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女子面上的认真,苏禾咽下了“以往的名声能代表什么”,而是朝她伸出手,道:
“我相信你。”
那女子似是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许久才感到早已干涩的眼眶里传来一阵热意,她道:
“前……前辈?你就这么……”这么简单就相信了?
“唉,”苏禾打断了她的话,摆摆手,道,“相信了就是相信了,莫非,你觉得你不值得相信吗?”
“不、不是……”
“我只能先跟太虚宗的人联系一下,”苏禾从储物袋中拿出了门派的传讯秘宝,把这事通知了顾阑,然后看向那女子,道,“其余的事儿你等他们过来再说吧,这次出来,我还有事在身。”
“谢、谢前辈,”她擦了擦眼角,站起身来,道,“在下替师父和玄啸门谢谢前辈的恩德了。”
“不用,”苏禾微笑着颔首,问道,“你还没说呢,你叫什么名字?”
“在、在下蒋佩。”
“哦,”苏禾的手划过衣角,攥住了什么东西,然后道,“真是的,这么紧张做甚?我又不会吃了你。”
“前辈真是说笑了,”蒋佩笑着道,“不知在下可否斗胆问一句,前辈是太虚宗哪位长老?”
“英雄不问出处,”苏禾哂笑道,“你就不必问了。”
说罢,也不待她回答,便几个跳跃消失在了天边。
徒留下蒋佩在原地,眼里透出奇怪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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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着急回去虽有懒得再说什么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
天快亮了,她的小徒弟快醒了啊喂!
对于错误估计了自己处理事情的速度的这件事,苏禾表示……
有点想哭。
紧赶慢赶,当苏禾看到她关上的窗子已经被人给打开的时候,不由得挂上一副愧疚的表情。
甚至已经脑补好了说辞。
待从窗户进了屋里,看到一脸可怜巴巴的越子戚,苏禾干咳两声,正准备说些什么。
可谁知――
“师、师父,”越子戚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似乎害怕苏禾会嫌弃自己,她的语调一抽一抽的,听着便令人心尖微颤,“师父怎么又抛下子戚了?是子戚、是子戚做的不好吗?”
听了这话,苏禾到了嘴边的说辞全忘了。
她走过去,蹲下、身,举起一只手作发誓状,道:“师父向你保证,下次师父绝对不留你一个人了,不要哭了,好吗?”
“师父,”越子戚摇着她的手,不信道,“上次、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苏禾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自五岁开始,就一直对“抛下”这种字眼特别敏感,明明自己不在她身边的时间很少,而且身旁也没有人向她说这个,不知道这小东西是怎么脑补这么多的。
苏禾替她整理了衣襟,叹了口气道:“师父这不是有事吗?也不是故意不带你。”
“那……是不是子戚拖累了师父?”越子戚小心翼翼地问。
“怎么可能?”苏禾哑然失笑道,“师父最喜欢子戚啦,子戚才不是拖累呢。”
“那就好,”越子戚终于笑了,她道,“只要师父在身边,子戚什么都不怕。”
“好了好了,该走啦。”苏禾站起来,拍了拍越子戚的脑袋,道。
“欸?奇怪,”越子戚小声嘟囔,道,“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消失了……”
苏禾回过头,笑道:“兴许是你昨天太累了吧,休息一晚上便好了。”
“啊,可是子戚昨晚明明是在认真修炼的。”
“那也差不多嘛,”苏禾把买的衣服卷一卷塞进储物袋,才看向越子戚,道,“总归现在没有不适,便是好事啊。”
“嗯,也是,”越子戚想了想,便也释然了,便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结了,她噔噔噔地跑过去,整理起了自己的行李,道,“师父,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马上。”
苏禾把最后一点儿东西也扔进了储物袋,便牵了越子戚,一起出门了。
……
昨天进门的还是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农家女孩,今天出门时便成了一个貌美姑娘和一个玉雪可爱的小仙童,店主不由得有些懵逼。
苏禾这才发现伪装好像太早就换了。
她不由得有些尴尬,把拳头放在嘴边干咳一声,道:
“出门在外,多有不便,还请掌柜海涵。”
“哦哦哦,好的姑娘。”
那人很快就退还了苏禾的押金。
走出街道,用刚刚退回来的押金买了一点零嘴儿,苏禾便携着越子戚,出了城。
到了城外无人处,她掏出玉骨扇,和越子戚一起站了上去。
她们逐渐升高,直到地上的一切都变成米粒般大小。
苏禾感觉到风从自己耳边刮过,发出猎猎的声响。
她看向御灵派的方向,一股无名的自豪骄傲感从胸中冉冉升起。
像是这天下一切,尽能握于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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