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长义此时此刻……非常恐慌。
因为在他的面前,两位著名的博物馆馆长正勾肩搭背,指着他在锤腿狂笑,而且似乎想要对他做点什么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来自文物省的CN巡展馆长差点笑出羊肉泡馍,他指着山姥切长义,手指笑的哆哆嗦嗦,“本来还想看看你们JP滴造假手法,没想到居然是柄新刀!”
CN巡展馆长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额孙子玩了半年滴金箍棒都没这新!”
不怪他笑,因为山姥切长义是JP南北朝时代的刀剑,换算一下大概是CN国的元朝时期。
然而这柄“元朝”刀,是如此的崭新,连一丝儿划痕都不曾有,这是用任何理由都说不通的。
“我活了大半辈子,头一次见这么不走心的假文物。”JP博物馆长看着山姥切长义光亮的刀刃不停的感叹。
是个智商正常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绝对不是什么古刀。
JP博物馆长拍了拍CN巡展馆长的肩膀,“老何啊,我曾经在德川美术馆见过真的山姥切长义,我来给你鉴定鉴定这刀,你听听哈。”
“好滴很,好滴很!”
JP博物馆长醉醺醺的从抽屉里找到了卷尺,“这山姥切长义啊,长为二尺三寸五分,咱量量看是不是这个长度……”
CN巡展馆长打了个酒嗝,帮着JP博物馆长拔出了山姥切长义的刀刃,然后打开卷尺从头量到尾。
二尺三寸五分,分毫不差!
这个结果让两个老馆长齐齐一愣,真是出乎意料,没想到作假如此不走心的刀,尺寸居然能对的上。
“快,再看看刀茎。”JP博物馆长卷起了卷尺,开始测量精细部件,要知道部件越精致,仿造的难度就越大。
结果出来了,老馆长无论怎么测量,标准的16厘米,分毫不差。
俩馆长面面相觑,都愣在了那里,可以说这年头的仿制产品根本达不到这个精细程度,有所偏差可以说是在所难免。
然而他们面前这柄刀剑,和德川美术馆的山姥切长义完全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等等,还有一个地方。”JP博物馆长突然醒悟,把CN巡展馆长给吓了一跳,紧接着,他开始翻箱倒柜。
CN巡展馆长推了推眼镜,凑了过去:“你要干啥子?”
“放大镜,放大镜放哪儿了……山姥切长义有一处特点,这假货绝对没有。”
汶上馆长信誓旦旦的跟CN巡展何馆长保证,然后继续准备翻箱倒柜的时候,却被何馆长拉住了。
CN巡展何馆长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放大镜,递给了JP博物汶上馆长,作为文物鉴定与保护者,放大镜可是随身携带的。
汶上馆长也没客气,直接接过了放大镜开始观察起来。
“德川美术馆里,山姥切长义真品上面有磨短过的痕迹,可以推测曾经是太刀或者是大太刀……这个要是仿起来就太难了。”
汶上馆长的手指摩挲着山姥切长义的刀刃,在前端部分划过时,突然僵住。
明显的粗砺感让指尖微微发痛,刀刃的斜纹明显是磨刀石打磨的痕迹。
居然真的有——!
这造假的成本也太高了,就等于刀匠直接以山姥切长义为蓝本做了太刀,然后再煞费心思的费时费力磨短……
古时候做山姥切国广都没这么费功夫过!
俩老头面面相觑,这一会是彻彻底底的懵了,特别是扬言,要让CN友人看看真品假品之间差距的汶上馆长,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半晌,他们才回过神来,开始找面子似的,尴尬的自说自话起来——
“所以说,还是太新了,总之这么新就是不对劲!”
“是滴很!是滴很!”
——————
“老何啊,你难道不觉得,这是那个造假者对咱们两个的蔑视吗?”
汶上馆长拔出山姥切长义的刀刃,崭新而锋利的钢铁映出老馆长浑浊的双眼。
“与其说是玩具,不如说它更像是老手艺人的艺术品。”
就连文物见多了的CN巡展馆长也点了点头,“就差最后一步做旧,这是……他们要试试额们这俩老伙计滴实力么?”
没错,除了没有做旧之外毫无破绽,这不是宣战是什么?这可是一口气挑战了两个国家的博物馆长的面子!
