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随属下来。”他平心静气的说到,而后二指捻着裹裤垂在身侧从容不迫的朝前方走去,虽说看起来有几分嫌弃却也识相的没有把这条裹裤给扔了。
秦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眼眸中寒光凌厉的刀刃都快化为实质把他给活刮了。
沉寂半响之后,她冒着一裤.裆凉嗖嗖的风,雄赳赳气昂昂的跑到了姒辛夷身后跟着走。也亏得这古代的衣服又长又大让她不容易露点,就算是漏了也只会漏那么一丁点……何况她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秦艽发现自己自从换了男人的身体之后,就连羞耻度都下降了很多。以后她会不会坦然自若的光着上半身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拳?
赢昭帝念及此在脑海中构思了一下场景,觉得那画面太美让她有些不可思议。
姒辛夷领着赢昭帝一前一后的踏入了一座大殿,说是更衣室其实也不过是隔了一张不透明的屏风,不过好歹也能挡挡。
秦艽牵着自己的裙摆稳稳的抬腿踏入,她看了一眼站在屏风处当门神的国师大人,几个大跨步跑过去把他手中的裹裤夺了过来,然后仰着下巴道。
“朕现在有要事要处理,还请国师大人出去。”
国师大人的手一空,黑瞳中的光辉几经变幻,然后他看了一眼赢昭帝,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属下告退。”
秦艽闻言自以为高冷的嗯了一声。姒辛夷瞧着,却莫名觉得他像一只还没长大的小奶猫。不谙世事不明事理,一根筋的扬起高贵的头颅藐视着众人,生气了便伸出那尚且还未长成的小尖爪子。即便挠人,也不疼。只叫人想捏住它柔嫩的梅花肉垫握在手心中,细细的把玩。
“……”赢昭帝被他看的背脊一凉,转头便问到:“国师大人是还有什么事情吗?朕叫你出去你听不见吗?”
姒辛夷闻言看向殿外:“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应当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今日这般不合规矩的失误,实属不该。”
说完,国师大人便潇洒的走了。
秦艽见鬼的哈?了一声。看着姒辛夷仿佛白孔雀一般趾高气扬的背影,一时间无比的火大。
“要不是你堂堂的一国国师扯朕的裤腿,朕能出这种奇葩失误吗?”
神经病吗这不是……
捻着手中的裹裤,秦艽冷哼一声踏入屏风后开始倒腾自己的裤子。
戚公公啊戚公公,你的脑子是反着长的吗?谁穿衣服是把裹裤留到最后穿的?这不是缺心眼儿么这不是……
倒腾到最后,秦艽发现自己没有腰带。她沉吟一瞬捏着裤头的位置陷入了沉思。然后,她看到了桌子上有一根白色的不知道是啥的带子,想了想便伸手拿了过来捆在了腰上。虽然系的不规矩但好歹也能顶一阵。
一切搞定之后她放下了裙摆轻咳两声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更衣室。看见了等在殿外的姒辛夷,便豪爽的摆摆手。
“谢了~”
仿佛先前那个窘迫的赢昭帝根本不存在一般。
姒辛夷扫了她一眼,点点头。
秦艽摸了摸鼻子呃了一声:“朕借用了一件国师大人的东西,国师大人应该不会介意吧?”
……
“什么东西?”姒辛夷问。
秦艽估摸着那东西应该也不是什么珍贵的宝物。于是便道。
“朕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是一条长长的白色的带子。”
姒辛夷闻言想了想:“请陛下还给朕。”
秦艽一愣:“为什么,那东西很重要吗?”
姒辛夷严肃的点了点头:“的确是很重要的东西。”
秦艽沉默了,既然是重要的东西那她的确也不应该带走。不过这国师也真够奇葩的,一条白色的带子能有什么好珍贵的。难道有其他别的寓意吗?或者是这位国师大人和哪个情妹妹的定情信物?
……很有可能。
不过,她若是把带子取下来又该肿么去找腰带?
心里头思虑着,秦艽便想跟姒辛夷打个商量。
“那个带子现在对朕也十分的重要,国师你看能不能借朕一会儿,就一个时辰。朕回宫了立马就叫人送还给国师,可好?”
姒辛夷闻言艰难的犹豫了一会儿:“看样子陛下似乎是有急用?”
秦艽猛点头。
“如此,陛下便借去吧。”国师大人叹了一口气,貌似十分的不舍:“陛下切记不要弄脏弄坏了。”
“当然。”秦艽松了一口气。裤子总算是保住了。
姒辛夷看着她,又道:“陛下一定要小心。这件东西从未离开过国师府。”无论是什么,只要是国师府的东西便永远不可能离开国师府。
“放心,放心……”被姒辛夷这般叮嘱着,秦艽也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还有。”姒辛夷上前一步:“这东西还是由陛下亲自送还比较好,别人属下不放心。”
“……”秦艽闻言沉吟一瞬。莫名觉得自己身上绑了个定.时.炸.弹……如果不是她没找到其他的合适的工具,她还真的就不想借了。
片刻之后,赢昭帝走了。姒辛夷眼眸半垂叫人上了一壶清茶。白衣侍者整理着更衣室,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桌子。
“绑帘子用的扎带呢?奴明明放在桌上的啊……国师大人,您有看到桌子上那条白色的带子吗?”
“……”
姒辛夷握着茶杯矜贵的喝了一口茶水。这戚秦国别的东西不好评价,但就是这茶叶的质量的确是没得说。
“从未看到。”
国师大人享受的喟叹一声,淡淡的回答。
奇了怪了……
白衣侍者暗暗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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