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高烧好了一些但还没彻底退去,一团浆糊的脑袋也只是清醒了那么一点。长义从‘完全不能下床’到‘勉强能爬起来’的程度,但听到光忠的话什么也不顾就跑到雪的院子来了。
他喘着粗气扶住走廊的柱子,看到一期一振站在雪房间的门前。
身上灵力的气息告诉他不是这个本丸的一期一振,是那个审神者的...
“可恶...”
只是生病而已她竟然就这样把近侍的职位让给别人!明明昨天还说‘拜托长义先生了’这种话今天转眼就忘了!她怎么能质疑他的能力!
实在是,实在是...
好委屈...
想了很多表达自己此刻心情的词语,只有这一个完全符合。长义发现自己怨恨不了她,就如同她怨恨不了那个抛弃她的男人。本就错乱的思绪这下更加理不清,但稍稍明白了这个感情的名字。
是不是叫做喜欢...
长义有些崩溃地胡乱揉着头发,更没法理清了。
算了,先去找雪吧,怎么能让她和另一个对她有所图谋的男人呆在一起啊!他简单整理了仪容,装出平日那副高傲的姿态走到守在门口的一期一振面前。
“你...咳咳咳...”
只可惜这姿态被一阵咳嗽声彻底破坏。
“你好,初次见面。是雪小姐的近侍吧?”
察觉到他到来的一期一振起身优雅地行了一礼,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比起自家的那个一期一振,这一个可谓是正常的多,但长义就是喜欢不起来。
“雪小姐说过今天请你好好休息,近侍的工作交由我的主人来完成。”
“哼...”
长义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绕过他去推门。
“等等...”
对方想要阻止他却慢了一步,门已经被长义‘啪’地推开。屋子里听到响动的两人同时回头,刚好对上他的视线。
长义用不善的目光打量起那个坐在雪对面的青年。他一身白色狩衣,黑色短发,优雅地坐在雪对面。不速之客突然闯进来并没有摆出惊讶的神情,只是毫无感情,淡淡地瞥了长义一眼后继续将注意力放到面前的文件中。
这个人...
说不清什么感觉,总觉得他莫名地违和...
“哎?长义?”
不同于青年的淡然。雪先是被门的声音吓了一跳,看到他抓着门框气息紊乱,身形不稳的样子急忙站起来扶住他。
“你怎么到这来了,身体没事了吗?”
“没事...咳咳咳...”
“明显有事...”
她一只手扶着他的胳膊,一只手抚上额头。
“好烫,还没有降下来。这种时候要好好休息啊...”
“....”
柔软纤细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额头,担忧的心情毫无保留地印在脸上,眸子太过明亮而显得刺眼,晃得脑袋又开始不清醒。一开一合的唇似乎在说什么,但一句也听不清。
被她触碰的额前像火烧一般,脑袋里一阵一阵的刺痛让他眩晕感愈加强烈。他干脆抓住雪的手臂,将下巴抵在她肩上。
“哎哎哎?长、长义?”
被这突然袭来的重量吓了一跳,雪急忙稳住重心,分出一只手环住他的腰来支撑这付丧神的重量。
“你...不是说好近侍由我来做的吗...为什么要找别人...”
进在耳畔的声音很小,语气万分委屈,搞的好像做了辜负他的事一般。雪不禁脸一热,说话也结巴起来。
“因、因为你...生病了...”
“等我好了不可以吗...”
“那个...再乱跑只会更严重的...我送你回去休息好吗?”
她说着,拍了拍他的背。
“....!!!!”
长义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他放开雪捂住脸,后退一大步。
“不...不是...我我我...我只是...咳咳...”
感冒真是太可怕了,刚才的事根本不是自己平时会做的!一定是感冒搞得整个刀都不清醒一定是!
长义一脸纠结就像要哭出来一样...雪叹气心想这次还真是把他吓坏了。
不过,也看到他意外可爱的另一面呢。
“我送你回去吧?”
她伸出手像哄小孩一般摸摸他的头,轻声安慰道。长义犹犹豫豫地点点头,眼神又飘忽到屋里一直被当空气的青年身上。
意外的,一直以来冷着脸的青年突然间一脸温柔。长义意识到他如此变化的原因,也明白为什么之前觉得违和了。因为雪的视线放到了他的身上才敛去淡漠,而感觉违和是因为开门的一瞬间由温柔变为了冷淡。
变脸速度极快,怎么这么能装呢!
