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放看到花年不欲多说的样子,也知道他是知道自己女儿和他之间的事情了,所以有些迁怒。但是他也并不生气,这些天,祁放一直都在反省。他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姑娘家的脸皮都薄。自己不该那么说的。
只是不知道花怜怎么样了,他把目光放在了花家的方向,决定自己等一会从地里拐去花家看看。
很可惜的是他装作路过花家的时候,只看到了花家开着的大门,却没有看到人。
之后的几天,祁放又开始路过花家的日子,可是每次要不是恰好都没见到花怜,要不就是错过了,有几次自己明明差点看到人了,可惜花怜躲得倒是快的很,祁放只能看到她一点点裙角。
大概是祁放后来太刻意了,刘琳也发现了,但是她的眼神都像防贼一样防着祁放,一开始祁放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后来次数多了,也知道花怜是真的不想看见他。
躲在自己房间的花怜,正向着窗外张望。
她自然是发现了祁放的异常,对于这个最近经常出现在自家门口的熟悉身影。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难道是上次祁放教训了自己一顿,还觉得不够,还准备来打她一顿?
怕了怕了。
花怜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有被人那么义正言辞的教训过,所以在她的眼里,祁放就是看她不顺眼。
所以花怜躲祁放躲的更勤快了。
最后直到又过了半个月,祁放才有机会逮着花怜。祁放觉得自己除了挣钱养家以外还真没有在什么事情上花费这么大的耐心。
那日也是祁放运气好。花怜从小翠家回来,给小翠说自己过几日及笄礼的事情,因为两个小姑娘聊着聊着就忘记了时间,所以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正巧祁放从镇里上来,路过小翠家门口。他远远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姑娘家的身影。
只是从背影看,花怜好像比前些日子更瘦削些了。
好不容易逮着和花怜说话的机会,祁放怎么会放过,所以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花怜身边。
而正哼着小调,心情好的不得了的花怜还不知道有人正向着自己靠近。
“花怜。”
听到有人喊她,她本能的回过头,只是在看到祁放那张脸,她差点没吓死。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不应该出门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后退了几步。虽然说两人闹得不愉快的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可是花怜还是不太想见到祁放。
之前看祁放觉得他长大高大,很有安全感。现在看到他手臂都快赶上自己小腿粗了,花怜就觉得慎得慌了:“你...你要做什么。”
也许是大病初愈,所以花怜的脸上还是有些病态,比着之前的小脸还要白一些。但是美人还是美人,就算是憔悴,但还是有一番扶风弱柳的风姿。
祁放看到自己心心念念了想了这么久的姑娘就在自己面前,一时也有些无所适从了。
“之前在树林里....”就在祁放准备道歉的时候,花怜就连忙打断他的话。
“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你..你就别追究了,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你放心。没...没什么事情我就离开了。”花怜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时候太厉害了,居然没有结巴几次,就说了这么长一段话,不过自己都这样说了,祁放肯定不会再来追着自己了吧。
反正自己都这样放低态度了,她也是无愧于心了。
祁放还是第一次听到花怜和自己说这么长的话,只是听到话的内容,他觉得心里突然有种涩意。
花怜那一句‘不喜欢你了’就像咒语一样,无限的在祁放脑子里的循环,扰的他寸步难行,只能目送着花怜落荒而逃的背影。
只是也不知道是花怜走的太快了,还是怎么回事,她居然摔了一跤。虽然没有崴到脚,但也还是实打实的和地面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又丢人了,花怜觉得自己在祁放面前丢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忍住了眼泪。硬是站了起来,无视匆忙走到自己身边的祁放,还有他那只伸过来的手,只低头:“你别过来,我自己回家。”
听出了花怜语气中坚定的拒绝。祁放讷讷收回了自己伸出去的右手,攥成了一个拳头。
自己好像又惹花怜不高兴了。
等到祁放垂头丧气的回到家的时候,祁涵正在摆弄自己的梳妆盒。
“刚刚刘婶来了,说要我后天去参加花怜的及笄礼,不知道送什么给花怜好。”万水村,每个姑娘及笄礼的时候,与她玩的好的闺中密友都是要送些小礼物的。当然可以是素帕,可以是珠花,不讲究就贵重程度,只要心意到了就好,图一个好彩头。
而祁涵就正在为了这个事情发愁。只是她有些奇怪的是刘婶怎么没叫她喊上祁放,平日里祁放和花爹的交清不是挺好的吗?
