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意识到自己的健康状况糟糕时,连忙取出了支票内的额度收入储蓄卡里,带着弟弟和母亲连夜跑路,埋名隐姓重新开始。
其实少年的存在与否对淮之恒来说并不重要,否则他就不会这么轻易放人离开。重要的是,现在许志安意图残害亲侄子未遂有了石锤……现代科技这么发达,在已经确定嫌疑人的情况下,拿着音频很容易对照出结果。
不过现在还不急着动手,事情正在发酵,只待将此事推到某个峰值……呵呵。
……
转眼便到了周五,下课铃一响,卓毓便背起中午便准备好的书包冲出了教室门口,让一众人咋舌不已——从来没见这个书呆子这么急切地离开教室,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卓毓脚下生风,眼中只有前方,连肩膀被拍了一下都没有察觉。
他不知道拍他的人正是李诗蕾,当然就算知道了也没空理会,他现在可忙了呢,没时间理某些阿猫阿狗的。
李诗蕾笑意当场凝固,手还伸着似乎要拍某个人的肩膀,注意到不少人都在盯着她看时,她的脸色顿时一青,笑容险些维持不住。
“诗蕾,人家可不理会你的好意呢。”一个同班的女生鄙夷地看了眼李诗蕾:亏她画画不错,可这看男人究竟什么眼光啊!居然看上了这么个头顶绑绷带的瘦猴儿!
想想自己的富二代男朋友,女生扭了扭腰,傲慢地一笑:“诗蕾,不是我说你,你这看男人的眼光啊,似乎还差了点~你看哪个有对象的姐妹儿,对象是这么磕碜的?还是说你觉得人家成绩好,是个潜力股,没准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别做梦啦——那是不可能的,哈哈哈~你要是这么想的话,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那你这头母猪就滚去上树吧!
李诗蕾额角青筋一跳,面色兀地阴沉,猛烈的杀气向那女生释放去——要不是之前任务失败,属性大打折扣,她现在早就扭断这贱人的脖子了!
本以为这次任务选得很简单,不过就是攻略个小男生,就算她的魅力扣得只剩原来的三分之一,也能轻易完成才对……想不到居然失算了!
为了维持自己目前的人设,李诗蕾没有与女生有更多交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对于她这样的攻略型任务者来说,点数大多点在外貌、魅力上。
女人征服男人,男人征服世界,女人也就征服了世界,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李诗蕾撩了撩自己的长发,一阵风拂过,带起一阵香风,不禁让几个身边的男生露出了痴迷的目光。
对,就是这种感觉……她是男人们的女神,她的这份美丽应该让男人们痴迷。
——既然文学少女路线走不通,那么她就换个路线再来好了,她非要让卓毓爱上她不可!
爱到对她俯首称臣,生不如死!
走廊上,那出言挑衅李诗蕾的女生被吓得愣了愣,即使李诗蕾只是个攻略型任务者,那也好歹是正式任务者,经历了不少世界,该有的气势绝对能吓懵一个富家女学生。
“乖乖,这贱人的气势竟然这么足。”
……
急冲冲跑到校门口的卓毓不知道在他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他远远看到淮之恒停着的车,原本有些脱力的腿脚又生出了力量,支撑着他冲出校门口。
“小心点!怎么跑这么快?头上的伤不要紧吧?”
卓毓对上淮之恒含着关切的双眸,那抹温柔是独属于他的,光想到这一点,他就觉得无比满足。
“校医换过药,说是这两天就可以拆线,到时候去医院的时候再将绷带取掉就好。”卓毓将视线落在淮之恒的胸口,妥帖的白衬衫下仿佛能看到些许肌肤的色泽,就算不用手触碰也能感受到这具身躯的力量感。
咳咳,当然他不是故意紧盯着人家胸口不放的,只是他的身高才刚到淮之恒肩膀,微微低头的话,能看的也就是胸口了。
总不能将视线移开吧?那未免太可惜了!
这种隐晦又直勾勾的视线让淮之恒扬了扬唇角,语气柔和如水面微微荡起的涟漪,令人心颤。
“回家吧?”
家……?他还有家这个东西吗?
卓毓的呼吸登时加深了一瞬,笑容无意识地放大,即使理智告诉他,这个“家”没有任何其他意思,他也忍不住心跳加速。
“好,我想回家了。”卓毓说到这句话的瞬间便心如擂鼓,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了,更别说他们隔了五天。
若是到现在,卓毓还认不清自己的心意,那就不是迟钝,而是笨了!
“那么先回去,饭后再去趟医院,头上一直包着绷带很难受吧?”淮之恒看了看坐在副驾座上的卓毓,几天不见,他的面色好了很多,面部也充盈了起来。只要营养和休息跟上,少年渐渐就长开了。
“嗯,好。”
卓毓很喜欢听淮之恒说话,他的回答虽然简单,但是语气中包含的意思,却是无比希望对方能继续说下去……总之明眼人就能听出来。
时间如同厚重的溪流无声流淌过,两人用完一顿晚餐,将卓毓的书包放在家里,便出发去了医院。
这时候已经是初秋,到达医院时已经是六点,天色将暗未暗,寂寞感就犹如汹涌潮水将人淹没,让人窒息……当然,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那么身边谁来陪都好,只要有人在。
但他并不是一个人。
卓毓将下巴靠在手掌上,静静看着不远处与医生对谈的淮之恒。
不多时,淮之恒面色凝重地过来,这种沉重的脸色卓毓几乎没在淮之恒的脸上见到过,顿时就吓到了。
是自己奇怪的双瞳被检查出来了?还是真得了什么严重的疾病?
“许先生,我……怎么了嘛?”
淮之恒怀着沉痛的神情将双手轻轻放在卓毓的肩膀上:“医生说,你现在必须要打针。”
“……打、打针?那没什么吧?”
卓毓一愣: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原来是打针啊……打针的话,他不是个小孩子,倒也不会害怕什么。
淮之恒看少年的神情,就意识到对方还没领会到事情的严重性,便道:“是……算了,我陪你一起,别怕。”
“许先生,我这么大了,不会怕的。”
卓毓微笑地说着,然而当淮之恒将他带到注射室时,闻着一股子浓郁的消毒水味,他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笑容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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