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这是奥丽芙口中她和布鲁斯.韦恩的第一次约会,托尼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直接笑得滚下了沙发,在队长不赞同的目光中,他忍着笑意问道:“你把这当成一个约会?”

    奥丽芙摊开了手,她的表情无辜中混杂了一点点无奈,“那个时候我还年轻,毕竟,你能想象我在跟他约会了好多次后,才知道他在我身上安装了不止一个监视器吗?”

    “这样对一位女士实在是太不友好了。”史蒂夫湛蓝色的双眼中明明白白浮现着不赞同。

    托尼笑出声来,“所以,你之后是怎么做的?”

    “我当着他的面,把那些监视器一个一个拆下来还给他,然后狠狠揍了他一顿,于是,我们就分手了。”奥丽芙的语气中有些许的失落,“你要知道,那可是我第一次谈恋爱,我还以为会更美好一点儿。”

    “那居然是你的第一次恋爱!”托尼搞怪地做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新奇之色,“我还以为像老冰棍这种已经属于绝版货了,没想到,居然还能再看到一个上世纪的老古董!”

    奥丽芙靠在沙发背上,双眼放空,“我毕竟是在种花家长大的,学校里禁止早恋,基本上大学以前,所有想要恋爱的青年们都会受到班主任的制裁,而且,可能因为我是个混血儿,他们都不是很愿意接近我。我一直都以为是我长得太丑了,难过了很久。”

    托尼:……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以为你什么?!

    “伟大的托尼.斯塔克会拯救你的!”托尼这样说着,然后对着有些茫然的奥丽芙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奥丽芙:???你信不信小辣椒会打死你的!

    客厅的玻璃门被推开,小辣椒摇曳生姿地走进来,将手中一沓文件毫不留情面地摔进了托尼怀里,“这将会是你接下来的行程,托尼!”

    托尼往沙发里缩了缩,乖乖地在佩珀没有波动的表情下将那些文件翻看完毕,“我以为我把公司交给你,这些文件就不用我来处理了?”

    佩珀给了他一个标准的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托尼败下阵来,“好吧,好吧,看起来,伟大的托尼.斯塔克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没了我,地球都会停转一天。”

    佩珀拿着托尼签好字的文件一板一眼地和他汇报:“军方明天会有一个内部会议,在罗德的建议下,你需要到场,而今天,一个小时后你将飞往叙利亚,进行新武器的测试,罗德会与你同行,半个小时之后,他会到达,所以,现在,立刻换下你这一身可以直接去菜市场买菜的休闲服,准备出发!”

    说完,穿着职业套裙的佩珀给了奥丽芙一个安抚的笑容,“没关系的,我们都知道托尼嘴里的话有时只能信一半,亲爱的,晚上约个饭吗?”

    “约!”奥丽芙亮起了眼睛,想起上一次佩珀请她去的餐厅里美味的沙拉,她就忍不住露出期待的神色,但这在托尼眼中却是有点儿扎心。

    佩珀离开了,史蒂夫看了看完全没有想要做出发准备的托尼,叹了口气,托尼本人完全不care,他看着奥丽芙已经神游天外的样子,小声嘟哝了一句,“没良心的小坏蛋!”

    老贾的声音突然响起,“先生,罗德上校已经到达大厦,佩珀小姐希望你能立刻出去。”他在立刻这个词上刻意加重了语气,而且,他的语气不管怎么听起来都带着一些调侃。

    托尼的表情坍塌了一瞬间,然后他立刻做下了一个决定,他带着奥丽芙一起出去了,并美其名曰这是带着女朋友出去旅游,奥丽芙的挣扎被全数镇压。

    飞机上,奥丽芙两眼泪汪汪地看着越来越渺小的城市,为自己不幸消失的晚餐而伤心,罗德以前并没有见过她,看到她的第一反应是,终于来了,托尼.斯塔克这个混蛋,在睡遍了名模之后,终于把魔爪伸向了单纯无害的小姑娘。

    托尼伸手小心扯了扯奥丽芙的头发,“有我在,什么样的大餐你吃不到,别露出这样一副被始乱终弃的表情好吗?”

    “重点在于吃大餐吗?重点难道不是佩珀小姐终于有时间和我一起吃饭了吗?”奥丽芙控诉托尼将公司所有事务全部压在佩珀小姐身上的无道行为。

    托尼摸了摸鼻子,罗德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对自己这位特殊朋友难得的良心发现发出了来自灵魂的嘲笑。

    奥丽芙却突然平静下来,她直直盯着托尼,把他看出一身冷汗来,“你怎么了?”

