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篇7

    楚尘拿到钱后, 心满意足了, 买了一个宅子, 设计一番,他也是一个有家的人。

    楚家人想找楚尘谈论一番,一直寻不到机会,正巧国子监的学子要和鹿鸣书院学子交流一下学识, 楚贤, 楚尘名义上的弟弟也在国子监中, 楚老太爷派楚贤游说楚尘。

    “师弟,你确信师兄报名,真的不是闹笑话”阿淄小腿发软,真挚的小眼睛眨啊眨, “师兄们是驴不是马,不必拉出来遛遛。”

    “师弟, 我看还是算了,我们还是回去专研学问”

    楚尘撩起眼皮,“今日觉得山崖之上悬挂一物甚好, 师弟想知道坠崖之后是生是死,是否会失忆, 那些画本上描写的爱情是否会实现,能否成就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一阵风吹动楚尘衣角, 真是可惜了,找机会再试验,楚尘摇头惋惜。

    “听见没有, 小爷要参加比拼大赛,为学院争光。”

    负责登记的人一脸诧异看着锦衣少年,他们不会专门来捣乱的“比赛的内容不是吃喝嫖赌”

    砰桌子上的砚台摔在地上,少年夺过毛笔在名录上写好自己的名字,才满意。“记得把优秀的人才分配到后面比赛,小爷们如此优秀,就垫底,优秀的人总是压轴出场。”不出场是最好的,省的丢脸。

    少年不管大家怎么想,跑回楚尘身边,“师弟,报好名了,我们回去继续读书”下次打死也不带师弟出来遛弯,都怪他们嘴贱,惹出这些事。

    乌枋听到自己徒儿报名参赛的事,比赛那日还是躲在府中喝酒,他丢不起这个脸。小弟子太会折腾了,放这几个人出来乱咬一通,丢面子的还是他。

    今年比赛在鹿鸣书院举办,国子监的学子在公告栏上看到凌兆几人,“鹿鸣书院欺人太甚,拿这几个纨绔子弟应战我们国子监才子,太不把我们当回事。”

    “狗仗人势,今日我们国子监一定把他们大的屁股尿流,实在是可恶至极”

    鹿鸣书院有苦难言,学子踊跃报名他们能说什么,只有把这几人最先淘汰,消耗他们的实力也是好的。

    “儿啊,你没发烧脑子没坏”凌国公夫人拽着小儿子,小儿子的脑袋不是被驴踢了,才去报名这不是纯粹找虐,就是傻了,自己什么水平,心里真的没有底吗

    凌兆现在就想打个地洞躲起来,这是弄的尽人皆知,以后他们还怎么在京城里混。“娘,你太看不起儿子了,儿子对你很失望。”凌兆一副我很生气,你别理我的样子,赶紧遁走。

    几人心有余悸看着彼此,就知道被自己家人慰问过了。几人看着师弟与老师十分悠闲的喝酒,好像把师弟掐死怎么办。

    比赛开始,一开始就是凌兆几人和国子监几位才子之间比赛。

    “阿兆,别闹了,现在认输,旁人不会说什么”国子监中与凌家世交的人说道。

    凌兆几人觉得可行,现在认输,就当走错地方了,应该不会太过尴尬

    几人转身的时候,看到师弟微笑的看着他们,丢了面子是小事,丢了性命可是大事,左右权衡,他们选择,“身不由己,开战”

    国子监的人也不再劝说,心不在焉应战,全当热身好了。“比诗画还是”

    “策论”锦衣少年心灰意冷说道,师弟分析过了,当今学子多讲究情调,少了务实,他们对诗画一窍不通,只好跟着师弟学策论。

    “民,国之本,当以策论为先,为民办事,方可兴国矣”子傲说道。

    国子监几人眉间松动,几位纨绔什么时候关心民生了,会说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那我们这场比赛就考策论”

    锦衣少年心里暗喜,策论乱扯,总不会输的太惨。

    “徒儿,你放他们上去,就不怕一发不可收拾”乌枋担心这些徒儿一开口,就被哄下来。

    “师父,你应该要相信你的弟子。”楚尘说道。

    “为师就是太相信文旭他们,才会如此惶恐,毕竟师父也是要脸的。”乌枋觉得自己一定倒了八辈子霉,收了这个祸害。

    “脸皮多丢丢,就会厚入城墙,到时候师父会习以为常。”楚尘轻声说道。

    乌枋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捂着心,他总算知道那几个徒弟干不过小徒儿。人只要没有下限,真是天下无敌。

    子傲几人看到题目,心中暗喜,论文官和武官谁才是国之大道,前几日他们还和小师弟讨论过呢

    国子监给出的答案是相辅相成,国之兴。

    “啧啧,你们文人就是看不起武官,现在说的真他妈冠冕堂皇。”文旭呛道。

    “记得前几日,为了粮草之事,文官把武官贬的一文不值,现在说相辅相成,可笑不哈哈”阿淄大笑道。

    “兄弟,咱们现在也是文人,这样把我们也骂进去了”凌兆拉着阿淄说道。

    “哦”阿淄挠着头发,“才想起来。”

