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曹大人跟在皇上身后, 见一学子临危不乱、丝毫不被外界干扰, 心里点头, 此子日后一定不是趋炎附势之人。
一双金靴立在楚尘案桌前, 楚尘没有理会,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写策论, 关于民生他最有发言权。
大曹大人站在皇上身后瞥了一眼试卷,字迹好熟悉, 其他大人也觉得眼熟。
皇上好心情坐在龙椅上,大曹大人站在殿侧,忽然觉得这个小子真碍眼。
钟声响起, 收笔。
考生立于一旁静静等候最终结果,没有之前紧张,放笔之时, 尘埃落地。
皇上和几位大人点评考卷, 今年考生水平明显比往届高。
大曹大人见楚尘考卷, 脸疼。皇上亲自出考题, 当场作答,几十双眼睛看着呢, 无法作弊, 楚学子答卷可以当成答案。
“曹大人,排名可有异议。”皇上提起笔, 写出一甲名字。
“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见解,实乃意外。”大曹大人说道, 他还是觉得这个小子有问题。
“世上不缺聪慧之人,只是从先皇到朕这,没有遇到过。”皇上记起幼时看到一本书,开辟盛世的帝王都有一位百年一遇奇才辅佐,仓谷充盈,百姓合乐安康,才能开辟当世盛世。
大曹大人低头不语,他看好的人才在楚尘面前黯然失色,大曹大人心中微动,生出想要把楚尘收到门下想法。
皇上眼尾将大曹大人心思看个明白,大殿考生中,好些都是他门下弟子,拉帮结派弄到他眼前,过了。相比较大曹大人,皇上很喜欢耿直的小曹大人,他需要培养自己势力,楚尘太过招摇,进入他眼里。
楚尘一直奉行低调原则,他努力缩小存在感。
公公宣布一甲名次,楚尘惊吓过度,他怎么从最后一名窜到第一名
楚尘换上状元袍,身带大红花,被人扶到枣红骏马上。骑马游街,手绢、香囊纷纷向他们这里砸,城中百姓围观,场面热闹非凡。
游街过后,就要参加琼林宴会,楚尘从家门经过,告诉娘子不要等他。
蝉衣呆傻盯着表哥被官爷带走,左右邻居才知他们邻居是个状元,前来恭喜。蝉衣送走邻居,恍如梦中,表哥是状元,异常欣喜,爹娘他们知晓,不知会乐成什么样子。
大曹大人提出收楚尘为关门弟子,楚尘讲明他与程夫子约定,没有程夫子,就没有今日的他,万不可背信弃义。
大曹大人恼怒,第二个人拒绝他,第一个人是小曹大人。
“你不该直言拒绝他,甩他面子。”小曹大人说道,太过耿直,没有经历过官场历练。以后楚状元有苦头吃咯,“兄长小肚鸡肠,以后少不了给你使绊子。”
楚尘谢过小曹大人提醒,与其他考友攀谈。
皇上满意楚尘识趣,这一批进士中一小半都是大曹大人学生,这人野心太大,真的把他当场黄毛小儿看待。他继续观察楚尘,看楚尘最终能否作为自己亲臣。
楚尘回到家后,与娘子庆祝一下,酒酣之后,楚尘有断片了
蝉衣使唤表哥为自己揉腰,金贵的状元手为她揉腰太幸福,“我听邻居说榜下捉胥,你有没有被人捉去当女婿”蝉衣问道,表哥太优秀,肯定有好多大人盯着表哥。
“你夫君昨夜得罪大曹大人,其他人远着你夫君还来不及,怎么会上杆子抢你夫君做翁婿。”楚尘安抚小娘子。
蝉衣没想到官场这么复杂,不过她会永远陪着表哥。
吕齐望着好友叹气,好友说话太耿直,也不知变通,直截了当得罪大官不知。
