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古代paro番外试读

    护送将军×和亲公主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相良缓缓将刺入人体的长剑拔出,滚烫血液瞬间溅了满地,让他的表情也染上了几分血意的癫狂。

    这是一柄削铁如泥截金断玉的宝剑,剑尖泛着凛凛寒光,轻轻一抖,剑面上沾着的血珠就悠悠滚落,相良从怀中抽出一张锦帕,细细将剑擦拭了一遍,命一旁的副将清点受伤人数,便兀自来到马车前。

    华贵精致描龙绘凤的马车,在风尘仆仆的众人间显得格格不入。

    他随意推开马车的窗子,这样的行为实在不是一个护送将军该做出来的。

    马车里的人还穿着鲜艳夺目的嫁衣,眼眶有些红,听到动静猛地转过头来,发冠上垂下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

    她默不作声地打量了一遍相良,见他不像受了什么伤,又缓缓移开目光,正襟危坐,目视前方:“相良将军此举着实失礼,今次事发有因下不为例,若有下次,定要治你不敬之罪!”

    相良被她这副故作正经的样子逗笑了,他微微抬手,将她因为动作太快而挂在珠钗上的几根流苏理了理:“那这不敬之罪,公主不若现在就治了吧?”

    他亲昵的动作让少女骤然红了脸,想到什么,她的脸色又冷了下来,撇过头去:“我总说不过你,现在我也不想说了,以后我更是说不到了,我即将为他人妇,相良将军且自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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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谋臣×宠妃

    【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

    相良转过曲折回环的长廊,走过精巧别致的小桥,庭院春深,一步一景,廊腰缦回,檐牙高啄①,他却无心去看。

    眼看着就要下雨了,春雨虽不似夏时电闪雷鸣银河倒泻来的声势赫赫,但细细密密惹人厌烦,在相良看来还不如倾盆大雨来的淋漓爽快。

    再往前几步,又是一座假山石,瞧着方才似乎才见过,眼熟得紧,前头正在设宴,行宫里的仆婢本就不多,应是大部分都去前边帮忙了,现在竟连个给他指路的人都没有,相良眉头紧锁,谁能想到胸有沟壑千谋百虑的谋臣竟然也会迷路呢?

    这位陛下整日贪图享乐,偏要把办公之所移到这高低冥迷,不知西东②的空谷宫来。

    相良暗地里嗤笑,这新君不过绣花枕头,实打实的草包,只听得一句“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就兴冲冲地为自己的宠妃建了这华美行宫,还取了“空谷宫”这样不伦不类的名字,怕是都不知这首《佳人》诗后头写的是一个被弃女子的闺怨。

    和浪荡淫靡的君王、受尽宠爱的妃嫔毫无关系。

    这样荒唐的主君实非他所愿,雨淅淅沥沥地落下,相良眉头皱地愈深,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再度加快了脚步,其他的事先不忙,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离开的路。

    绕过一个回廊,眼前总算是不同的景色了,不管是不是出去的路,都让相良心头松快许多。

    入目是一片苍翠的竹林,朦胧细雨夹着微风轻轻拍打竹叶枝干发出飒飒声,又顺着挺立的竹节缓缓滑落没入地面。

    若此刻来的是个文人墨客,必是要好生吟诗作赋,感叹一下这堂皇繁丽的宫殿中也有这等清幽之所。

    可相良对这样的美景没有欣赏的欲望,他本也不是什么风雅之人,转身欲走,一抬眸看到对面廊下站着什么人,他停住脚步,扬声问道:“是何人?”

    那人听到声音,徐徐转过身来,翠竹遮挡了她的面容,层叠迤逦的衣裙还是清楚表明了她并不是他所想的仆婢,不过虽然不能领他去前殿,指个方向应是可以的。

    他问道:“请问前殿怎么走?”

    那女子默了须臾,从回廊走出几步,堪堪站在檐下,飘摇的雨水顷刻濡湿了她的衣角。

    相良看到她,几乎是霎时间就确定了这就是那位陛下爱若珍宝的宠妃,此刻再想起那首《佳人》诗,却也觉得并不是那么毫无关联,至少那句“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于此情此景再是贴切不过。

    面前的女子眼眸雾蒙蒙,宛若现在阴沉沉的天空,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张扬跋扈,她伸出一只苍白细瘦的手指了个方向:“往这边直走,穿过这个回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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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纨绔子弟×贵族少女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神代光早几日还听得有人说:“那位相良府的公子,端的是一副好容貌,哪次出门不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只可惜是个纨绔,整日不是打了这位大人的儿子就是揍了那位大人的孙子。”

    今日见到他,才知道所言非虚。

    好容貌非虚,打架厉害更非虚。

    不过人家好歹是为了救自己才打的架,她这样想着实失礼,忙上前几步,矮身一福:“多谢公子相救,光不胜感激。”

    这位锦绣膏粱乡养出的纨绔子弟便吊儿郎当地扬起眉,漫不经心瞥她一眼,举手投足间是几分理所当然的傲气,他颔首:“是该谢。”

    神代光反而一愣,一般来说此时对方的回答应该是“不必谢”之类的,但对方说了不必谢,她不可能当真不放在心上,还是要回家告知父母,准备谢礼上门拜谢的,人情也是要就此欠下。

    可这位相良公子直言该谢,反倒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她还没回答,对方又问:“你准备怎么谢我?”

    这位相良公子…真不知该说他离经叛道好还是该说他耿直好,神代光仰头看他:“自是禀明家父家母,择日备礼上门拜访。”

    闻言,他慢悠悠地哦了一声,红色的衣袍被风拂起,隐隐可见上面繁复精美的暗纹,头顶的紫金冠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着实当得一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你父母准备的谢礼无非是金银珠宝、书画古玩或是豪奴美婢。”他踱了几步,手中折扇开开合合:“可我不缺金银珠宝,书画古玩于我如同废品,豪奴美婢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神代光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顺着他的话头往下问:“那公子想要什么呢?”

    “我听闻神代府中有一无价之宝,令尊令堂视若至宝爱不释手。”他顿了顿,眉眼间含了几分笑意:“那珍宝恰好是我缺的,只是令尊令堂恐不愿割爱。”

    无价之宝?神代光蹙眉,她从没听说过家里有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怕是这位小公子信了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公子说笑了,家中并没有什么珍宝。”

    “你说谎。”他合起折扇,轻轻在掌中一敲。

    本就没影的事,他反来说她说谎,到底是十几岁的少女,哪怕面上看起来再如何从容有礼,被这样追问,神代光面上也浮起几分恼怒,正欲反驳,相良上前几步,垂眸看她,骤然靠近的人让神代光呼吸放轻一瞬。

    “早就听闻神代大人与夫人视掌上明珠爱若珍宝,千娇百宠。”他扬眉而笑,说不出的风流俊朗:“而我府中,恰巧缺了一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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