    国子监脸黑如锅底,他们被这群浑人嘲笑了。“武官守卫边境,文官治理国家,何错”

    “那为何文官叫武官为莽夫”凌兆疑惑道。

    “武官还叫文官为贼人”子傲说道。

    说完几人不由有一阵哄笑。

    文官和武官常常斗个你死我活,但是对外还是一团和气。还真没有人在明面上坦然说文武官不和的话,这几个浑人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国子监的学子有些顾忌,两方官员都不想得罪,毕竟他们以后也是要登庙堂,不能把人得罪了,辩论起来就有很多局限。“你们是诡辩”

    “好了,我们不胡闹了。”锦衣少年回头看着楚尘,“师弟,记得把乌枋老师吊在竹稍,画其画像,师兄们一定会帮你卖个高价”

    乌枋一口酒喷出,“你们这些孽徒。”徒儿要造反了。

    “师父,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就请节哀”锦衣少年不再嬉笑,端着一本正经看着国子监学子。“一个国家要有一套管理系统,武官就如一座房子,为百姓遮风挡雨,房子要定期维修,军饷和粮草是必备的,房子坚固了,才不怕狂风暴雨袭击;文官就如家规,有了一套规矩,家才回和睦。有了房子,有了严谨家规,才能构成一个家,这个家才能兴旺。国家,同理”

    “哈哈哈说得好”鹿鸣书院院长大笑三声,鼓掌,本来以为这几人是来捣乱的,没想到思想如此深刻。

    “这真是我儿子吗”何夫人掐了一下自己,先前说那些混账话还是自己儿子,现在看着儿子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玄幻。

    国子监学子一脸吃屎的表情,鹿鸣书院学子一脸雷劈的表情,众人十分兴奋,果然还是逆袭看着带感。

    “都是为师教导有方”乌枋一脸得意的说道。

    “师父,得了小师弟日日夜夜、不眠不休教导我们,你啊,就抱着酒坛醉生梦死。”师父真是太不要脸了,就知道窃取小师弟的劳动成果。

    “此轮哪队输赢”

    国子监优秀学子被鹿鸣书院一群渣渣秒杀,国子监众人真的就无脸在京城里混了。“不分伯仲,平局”脸面稍微好看些,国子监老师还算满意。

    “第一局,平局”裁判宣布。

    锦衣少年齐扔帽子,跑向楚尘那边,乌枋张开怀抱,以为跑到他身边寻求安慰徒儿,为师在这里,你们往哪跑的。

    “师弟,师兄好激动”锦衣少年抬起楚尘,抛向空中,“小爷没有输”

    “要是接不住,我就把你们当球踢。”楚尘淡定悬在空中说道。

    锦衣少年身子一抖,赶紧接住师弟,帮师弟整理好衣冠,“师弟,莫生气,师兄们找老师玩耍一番,师父老胳膊老腿,摔倒地上应该无碍”

    乌枋一脸怒意看着徒儿,你们要是敢过来,为师和你们没完。

    锦衣少年扛起乌枋,“师弟,走,把师父吊到竹稍,为师父画优美姿态,卖钱,娶媳妇。”

    “你们敢”惨烈的杀猪声响彻空中。

    “师父乖啊你就这一点用途,别闹了,徒儿们会很温柔的。当初师父是怎么把我们挂到竹子上面的呢徒儿永远不会忘了的”几人哼哧哼哧扛着人往竹林移去。

    “咳,继续比赛”院长说道,当初提醒乌枋,这个小徒儿要不得,瞧,这就是不听老人言的下场。

    下面的人蠢蠢欲动,想要看看王爷如何被挂到竹稍,又害怕被王爷灭口,坐立不安看着比赛。下面的比赛中规中矩,不如第一场好看。

    第二轮比赛次日开始,今天京城里沸腾了,几个浑人竟然和国子监才子平手,浑人说的话还这么有道理。他们都想知道浑人口中师弟是何人怎么会让浑人有这么大改变,竟然敢吊王爷,画王爷画像,卖钱。

    百姓不敢买乌枋王爷的画像,其他王爷摩拳擦掌,准备买了欣赏。

    “我儿有这般成就,实属不易,每日睡两个时辰,为了节省时间,脖子上套一个大饼,饿了吃两口,茶壶里放了一根竹管,渴了喝两口,每日跑步锻炼身体,手里都拿着诗书看。头悬梁,背后放着荆棘藤,容易吗”凌国公夫人和何夫人看着大家说风凉话,忍不住说道,带着大家到儿子休息时回家住的院子里看。

    “我们回家也让混蛋儿子这样做”一些贵妇看到了希望。

    “我儿子是自愿这样做的,没有人逼迫”何夫人骄傲的说道,“当然,有道年的功劳,不学习,直接吊到竹稍上,不比赛,吊到悬崖上,其实我也想看看儿子掉下悬崖,是不是真的能失忆,被神医救了,来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她们儿子还是算了,没有命经得起楚道年这样折腾,从悬崖上掉下去不摔死才怪,还爱情呢

    文旭他们笔墨纸砚伺候,“师父,多忍耐一会儿,一两个时辰就好”