“快去参加应酬,”楚尘催促道,他现在看着被人孤立,举步艰难;以后他们就会羡慕自己不投靠任何人,拉帮结派,皇上最反感,大曹大人还这么明目张胆。
楚尘到翰林院入职,这里都是一些老学者,与他们相处很愉快,每日干完公务,就与书为伴,博览群书。
县里得知楚尘当了状元,消息传到镇上,官差举着状元牌匾一路上敲锣打鼓到了楚家村,村子里热闹几日,有些人特意跑来看状元家。慕名而来的人带着自家的孩子要重礼要拜程夫子为师,程夫子拒绝,他现在老了,精力不足不说,他知道弟子有如此成就,全靠弟子一个人,自己斤两,他知道,就不误人子弟。
二老高兴坏了,小孙子当了状元,以后必然当大官,又开始嘚瑟,摆起谱子,依旧没有人理他们,好吃好喝供着,他们无论扑腾也扑腾不起来。
楚富和楚玮现在被卢氏喂的白白胖胖,这都是楚贵交代的,对这些人好,他们就没有由头诬陷小弟。知情人都知道他是小弟的亲哥,对他礼让三分;这些年他做人做的太好,村民已经忘记他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村子里有什么事也会让他参加,他在族里担任职务。有人送礼,他拒收,他很贪钱,钱财到手里只能花一时,小弟倒了,他永远翻不起身。
“爹,大哥,小弟是状元郎。”楚贵见父亲眼中悔恨,一定后悔把小弟送人。他很感谢小弟被送人,留着这个家里,小弟一辈子无所作为。楚富不相信,状元轻而易举就能考上他疯狂怒吼傻子一定是作弊。
楚富从床上摔倒在地,奋力往前爬,爬到楚玮窗前,撕打楚玮,他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老东西害的,“你怎么不去死”他想到这么多年一直被老东西打,眼珠子爆红。
楚玮中风瘫痪,只能任由大儿子暴打,他哀伤的眼中流着几滴不值钱的泪水,让二儿子救他,他不想和暴怒的大儿子待在一起。只要稍有刺激,大儿子就会发疯似的爬下床打他。
楚贵退出关上门,两人打够了,他会寻来大夫为他们看病。
水车模型已经完全做好,观察实验,真的能用于灌溉,比当世拥有的水车灌水更加方便、灌溉的面积大。县令和楚家村人商议,水车在全县推广,族长应下。
荀氏夫妻在村里过的日子舒服而安宁,真正过上老太爷和太夫人的日子。
最近楚尘当值心神恍惚,“莫不是受不了孤立,想要妥协”老翰林很喜欢敏而好学之人,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影响不到他,他是唯一一个和楚尘走近的人。
“娘子有了身孕,家中无人照看,有些担心。”楚尘苦闷道,孩子来的的太突然,毫无防备,他还没有过够两人生活。“最近让牙婆留意,找两个聪明机灵的丫鬟。”
老翰林在楚尘身上看到自己年轻的影子,同样是寒门,同样不喜欢攀炎附势。“要买就买一家子。”老子娘丫鬟、跑腿的都有,省心。
楚尘一想也是如此,老翰林让楚尘等几日,他回家询问夫人有没有合适的人。
楚尘感谢,专心办公,修订残缺书籍。楚尘已经写信告诉爹娘、岳家消息,现在想想,孩子生了也好,三年后下放,孩子也能经受住长途跋涉。
皇上一直关注楚尘,这人完全不与其他同僚搞好关系,他就缺这样的孤臣。
昔日好友对楚尘挺无语,这家伙老是等着别人靠近他,从不想着主动接触旁人。“有了孩子,看你嘚瑟的。”
