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脑门一热,一股气冲上头,差点下不去,宝贝女儿怀孕了?润玉这该死的小子,真想用凌波掌冻结他。
等等,不对啊。
水神似想什么,顿时无语的瞪着自家傻女儿,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润玉俊脸也涨红得不行,看着锦觅,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啦,你们不相信吗?”锦觅眨巴眼睛,有些懵。
临秀姨不是说,灵修次数多了,就会有宝宝吗?
昨晚她与小鱼仙倌灵修了那么多次,那应该有了,听说怀孕都是头晕又想吐的,难道她装得不像?
润玉脸红的轻咳一声:“觅儿,那个,就算真的怀孕了,一般也要过一两个月才会有症状,不会第二天就有的。”
锦觅傻了眼,那自己不是露馅了。
偷偷看向爹爹,果然看到爹爹脸色那个叫难看,只好可怜巴巴的抓住他的手:
“爹爹,你不要责罚小鱼仙倌好吗,小鱼仙倌上次受的伤还没好全,我足足熬了一个月的药,又天天做药膳,才让他好起来。你这一打,我又得去找那些什么千年海参,合欢皮,羊肾……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食材突然很受欢迎,都不好找了。”
润玉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觅儿,你给我熬的药材,都是什么?”
“就是韭菜啊,海参,合欢皮,羊肾,牡蛎,首乌……等十几种,有什么问题吗?”锦觅水灵灵的眼睛里满是不解。
润玉听着那些药材,脸都红透了,这些不都是用于提升男人那个方面的……药材吗?
天啊,觅儿竟然丢在一起,全熬给自己吃,而且熬了足足一个多月。
怪不得自己这个月来,总觉得浑身燥热,每次与她稍微亲近些,都有种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
原来觅儿给他吃了这么多的大补大燥之物。
润玉脑壳疼,难怪昨晚那飞羽公主的媚丹能让自己中招,吃了这么多,早就如同干涸的柴火,被那媚丹一引,就算他自制力再强,都情难自禁。
“觅儿,你怎能乱熬药给润玉吃。”水神也尴尬不已。
作为男人,他自然知道那些都是些什么功效的药材,而女儿竟熬了一个多月让润玉吃,连他都有些同情这个倒霉女婿了,吃了这么多,咳咳,难怪昨晚灵修了一夜。
“可岐黄仙官说,这些都是好东西呀。”锦觅一头雾水,她熬错了吗?
原来是岐黄仙官,润玉眼底闪过火花!
“那爹爹你更不能打小鱼仙倌了,不然他伤得厉害,到时候我们怎么拜堂成亲?我可不要延期,爹爹,我求你啦,不要再罚他。”锦觅百般哀求。
水神头痛的看了她一眼,他就是想罚润玉这小子,如今没脸罚了。
谁让女儿尽做傻事,还给人家下了一个月的补药,显然昨晚之事,根本不能怪润玉,完全是这个傻女儿自己惹的祸!
但一想到就这样放过这条欺负自己小白菜的龙,心里又不免不爽,这矛盾的老父亲心情啊。
“虽说有内情,但你们昨晚着实不像话。”他板起脸。
锦觅满眼不解:“可爹爹以前和娘亲不就是这样有了我吗?”
润玉瞠目结舌,低头努力忍着笑。
水神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脸色尴尬,最后只能无奈扶额。
有这么个专门给自己拆台的女儿,自己还能怎样?