    乌枋感受到命运的深深恶意,“暗一,给本王滚出来”他要把这群欺师灭祖的小崽子关入大牢。

    “王爷,太后和皇上也想看看王爷风姿,属下现在就去领罚。”

    “哦”楚尘看着乌枋昂着头,示意楚尘知道他身份,赶紧把他放了。“师父,等会你会感激徒儿的。”

    锦衣少年躲在师弟身后,有师弟罩着,他们啥也不怕。

    乌枋被放下来,满身煞气走到楚尘身边,看着桌子上的画,“徒儿,这真是为师吗”自己站在高山之上,飘然若仙,一副仙人姿势;再看一张,手执剑,一招一式,高人姿态,宛若得道高人;还有一张腾云驾雾。

    几人伸出头,十分惊讶,说好的虐师父,为何把师父画得这般好看。“师弟,这张武林高手画像十分符合师兄风姿,可否把师父头换成为为兄的头。”

    “师弟,师兄喜欢飞起来的,把头换了”

    “都起开。”乌枋把画卷起来,凶巴巴的看着徒儿们,“以后多和小师弟学习,一点也不懂尊师重道,小徒儿,为师把这些画卖了,就把钱送过来。”嘿嘿,他的皇兄们肯定都在等着他的画像,一定要重金卖了。

    楚尘答应师兄,如果第二场比赛还站在台上,就给他们画飘然若仙的画像,压死师父。

    “嗯师弟放心。”又开始缠着楚尘多教他们几招,“师弟啊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今日浪费一天时间,赶紧给师兄们上课,一天不学习,师兄心里怪难受的。”

    秉灯夜读是常事,鹿鸣书院的学子偷偷摸摸躲在墙角下,就是想知道凌兆这些浑人为何进步如此之快。他们听着楚尘讲授的内容和凌兆他们提问的问题,还有他们一起探讨的内容,有些入迷,不觉已经到了午夜,气温有些冷,房内探讨还在继续。

    第二天,一些学子黑着眼圈趴在柱子上,看着凌兆他们神清气爽走出房间,果然,他们进步神速,和刻苦有一定关系

    王爷们拿着花高价买来的画,打开一看,捶胸顿足,气死他们了,本来想着要看乌枋笑话,看了画之后想要膜拜乌枋是怎么回事,还他们的钱,画自己拿回家供着

    乌枋哼着小曲,得意的走在路上,小徒儿果然合他的胃口,两人一起合作,坑死那群皇兄。“老安啊你女婿又挣了一笔钱。”乌枋把他和乖徒儿如何联手坑皇兄们的事说了一遍,“哎这个徒儿一肚子坏水,果然是同道中人。”

    安远候想把钱塞回乌枋怀里,他知道王爷们的事,不会被灭口“王爷,这钱下官不能拿”

    “拿着反正以后还是要给你闺女的,早给晚给都是给,本王怕出了这道街,被皇兄们绑了,人财两空就不好了,你从那边走,本王从这边走,记住,今天咱俩没见过。”乌枋继续哼着小曲往前走,钱没了,皇兄们能奈何他。画还给他正好,可以继续倒手变卖,可以有更多人瞻仰他的天人之姿。

    安远候抱着一堆银票,翻墙从另一边走。女儿嫁给楚道年真的靠谱吗安远候忧伤的回到府里和夫人说了这件事,“夫人,幸好女儿不会这么快就嫁人”

    “唉,我现在要为女儿准备嫁妆了。”安远候夫人也很忧愁,“阿淄他们和国子监才子平手,我觉得他们下年有很大可能性考上举人,道年考入一甲没有任何悬念,闺女儿,下年就要嫁人了。”安远候夫人掐着夫君脖子,“说好的女儿能留几年的呢”

    “夫人莫不是开玩笑,阿淄他们要是能考上举人,为夫就能生孩子。”安远候让夫人放手,阿淄他们这群混球能考上举人,笑话。

    “我这就去找几个产婆,省的夫君难产”安远候夫人夺过银票,“可有私藏”

    “无”安远候摇头,娘子越来越残暴了。不行,他要去看看比赛,他就不信几个小崽子能赢国子监学子。

    翎孜拿着银票,忍着羞涩,“娘,还给楚公子。”

    “娘也是这样想的,你准备一下,我们去看比赛,今天这场阿淄他们还能站在比赛场上,你就在家安心绣嫁衣兴许明年就要嫁人了”安远候夫人含着泪,“你别怪娘,娘也想你多留几年,都是你爹干的混事”

    “娘,女儿知晓。”娘终于想起来让她绣嫁衣的事,忍着窃喜,明年太迟了,为何不是今年,哎翎孜将银票放到盒子中,“娘,这样去见楚公子,是不是于礼不合”

    “没事”安远候夫人正在愁着呢没有注意到女儿反常,“你们都订亲了,有丫鬟婆子跟着,见上一面也无事。”

    翎孜将母亲请出去,她到底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好呢看着这些衣服,都不满意,都是前年的衣服,是不是有些寒酸了,后悔和祖母赌气,没有做衣服。

    “小姐,听闻楚公子喜欢穿青衣。”丫鬟小心说道,她家小姐动了春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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