭丫头不识好歹。”,王大英撸起袖子,把头发往后一捋,老毛病又犯了,丝毫没有求人的样子。
还别说她这把头发往后一捋,就露出了耳垂子上面正是一对金光闪闪的金耳环。
安安心头微转,故意,“呀,二伯娘你这金耳环可真好看。”
王大英被这一带偏,张嘴就接着,“那是我男人专门从县城带来回来的,老贵了。”,说完,爱惜的抚了抚金耳环,这才后知后觉,这玩意可不敢显现出来,这两年政策虽然比以往好点,但是还没有谁敢大包大揽的带着首饰出去。
她小心翼翼,“你个丫头片子知道啥?”,说完,当着安安的面,把那红色绢花绑到了自己头上,撇了撇嘴,“没见识。”,若是她没记错,这绢花在县城一根也要五毛钱,既然安安不要还不如她自己带。
哪个女人不爱漂亮的?
王大英也不例外,哪怕她是三个孩子的妈。
她哼着小曲儿,越发觉得自家嫁给顾卫富是最正确的,瞅瞅这村子里面有谁能顶着大队长夫人的名头这么多年,又有谁能带着金首饰。
可不就她王大英吗?
她啊! 是天生都是享福的命啊,早些年她娘家妈请村子里面的瞎子算的是真真的没错,看看他们老王家姊妹伙六个,就她的日子过的最红火啊!
至于之前那一阵毒打,彻底的被王大英给忘记到脑后了。
安安可不知道王大英这清奇的脑回路,她只知道自己被二伯那一手骚操作给恶性到了。
前脚才和情人偷完情,从情人那抠来了金首饰,后脚极把这首饰给了自家的正房婆娘。
按照安安的记忆,往前儿不都是男人给情人花钱买首饰吗?
怎么到了她二伯这里,就成了睡了情人,情人还把自己的首饰送给了欢好的野男人。
野男人又把这首饰给了自家正房。
这波操作安安是真心看不懂。
安安可误会了顾卫富,他哪里是主动交出的金耳环啊!
那是顾卫富知道这臭婆娘白天又做了蠢事得罪了安安,在揍她的时候不小心把怀里揣着的金耳环给打了出来,掉落在地上,王大英就跟见到兔子的鹰一样,顿时不撒手了。
顾卫富是谁?他刚偷完情回来,这证据还被正房婆娘给看到了,他在怎么坦然,这会也心虚啊!
他脑子转的也快立马反应过来,把兜里面的发带一块拿了出来,声称自己从县城回来,这金耳环是买给王大英的,这绢花则是带给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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