“抱歉奏先生,我先失陪一下。晚饭请留下来吃吧?”
“多谢,不过不用了。”
被称为奏的青年温和地笑着,将桌上杂乱的文件整理好后站了起来。
“本丸还有很多工作等着我处理,总不能全部扔给一期一振啊。”
“啊,对不起...耽误了你的时间...”
“别说这种话。我说过吧,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会在你身边。”
他无视长义带刺的视线,熟练地揉揉雪的头,注视着她的眼神和煦而怜爱。
“那么...我先告辞了,期待你再次绽放光芒的时刻。”
2.
什么随时在你身边,什么期待再次绽放光芒,满口哄骗的甜言蜜语实在是太可恶了!!!还有,奏这个名字竟然和那混蛋一样,果然一样混蛋!
此时的长义当然没想到这个‘奏’就是他心目中的渣男,抛弃了原为未婚妻的雪,还被她牢牢记住的那位‘奏大人’。毕竟光忠一开始就说过,这人想要追求雪。
奏吗...一模一样的名字啊。她该不会把那个人当做替代品了吧?
他侧目,稍稍低头就能看到努力扶着自己走的雪。她的脸颊透着淡淡粉红,好像在害羞一般。
“那家伙...叫做奏吗...”
闷闷的声音响起,也不知是因为说话人感冒还是因为心情不佳。
“恩,奏先生帮了我很多,是个很好的人呢!”
见她满怀感激的微笑,长义心里一阵酸一阵苦。果然啊...那种虚伪的人有什么好的?就因为一样的名字吗?这么一个优秀的付丧神就在她身边为什么还要想着其他人!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不忿,本就发烫的脑袋这下更是一股火气冲到头顶,那股火将残存的理智轰地一下全部烧成了黑炭。
石乐志的长义停住了脚步,挣脱开雪的手转而抓住她的双肩。
“我...我不可以吗,我比不上他们吗...”
“哎?什、什么?”
雪已经习惯了今天他的失常,不过莫名其妙突然凭空来这句,完全不明白想表达什么意思。
气氛实在诡异。近在咫尺的付丧神专注地看着自己,因为高烧而泛红的脸有汗水顺着落下,因为委屈而皱起的眉,笼着雾气却专注,努力想要诉说什么的眸子...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脸上的红晕甚至比长义还颜色深上几分。隐隐有些紧张与期待,即使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你为之努力的那个人...我知道你忘不了他...可是...如果要替代的话...我不可以吗...”
“哎....?”
替代...那个人...?不对,不是这样的情感,不对....
心与期待随着他的话而沉下,雪自己也不清楚希望他说出什么,又因为什么而失落。她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仿佛听不懂他的话。
“他能做的,我也可以...这样也...不可以吗...”
长义垂下眼帘,怏怏不乐的样子让她觉得更难过。他一直都是自信而耀眼,就算有困难也会带着绝不会失败的心情去完成,哪里见过他这副模样。
他的愿望竟然如此强烈,强烈到抛弃原有的自信吗...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
“我...我...明白了...如果是你的愿望...”
雪压抑住复杂的心情,紧紧捏着裙子像受刑一般含糊不清地说。
“长、长义...哥哥...”
“........”
“........”
她低着头,但还是能看出十分纠结的模样。声音小到像是自言自语,不过对于付丧神来说并不难听清。只不过...这内容和预计的差距有点大...
长义僵住身子,连带思考都一起卡住。
哥...哥哥????为什么会是哥哥?
两人之间气氛突然安静,过了好一会才从远处传来似有似无,尽力忍住却又因为不能忍受而发出的低笑。
此时此刻,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太对...
3.
那之后两人之间便没有交流,一路上都在各想各的事。雪没理明了心中的纠结与失落究竟从何而来,而长义察觉到事情出现了很大偏差,但头痛欲裂让他无法冷静思考。
喝下药又睡了一晚上的长义彻底痊愈,也回想起昨天做了什么。
撒娇什么的...还有...长义哥哥??...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看起来完全好了,很有精神嘛。”
端着早饭的烛台切光忠一进门就看到猛捶地板濒临崩溃的长义。
“啊呀,在为昨天的事感到懊悔吗?说起来还真不知道你原来是这样想的啊。”
“什么?”
