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的跟着她，坐电梯的时候都没有说话。一直到了顶层的总统套房门口，威廉看着她开门，忍不住问：“你住总统套房？很贵的。”一天数千美金啊！有可能上万！
“我很有钱。”海因里希小姐平静的这样说，仿佛自己及其土豪似的。
一天数千美金啊！！！她是有钱，平常出差也住酒店住豪华间，但总统套房太贵了。
可是——迈克尔就下榻在这间酒店，就在这间屋子的的下面啊啊啊！！！
她绝不会承认自己趴在卫生间借着排水管道的传声作用偷听迈克尔在洗澡的时候哼歌，也不会承认她昨晚上拴上绳子把自己顺下去从窗外偷看他一个人在小客厅里打电视游戏。
好吧，实际上顺序是她先在夜晚吊在外面看他打游戏，然后听他去洗澡了才爬回去，冲到浴室里拿掉地漏拆掉隔离网，用特制的收音器顺进下水管道里，就能在耳机里听道水声和隐隐约约的歌声。
酒店的隔音效果太好，而且迈迈哼歌的声音太轻了。
优雅美丽带着维多利亚式古典神态的海因里希小姐，已经连续好几天一脸痴汉的趴在地上听着楼下沐浴间的歌声。
那歌声轻柔美丽，一些歌词的片段，没有伴奏，也美的像是飘在云端的羽毛。
那么轻，那么柔，像个安静、纯真的女孩子。
又甜蜜，又甜美，又性感。温柔，并不咄咄逼人。有时候还有些害羞。
天使一样的干净纯粹。
海因里希小姐想起昨天窃听的结果，就觉得心荡神怡，却还是面沉似水。
她受过特工训练，绝不会显露心态。
威廉是波士顿最优秀可怕的律师之一，是一位受人尊敬的耶鲁大学法学院毕业生。
心理学学的也很好，但他不是特工。所以他提着行李站在又气派又豪华的客厅里：“老板，我的格斗和易容术，终于及格了。昨天宣誓加入家族，sir说我可以回来为您服务了。”
他用了半个月时间攻读和熟练使用了《美交所法典》《黑暗议会法则》《FBI内部法令》这三大法典和《路西法家规》，又用了一天时间学习了大量的手势、暗语，之后去路西法家族的总部学习了易容术、枪术和格斗，用了半年时间才勉强及格。现在终于回来了。
海因里希猛地出手，一秒钟之后，威廉的双手被她拧在背后按在地上。
她的语气平静的就好像在旁边冷眼旁观似的：“你及格了？”
威廉并没有争辩，也不觉得眩晕，他现在对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突然放倒了’感到很熟悉，绷紧腿部肌肉静静的等待了几秒钟，身体猛地一挣，膝盖用力压着地面向下一蹿。
从平趴在地上，拼尽全力改为跪趴在地上。
这样就能尽力拱起来了。
海因里希松开手，发出低沉而轻柔的笑声，这是威廉第一次听到她的笑。在威廉相信她说的话、决心接受她的帮助假死、改名换姓，并且做她的经纪人的时候，都没听见她的笑声。
她的声音有时候微微有些沙哑，却总是很轻柔：“很好，果然及格了。干得很好，威廉。”
威廉瞪着眼睛无奈的爬起来：“BOSS，您的经纪人有时候是不是还得当一下助手？”
海因里希轻轻的说：“不，你只需要保住你自己的命。知道威廉是怎么死的吗？上一个威廉。”
威廉自己去拿旁边的水晶酒瓶，到了一点点酒，举了举瓶子问她要不要：“知道一些，他喝醉了跟人吹牛，说自己是海因里希小姐经纪人，就被人杀了。”
海因里希摆摆手，从包里拿出录像机，拆出来里面磁带大小的微型录影带，要用特殊设备导入正常的又大又宽又厚的录影带里才能保存起来。
“不，设陷阱捕猎的时候要有诱饵，他就是。”
海因里希自顾自的脱掉长裙，露出紧身胸衣和短裤，把胸衣拔开，唰唰两下撕掉胸前的波涛汹涌，把那两团柔软的半球形硅胶水球用酒精棉擦洗了一下，倒着放在茶几上晾着。
她穿上睡衣，对眼珠子都要掉出来洒了一身酒的威廉，平静淡然的说：“路西法先生应该给你讲过了，但我要重申一遍。我不接任何需要上床才能完成的case，那不符合身份。威廉，当我的经纪人能拿到10%的工资，但账户被监视。”
威廉虽然知道，可还是对着10%感到愉快。不算特别多，也很丰厚。
“你要和我的团队合作融洽，保持距离不可以互相过于了解，对我忠诚，把找上我的case拿来读给我听，帮我回绝或接受并说服对方接受条件，帮我设定身份买相关证件，在开始做case的时候可能会要你用各种各样的身份替我做前期准备。替我打理产业，工作之外的时间你是自由的。你可能知道艺人的经纪人是怎样做事的，但在这里不同，我是路西法家族的人，而你为我服务。”
威廉认真的倾听，认真的点头。
“我除了在家族内部接case外，在美交所或黑暗议会也接，你需要帮我盯着他们新出的昂贵或有趣的case。所有的case里我需要知道详细的全部的情报，不可以对我隐瞒。不许从中牟利抽成。”
