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J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心里奇怪,太奇怪了,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能真正睡着了,每天都要靠让莫里医生用药才能休息一会……我知道那是麻醉,不是入睡,但我太难受了。
长时间失眠的痛苦,每天从早到晚都是不安和折磨,躺在床上简直是种痛苦。
现在我睡着了吗?这感觉不像是从麻醉中清醒过来。
他闭着眼睛,享受并且留恋着现在半睡半醒的感觉,忽然肚子上重重的一撞,像是什么东西扔上来了,吓了他一跳。
一个金卷发碧眼巧克力色的三四岁女孩,非常可爱的黑白混血儿,肉墩墩的,之穿着小内内和松松垮垮的背心裙,趴在他肚子上,软软的头发蹭的他胸口很痒。
露出天使般迷人可爱的微笑。
MJ还没来得及对这个小孩子露出一个憔悴又孤独的微笑,忽然想起来,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卧室里?我……我是不是要面临第三次娈童案的起诉了?FUCK!
这里有摄像头吗?这又是斯奈登的阴谋?
MJ满心焦虑的推开这个小姑娘,跳起来不管不顾的冲进更衣室里,打开这陌生衣柜,看到里面好像不全是我的衣服啊,发生了什么事……先不管,先穿好衣服再说。
恐慌,心里发抖,头昏,剧烈的头痛。
他扶着柜门,忍着不适反应,慌乱又飞快的穿好了衬衫、西裤、西装背心和外套。
低着头系扣子的时候,惊觉这并不是自己的手,我的手……我的手消瘦枯干,黑白斑驳,一点肉都没有,筋骨都暴露在皮下。
这是怎么回事?这只手是雪白的,却像我二十岁的时候,丰润健壮,皮肤很嫩。
我刚刚……刚刚是睡着了吗?我已经很久没睡着了……
这是哪里?这并不是我住的地方,我被人绑架了?我的模样怎么会变?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摸着自己的脸,惊讶的在脸上摸到了肉!大腿也是胖的!
这是我MJ吗?
更衣室的门忽然被打开,MJ警惕的站直了。
那个刚刚扑在身上的胖乎乎小女孩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傻笑:“爸爸~你怎么了?”
MJ捂着头,靠着柜门慢慢蹲下,低低的笑了笑,想到自己还没化妆,下意识的捂住脸怕吓到她:“你叫我什么?”
这是什么情况?我在做梦吗?巴黎呢?她在我梦里变小了?
小女孩收敛了笑意,小心翼翼的看着蜷着腿坐在地上,皱着眉头,显得十分疲惫的:“爸爸……你不舒服吗?”
一个冷漠,蛮横,高傲,低沉的女人声音:“小宝贝,你爸爸怎么了?”
很奇怪,这声音并不是他喜欢的那种亲切热情的声音,可是听起来却很可信。
MJ头疼的厉害,靠着柜子坐在地毯上,下意识的看向窗外,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啊这是我的永无乡吗!
我已经很久没回这里了,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对面的柜子里为什么都是女人的衣服?
这么多问题摆在面前,我应该怎么办?要进来的女人是谁,这里太陌生了。
随着轻轻的高跟鞋的声音,门吱嘎一声开了。
迈克尔惶恐的抬起头,映入眼中的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四十多岁的模样,身材却像少女一样,有着纤细修长的双腿,皮肤紧致,优雅慵懒的穿着火红色的睡裙和火红色的6厘米高跟鞋,金色的长卷发风情万种的披在肩上,脸上淡淡的画着妆,本来板着脸,看到我的一瞬间,却露出了甜蜜的笑意。
就连声音也变得温和暖心了:“你们俩又在捉迷藏?!”
MJ不觉得自己见过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是迷茫的看着她。
你看起来是我喜欢的那种女人,优雅强势又美丽得体,但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该怎么说呢?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该怎么办?上帝啊!
这个漂亮的女人忽然停住脚步,凝视着自己的丈夫,微微眯起眼睛,一股危险的、富有压迫性气息微微流露出来。
这种孤独、绝望、仿佛被全世界背叛过、凄冷苍凉、警惕、恐惧、迷茫而惊诧的眼神,不属于那个跟我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小甜心。
海因里希摸摸头发,心中感觉不妙,露出一抹他最喜欢的甜笑:“迈克尔,你怎么了?昨晚上喝多了,头疼?”
WTF?我老公被人顶替了?
