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商量一番, 决定揪出妹夫,这小子是个人才, 打探情报好手, 不利用真是可惜了。思翰站在路旁,门是锁着的, 思琅不是说妹妹天天在家, 他等了半天还没有见到人。苦等间, 他看到妹妹和一个挑夫走在一起, 妹妹一脸娇羞使小性子,挑夫哄着,时不时逗弄一下,妹妹就像小兔子,敢羞不严反抗。妹妹绝对不会和其他男子这般,只有一种可能,这个挑夫就是妹夫, 前天那个西装革的男人,今天穿着灰大褂的挑夫, 很难把两人联想在一起。
思柔觉得奇怪,站在自己大门旁边的男人是谁,走近才知是大哥, 提着衣摆疾步走上前,“大哥”惊喜道。
妹妹脸色红润,精神饱满,日子过的不错, 思翰拍拍妹妹的头,长高了,他走的时候妹妹才到自己胸口,现在到肩膀,仍旧稚气未脱,一直被妹夫宠着。“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大哥好不容易回来,到你家找你,听说你搬家了,也不知道回家报个信。”
“忘了”思柔皱眉,抿着嘴。
“大哥”楚尘开门让大家进去谈,担子放在院子里,拉过媳妇,温柔看着媳妇,给媳妇买完东西,媳妇心里定是欣喜的,会依着自己,回来说几句甜话,温存一番,被这个不识趣的大舅兄破坏了,“好了,别纠结了,孕妇时常忘事,很正常。”
他就说一句话,妹夫至于这样仇怨看着自己吗随意打量四周,还不错,是个会过日子的人,所有一切条理有序。看到两个大框子,眼角抽搐,妹夫打算把整条街搬回来吗
思柔不理男人,别以为她不知道男人心里小打算,欢欢喜喜走到大哥身边,他们兄妹好久没有见面,“大哥,这些可不是我闹着要买的。”
“大哥知道,你不喜欢买东西。”小妹很喜欢什么东西亲手做。
“嗯”楚尘光荣战斗史被思柔抖了出来,思柔庆幸道,“幸好换了一个大点的房子,要不然这些东西不知道堆哪”
还是不要告诉媳妇,自己打算换个小洋房,楚尘把东西搬到房间,放到固定的位置,然后到厨房洗刷做饭,空间留给就别的兄妹俩。
思翰从小妹的神情中得知小妹过的很好,做大哥的也高兴,小妹运气好,没有嫁给信泽、遇到土匪,被妹夫救下,这就是命中注定的良缘。
吃完饭,楚尘押着思柔进屋睡午觉,媳妇习惯睡午觉,不睡下午头又该疼。
楚尘轻声关上门,随意坐在椅子上,“说,还有啥事”
“第一次见大舅兄,就是这个态度”思翰笑着说道,眼里满是戏虐。
“没爹妈教,就是这个熊样。”咋滴了,能奈他何。
这个妹夫还真不能好说好讲哄着,思翰直接说明来意,“有没有兴趣加入军队,清逐侵略者”
“首先要整治国人心,有些人心病的不轻,做狗腿子没办法,”楚尘摊开手,“无论哪个组织,哪个军队都要上演无间道,没意思。”还不如他这样无组织快活,至少不受制约。
“现在日本人想要夺取林家商道,我们需要知道他的一些部署”他想要妹夫顺走的东西,林家有难,这个人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这是我自己画的,原来的还给日本人,有没有帮助就不知道了。”楚尘掏出纸张扔给思翰,“你最好和这里的军阀沟通一下,栽赃陷害、军阀出面封铺子,日本人常干的勾搭,日本人、信威、李军他们三方势力最近走的勤快,听说岳父这两天就有一批货运过来,货到码头之前截了,兴许还有救。”
“多谢了”思翰应该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回去部署。
林父不相信货被换了,押货的人都是跟着他干几十年的老伙计。
“妹夫说了,有些人心病的不轻,让我们防止栽赃陷害,又说了我们家又一批货马上到。”思翰回想妹夫今天说的奇怪话,背后发凉,“信威都投靠日本人了,还有什么不可能,有多少人能够经得起利益诱惑。”
女婿从来没有说过空话,让他相信这么多年相处老伙计中有背叛自己,有些难。
“日本人和信威频频走动,不可能没有动作,我们先把货截下,我们军方出面,一探究竟,不会对林家工人如何,但是有人叛国,我们就要带走。”思翰说道,对于叛国的人,坚决不能姑息。
