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心情还不错, 有了大收获, 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楚尘组织语言,怎么向媳妇描述自己的丰功伟绩,没想到这个家伙也在, 吃了给孕妇买的补品, 楚尘瞬间就不开心了。
“哥,你回来了”小毛腿瘸的更加明显,艰难的拖着一跳断腿, 移到楚尘面前哭诉,“我听你的话, 到码头扛麻袋, 那里管事的仗势欺人,兄弟被他们打成这样,哥, 你要为兄弟报仇。”哭诉完,又吃了起来, 吃饱了也要吃, 他好久都没有吃到像样的饭。
“就他这样的人, 我都想打, 指不定谁先挑起来的事。”思琅小声说道,这个人他第一次见到就觉得贼眉鼠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毛低头,眼中闪现狠光, 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些人踩在脚下,跪舔他。抬起头,一脸委屈,“哥”
“你回去咱们兄弟情早就断了。”楚尘将自行车靠在院子里,他现在重伤未愈,哪有心情管他。这样的人不做兄弟也罢,小女人自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从小毛求他帮忙的时候,小脸就耷拉下来,有点岳父的架势,内心祈祷,千万不要朝着岳父的方向发展。
“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你就这样没有心,自己过上好日子,就不管兄弟的死活,你真行。”碗被小毛摔在石滾上,四分五裂,破碎的碗片崩到小毛脸上,划出一道伤口,腿也不瘸了,一脚踹在门上,气呼呼的走了,回头再看一眼这个门,还有里面的人,他会记住今天的耻辱。
思柔知道阿尘和小毛断干净了,心里是高兴的,她不是不想阿尘帮兄弟,可是也要看对方值不值得帮,明显小毛不在帮助的范围内,这人的心太野了,只要一味索求,不想付出。
对于姐夫的处理方式,思琅总体上挺满意的,目光转到自行车上,“姐夫,车哪弄得。”他早就想买一辆自行车,就是父亲不同意,上前窥探一番。
“捡的。”楚尘今天买了牛肉和大骨头,今天晚上涮锅,骨头伤的不轻,要好好补补。
思琅瞅见姐夫到厨房做饭,真是绝佳好男人,怕发出声响,偷偷扛着自行车到外边遛一圈,以前上学的时候,蹭同学骑过,自从跟在父亲身边学做生意,就没有碰过这玩意。
弟弟还没有长大,什么时候才可以独挡一面,父亲什么时候才可以放心把生意交给弟弟,思柔看着弟弟做賊模样,有些愁。
终于安全偷渡到院子外,骑上自行车到街上遛一圈,新式做派容易得到女子注意,会不会邂逅一段良缘,思琅喜滋滋想着,随后叹气,他的良缘父亲肯定要插手,还是不要邂逅了,到时候不能在一起,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楚尘把骨头炖上,清扫碎片,这个地方鱼龙混杂,放一个女人在家不安全,拿到剩余的钱,要买一个治安相对好些的地方。
林父刚回家,大老远就听见信威的声音,其中还有信泽逗笑声,说一些在法国见闻。林父最不喜一直称赞其他国家,把自己国家贬的一文不值,脑中不由想到那天看到的事,心中更加不耻。
“阿忠,我可是等你很长时间了,最近生意不错,天天早出晚归。”信威坐在那里,笑着说道,就像在自己家,丝毫不见外。
可是林父已经决定和这个信威渐渐疏远,一大把年纪西装革履,留着两撇小胡子,如果不是和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猛一看,还以为是日本人。“哪有你忙,生意都做到北平了。”
“伯父,你可说笑了,如果你也开洋店,生意一准更上一层楼,国土上好多洋人、还有很多新式做派的人,还守着老物的人少之又少。”信泽说道,以前他来林家也是这样畅所欲言,大家都会接几句,挑弄一番,现在没人理他,有些尴尬。
“儿子说的对,阿忠,你这个老旧思想该改一下。”信威知道自己提的主意老伙伴一定会赞同,“我今天代替儿子向你提亲的,思柔也是我看着长大,现在跟着小混混过着苦日子,我这个当伯伯的心里看着难受。”信威朝儿子使眼色,这孩子也不知道做小,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娶一个被莽汉玩弄过的女人,能不脏吗一切都是为了顺利接手父亲手里的店铺,忍着,大不了到时候晾在一旁。“伯父,当初都是我浑了,现在才知道思柔的好,求你把她嫁给我。”