不能啊,看大长腿和大手就知道是他本人,我昨晚上啃出来的吻痕也还在。
MJ含含糊糊的点点头:“头疼。给我拿止痛药。”
她叫我迈克尔?这个人,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叫做迈克尔?也住在永无乡里?
可是我没有卖掉我的永无乡啊,我只是不想回来。
海因里希就知道不对了,特喵的他昨晚上压根就没喝酒啊!转身出去拿了止痛药和温水进来,小胖墩哭着扑过来差点把妈咪撞翻,她大哭着:“妈咪妈咪……papa不认识娜塔莉了!”
海因里希一脸淡定的走过去,把水和药递给满眼陌生和孤独的MJ,这肯定是真的了,我老公的演技没有这么好,他不善于伪装眼神……他只要看见宝宝哭了立马就绷不住了,现在这个人虽然也看着哭泣的宝宝有些伤心,但是却没有扑过去哄她。
看着他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上帝不会让我那么快活。你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感觉自己忘记了一些事?”
MJ愣了一下,沉默了好一会,选择试着相信她:“我不是什么都忘了,只是,我记得的情况和现在不一样。你,你是谁?”
你看起来很好,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你。
小眼珠贼溜溜的转着,刚刚不哭的小姑娘又大哭起来。
MJ特别受不了小孩子哭泣和痛苦的样子,特别想过去哄她开心,可是又不敢。
第一次娈童案之后他还是敢跟小孩子在一起玩,别人劝他,他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
然后就有了第二次,之后就再也不靠近别人家的小孩了。
海因里希看着他急迫的想要起身,或是探身过去哄她,又一脸畏惧和后怕的坐了回去,心里莫名的难受:“娜塔莉,papa生病了,很难受的,去叫乔治把你所有的哥哥姐姐都叫回来。”
小胖墩跳起来就冲了出去:“好哒!”
“啧。”海因里希牙疼的叹息了一声,拿过止痛片来自己也吃了一片,糟心的坐在地上,坐在他面前:“你既然忘记了一些事,有些秘密我也不能告诉你。这样吧,我告诉你一切外界知道的事,我是温蒂·亚伯拉罕·杰克逊。今年四十九岁,目前是纽约市市长,未来准备竞选美国总统。”
MJ面无表情的垂着眼眸听着,脸上甚至有一丝冷笑。温蒂,真是个好听的名字,一个政客。
03年的案件,05年宣布11条罪名全部不成立,回家之后立刻邀请了很多朋友来庆祝,可是没有一个人来。其中就有很多政客,那些信誓旦旦,是我朋友的、支持我的人。我只知道他们从没有公开支持过我,他们怕影响自己的前途。
真让人……难受。你是什么人,一个优雅美丽的单身中年女人?看起来你没生过孩子。
他垂着头,柔顺又凌乱的黑发微微挡住脸侧,拿起药吃了一片。喝了一口水。
喝起来是温水,心里却觉得很冷。
海因里希伸手拿过桌上的墨镜递给他。
MJ愣了一下,伸手慢慢接过,戴上。
海因里希坐在地上换了个姿势,平静又温和的说:“我是迈克尔杰克逊的妻子,结婚二十多年了,生活虽然不算平静,但是很幸福。我们有二十多个孩子,十几个是养子,我生了七个孩子,刚刚跑出来的娜塔莉是我四年前生的。”
MJ随着她说话而抬起头,瞪的圆溜溜的大眼睛被墨镜挡住了,可是脸上也很惊讶:“上帝啊。”他的目光落在更衣室里挂着的那副巨大的油画上。
那是MJ穿着拿破仑式礼服坐在正中,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二十多个孩子,年龄二十多岁到五六岁不等,环绕着他。肤色有黑有白,还有几个咖啡色的。
难道那都是我的孩子吗?上帝啊,怎么会这样幸福呢?
海因里希看他脸上又惊讶又开心,微微一笑:“你呢?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难不成真是喝多了,失忆了?”