“我们的孩子都满地走了。”
“你们都十九、二十的人,要是没有孩子,说明你们真的不行。”楚尘哼了一声,拿着刀对着他们,转身开始咚咚剁鸡肉,没有找到合适的丫鬟婆子之前,他只能既当夫君,又当煮夫。
风光霁月状元郎形象全没了,男子怎可洗衣做饭“弟妹,佩服佩服。”
蝉衣不理他们,把你表哥烧火。
当了官,他们才知当官真的很累,每天都要带着面具,不敢露出真实自己,只有在好友这里,他们才得片刻安宁。他们很羡慕好友有这样气魄,牵绊他们的事太多。
他们本来不敢下筷子,看到好友夫妻吃的津津有味,抱着尝一尝态度,对着好友竖起大拇指,“男女干的事全被你包揽了,除了不会生孩子。”他们进来的时候看到好友拿着针缝补衣服,嫁人应当嫁好友。
楚尘等他们吃完饭,直接把他们踢出去,“不要随便来为师家。”伺候娘子,他甘之如饴,这群家伙还来凑热闹。
他们如何拍门,没有人应答,他们只好回家。下次看到楚尘,一定把他按在床上打,又占他们便宜。
老翰林夫人帮忙,楚尘领着一家子进院子,他总算可以安心当值。下值,楚尘请老翰林到酒楼谈经论典,感谢老翰林给帮助。
楚荀两家知道蝉衣有了身孕,十分开心,开始准备小孩子用的东西,过完年找人送去。
蝉衣的肚子已经显凸,身旁亲近的人都羡慕她有一个疼爱她的夫君,表哥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她每天早晨醒来都会感激上天赐给她一个独一无二的表哥。
楚尘将蝉衣身上的袍子裹紧,配着娘子一起望着腊梅,“很喜欢它”
“嗯,它和表哥很像,骨子里孤傲高洁。”蝉衣靠在表哥身上,鼻尖、脸颊被冻的红扑扑。“热情似火绽放,不畏严寒。”
楚尘吻了吻蝉衣鼻尖,“只有娘子最了解为夫。”可不是热情似火,楚尘揶揄看着娘子。
“没正经。”蝉衣伸手弹弄枝丫,雪散落在两人头上。
楚尘扶着人慢慢往回走,叨念着下次没有他陪着,千万不要出门,雪天路滑,伤着就不好了。
蝉衣答应,她一时兴起观梅,下次一定等着表哥陪她。
时光荏苒,立夏,蝉衣生下一个男婴,楚尘直接给孩子取了一个名字楚离夏。
他们没有找奶娘家,夫妻俩自己带着孩子,孩子小时候就是一个磨人精,夫妻俩被折磨的苦不堪言,有时候觉得孩子是个小天使。
江南发生洪涝灾害,朝廷派官员去赈灾。皇上大发雷霆,江南年年都发生洪涝灾害,赈灾、巩固堤坝银子都到哪去了“你们倒给朕说说”
“回禀皇上,江南连下四日暴雨,城都被淹了,防堤坝才会崩塌。”官员说道,不是他们不上心,而是老天的错。
赈完涝,又要赈旱。年年如此,国库也吃不消,皇上头疼不已。
“臣有事启奏。”小曹大人说道。
“说”皇上瞧着底下官员低眉耷耳,用到人的时候全都不说话。
“皇上,有一个人也许能解决这个难题。”小曹大人终于找到膈应兄长的机会,“翰林院楚大人,他精通杂学,他改进的水车推广到周边县。”
皇上就等着有人提起楚尘,楚爱卿定能担此重任,不负他的期望。
“皇上,臣也认为楚大人能担此重任,殿试时,楚大人提到水利。”治理水利,他们不在行,随便推一个人出去,让他承受皇上怒火。今年死伤太多人,洪水还没有退,浑水不好趟。
楚尘在翰林院当值不到一年半,就被同僚退出去,皇上一脚踢出去。
皇上召见楚尘,讲了些对楚尘看中,希望楚尘能好好为百姓办事,小曹大人为主,楚尘为辅,带着赈灾物质赶往江南。