这烛台切光忠笑得一脸奸诈,感觉不会是什么好事。
“就是那个....噗...长义哥哥...哈哈哈哈哈,长义哥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长义脸瞬间黑了一半。
“哈哈哈现在整个本丸都传遍了,你想要当主君的哥哥哈哈哈哈哈哈”
“........”
然后另一半也黑了。
传遍了...?昨日远处的低笑声仿佛又在耳畔响起。
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有这样的长义!”
“...你不觉得笑太过了吗!”
“抱歉抱歉,实在是...长义哥哥这称呼...哈哈哈哈哈哈”
“.....”
欢快的笑声直到长义拔刀才勉强止住。
4.
长义将前因后果告诉光忠之后,他又笑了一会才将误会之处解释给他听。
“所以说...她一直说忘不掉的那个人不是奏大人,而是她的哥哥?”
难怪会被叫长义哥哥...实在是太蠢了!明明感冒已经痊愈但还是感到一阵头痛甚至想再锤一会地板。
“哈哈...呃...咳咳...没错,是这样...”
了解来龙去脉以及这天大误会的光忠扭过头又偷偷笑了几声。
“原来不是有什么‘喜欢当别人哥哥’的奇怪癖好啊。”
“你说什么?!!!”
砰!!
桌子hp-100
奇怪的癖好?这种东西到底谁传出来的啊!
“别在意哈哈哈,只是谣言而已...”
察觉到他是真的生气,光忠干笑一声急忙转移话题。
“奏大人的话,他昨天到这来帮主君做近侍的工作,没遇上吗?”
“什、什么??”
原来那个虚伪的名为奏的家伙就是那个混蛋啊!长义挖出以前与‘奏大人’相关的记忆,摇了摇头。
“我以前在政(和谐)府工作的时候见过,可没法和昨天见的那个人联系起来。”
“人类的面具之下总会有另一幅面孔不是吗?”
“所以,他既然想要追求雪又为什么要解除婚约?”
见对方将 ‘后悔没狠狠揍那家伙一顿 ’清楚地写在脸上,光忠直接绕过这个话题。
“呃,简单来说就是主君对他并没有那种想法。具体解释起来有些复杂,有空再说吧...说起来,你不知道那个人是主君的哥哥?”
“我只知道有个哥哥,并不知道一直思慕的也是他。”
“人类血亲之间可是有很强纽带的,尤其是她...”
越说到后面越小声,烛台切光忠看着长义的表情也越来越惊讶。他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
“等等,你其实想要代替的是她爱慕的人吗??”
“不是代替,是成为。”
长义仰着头一脸理所当然与自信,对这个想法毫无遮掩。
“不可以吗?”
并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不容置疑。光忠感到一阵头疼,怎么这远亲和长船派的几把刀差别这么大...
“她早就将我们当成家人,但你却不同。是你的话也许可以...”
该怎么说呢,意料之中?反正这本丸里喜欢她的刀多了去了不差他这一把。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绕弯子,直接告诉她不就行了。”
“....”
长义一时语塞,其实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没有直接说出来。
“唉...”
见他满是纠结,光忠叹了口气,同情地望着他。
“喜欢主君的很多,但谁也不敢明着面说出来。不过...如果是你的话,直接一些或许会有用。毕竟她可是靠你才走出过去的。”
“直接吗...”
长义低头思考,似乎在想要怎么个直接法。
“对了,最后再给你一个忠告,你的想法可别让长谷部,一期殿,三日月殿他们几个知道...算了,我还是列个单子给你吧,这些刀最好都躲着点。”
“....?为什么?”
光忠一边翻找纸笔一边沉下脸严肃道。
“你要不想被扔进刀解池里最好照做,可别忘了我们是从暗堕的地狱里爬回来的啊。”
5.
在雪房门外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长义抬头看了眼快要到正中的太阳,轻轻推开了门。
桌上堆满了一摞摞的文件纸,多却并不杂乱。雪趴在桌上熟睡,手上还拿着笔,被她压住的纸张画着看不懂的文字,看来是在极度疲倦的状态下无意识写出的。
“真是的,没必要这么拼命...”