海因里希并没有说威胁的话，但他也懂。“如果因为我的原因，我的疏忽、轻信或任务导致你受到伤害，你活着我会不惜一切救你出来，如果你去见了上帝，海因里希*路西法会为这个团队的荣誉去做事。如果因为你的愚蠢、疏忽，或是女人、赌博、斗气、嗑药等原因导致危险，我不会管你。”
威廉用纸巾擦着衬衫：“我明白，路西法先生给我讲过。很公平，也很好。”
他自嘲的笑了笑：“比我前任BOSS好，明明他支持我不择手段的获得官司胜利。我会做好您的秘书。您需要的经纪人是有律师能力的秘书。”
海因里希点点头，平和的似乎没什么感情似的说：“总统套房里分成总统房和夫人房，各设有衣帽间、书房和浴室等，共用起居室和配备厨房的餐厅。你可以去副卧休息了。”
威廉并没有走，而是说：“我给您带了case。”
海因里希点点头，拿了一瓶依云水坐下来。
威廉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厚实的文件夹，总结性的简短明快的说：“欧洲杯西班牙对意大利的球队比赛，意大利主场，两国有富豪赌命。需要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不死人不发恐吓信的让西班牙获胜。”
“sir说他们出价太高，你能办成。”威廉虽然看了很多遍，还是难掩镇定的说：“总价八百万英镑！！您能拿其中的三分之一，两百六十六万英镑。。。而我能拿其中十分之一？？？”
海因里希接过文件夹翻着看：“嗯，我要是放假一年，这就是你的年薪了。”
威廉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是的，已经很不错了。我知道这么高价的case不常有。”我原先工资年薪几十万，才是美金呢。（1983年美国通货膨胀也不太高把？）
海因里希淡淡道：“我也不是每一个高价的case都接。那样太惹人恨。”
她飞快的浏览这两位亿万富翁的资料，西班牙队、意大利队的球员、教练、工作人员、球员家属资料。还有比赛场地资料。
威廉沉默了一会，等她飞快翻阅完文件，开始沉思的时候，没话找话的说：“我听说迈克尔杰克逊就住在这儿，还听说您是他的歌迷。您刚刚跟他一起去散步了？”
海因里希微微笑了起来，平静漠然的神情柔和了很多：“刚刚在车里看他散步，在月下跳舞……”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喝了一口依云水。
神态愉悦而满足：“他去吃饭，我换了身衣服，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进去，在一个合适的距离观察他还没被他发现，碰巧把他谈论我的口型录下来了，还拿到一张他写给我的纸条。”
“干脆，绑架他怎么样。”威廉正摩拳擦掌准备好好干一场，让海因里希小姐觉得救自己做得对，并且拉进双方距离。
“最近半年我在本部补习了很多知识，知道您厉害，你不一样，你是全美第一全球第二，你有钱有能力有庄园农场。就这么偷偷趴汽车后座里偷窥，再换身衣服进去假装不认识跟他隔着十几米在同一间餐馆吃个饭，拿一张纸条，就心满意足了？”
“我策划一个一下，您看看怎么样。”
威廉压制住兴奋，认真又带有煽动性的说：“等他下一次离开的时候，用哥罗芳解决。改变装束让他保持昏迷，去医院买诊断书，开车带去您在德州的农场，沿途就说这个人生病了去农场调养。”
海因里希那叫一个糟心，有些严厉的说：“你在做策划方面没有一点天赋。威廉，你必须确定他会独自出来的具体时间，还有那条路上在他出来的时间段是否有人，后面是否有保镖跟踪保护，附近公寓楼里是否有人凝视他，只有一个绝对无人关注的环境才能下手，否则有人喊一声，死定了。”
她开始收拾温柔棕色的披肩卷发、金色的锅盖头、棕黑色的大背头，把这几顶假发梳理好之后小心翼翼的团成一团收在单独的袋子里。
假胸已经晾干了，试了试粘性，从卧室里拿出来一瓶胶水和一只新的小刷子，开始用小刷子在边缘补胶。胶晾干之后粘性也很大，用力一按就能粘的很结实，没有晾过的胶水反倒不够粘稠，粘不住。
手里精细的干着活，淡淡的说：“开车去德州是个巨大的错误，应该编一个身份开车到五百公里外的废弃小镇，同时安排好替身接替我在那个小镇里去探险或者科考。而我带着人，搭直升飞机去德州。在那之前，德州农场里的员工要以一个合理的借口放假，同时配好厨子和毁掉附近的信号塔。准备一架满油的战斗机，同时还要买通周边一百公里外高速公路的交警，设下自己的卡防，一旦有大批警力或军方向这边前进，就要准备好驾驶战斗机带着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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