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密室内,宿星华喝一口茶,见小厮呆呆站在一旁不敢走,便挥挥手,说道:“先出去吧,我跟几个师兄有话说。”
小厮应了一声哎,连忙退下。
随着小厮的离去,宿星华脸上的笑意也逐渐剥落,他望向身边两个表情尴尬的师兄,淡淡问:“这事与我无关,你们找我也没用。”
其中一个带着点谄媚道:“阿鑫跟苏立无缘无故失踪,已经一夜未归,据说是在师弟这里离开便不见了,所以......师弟你莫要怪我们,这是我们师父派我们调查的,这也是例行公事。”
宿星华表面有些怒了,手在发抖,“那师兄们,他俩不见了找我是何种道理,难不成我还能窝藏了两位师兄不成?”
他心里已经是掀起了滔天巨浪,面上的淡定快要掩饰不住,如果那两个没用的师兄到现在还没回来,往好处想,那是事情已经办成,还在路上,往坏处想......若是墨念之是不是把他俩抓住了,到时候万一那两个没出息的到处乱说怎么办?
“师弟莫要生气,我们只不过是奉命过来调查一番,并没有怀疑师弟的意思,作为同门,又是阿鑫跟苏立最呵护的师弟,我相信他俩不见了星华师弟也是最伤心的。我们只在崖边发现了一个玉穗子,这是阿鑫的娘亲给他亲手编织的,他从未离身,恐怕凶多吉少。”
鲜红的玉穗子从他垂下来,在清冷的空气中摆荡,随着焦距逐渐变得清晰,宿星华的脸唰的白了。
石床之上,正躺着个面色绯红的青年修士,他双腿撑起,晃动身子摩擦身子底下冰冷的床铺,寻求片刻的安慰之感。
他试着调动体内的灵气,通过不断地流转来降低热度,可随着灵力运转的速越来越快,体内反而更加燥热,某个部位已经不可控制地硬挺起来。
那些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欲望,如同潮水一般,往他四肢百骸中流窜。
理智犹如被扯成了细丝,仿佛一拉就断……墨念之里面的衣服都湿透了,而额头上的汗水依旧涔涔而下,淌到脖子里,连枕头都打得湿透!
快、快要……撑不住了!
从来没有这样难熬的感觉,就连当初冲击金丹也没这么来得难熬,全身的燥热和瘙痒让他忍不住想脱衣服。
“师兄,快、帮我找个#$&!”
墨念之觉得这“三天三夜”的□□当真是毒辣至极,如果不能交合他要生生硬挺过去这三天三夜,想想就是噩梦。
况且他也不是一个特别有节操的人,能通过双修解决这么痛苦不堪的事情,为什么不呢?况且有些出身不好的女修为了灵石,出卖身体的多得是,如果救了他的急,他也不会亏待对方,这种一句两得的事,有什么做不得呢?
他才不管他师兄怎么想他,他都已经不在乎了。
荀方苏看着这以往张扬跋扈的师弟现下脸上已是绯红一片,眼里布满水汽,本来怜悯之心倒是有几分的,但一听到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荀方苏目光略微深沉了几许,人也向前走了两步。
“自己废物就算了,还想做这种下流之事,也不嫌脏。”
墨念之听到师兄的话简直就要气得翻白眼,站着说话不腰疼,他要是中个“三天三夜”,不信还能这么淡定!
要是弘文师兄在就好了,至少他跟弘文能够亲近些,说话也能说到一块去,实在不行,弘文师兄也是能给他找个#¥&救他一命......
墨念之一边咬牙一边翻身磨蹭冰冷的床铺,只有冰凉的感觉才能舒缓一下每一滴快要沸腾的血液,不过还没舒服一会儿,荀方苏冷冷的声音又在头顶响起。
“你矜持一点,莫要把我床给弄脏了。”
墨念之带着水汽的眼睛哀怨地瞥了他一眼,到底还算有几分理智,他想着,要是能把三天三夜搞到手,他定要喂师兄吃十颗,然后绑到大树上,让他自生自灭!
不过现在......他真的是生生按捺住了将师兄压在身下的渴望,只觉得喉头干渴,眼里,更是充满了血丝。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已经没有办法思考......
忽然间,一股冰冷的凉意从头顶传下,霎时间粗暴地闯进经络的每一处,节节闯进,粗暴霸道,比起一开始,不知要强到几何。
这种疯狂的不要命的灵力灌输,其实对施与者本人也是一种极大的考验,灵力多少是其一,再者,如果一不小心极有可能被反噬,若非关系亲密者,是不会这么做的。
墨念之身体骤然绷紧,这样的冰冷感,于他经脉里的火热碰撞到一处,那双腿一软,绷紧的身体几乎就要瘫软下来,不自觉索取更多,往那人怀里钻去。
他无意识的一个动作,让荀芳苏的心彻底软了。
他的眼眸不禁也变得更加深沉,吐出的“废物”两个字,又不知多了旖旎几何。就连那僵硬冰冷的身体,都有逐渐暖化的迹象。
然而墨念之正舒服着,万万没想到,这令人舒爽的灵力忽然中断,他正眯着眼睛到处找寻灵力来源之时,就感到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
是弘文师兄找来了!