“哥?”她发现自己和祁放说话,祁放也没有什么反应,就觉得奇怪的很,结果一回头就看到她哥居然正失魂落魄的坐在凳子上不知道想一些什么。
面色凝重的就像是做生意亏了一百两银子一样。
“哥,你怎么了?”祁涵又走到他面前晃悠了一下。
祁放才总算注意到祁涵了:“怎么了?”
“我说花怜要办及笄礼了,我该送什么给她!”祁涵没好气的又重复了一遍。
花怜?要及笄了?及笄了啊,那不就是可以嫁人了。听到祁涵的话,祁放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
看着又开始走神的亲哥,祁涵又开始无奈了,其实祁放这样也不是一两天了,反倒是这一月他的状态就这样诡异了。
但是自己也问过几次,他却也闭口不言。祁涵一开始以为是生意上的,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毕竟是亲哥,该关心的还是要关心:“哥,你到底怎么了。”
听到祁涵的询问,他也知道自己最近不对劲的状态让她担心了,可是有些事情他的确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说,自己把人家小姑娘欺负哭了,然后现在自己后悔了,想要和小姑娘道歉,可是小姑娘却不领情?
可是思来想去祁放觉得只有姑娘家才会了解姑娘家的心思,所以干脆,心一狠,就把自己和花怜的事情,隐去顾尤那茬,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了。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祁放紧蹙着眉头。
哪里知道祁涵听了祁放的一番话,不但没有给他回答,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哥,花怜不喜欢你不如了你愿吗,你到底是气花怜不原谅你,还是恼她不喜欢你了?”
祁放无视了祁涵的嗤笑,却被她后面这个问题砸的有些懵了。为什么会那么在意花怜,为什么会后悔呢。
突然他觉得自己茅塞顿开。自己哪里是想求得花怜原谅啊,分明是气她说不喜欢自己了。
一时间他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反常,还有夜夜做得那些梦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不过是自己动了凡心,喜欢上那个爱哭的小姑娘了。
想到这里的祁放,蹙着的眉头也松了开来。
“不过你要是想要讨花怜做媳妇,难咯,今天刘婶叫我去参加花怜及笄礼的时候,可没有带上你的名字。”祁涵说起这件事情,反倒没有为祁放而担心,而是有几分幸灾乐祸。
不过想想也没错,自己那个时候可是试图撮合过他和花怜,可是祁放不但不领情还把她骂了一顿。
听到祁涵的话,祁放的眉头又蹙了起来,不过他现在搞清楚自己的心意后,就有明确的目标了,讨花怜回来做媳妇。
不过想到自己的年纪,再想想花怜的年纪,他一时间也有些摸不清自己的胜算了,不过他祁放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想到这些,祁放无视了祁涵的挤眉弄眼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关上房门,他径直走到自己的床头下面,掏了掏,就掏出了一个带锁的木头盒子,他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一把小钥匙,打开了那个盒子。
钥匙都贴身戴着,足以证明这个木头盒子到底是有多重要了。
果然...
等到祁放个打开盒子,就看到里面四张百两的银票,还有几锭银子,和零零碎碎一些金子。
满打满算足足有四百两之多。农村一家四口人,一年的开销最多也多不过二十多两,而这盒子的钱足足够一家人生活不知道多久了。
祁放拿出一个零碎的金子,塞进荷包里,就又把盒子锁好放了回去。其实这个盒子里面都是祁放自己给自己赚的老婆本。
虽然村里人知道祁放能干,会赚钱,但是肯定万万想不到他这么会赚钱。
祁放平日里也知道财不外露这回事情,而且他本来也就是个节俭的人,一个大男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地方要花钱的。
所以外人只当祁放赚的都是些小钱。
后日就是花怜的及笄礼了,万水村,素来就有男人送在及笄礼上心上人簪子的传统。
不过想到那日花怜收到的簪子定不会少,所以他当然要送最贵最好看的那一支,这样花怜才会注意到。想着祁放捂了捂自己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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