林父不动声色,心里嗤笑不已,眼神里的嫌弃真当他没有看出来。“我们林家女子一生只能嫁一次,被休了,死。”
“老头子觉得这个孙女婿不错,看着鲁莽,心细,最主要能逗老头子开心。”林老爷子说道,他活了这么久,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信家变了,就是不知道这对父子打的什么主意,眼睛里写满算计,真当他林家是傻子。当初儿子说退婚的时候,信威可没有说什么。
“不求女婿有什么的才能,疼女儿就行,现在两口子都有孩子了,拆散他们不好。”林母以前挺喜欢信泽,现在看着他,心里堵。
信泽看着父亲,这样也叫他娶,头上不是戴着一顶绿帽子。
“你们先想想,不要这么着急反对,我们父子两个晚上还要参加一场宴会,先走了。”信威出了林父,神色莫测,散发着冷气。
信泽本来想抱怨一番,看此情形,闭着嘴巴老实跟在后面。
林父对老友有些失望,也不在家里吃饭,到外边散散心。
思琅路过一个花店,记忆中大家骑自行车,都喜欢在车篮子里面放一束花,好像都是女孩子做的事,他好想试一下,车篮子里面放美丽的花,骑自行车是什么感觉。
思琅停车,走到花店,大家都喜欢在车篮子里放颜色素雅的花,思琅抱着一束粉黄交相辉映的花出了花店,放到篮子里,感觉果然就不一样了,喜滋滋骑车回姐夫家,一路上收获大多双眼睛,是不是感觉他俊秀爽朗,没办法,少爷长的太帅了。
穿着青色长袍,黑色布鞋,骑着时尚摩登小洋车,车篮子里还放一束粉黄花,楚尘忍不住笑了,这是哪家二哈没拴好,尽做一些逗人的事。
思柔嫌弃的看着弟弟,根本就不搭,这小子还一副我最帅的表情。
楚尘拉着思琅到屋子里倒腾,“姐夫,这一身行吗”思琅早就想穿新潮衣服,可是从小到大都被父亲押着穿长袍,读书那会儿还留着辫子,后来民国政府成立,父亲含着泪剪了自己的辫子,放在一个檀木盒子里,留着死后和尸体一起埋了,总要留全尸不是
“少了一定顶帽子。”楚尘帮思琅戴好帽子,让思琅站在梳妆镜面前,“少年壮志、意气风发,这才是少年郎该有的模样。”不是说穿长袍不好,年纪轻轻,非要把自己打扮的老成。在楚尘心中袍子应该是有内涵以及经历过岁月沉淀的人穿起来,才能充分表现袍子本身独特韵味。
“爸,你怎么来了”思柔有些疑惑,父亲这几天平凡来这儿,有什么事情在她没有留意的时候发生了变化。
老古董来了,思琅极速脱了身上的衣服,换上长袍,“姐夫,衣服留着,改天我来穿着过过瘾。”两人若无其事出门,“爸。”
两个大男人进屋还关门“嗯阿尘,你这样混日子也不是一个事,有没有兴趣跟着爸干。”女婿比小儿子聪明些,应该好教。
“爸,我担心跟着你干,天天被你追着打。”楚尘有自己的想法,他的想法和林父截然相反,在一起肯定会闹出大矛盾,如今这样挺好的。
林父气结,他都摆底架子了,女婿太不识趣。思琅有些失望,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每天被父亲拎在身边,就是一种煎熬,如果姐夫跟着父亲干,他就不用每天被父亲盯着。
楚尘突然想到还有宝贝没有给林父看呢在林父不满的眼神下,拉着林父一起欣赏他的杰作,三人背着思柔,躲在屋里说话。
思柔没管三个男人,继续忙活手头的事,躲着她可以啊晚上问一下,阿尘准会一股脑说出来。
“爸,你看人家混的,啧啧,每天不重样,娘的,这个女的比思柔还小,这是日本女的,这是美国,”楚尘边看变摇头,“可惜了,没有透视眼,不知都他们在房间里干了哪档子事,爸,你下次不要说我了,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这么猴急。”
林父不相信这是自己老友,一巴掌抡到女婿头上,“你在哪弄的”
“我现在做私家侦探,别人给钱,我就给你收集证据呗我跟你说,爸,雇我的女人不知道是信威第几个外室,不过和信威有个儿子,八岁左右,这女人估计相当正室,信威所有女人,就她住的地方最好,美国人租界内。”楚尘说道,继续翻,每张照片用语言描述的淋漓尽致。
林父夺过小本子,图画上两人他没有看错,一个是日本军官、一个是军阀。“其他风花雪月别说了,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就这样,因祸得福,被撞了一下,把里面躲着的人引了出来。”楚尘说完,不光脖子疼,脸也疼,又想到痛苦的记忆。
林父把小本子揣在怀里,匆匆离去,“爸,本子还没给我呐”楚尘喊道,老爷子莫不是害臊,怎么回家偷偷观摩,楚尘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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