他的孩子才白天,就要和母子俩分离,楚尘心中不舍。蝉衣知道表哥要去办大事,拯救更多人,实现表哥抱负,劝着表哥不要想念他们母子,表哥这么好友在京城,有他们看顾,自己一定不会有事。
他们日夜兼程到了江南,方圆百里,一片狼藉,房屋被毁坏、庄稼全被淹死,有些人被大水冲走
官兵们搭建赈灾棚,发放粮食,帮助百姓修复房子。
楚尘和小曹大人到河堤走一遭,他捡了一根木棒挖掘淤泥,下面埋着的是以前修建固堤坝,看到材质,用的都是真材实料。楚尘放眼望去,水退了,淤泥覆盖道路田地。几人查看地形,沿着河岸走了几里路,才回去。
救助百姓的事他们已经安排好,他们要考虑的事下次汛期来临时,如何避免此类事件发生。
楚尘带人勘测地形,沿着河流上游一路探寻,画草图和官员探讨,他们认同楚尘提议,沿线修建水库、河流沿岸田地开辟水渠,形成纵横交错蓄水、排水系统。
动员百姓参与修建,有工钱可以拿,百姓积极性被调动,水渠、水库慢慢连成一条线。
皇上收到小曹大人汇报,皇上在朝堂上,让公公把楚爱卿做的事读出来。
“小曹大人说,楚大人提议修建水库、水渠,汛期来了,水库蓄水;旱期来了,利用水车灌溉庄稼。所有工程相继完成,请求皇上让他们多待几日,等到汛期走后,他们回朝复命。”公公哼了哼嗓子,大声读道。
大臣们面红,低着头,前几日他们在皇上面前说小曹大人在江南玩的乐不思蜀,不舍得回来。往届大臣去赈灾,半年后就回来复命,他们等着皇上责罚随行官员,凑热闹。这下子脸被打的啪啪啪响,小曹大人送信真会挑时间,就不能早些送。
小曹大人每隔一段时间就像皇上汇报他们做的事,皇上没拿出来而已。“诸位爱卿,可还有话说”
“到时候反倒成了我们去救小曹大人,天要降罚,人怎能改之。”官员说道,天意不可违,应该顺从天意。
皇上让公公将楚爱卿画的江南地形图拿下去给诸位爱卿观赏,一张是江南原貌,还有一张是修建水渠、水库、水车之后的变化。
这是一套完整的蓄洪防旱系统,大臣们看了极为惊讶,这个方法他们想都没有想过,以前他们赈灾,巩固、抬高堤坝。
“退朝。”皇上欣赏大臣来回变化的脸,心中十分开心,不愧是他看上的人,一出手,狠狠打了这些指手画脚、不干正事大臣的脸。
楚离夏被刘妈牵着蹒跚学步,孩子都会叫娘了,表哥怎么还不回来。蝉衣每月都能收到表哥寄来的信,她想看到真人。
“阿娘”楚离夏含糊叫道。
“阿爹。”蝉衣又开始教孩子叫爹,表哥回来听到孩子会叫他,一定很惊喜。
楚离夏含着手中糕点,他转过头,迈着小脚往前走。刘妈在边上护着,害怕小少爷摔跤。
楚尘一行官员待在府衙,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雷声哄响,倾盆大雨,每个人都聚在屋檐下看大雨,伴随着狂风。
雨下了一天,河水上涨,没有冲破岸堤,庄稼也没有被淹没,每条水渠井然有序排水。第二天,房子、街道没有被淹没大雨在第三天傍晚停下,他们到河岸边,庄稼地里查看,一切完好,水库里蓄满水。
百姓集体欢呼,每到夏天,他们就惶恐不安,今年他们的庄稼终于有一个好的收成。江南百姓举行庆祝活动,每年洪水过后,他们都会庆祝,形成一个习俗。
楚尘提议建立一个官职,专门看守河道,疏通淤泥,维护水渠和水库,以及水车。大家知道江南易发生洪涝灾害,楚大人提议非常有用,为了远离洪涝灾害,他们一定要按照楚大人的说法做。
