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诸事已毕,林夕等人自然是要回程,等林夕再次回到峨眉山看到山上的周芷若的时候,不由对古代的通讯产生了极大地怨念。面无表情的林夕在内心默默吐槽以后直直走向房间,没想到周芷若在后面默默跟上来,欲言又止羞羞答答的小模样看的林夕牙酸。

    林夕带着她回到房间,看看她想说什么,结果让林夕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故事已经变化了这么多,周芷若竟然还是要和张无忌成亲,林夕不想知道那几个人又发生了什么三角恋的故事,直接说:“不行。”

    周芷若看样子有些害怕,有些难过,但是还是鼓起勇气问:“为什么?”

    林夕回答:“师傅过世还没到一年,这一年之内,峨眉不办任何婚庆喜事。”这也是林夕将婚事定在十月的原因,林夕觉得江湖人再不拘小节,守孝一年也是应该的。

    周芷若一下子脸上血色褪尽,说不出话来,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过了几天,张大教主到访,言语之间的意思是要先订婚成亲的事不急,林夕真的非常不想答应,于是问道:“那你那个小郡主和小丫头,还有金花婆婆身边那个小姑娘怎么办?”

    张无忌有点尴尬的说:“那都不是……”

    林夕对他复杂的情感关系不感兴趣,打断他说:“你要定亲也该有个长辈来提,你义父呢?”

    张无忌沉默了一下才说:“我义父现在不知去向。”

    那你不赶紧去找,还想着成亲干嘛,林夕看着周芷若怨念的眼神,硬着头皮说:“那武当诸侠也算是你的长辈,你可以去请武当来提亲。”

    张无忌有些手足无措,回头看了看周芷若,又看看林夕,一时觉得十分为难。林夕看着个样子,让周芷若退出去,想单独跟张无忌说几句话。周芷若不情不愿地出去,临走还深情地看了张无忌一眼。

    “你就说你为什么想娶周芷若吧!”

    “义父为我们定下婚约,我自然要娶她。”

    “那你自己呢?想不想娶?”

    “我,我当然想,不过,不过我想先寻到义父再谈婚事,但是芷若担心……”

    “担心你跟其他女子纠缠不清?”

    张无忌点了点头,林夕就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那你定下之后又反悔了呢?”

    “不会的!”张无忌急忙解释。

    “如果你那些红颜知己再来找你呢?”林夕发誓如果周芷若不是峨眉弟子,她绝对不会跟张无忌说这么多废话。

    张无忌自己也不确定,林夕就知道他其实不是真的想娶周芷若。

    “你自己要想清楚,婚约若是定下,再想反悔,就是有意与我峨眉为敌,我不介意再攻上光明顶一次,看看你的小郡主这一次可还能把我们一网打尽。”

    张无忌虽然不惧峨眉,但是他对林夕还是尊敬的,毕竟在他看来如果不是林夕带他找到九阳真经,他早就死于寒毒了,所以张无忌沉默下来。

    林夕提议让他去问问他太师傅,张无忌同意了,周芷若知道后,也跟着张无忌走了,看着就像要是夫唱妇随的样子。林夕也不在意,只要不丢了峨眉的脸面,随便周芷若怎么折腾,自己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山中无日月,等林夕收到少林的帖子之时,周芷若又回到了峨眉山。林夕看她多有怨怪,心中也是恼怒。

    林夕站在灭绝师太墓前,等着周芷若的到来,周芷若到了此处就是一缩,看到林夕又挺直了腰板。

    “你怨我没有答应你的婚事?”

    周芷若更是理直气壮:“对,若是我们有了婚约,他怎么会那么轻易被那妖女拐走!”

    “哦?是吗?张无忌武功绝顶,还有人这么有本事拐了他?还是在张真人眼皮底下,这等高人我总要去见上一见的。”

    “你……”

    “我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张无忌难道不是自愿走的吗?”林夕转过身来盯着周芷若,“你难道还看不清吗?他要是真的想娶你,还会不给你一个交代吗?就算有婚约又如何,你以为会有什么不同吗?”

    “你……你……”周芷若气得说不出话来。

    林夕看她依然执迷不悟,一把抓住她,用轻功飞身下山到了一处村庄,指着田间耕作的大人,田边练拳的孩子,还有那些在沙子上拿树枝写字的少年,说:“你看看,你知道这些费了你的师姐妹们多少的心力才说服那么多人搬迁至此,又花了多少时间才将这里变成这副桃源景象?你呢,张无忌,张无忌,你就知道张无忌吗?”

    林夕看周芷若迷茫之色,拖着她继续向前走,看到越来越荒芜的景象,周芷若反抗的力道越来越轻,直到看到一伙元兵在欺辱百姓之时,周芷若也提剑杀了过去。林夕一路带着她走到了汉水之上,这是周芷若的故乡,周芷若伸手轻拂水面就听到林夕说:“听说你的父母也是被蒙古人杀了的,现在你又站在这里了,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离开时的想法。”

    “我当年想的是一定要好好学武,将来将鞑子赶出中原。”说完周芷若面朝林夕跪下,“师姐,是我落入迷障不能自拔,我愧对师傅多年教导之恩,也忘了杀害父母之仇,多谢师姐一路点拨,我会用余生完成的誓言,好好学武,不再沉溺于那些小情小爱之中,请师姐允许我出家。”

    这回轮到林夕哑口无言,她只是想让周芷若别一门心思跟张无忌较劲,影响峨眉其他人,可没想过让周芷若出家啊!

