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星生气纪云时总叫他小孩,一直侧身对着纪云时,等纪云时打完电话,他一个冰淇淋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陶星长舒了一口气,觉得身心都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吃完了?”纪云时的声音阴冷地响了起来。
陶星被他吓了一跳,“我是吃完了,你怎么还不快吃?都要化了。”
纪云时冷笑一声,站起身把手里剩下的冰淇淋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哎?你不想吃也别浪费啊!这可是我买……卧槽你干啥?”陶星话说了一半,就被纪云时大力拉着手腕拽了起来。
“回家。”纪云时粗暴地把陶星塞进车里,冷冰冰地说道。
陶星觉得很奇怪,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人就变了个脸一样。
“你怎么了?”陶星觉得纪云时不太对劲,小心翼翼地问道。
纪云时没有说话,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但是还不忘帮陶星扣好安全带,然后一言不发地踩了油门,一阵马达的轰鸣声响起,昂贵的跑车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
“你不会尿急吧?这么着急?这附近好像有公厕,可以……”
“闭嘴!”纪云时听到陶星在一边又说起这个话题,气的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尿急有什么害羞的,真好面子。”陶星不服气地嘟囔。
纪云时捏紧了方向盘,才忍住不把陶星扔出窗外。
陶星不愿意跟纪云时再说话,低着头开始玩起手机来了。
不多一会,陶星抬起头晃了晃脖子,这才发现路线好像不太对劲。
“不是要回家么?你这是去哪?”陶星奇怪地问。
“我另外一个家。”纪云时回答。
陶星嘴里发酸,“爸爸,你不会又要炫富了吧?”
纪云时冷哼一声,“你不是说我不行?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陶星苦了一张脸,“爸爸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有钱!”
纪云时眼睛里冒出精光,咬牙切齿地说道:“除了有钱,我在很多地方都很行!”
纪云时特意把“很行”这两个字咬的很重。
陶星浑身一阵战栗,总觉得纪云时今天晚上不会让他好过。
纪云时开车带着陶星去了北区的一处别墅区,因为地处比较偏,陶星还从来没有来过这边,可是这里的大名也是听过的,一栋房产就可能价值上亿。
“你,你不会,在这里还有,房子吧?”陶星嘴里酸水直往外冒,双腿软的站不起来。
纪云时冷着脸把陶星从车里拽出来,连拖带拽地把他往屋里拖。
“我想回家。”刚一进门,纪云时把灯一打开,陶星看着豪华的装修和广阔的空间,腿就软的站不起来。
纪云时搂着陶星软软的腰身,用力把他提起来,冷静地说道:“你回哪?我在哪,哪就是你的家。”
陶星咕咚吞下一口口水,几乎是被纪云时提在着往里面走。
纪云时这间别墅,因为位置太偏,所以他平时也不怎么过来,只是有人每天负责打理,再者就是装着纪云时各种各样的藏品。
之前陶星在纪云时书房里见到的那些手表只不过就是纪云时藏品中的冰山一角。
陶星就这样被纪云时强迫着参观了他的全部藏品,细致到每一块手表的价格,看到最后,陶星叫“爸爸”叫的嗓子都哑了,气喘吁吁软绵绵地靠在纪云时身上。
纪云时听了陶星连着叫了几百声爸爸,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半抱着陶星坐在椅子上,自己则端坐在陶星对面,慢悠悠地喝了口热水,然后看着陶星问道:“你这下知道我是谁了么?”
“你是我爸爸行了吧!”陶星声音沙哑有气无力地说道。
纪云时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觉得吐出了胸中一口浊气,然后故意把衬衫扣子解开,露出胸膛一大片紧实的胸肌,又俯身靠近陶星,沉声问道:“那你跟我说说,你今天都对方祁他们说什么了?”
陶星被纪云时折腾得有点转不过弯来,愣愣地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说啊。”
纪云时又故意把腿岔开了些,眉峰一挑,“你跟他们说,我今天心情不好?”
陶星茫然地看着纪云时,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以为是纪云时误会了什么,根本没有注意到纪云时故意散发自己雄性荷尔蒙的小动作,只是举起手讨饶道:“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什么秘密都没有透露!我只是跟他们说了你有些男人的烦恼!”
纪云时气的眼前发黑,“我有什么男人的烦恼?!”