小曹大人带着官员回去复命,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到爹娘,楚尘和小曹大人请假,稍后他会追上。
小曹大人让楚尘别耽误时间,他们等着把这个好消息亲口告诉皇上。
楚尘骑马到了镇上,江南的事已经传到这里,都在歌颂他们这行官员。
楚尘到了村口,下马,一群孩子围着他,有村民经过,惊呼,“楚大人回来了”
村子里的人全围上前,像看珍惜物种一样盯着楚尘看,当官了,果然威风。
荀氏夫妻听到儿子回来的消息,被小辈搀扶着走到村口,望着儿子,瘦了。
“爹娘”楚尘上前扶住爹娘,他们黑发中出现白丝,才惊觉父母已经老了。
“尘儿”荀氏抱着儿子喜极而泣,终于见到儿子。
楚尘和父亲对视,两人无奈笑着,哄着妇人。
楚尘和爹娘回到家中,一切都没变,“爷奶很健康。”楚尘看着两位老人惊喜扑倒他身上,他拉着一个小字辈的人挡着。
“可不是,自从不和他们小儿子生活,人越来越有精神,更能闹腾。”村民说道,楚尘官职正在上升期,二老要好好活着。
二老也想活着,他们听村里人说,小孙子立大功,马上就会是大官。到时候他们一定闹着跟着小孙子做官家老太太。
楚尘只是拜了二老一下,无视二老神神叨叨叨念,没人理睬。
族长说了一句重话,“再闹,就把你们两个踢出族。”
二老委屈兮兮一步三回头走到他们住的大房子里,他们日子过的好了,村里没有一个人和他们说话,村民见到他们就躲开。
村民设了一场酒宴,为他们官老爷接风洗尘。
楚尘知道村里越来越好,心就踏实多了,他创建一个族学,无论贫穷,孩子都能进族学接受教育。
楚尘与二哥聊了一会,摸着虎头虎脑侄子头,“二哥,挺好的。”
“挺好的。”楚贵很满意自己当前生活,他在这里受人尊敬,因为小弟。
楚尘又去见了岳家人,留了半日,就要骑马追赶大部队,“爹娘,下放的时候,我会派人接你们。”
荀氏夫妻摇手,他们等着儿子接他们团圆。
卢氏躲起来,看着小儿子远走的背影,心中后悔,小儿子年幼的时候,不应该那样对他,她才是受人尊敬官老爷的娘。
“娘,回去了,该时候爹、大哥吃饭。”楚贵说道。
卢氏低头往后跑。
楚尘赶上大部队,回京复命,皇上升了他的管,他的建树已经不需要下放地方做官,一直留在京城为官,他的一生贡献给水利工程。民用之水利,富已,官仓爆满;国泰民安,和乐盛世。
大曹大人招揽人才,早就得罪皇上,一直自打脸,被楚尘、小曹大人、皇上联合坑,弄臭了名声。
官员羡慕楚尘运气,一路官运亨通;憎恨楚尘,时常让他们自打脸。
楚尘回家,儿子见到他,扭头就跑,楚尘拎起小子,打他屁股。
蝉衣喜悦的心情没了,解救儿子,将儿子交给刘妈。
“楚夫人,你夫君回来了。”楚尘张开怀抱,蝉衣扭捏扑倒表哥怀里。
楚离夏想要赶走抱着阿娘的坏人,奈何坏人压着他的手,不让他去捣乱。
楚尘找人将爹娘接到京城,将儿子扔给爹娘,他还要和娘子过二人世界。
楚离夏有爷奶的疼爱,还要有阿娘的疼爱,一直和坏人斗争。
楚尘一辈子就守着娘子,成为京城人人羡慕的眷侣。楚尘不愿娘子一人孤独离去,两人同一个棺冢,成为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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