    幸好此时有声音传来让林夕缓解了尴尬,是一个船家撑船过来问她们要不要坐船,林夕看周芷若一脸怀念之色,就包下了船,准备走水路回程。

    林夕和周芷若坐在船舱中,林夕问她:“你是恨张无忌还是恨那赵敏?”周芷若迷茫地说:“我也不知道。”

    “你觉得你怎么做会让他们感受到如你这般痛苦?”

    “杀了他们?”

    “不,是你离开他们过得更好,比他们都要好!”

    留下思索的周芷若,林夕到了甲板,一个妇人正在整理东西,旁边跟着两个孩子在帮忙,妇人看到林夕后赶紧过来问她有什么需要,林夕摇摇头看了看她的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女孩子稍微大些有七八岁的样子,男孩大概五六岁,林夕蹲下来跟两个小家伙说说话,顺便摸了摸他们的根骨,男孩资质一般,不过女孩让林夕惊喜,比当年的她自己要好多了,资质好的女孩难得,看灭绝师太一生就碰见两个就可以得知,看来汉水不仅出美人还出天才啊。林夕动了收徒之念,问过船家,船家得知可以送女儿去峨眉欣然同意,在汉水上摆渡也是朝不保夕,能得到峨眉庇护,过些安稳日子也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情,林夕允诺他们可以在峨眉附近定居,正好他们一家行李家当也都在船上,可以随林夕一同前往。

    林夕得知船家姓王,女孩单名一个莺字,男孩单名安字。林夕跟小姑娘说了一会话,问她想不想习武,女孩应该是得了父母吩咐,乖巧的很,一直点头应是。周芷若正好从船舱中出来,知道这件事后,对两个孩子也是喜欢的很,林夕也想她找些事分散注意力,就让她也帮忙教导,看她不再死气沉沉愤世嫉俗,林夕觉得心里也为她开心。

    林夕带着周芷若等人回到峨眉,安顿好王莺和她的家人之后,静玄师姐来问要不要前往少林,林夕想了想峨眉与谢逊倒是没有什么深仇,至于屠龙刀,要是少林得到了哪里会这么大张旗鼓的邀人上山,早就偷偷研究屠龙刀的秘密了,所以林夕也不准备去。

    让人意外的是我不就山去,山反而来就我,没过两个月,林夕没有太热衷的屠龙刀就这么出现在她的眼前,最后将它拿在手里的竟然是宋青书,真是因缘际会。

    宋青书是从赵敏的手里抢到的,赵敏跟张无忌等人回了中原之后,就回到王府,不久就有下属将屠龙刀献给赵敏,但是谢逊的不知所踪让张无忌怪到了赵敏头上,两人闹翻,张无忌找义父路上遇到并且救了周芷若,两人相处之后互许了终生,就想到峨眉提亲,这是前因。之后赵敏连骗带哄的带走了张无忌,接着两人听到消息一路去少林救人。赵敏怕屠龙刀有失就藏了起来,没想到张无忌要去峨眉对周芷若致歉,赵敏怕张无忌和周芷若旧情复炽,所以想拿出屠龙刀给张无忌讨他欢心,最终被宋青书截了胡。

    宋青书拿到屠龙刀以后,因为怕有人争夺,他就急忙赶往了距离较近的峨眉。

    林夕觉得这大概就是属于宋青书的机缘,林夕用倚天剑将屠龙刀中的武穆遗书取出交给了宋青书,宋青书又去找了周芷若,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宋青书走的时候的样子也不像是不高兴,林夕就没在意了。

    现在林夕正全心全意地准备自己婚礼,虽然说是不允许新娘子自己动手的,但是架不住林夕上面没有长辈,诸位师姐也对她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林夕就兴致勃勃的挑选起婚礼的用品。

    就在林夕难得发挥自己的女子天性大量买东西的时候,张大教主带着赵敏来访,说要讨要屠龙刀,林夕冷笑着说没有,赵敏不服,宋青书下山之后没有带着屠龙刀,那肯定是在峨眉,还想争辩,结果被张无忌压了下去,林夕就不信难道他们还敢搜峨眉山不成。

    张无忌说要见周芷若,林夕也没有拦他,周芷若见了他倒是没有愤怒也没有冷漠,彬彬有礼地称了声张教主,倒让林夕高看了她一眼。

    张无忌有些复杂地叫到:“芷若。”

    “张教主,请叫我周姑娘”

    “好吧,周姑娘,当日之事是我对不住你,你要怎么惩罚我,我都愿意接受。”

    “无事,都已经过去了。”

    赵敏紧张,上前拉住张无忌的手,宣示主权,可惜周芷若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芷…,周姑娘,你是原谅我了吗?”

    “你的事与我无关,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周芷若说完就走了。

    张无忌留在原地失魂落魄,不过立刻被赵敏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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