唉,真是个傻女儿,自己本想为她出头,免得以后被女婿吃得死死的,不过如今看来,已经被吃得死死了。
最后还是风神出来打圆场,笑着说要和锦觅去厨房,为他们翁婿两准备早饭。
水神和润玉双双变色,迅速看了对方一眼,莫名的这对翁婿间的敌意竟消失,居然惺惺相惜起来。
之后,早饭在一片‘愉快甜蜜’的气氛下完成。
“爹爹、小鱼仙倌,你们觉得我和临秀姨这顿饭做得怎样,你们喜欢吗?”锦觅双眸水灵灵的望着他们,风神也微笑着,充满期待。
两位夫君扫了眼空空的盘子,想起刚才碰上来那一盘盘黑不溜秋的菜,他们对视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底下浓浓的同情。
她们两人,单个人的厨艺已经够黑暗够可怕了,两个加起来,简直旷古绝今,六界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但还能怎样,自然是喜欢,就算胃在抽搐抗议,还得表示喜欢。
毕竟得罪自己的胃,总比得罪爱妻好。
水神努力保持着上神风范,挤出鼓励的微笑:“味道还是很不错的,临秀和觅儿的手艺果然进步不少,两人配合,做出的菜更是……”
水神一向清冷诚实,哪试过说出这般这么违心的话,一时间竟卡壳了,找不出溢美之词来。
还是润玉微笑着真诚的补上:“更是技艺娴熟,色香味俱全,令岳丈和润玉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对对对,便是这样。”水神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女婿一看。
突然觉得,其实有这么个女婿,也并非坏事,至少自己不用一个人吃光她们母女一大桌可怕的菜,有难同当的感觉真好。
一番赞美,听得风神和锦觅眉开眼笑,欢喜不已。
“爹爹,小鱼仙倌,你们真是太识货了,放心放心,以后我会多多孝敬你们的,保证让你们从此再也不想吃别人做的菜。”
水神、润玉苦笑,看来以后还有得受。
……
吃完饭后,锦觅撒娇让润玉帮她向爹爹请假,要休息。
润玉自是明白她因昨夜之事累着了,心疼不已,便厚着脸皮去和水神求情,水神神色尴尬,摆摆手放了他们小夫妻。
润玉陪锦觅回了她的院子,陪她坐在花园里说了一阵子话,她便小眼困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呼吸轻盈。
润玉侧头望着她,不由得露出宠溺的温柔笑容。
真是个小傻瓜。
昨晚自己确实累着她了,可她丝毫不怪他,也没用一点怨言!
润玉将她轻轻抱回房间里,放在榻上,给她盖上被子。
然后手指在她眉心一点,锦觅便彻底沉睡下去,润玉拿起她的手,在她手腕上割一个小口,用玉瓶装了她一些鲜血。
然后他眼底闪过无限的心疼:“觅儿,我没能遵守上辈子发下的誓言,也许我又做错了,会害你走到前世之路。但我不后悔,我舍不得,也不能将你让给旭凤!斗姆元君说,你是将死之人,逃脱不了飞灰湮灭的命运。但我不相信天命,我也绝不会再让你落到这种下场,不惜代价!”
说完,低头轻吻了下她的嘴唇。
离开了洛湘府,前往魔界。
……
天帝长子夜神亲自前来送贴,魔界自然大摆筵席,为他接风洗尘,夜神因着即将新婚,一时高兴,便喝醉了,在魔界留宿了一夜!
却不想,第二天魔界却出件轰动天魔两界的大事。
封在御魂鼎中的穷奇,竟逃脱了出来,不知所踪!
穷奇曾危害六界,当初好不容易封印进御魂鼎,斗姆元君又加了一道封印,却不想这穷奇竟还能逃出来,一时间,仙魔两界都为此事着急不已。
夜神也匆匆赶回天界,向天帝汇报了此事。
天帝震惊,神色担忧,说穷奇为祸苍生,实在是大害,必须尽快抓拿穷奇,调查清楚穷奇逃脱的原因,着令火神拿着赤霄剑,前往魔界,抓拿穷奇!
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天帝却将此事交给火神处理,还赐予赤霄剑,可见天帝对火神的重视,而夜神,天帝却完全没让他参与此事,明显态度冷淡。
这风向,怕是天帝对火神寄予厚望,将来储君之位,火神的胜算可大了。
不少仙族纷纷投靠向火神这边。
润玉回到璇玑宫中的寝殿内,关上殿门,捂住胸口,突然呕出一口浓浓的鲜血,昏倒在榻上。
与此同时,上清天,斗姆元君修行之殿中。
正在清修的斗姆元君,忽有所感的睁开眼。
她手指捏诀,演算一番后,微微怔住。
水神之女的命数,竟发生了变动,如同一团迷雾,一时间连她也演算不清了。
斗姆元君吃惊不已,生死皆有天命所定,六界万事万物向来如此。
是谁如此大胆妄为,竟妄图逆天改命!
……
火神在魔界与众王合作找寻穷奇,一连数日,却丝毫没有发现穷奇的踪迹,不得已,重回天界。
此事让众人都很吃惊,这穷奇虽厉害,被封印这么多年,刚逃出御魂鼎,灵力不可能恢复得很快,怎可能将气息隐匿得一点行迹都没有。
而且以它凶残的个性,这些天竟没有在六界中作乱,实在令人觉得古怪。
天帝宫中,太微正背手,焦灼的走来走去。
穷奇是他命焱城王打开封印偷偷放出的,为的是借穷奇掀起六界战乱,自己好渔翁得利,一统六界。
然而,现在穷奇连他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此事让他也觉得万分诡异,怎的就突然不见了,事情完全没有按照自己设定的方向发展。
旭凤进来禀报这几天调查穷奇的事:“父帝,儿臣有一事,不知该不该当说?”