长义轻叹一声,到屋内扯了件毯子为她披上,随后做到对面翻看着文件。
全都是从前没有完成的任务。对地下城的调查,联队战,召唤新的付丧神公告等等。这其中每一项的作战计划、敌人情报以及应对建议都被分析得十分清楚,但那笔记并不是雪的。想起昨天遇见的青年,明白了是那位大人的手笔。
“哼,我也可以。”
他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开始着手任务的分配。就在他翻开第一个文件时,雪轻轻嘤咛了一声,刚巧醒过来。
“唔...”
意识还很模糊,全身的疲惫不堪实在让人难受。她揉着眼,过了一会才看清面前坐着的人。
“哎...?长、长义...”
哥哥两个字最终还是没喊出来。
“看样子还是很困,没有硬撑的必要。”
见雪睡眼惺忪地揉着眼,他拉住她的手阻止了揉搓的动作。
“去睡,这里我来处理。”
不知是不是因为没睡醒的原因。不同于往常带着生硬的语气,这其中竟然能感觉到温柔。
“可是你的病...”
“已经完全好了,没有担心的必要。还是你对我的能力有质疑?”
“不是的,我...我明白了...”
看起来确实有精神的样子雪也放下心来,只不过心中的郁结还没有解开。
长义正拿着一份文件思考着什么,湛蓝的眼中尽是专注。金色的阳光撒在银发上,并不扎眼,只会有温暖的感觉。
是喜欢啊...
6.
听了雪郁闷的原因,千夏差点一口茶吐出来。
“什、什么?雪,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雪摇摇头,双手扭着裙子,小脸微红却带着愁容。
“我想了很久才确定下来,我喜欢长义...可是他对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千夏愣了愣,一把拉过堀川躲到他怀里闷笑。
“千夏大人,笑过头了。噗...哈哈...”
明明你也笑了吧!!!
“哈哈哈!我只是觉得好狗血...哈哈哈哈!全本丸的刀都想上,你然而你想上的那把刀只想当你哥什么的...”
“什么?”
“不不不,咳咳,没什么别在意...说正事吧!”
千夏清清嗓子,正襟危坐。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也不知道。”
雪耷拉着脑袋完全没有想法。第一次察觉出喜欢一个人,结果人家说我只想当你哥,这打击不是言语能形容的。
“哎,既然如此还是别说了,你怎么就偏偏喜欢上那种家伙...”
放着那么一大堆看不上咋就看上他了呢?!!
7.
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就来到审神者会议的那天。这期间本丸终于开始了出阵,摩拳擦掌许久的付丧神们砍起敌人来的效率十分惊人。即使如此,要赶上落下的进度并非一朝一夕,好在雪的灵力与他们的能力都于上位。
两人到达会议厅时,大多数审神者都已入座。主持会议的职员还没到来,大家都在谈论着各种八卦。似乎正是讨论激烈的时候,刚进来的长义和雪并没有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喂,听说了吗?在xxx号本丸的那个审神者。”
“我也听说了,是叫雪吧?很久以前见过一面,是个很漂亮可爱的孩子,没想到会做出这种事...”
“.....?”
刚为雪拉开椅子的长义听到xxx号时顿了顿,明白过来谈论的原来是自己的本丸。他和雪对视,两人眼中都是疑惑。
与世隔绝了个把个月,八卦的内容从‘雪姬’变成了‘雪’,主人公绕了一圈竟然都没变过。
做出这种事?她连门都不出能做出什么事?
“到底是什么事啊?”
刚巧,有不明真相的群众问道,几个聚着八卦的人立即拉过围观群众七嘴八舌地说着。
“你难道就不奇怪吗?她很少参加会议,就连演练场也没怎么见过。战绩糟糕的一塌糊涂竟然没被解雇。”
“听说是攀上了大人物,就算战绩为零也不会开除她。”
“啊真好啊,是谁啊?”
“我也只是听别人说的,是奏大人...”
“....”
“....”