她本来是个标准的无神论者,觉得老子有枪,老子就是神。
然而儿子是个巫师……摊手。
她本来不相信灵魂互换这类蠢故事,可是刚刚进来时迈克尔坐在地上缓缓抬起头,那绝望苍凉、心碎、心若死灰的眼神,很明显是另一个人。她非常有把握,每天穿着蓝精灵的T恤到处乱跑,愉快的穿着小白三角裤在花园泳池旁边狂舞的老公,拿枪逼着他都装不出那么令人心碎的眼神。
MJ抿着嘴,想了想,还是感到很焦虑。
【MJ最后的日子已经不相信任何人,终日生活在焦虑中,真的很可悲。他曾经那么相信人性本善,甚至向人们开放自己的家园。最终这一切被毁了。
且不说各种官司,出门,地上狗仔车队,天上直升机追,租飞机被偷拍,租车又被偷拍,跟朋友打电话,电话被录音,跟律师谈话,谈话被偷录卖钱,甚至他曾在酒店马桶里发现摄像头。就算生命最后的日子,他私人医生莫里偷录二十多段与他的谈话。这种被吸血鬼包围的日子,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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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过去的迈克尔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爬起来的时候还挺淡定:啊,老婆又偷偷跟我玩小花样了?可是床边没有酒、巧克力和玫瑰花、也没有立刻走进来一个性感美人。
感觉下身怪怪的……WTF?
导尿管?我特么还没瘫痪了!为什么变成花JJ了?
老婆在我大腿上的吻痕呢……我怎么瘦成这样了?
迈克尔搞不清楚情况,只是怒冲冲的拔掉那玩意,并且弄痛了自己,拎着袋子扔到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一进门照到镜子差点哭起来,把东西一扔趴到镜子上:我怎么会这么丑,像个蜥蜴。
【这不是我黑迈迈,无论什么时期的迈迈我都能扑到他舔一个小时,如果他不反抗的话我还能干点别的。这话据说是迈迈的原话。他对自己后期的脸非常不满,但是拿病没办法。】
身体好难受,各种疼。
看到旁边有一些便签,还有一些报纸。看完之后就什么都懂了。
找了个体重秤往上一蹦,当时就眼前一黑。
上帝啊,比老婆规定的标准体重轻了十斤!
以前想减肥,老婆带着孩子们以绝食相威胁,后来保持了一段时间……反倒觉得很舒服很健康,不会累脱力。
他努力用妆容补充了容貌上的不满,起床了。
迈克尔面对着陌生的三个小孩,还是有种血缘的亲密感,很快就接受了孩子们,却不肯接受自己糟糕的命运。
我就不信,如果没有海因里希,我就会过的这么惨!!!
孩子们倒是觉得爸爸现在不天天悲伤痛苦,也不恍惚和憔悴了,吃得多,胃口变得很好,干劲十足,也开心了很多。
然后他按照海因里希每天追着他叨叨的内容,每天都吃很多顿食物,高蛋白高热量的牛排、披萨、炸鸡,喝加蛋白质粉的可可,兜里揣着坚果随时吃一把。
计划在一个月内胖十斤,恢复26岁时的体重,现在瘦的连嘴唇都薄的消失不见了。
胖一些脸上会好看,人也会精神丰满一些,再开演唱会……那五十场也能撑住。
说实话我是准备开演唱会,那是我孩子们半场我半场,现在只有我一个??我都五十岁了呀!!
让一个五十岁的……身体素质这么差,疾病缠身的人开巡回演唱会,这是要死在台上吗?
我妻子现在都不用40KG的杠铃了!都不一口气做五百个俯卧撑了!我却要像年轻时那样连跳带唱的坚持两个小时?我现在的目标是和海因里希一起长命百岁啊!
他开始偷偷的练习俯卧撑和拳击,还有老婆教过的那些诡异的东西,练习易容,练习枪法。
非常不适应的吃针对红斑狼疮的药,每天起床后洗澡后抹一遍保养皮肤的药膏。真烦!
雷厉风行的开除了一些人,身边的工作人员大换血。找回了比尔布雷。
开除掉看着就不顺眼的莫里医生。
他蛮横的拖延了开演唱会的时间,直接对威胁自己的唱片公司和其他伤人爆粗口摔杯子。
并且宣布:“我要发布一张新专辑。新专辑什么时候录完,什么时候开演唱会!都他妈给老子滚!”
吼出这句话之后,他惊诧于自己居然把老婆的语气和杀气学的这么像,还有,好爽!这里太压抑了。
整整一周的时间都耗在录音棚里,把自己过去的另一张销量破亿、这边没有的专辑录出来。
仔细的想啊想啊想,想起来和海因里希说过的和黑社会的联系方法,可是身边的人都挺陌生,感觉都不可信。
趁黑夜换了一身衣服,按照老婆教的化了妆,蒙着脸,在熟悉的地方翻出一袋子现金,带着钱翻墙出去,到了那个酒吧,点了五杯血腥玛丽。
他把声音压的粗壮又沙哑:“把检察官汤姆斯奈登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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