“你说。”
“父帝不觉得穷奇之事很有蹊跷吗?有御魂鼎和斗姆元君封印加持,穷奇怎的突然会逃脱,怕是有人故意放了他出来。”
太微一怔,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这么敏锐,竟察觉到穷奇之事有内情。
“那你说是谁将他放出?”
旭凤眼神一厉:“兄长到了魔界送喜帖,结果第二天,穷奇就逃出来了,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此事怕与兄长脱不了干系。”
太微道:“你莫要多想,穷奇危害六界,润玉怎会无缘无故放他出来?”
“父帝,说句不当的话,若是兄长不甘心当个默默无闻的夜神,甚至想要谋反呢?毕竟这些年来,连父帝都没有料到他心机这么深沉吧,他的野心真的仅仅想要拉下母神一个吗?”
太微神色大变:“大胆,这种事非同小可,旭凤你不可随口污蔑兄长!”
“若是儿臣有证据呢?”旭凤神色锐利,自信万分。
“你真的有证据?”太微露出疑惑之色,润玉这个儿子,确实出乎自己预料,但他也不相信润玉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
“父帝,且给我一些时间,我必会揭开他的真面目。”
润玉站在璇玑宫前的窗口,望着窗外的夜色,目光深沉。
半响,他唤侍从进来,然后交给他一封信,让他送去给水神。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大半个月过去,天帝长子,夜神的大婚之日,即将到来。
虽有穷奇之事让人忧心,但它未曾出现作乱,暂时倒不必太忧虑,而最近青丘公主失踪之事,也让人头疼,据说公主可能跑到下界游玩,狐王夫妇着急的派人到凡间到处找寻。
夜神婚礼筹备妥当,明天即将举行大婚。
锦觅这些日子都被风神拘在洛湘府,好好为婚事准备,学习礼仪之类的,早就被闷坏了。
最后一天,风神终于让她休息,养足精神,说明天要当个美美的新娘子。
而她一回房间,立即就偷溜出府,跑到璇玑宫中,一见到润玉,就兴奋的扑入他怀中:“小鱼仙倌,我们明天就要大婚了,你开心吗?”
润玉笑着抱住她娇软的身子:“自然开心。”
他声音沙哑而温柔,仿佛旅人历尽艰辛后终于找到生命之火,那般深沉,那般厚重,那般执着。
“觅儿,你不知道,我盼这一天,盼了多久!我想,上天让我降生在这世上,就是为了遇到你!”
他盼了两生两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让他如何不开心,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开心了。
“小鱼仙倌……”锦觅听了瞪大眼,只觉得心里很震动。
小鱼仙倌竟觉得遇上她,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事,这情话和往常不一样,她听了不只是高兴,更觉得胸口涨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一般。
“对了小鱼仙倌,你最近身体好些了吗?爹爹又不让我再给你煎那些药,可那些本就是岐黄仙官给我开的药方,难道他也会判断错吗?他这天上第一仙医的名号,也太不可靠了吧。”锦觅忍不住担忧,“要不,我再找个仙医,给你再开一方。”
润玉脸容绯红,轻咳一声:“润玉身体很好,觅儿莫要再找人开药方了。”
再来一次,他可真是要天天燥热得流鼻血了。
“那好吧,不过最近,岐黄仙官不知怎么的,我去找他。他见到我竟绕路走,什么呀,难道我是怪物吗?”
润玉听到这事就无语,自那天在洛湘府,得知觅儿给自己熬的竟是那种壮l阳的药膳。
难怪前些时日,天上的男仙人总是用同情又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只是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说什么,以至于他都不知道,原来天庭私下一直盛传:夜神殿下身有隐疾,不能满足生猛的水神之女,所以水神之女日夜熬制补药,势要让夜神一振雄风!
天知道他听到这些流言蜚语,多想吐血。
此事的罪魁祸首虽是觅儿,但他舍不得责骂她,自然就要寻那个给觅儿胡乱开药的岐黄仙官算账!
听到他的召见,岐黄仙官笑吟吟的进来,还殷勤的带来一箱子‘好药’,结果灰头土脸的溜出去,估计现在他见到觅儿,就跟老鼠见到猫般,躲都躲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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