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说的没错...雪红着脸绞着手指,长义叹了口气整理着这次会议的材料。
原本以为只是些不靠谱的小道八卦,却没想到接下来的话大大偏离了普通八卦的范畴。
“哦,原来勾搭上了奏大人啊。”
“没错,奏大人死活要和雪姬解除婚约也是因为她的缘故。”
“哎?这么说是第三者?”
“啧啧...没想到,看上去那么清纯没想到私下里爬上有未婚妻的人的床啊...”
当事人: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当自己的第三者可还行?
后面说得越来越过分,雪对此没表现出什么情绪,反倒是长义越听越生气,要不是雪拉着他恐怕早就拔刀冲出去了。
“我没事的长义,只是流言而已,不用在意。”
她拉住他的手笑着摇摇头。长义更加郁闷了,明明受伤害的是她,为什么自己反倒被安慰了啊?!
由于签到须得审神者本人,雪将长义留在座位自己去找政(和谐)府职员。刚好这时候千夏姗姗来迟,听到窸窸窣窣的八卦以及瞄到长义脸上一脸阴郁,心里哀嚎一声。
还是让他们知道了...
“啊,果然这里也在谈论呢...”
长义侧目,极其不友好地哼了一声。
“这么说...千夏小姐你之前就听说过?”
“我看出你想杀人了监察官先生...”
千夏往后缩了缩。
“看那边,那个人...近侍是你最讨厌的山姥切国广,看见了吗?”
她说着,指了指坐在角落里的男人。
“传出这个谣言的就是那家伙,当初向雪告白被拒绝后心生怨恨,听说和奏大人也有过节所以搞出这种事来。”
“呵。”
这冷笑让千夏再次缩缩脖子。她很肯定要是雪不在这他绝对会拔刀冲上去把那个男人大卸八块...
8.
之后的几天里仍是一切正常的忙碌,直到某天长义突然说请假半天出门,回来时却浑身是伤,处于重伤状态被萤丸和国俊扶着归来。
虽然两人都是正太模样,但一把短刀一把大太刀还是能把长义给弄回来——费些功夫就是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刚忙完明天安排的雪看到全身是血的长义差点晕过去,她急忙跑过去,和两个小正太将几乎失去意识的长义扶到手入室,想也没想就拿出长义的本体割破自己的手指。
“我和国俊路过演练场的小巷时在那里发现他的...旁边还有另外六把处于战线崩溃的刀以及一个审神者....”
国俊低着头看了眼萤丸,萤丸接过话。
“好像...是袭击了他们才...”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生气了生气了,自从主人的哥哥走后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生气...两个孩子同情地看了眼还没完全恢复的长义,溜出了手入室。不过他们并没有走远,而是将门推开一个缝躲在门口偷看。
“萤,你说主人会怎么惩罚他丫?”
“唔...我也不知道,但看这样子...不会打起来吧...”
9.
血中的灵力快速洗刷着长义的本体与人类的躯体,伤很快痊愈,意识也渐渐恢复,只是身上沾染的血有些恐怖。
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长义听到压抑着的哭声,待他看清后泪眼汪汪,手心一个大伤口的雪出现在自己眼前。刚才意识游离的记忆涌起,他想起了这伤口是她用自己本体所造成的。
“把自己手割破你是笨蛋吗!”
手被人狠狠抓住,雪吓一跳,看到长义一脸愤怒地看着自己,松口气的同时火气也上来了。
“长...长义才是笨蛋吧...呜...你请假就是为了去袭击其他审神者吗...一个人对七个人...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还是你的能力?虽然对方人多,可最后赢的人还是我。”
恢复后那股骄傲劲又上来了。他一边扯出绷带为雪包扎手上的伤,一边傲慢地说。
“很骄傲吗...就因为想展示你的能力做这么危险的事吗!呜呜呜...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雪赌气地一把拍掉他的手,哭得更凶。没想到平日一直温和的她竟然会发这种脾气,长义托着半截绷带愣了愣,态度也软下来。他为她擦了擦眼泪,再次拉过受伤的那只手
“我只是想要教训那家伙...之前的谣言就是他传出来的...让你担心了,很抱歉...”
“谣言...?”
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雪止住哭,呆呆地看着低头给自己包扎的长义。
“忘记了吗?上次去参加会议时候听到的那些。”
“即、即使如此,你也不能这么做...”