更何况这俩馆长还有“醉酒”buff的加成,更是肆无忌惮了。
“那就试试,咱们见假文物见得不少,做旧自然是无师自通的。”
他们就是要试一试,挑战一下看看能不能把眼前这柄足以以假乱真的山姥切长义,做旧到和真品100%一样的程度。
话音刚落,老院长手中的宝刀不知怎么回事发出了一声鸣响,金属声音清脆可闻,大概是人老了手抖的缘故。
“那,我就先去试试我的办法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场面已经变成了jp国和cn国之间,文物做旧的一场小比赛,当然,这种事情无论输赢,都没有什么荣誉感就是了。
此时此刻,博物馆已经晚上下班了,所有文物的灵们都陷入了沉睡,突然,jp本土的展馆大灯,被打开了。
这个展馆全都是来自JP本土的文物,此时此刻他们从沉睡中突然被照醒,都懵懵的看着急匆匆走进来的JP博物馆长,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已经闭馆了吗?难道这是要加班咋的?
只见JP博物馆长拿着一个不锈钢盆子,匆匆走到展馆中央布景区,哪里有一个浦岛太郎的布景,只见汶上馆长用盆舀了满满一盆沙子,就连忙跑出去了,连展厅的灯都忘了关。
JP国文物:……
展厅里一座稻荷神御馔津的狐狸神像最先反应过来,它目光冰冷的盯着馆长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
“……神经病。”
JP博物馆长的方式很简单,那就是用沙子打磨崭新的刀刃,使其具有划痕和破碎就对了。这个办法听起来容易,做起来也容易,不过特别麻烦,也很累。
何馆长看也不看,直接伸手去拿桌子中央的山姥切长义,可是这一抓却抓了个空,原来放在桌子最中央的打刀,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挪到了桌子的最边缘,就像是个害怕打针的孩子似的,在桌角处瑟瑟发抖。
然而就像是孩子最后逃不过打针一样,山姥切长义……终究还是进了沙盆。
“哈哈哈不累,稍微辛苦一些不算什么。”办公室内响起了沙子摩擦金属时,令人牙酸的声音,吱嘎吱嘎的,然而汶上馆长却乐呵呵的跟CN何馆长搭话。
今天他汶上馆长就要和这个锻刀的人杠上了,既然他们造假都能把太刀磨成打刀,那么他用沙子揉制刀刃也不觉得累。
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不,伴随着他的赌气,崭新刀刃上破旧的划痕也越来越多,看起来也越来越破旧……当然了,如果两个馆长是审神者,那么他们还能看到刀刃上飘着“轻伤”这两个黄色的字。
而且这个黄色的“轻伤”两个字,还伴随着JP博物馆长的动作逐渐变橙……
不错,短短的一段时间过后,山姥切长义已经完全不是之前那无比崭新的模样了。
“那接下来,就该额了。”
来自文物省的何馆长笑的像个弥勒佛,JP的馆长有办法,他这个来自CN的馆长,也有自己的另一套办法。
紧接着,他学着汶上馆长一样,转身就往门外跑了出去。
前天就是CN书画展的最后一天,而昨天的工作就是把文物都放进车厢里,准备运输回国,此时此刻,漂洋过海来自CN的文物们,也陷入了沉睡状态……
突然,灯一下子亮了。
文物们从沉睡中突然被照醒,都懵懵的看着动作笨拙的何馆长努力爬上车厢,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要干啥,难道是展览延期了,来通知他们继续在JP国出差?
只见CN巡展何馆长爬进车厢,在文物们一头雾水的目光中直奔他的小破旅行箱,他把平时宝贝的不得了的羊肉和馍馍随意的扔到了一边,反倒是小心翼翼的把瓶瓶罐罐的调味料和茶叶抱在了怀里。
关上灯,抱着调味料的CN巡展何馆长刚准备爬下车厢,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急匆匆的又转回来,打开灯跑到旅行箱前继续乒乒乓乓的翻找起来。
紧接着,CN巡展何馆长心满意足的……端着他炖羊肉的大铁锅、还有调味料走了,走的太匆忙,连车厢的灯都忘了关。
CN巡展文物:……
一副近代的油画无奈的抬头看了看车厢顶上刺眼的灯光,哀叹了一下即将到来的不眠夜,随后埋怨的盯着CN巡展馆长端着大铁锅的肥胖背影,小声抱怨。
“……胖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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