陶星委屈得鼻子发酸,“今天那小子明显对你有意思,你有不冷不热的不给人家好脸色,我当然要替你说好话了!你生意上赔了钱的事我都一个字没说,你不但不感激我,反而还折磨我!有没有人性啊你!”
纪云时一愣,“你说,我有什么烦恼?”
陶星怒气冲冲地瞪着纪云时,“不就赔了点钱吗?你自己心里不痛快就找我麻烦,我真是瞎了眼地帮你说好话,让你打一辈子光棍才好!你这样的人,要是能找到对象,我就跟你姓!”
说完,陶星重重地推了纪云时一把,站起来的时候还故意踩了纪云时一脚,然后跌跌撞撞地从纪云时的“藏宝阁”里跑了出去。
纪云时愣愣地独自坐着,来回思考了一下方祁和陶星两个人的口供,然后突然低头无奈地笑了出来。
陶星一个小孩,心思单纯,说出口的话没那么多深意,可方祁是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同一句话在两个人看来,就听出了不同的意思。
“我身体好好的,你别想着给我治病了,有空去治治你的脑袋吧!”纪云时拿出手机给方祁发了个消息,然后才起身出去找陶星。
这间房子上下有三层,大的让人心慌,陶星一冲出去就转了向,又不知道该往哪走,只好委屈地坐在三楼客厅的沙发上自己生闷气,等到纪云时出来找他的时候,陶星已经歪歪斜斜地睡了过去。
纪云时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着陶星睡得毫无防备的样子,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陶星的脸。
“傻不傻?”纪云时无奈地摇了摇头,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把陶星包在里面。
陶星如果醒着,知道自己把上万的西装外套当毛毯盖,肯定又要跪下连着叫纪云时三声爸爸。
陶星睡得死沉,好在他骨架小体重轻,纪云时不费劲就把他抱到了床上。
纪云时想了想,又去选了一块适合陶星的手表,趁着陶星睡着的时候,悄悄戴在了陶星的手腕上。
纪云时第二天要去隔壁市出席一个招标会,很早就出发了,等到陶星睡醒的时候已经见不到他的人了。
陶星被人伺候着起床洗漱,因为路程比较远,所以一整个早上都匆匆忙忙像打仗一样,赶到学校的时候差点迟到。
陶星昨天被纪云时折腾得不行,连着几堂课都是蔫蔫的,叫爸爸叫得哑的说不出话,他真不知道纪云时是怎么想出这么残忍的酷刑的。
“星星,晚上别回家了,哥几个出去吃一顿啊?”下课之后,老大跑过来问陶星。
陶星精神不好,哑着嗓子问道:“什么事啊还要出去吃?”
老大神秘地眨眨眼,趴在陶星耳边说道:“庆祝一下我终于脱单了!”
陶星如遭雷劈,想起自己上一次兴致冲冲跟女神坐着三轮车出去约会的场面,顿时更加气恼了,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离家出走!
陶星一拍桌子,“行!晚上好好出去浪一浪!”摆脱纪云时给他的晦气!
下课之后,老大又叫上了几个男生,□□个人一起出去浪一浪。
这个年纪的男生,一出去浪起来就没边,等到往回走的时候已经临近门禁的时间,打了个车就往宿舍奔,结果还是没能赶得上,被宿管阿姨冷酷地关在了门外,几个大男生站在宿舍门口,使出浑身解数开始讨好宿管阿姨。
陶星累得不行,没工夫跟他们瞎折腾,只是坐在门口等着。
容正夕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宿舍门口的陶星,又看着几个正在叫门的人,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立刻朝着陶星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不是走读?怎么也被关在门外了?”容正夕带着笑意问陶星。
陶星抬起头来,“学长?”他怎么这么倒霉,走到哪都能遇到容正夕?
容正夕皱了皱眉,“你感冒了?嗓子怎么哑了?”
“别提了,昨晚被欺负得太狠了,叫了一晚上的爸爸。”陶星晦气地随口回答。
“……什么?”容正夕震惊地问道:“是……纪先生欺负你了?”
陶星咬咬牙,“除了他还能有谁!”为富不仁,活该他赔钱!
容正夕听着陶星沙哑的声音,心里不知怎么一阵难过,冷笑道:“没想到纪云时这么道貌岸然,背地里还有这种嗜好!”
陶星委屈地撇撇嘴,“我也没想到!”
“容正夕看着陶星,轻声说道:“纪云时是有钱有势,可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你如果需要,我随时都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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