    奥丽芙的声音一瞬间竟然有些缥缈,“你最好还是掉头直接回去,我看到了危险,死亡,鲜血,硝烟,那会对你的未来产生巨大的影响。”她说完,就用有些呆滞的表情看着托尼,托尼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发现这姑娘没有半点反应。

    “嘿,别演戏来吓我,我的胆子可是很大的,你不能为了和佩珀吃一顿晚餐就这样对我。”托尼有点委屈地说道。

    然后,奥丽芙闭上眼睛,下一刻,啪叽一声倒在了座椅上。

    奥丽芙醒过来的时候,耳边叮叮当当声不绝,她被埋在一堆破麻布里,好不容易露出一个小脑袋,她身处在一个洞穴中,托尼背对着她,手中拿着一把锤子上上下下地砸着,这里光线不算明亮,洞穴顶端那简陋的灯泡随着电线来回晃动,桌子上摆了许多图纸,杂乱无序,地上散落着数不清的零件,她将离她最近的那个捡起来看了看,在上面看到了斯塔克工业的标志。

    “这是怎么回事?”一开口说话,她就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儿哑。

    一杯水递到她的面前,水质有些浑浊,她看了几眼,沿着握杯子的手看上去,戴着眼镜,外貌平和的中年人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我是伊森,喝点儿水吧,你们受到了袭击,被当地的叛军带到了这里,托尼现在被迫为他们制造导弹。”

    奥丽芙注意到伊森在说话的时候,一直用身体把她挡得严严实实,她意识到这里肯定有监控摄像头,“托尼还好吗?”

    “我没事,我们还算是命大,那些士兵全都死了。”托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颓废,像是为了发泄一般,他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大力。

    “那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自责,我们现在得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奥丽芙忍着心里的不适,闭着眼睛喝了几口水,水有一股淡淡的铁锈味,那种浑浊感压得她有些难受。

    托尼最后一击将手下那块铁皮深深砸断,他扔下锤子,走了过来,奥丽芙看着他,这个之前还是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托尼.斯塔克,现在穿着黑色的紧身背心,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沾染上了机油,他面上有着隐藏的很好的疲倦和颓废,但是,让奥丽芙最惊讶的是他胸口那个闪着微光的东西。

    奥丽芙小心伸手触碰了一下,“这是什么?”

    “电磁铁,用来吸住我胸口的弹片,不至于让我一睁眼就被弹片插进心脏里。”托尼试图开个玩笑,但是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成功。

    “我看到的果然没有错,只不过我看到的还是太少了,若只能看到的多一点,就不用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了。”奥丽芙有些难过,她祖母绿色的双眼湿漉漉的,下一秒看起来就会哭出声。

    托尼摸摸她的头,“与你无关,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比方说,你直接晕到了现在,刚好逃过了那群叛军的刑讯。”

    “所以,那些士兵的死也不是你的错。”奥丽芙抬起眼睛看着他,“有错的是那些叛军,不是你,你不需要背负上什么责任。”

    托尼哑然,他安静了一会儿,才开口,“所以,你是在这里等着我吗?你看起来很熟练啊!”

    奥丽芙有些难过地摇了摇头,“我以前有一个朋友,她是个很好的人,她总是希望自己能帮到所有人,她会把别人的不幸全部按到自己的头上,后来,一次任务中,她没有解救下全部的人质,还在任务中受了重伤,失去了一条腿,事后,她患上了PTSD,整夜整夜地做噩梦,死去人质的家属还要在她的病房外斥责她为什么没有救下所有人,关键是,那些人质是自己偷偷组成团跑去高危地方玩,国家再三警告那些地方不能去,他们自己作死,为什么还要埋怨别人?”奥丽芙说着,已经有些哽咽。

    托尼和伊森都沉默下来,奥丽芙吸了吸鼻子,“我后来去安慰她,我说这不是她的错,她已经做得很好了,也许从那时开始,我的朋友心理就已经不太对了,而我那时没有发现,后来,一个早晨,她从病房的窗户里跳了出去,铺天盖地的血色,然后,她的脸上竟然是笑着的,我不能感同身受那段时间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挣扎,但有那么一瞬间我居然觉得她这样算是解脱了,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对的,人得好好活着,只有活下去才有战胜一切的机会。”

    奥丽芙郑重地看着托尼,“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像我的朋友一样,我希望你能好好的,依旧是那个日天日地的托尼.斯塔克!”

    托尼:我知道你说的很对,好吧!我领情了,但是那个日天日地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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