长义正给伤口进行收尾,听她这么说感觉到无比委屈。
“喜欢的人被那种莫名其妙的谣言侮辱,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看着啊!!!”
“....”
“....”
几乎吼出来,在场四个人齐齐愣住。
好像说出来什么不得了的事呢。
喜欢...是喜欢吧?
“喜欢...长义...喜欢我?”
“真是的...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长义的脸已经红到耳根,就差钻到床底下去。他此时只想哀嚎,但自身的骄傲让他只能装作淡定沉稳。
真是糟糕透了怎么就说出来了!虽然光忠说过直接一些好,但并没有打算现在就说啊!!!!
“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吗...?”
“你在说什么啊!我对你从来都是...都是想要成为恋人的喜欢!”
“这样吗...”
她低下头,刘海盖住了表情,长义看不清她在哭还是在笑。第一次没有那么自信,不确定这分心意是否会接受,如果说出拒绝的话...
然而最终,他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那个...我...我也...我也喜欢长义!!”
10.
“天啊!萤!主人说了什么?我没听错吧?”
“叫那么大声怎么可能听错啊...”
“哇呜,不知道长义的本歌要怎么回答...等等,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就亲上去了???”
“小孩子不可以看哦国俊。”
“什么?从体型来说萤你不也是小孩子吗!”
正当两人小声争论的时候,感觉到有什么人站在他们身后。抬头一看,原来是一期一振。
对于这两位偷偷摸摸的来派‘小朋友’他并没有打算深究他们在这里的原因。
“是你们啊,雪在里面吗?”
“啊...呃...”
国俊眼神飘忽,支支吾吾,悄悄用手肘捅了捅萤丸。
“那个,现在还是别进去比较...好...”
可惜已经晚了。
那之后,长义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光忠要他躲着一期一振,并且修手入室花费了粟田口们三天的时间...
11.
得到了认可的长义并不会被丢进刀解池,两人的关系也就这么定下来了。要说心里最苦的大概就数长谷部了。作为前任政府职(和谐)员,知晓很多‘旅行’线路的长义就经常在空闲的时候拉着雪去到各种地方约会。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不见两人踪迹的本丸传来一声怒吼。
“山!姥!切!长!义!这混蛋又把主殿拐到哪里去了!!!”
此时,正和雪在现世抱着爆米花准备看电影的长义不自觉抖了抖。
“长义?怎么了?”
“好像听见了长谷部的怒吼...”
“啊...我们擅自跑出来他一定很生气吧...”
“哼,又不是第一次了。和恋人约会也要经过他的同意吗?”
长义无所谓地哼了一声,用没有拿东西的手搂住她的腰。
“下次去平安时代看看吧?”
“啊,是三日月先生出生的时代吗?”
“是这样没错...不过能不能不要提其他男人?”
【终于完了!!!!】
***小剧场***
1.
这是在‘山姥切长义喜欢当人哥哥’的谣言传遍整个本丸却还没澄清的时候。
短刀们:啊,是长义哥哥!我们准备出阵啦,再见~
长义(僵笑):...再...再见...
一期:长义君,需要与我交流交流兄长的心得吗?
长义:.......我没有那样的心得!
被被(盯——):....
长义:....
被被(盯——):....
长义:...你到底想干什么?
被被(红着脸别扭):长、长义...哥哥...
长义:????????????????
山姥切长义,重伤。
雪:到底为什么会重伤,明明没有安排出阵...
药研:是内伤呢,气吐血了啊。
2.
长谷部:看你文质彬彬的,一把年纪了还吃糖。
长义:好笑吗?雪亲手做的,你有吗?
长谷部:你找死!你有病吧!
(请自动脑补图片)
3.
开始锻刀后,本丸里源源不断来了新刀。
千夏:你们家龟甲和千子竟然这么乖,太不科学了...如果我是他们看见雪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一定要扑过来...
长义:已经扑上来过了。
千夏:哎???
长义(茶):哼,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不自量力的家伙。
千夏(悄悄):.......我说雪啊,你确定你家长义没有暗堕过吗?
雪:没有呀,为什么这么问?
千夏:不...只是觉得...算了...你这本丸一直都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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