一切都部署好了,就等着林老爷子生辰那天,这可不能怪他,再三劝说林家跟自家联姻,思琅是个不懂生意的人,到时候让儿子以女婿的身份接管林家,皆大欢喜,是他们自己把自己推上绝路,怪不得他。信威这几天没有待在家中,妻子老了,天天鼓动自己把铺子交给儿子,自己还没老,就想让自己交权,可笑。
“爸爸,你看,小汽车拆开,我又组装好了”小杰跑到信威身边撒娇。
长的好看,脑袋又好使,比大儿子强了不知多少倍,关键是孝顺他,有什么好东西,都有自己一份。“我儿子真厉害。”
“你别老是宠着他,家里留声机什么都被他拆了一遍。”女子娇斥道。
“妈妈,你没有说我都把它们重新组装好了。”小杰不依,告妈妈状。
信威来了兴趣,留声机搬到地上,父子两人坐在一起,信威亲眼见到小儿子把留声机拆开,他打乱次序,小儿子很快就重新组装好了。
信威激动抱起小儿子,这个儿子是个小天才,对小儿子愈发用心,来这里渐渐多了起来,每天不来看看小儿子,心里不得劲。
信夫人明显感觉到丈夫异常,色衰,丈夫在外边找鲜子,她看的很开,无所谓,撼动不了她正室地位,儿子是信家唯一继承人,这就够了,可是最近几次提出让儿子帮忙打理生意,男人先是推脱,后来直接不回家。儿子从国外回来这么多时日,帮助家里打理生意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都是那个小妖精,儿子被她迷惑的分不清主次。
“你怎么得罪爸了”思柔说道,父亲从早晨来,一直坐在院子里,盯着阿尘,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皱眉,她做事都不敢发出声音,只好坐在一旁做针线活。
他知道个鬼,昨天大舅哥搅和自己好事,今天岳父又来,搞得他想要兴风作浪,媳妇肯定不会配合,真是造孽,忙完手里的事,想要和媳妇调都不行,换了一个宅子,没过一天,就被扒出来了。“可能爸突然发现女婿好,多看看女婿几眼。”
思柔转个身子,背对阿尘,和他说正经事,就喜欢鬼扯。
“爸,你渴吗”楚尘搬一个桌子,上面摆着几瓶酒。
的确有些渴了,林父准备接茶喝,定眼一看,桌子都搬出来了,高浓度白酒,这是想要把他干倒。
“爸,是爷们就对瓶吹,喝完后,睡一觉,啥烦心事都没了。”楚尘开两瓶酒,递给林父一杯,两人碰瓶,示意林父喝。
思柔提着篮子走进房间,眼不见为净,最后阿尘都会被父亲抽,和老丈人一副哥俩好,不被抽才怪。
他是一个儒雅之人,怎么会做出如此粗鲁事,“那杯子,咱爷俩喝一杯。”林父催促道,一醉解千愁,忘了那件烦心事。
老丈人又矫情了,楚尘无奈到楚尘拿了两个大碗,倒满白酒。“爸,喝,喝完就没事了。”
林父真想把酒瓶子抡到女婿头上,这么喝,不得直接上西天,女婿果然没安好心。“小酒杯”林父额头上闪现的青筋,昭示他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没有,小酒杯喝起来太娘们,不配我雄伟身姿。”楚尘挺了挺胸膛,一碗白酒,两口下肚,“爽快,爸,就跟喝清水一样。”
算了,喝,醒来后,好好和女婿算账,敢讽刺他娘们。林父有史以来不顾涵养第一次大口喝酒,“咳咳”林父脸憋的通红,辛辣,从喉咙辣到胃里,眼泪都被咳出来。
楚尘趴在桌子上大笑,岳父太逗了,从来没有海喝的人,第一次就学他,来这么猛的。楚尘从厨房端出一碟花生,几根大葱,“爸,我们北方人喝酒吃花生、嚼大葱才叫爽快。”
林父无所顾忌,陪着女婿一起疯,第一次被呛到,后来就习惯了。
思翰知道父亲心里难受,准备约父亲去钓鱼,放松心情,没找到人,小弟说一定来妹夫这,还没进院子,就听到父亲大笑声,自从清朝灭了,父亲再也没笑,脸上时常出现哀嘁。妹夫还真有办法,走进一看,父亲抱着酒瓶和妹夫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大葱,哥俩好划拳喝酒。
“儿子,来,我们爷三个喝酒。”林父拿着一瓶酒放在地上,一定要儿子喝。
思翰拿起酒瓶坐在地上,林父咕噜噜往下灌酒,看到他心惊胆战,不会喝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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