他自是万分欣喜,不觉惊呼道:“弘文师兄……”
话音未落,就感觉胳膊被人狠掐了一下,同时凛然杀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来了你就这么高兴?”
墨念之还要呼叫,接下来的声音让他心跳停了一拍。
“念之你可在这里?”
“我在这里啊师兄!”他以为自己声音极大,却不知其实声如蚊蝇,实在是微弱得很。
“我在这里!弘文师兄快来!”
洞府与他处不同,一般都有主人布下的禁制,所以弘文即便修为再高,也无法用神识探测分毫。
墨念之没有哪一刻这么渴望逃离荀方苏身边,他运起灵力,狠狠打在墙壁之上,分毫不动,再要出手时,手腕被人狠狠捏住。
空气一瞬间,变得紧张、火热、跟......危险。
对,危险。
他从未在荀方苏身上感受到过这种气息,哪怕再惹他生气也无。有如实质化的危险像雄蛇一样几乎将他全身缠绕,吐着冰冷的蛇信子,明明很冷,内里却透着惊人的热度。
墨念之本能觉得害怕,这样的荀方苏,与以往的都不一样,陌生得令人害怕,还有他不愿承认的,极为深沉的眼眸,里面透露的意思,是个男人都明白。
得抓紧想个办法......
墨念之忽然灵机一动,他用手肘撞了荀芳苏一下,揪紧衣襟将人抵在墙上,刻意把热气都喷到他脸上,“师兄,你愿意?如果师兄愿意的话,我其实也不介意尝尝师兄的滋味,跟外面那些个比起来,到底哪个更胜一筹。不知师兄这技术又如何,能不能让我快活快活......”
荀方苏定定地看着他,像是在评估这话里的意思,眼中仍透着不愿放弃的侵略之意。
但待看到墨念之真的准备开始扒自己衣服时,他忽然心生厌烦,情不知何起,只觉得烦躁不堪,捏住墨念之的手,用力地甩掉。
“不知廉耻!”
禁止忽然大开,冷气流忽然闯入。
荀芳苏和朱弘文如两尊雕像般静止不动,隔着一个墨念之双目对视。
被荀方苏看到便罢了,现下好了,连弘文师兄也见着了自己这般丑态,而且也没有东西遮掩一番,就这样他横陈在床上,被两个师兄围观着,跟猴子一样。
下一秒钟,墨念之的脚一只有力的大手捏了一下,硬生生地给疼得清醒了几番。
朱弘文咬牙笑着道:“你小子,莫不是中了‘三天三夜’?怎么不知道回去,反而待在荀师兄这里?”
墨念之跟朱弘文反倒没那么多客气,他也不爽地翻了翻眼睛,“我怎么知道怎么会在这里,师兄若是有功夫笑话我,不如帮我找个#¥&!”
“噗。”
弘文捏住他的脚踝,传入一些灵力。
这是灵力珠中的水灵力,与墨念之同属,冰冷纯粹,倒是能缓解一二,墨念之脸色舒服多了。
“带我走。”
墨念之微微翕动嘴唇,抓紧弘文的衣服不肯松开。
“要的。”
弘文笑。
“你若是带他走,恐怕他会立马爆体而亡。”
朱弘文把墨念之抱起来朝外走去,荀方苏先他一步堵在门口,淡淡说道:“这是寒冰床,可以降低他体内淫药带来的毒热,如果执意带他走,你大可以试试后果。”
两个男人,一个身穿玄衣大氅,如古井深潭,一个身着白衣,冰冷决绝。白与黑,就像白天与黑夜,遥相对立、泾渭分明。
两人中间的空气仿佛都分成了两个阵营,各不相让。
墨念之已经濒临崩溃边缘,他俩却还在那里争锋相对,到底知不知道哪里才是重点啊!
既然都帮不了自己,就别妨碍自己了!
墨念之拼尽全力从朱弘文身上跳下来,再也没有理两个人,抬手几道剑气,砰,砰,砰,丢出,如同水波炸开一般,白蒙蒙的雾气迷了两个人的眼......等到他以为自己可以溜之大吉了,一个飞跃腾空而出的时候,左右手几乎却同时被两只大手攥住。
“别跑。你跑了我可不确定谁会占了你便宜。”
弘文师兄眯着眼睛道。
“......”
荀方苏道。
......
什么意思?难道要他在两个师兄面前硬生生挺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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