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六张纸巾

小说:孩子他爹是霸总 作者:慕长华
    风和日丽,晴空万丈,天边连一丝乌云都没有,真是个黄道吉日,怪不得婚礼定在这一天,婚礼办在酒店,算不上铺张浪费,却也担得起声势浩大几个字,而夏笙最终穿着她的小白裙矮高跟混在人群里。

    赵默,是他们这一辈人里面最先结婚的那一个,新郎带着新娘来到这一桌,夏笙看着那个女人,比他大,难怪。

    不过女人的一张脸长得很是和善,说不上太浓的妆容,最起码还能看出原来的五官,夏笙必须承认的是,她很美,叶雯雯也很美,可她们两个却是完全不同的美,一个叫人觉得清新脱俗,一个符合大众的审美,相同的是两个人都那么的叫人赏心悦目,她甚至都没有比较的资格,更没有嫉妒的资格。

    “恭喜。”夏笙举起酒杯,里面是度数很低的红酒。

    “谢谢。”赵默看着她,本想伸出手揉揉她的小脑袋,却被她躲开,“哥,难道没人告诉你女孩子的头不能摸吗。”她笑着对着程瑶秋点了点头说:“嫂子。”

    赵默看着眼前的女孩,她笑的很开心,她当然笑得很开心,这是好事,是喜事,赵默入赘豪门了,他们一大家子人都跟着沾光,不然也不能来到这么大的一家酒店。

    红酒不错,看上去很高端,夏笙一杯接一杯的喝,只觉得甜也没其他什么感觉,听说红酒后劲极大,难不成是她天生海量?

    夏笙想,可能是她天赋异禀。

    酒店里太热闹,她出门透透气,这一透气可好,正巧遇到被她害的没有实习证明的路泽阳,路泽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夏笙没空去想,她看着路泽阳那张脸就惊觉不好。

    “呦,可真是好久不见。”酒壮怂人胆,那人来势汹汹……对方想与她正面交锋这是夏笙唯一没能想到的事情,毕竟,从高中开始就很少有男生敢跟她正面交手。

    “真是冤家路窄。”路泽阳攥了攥拳头,全是骨头咯吱咯吱的响声,夏笙一向最为讨厌这样的装逼,没忍住说:“你这是打算跟我打一架?”

    夏笙不屑的说:“一个男人打女人?可真是英雄好汉,哦,对了,我记起来了,你也不是个好玩意儿,毕竟我给老人让的坐你也敢坐,也不觉得烫屁股。”

    躲开路泽阳的拳头,一个完美的扫堂腿,她稳稳的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着摔在地上的路泽阳,路泽阳完全是懵了,像是完全不敢相信,他竟然被个女生随随便便撂倒了?

    简直是奇耻大辱。于是不怕死的接着挑战,结果惨败。

    夏笙稳稳地站在地上撩了下头发自信满满的说:“忘了告诉你,本人跆拳道黑带三段,欢迎下次来挑战。”

    路泽阳躺在地上疼的来回折腾,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这句话。

    “夏笙。”她转过头,看着身后的赵默,酒好像醒了大半。

    “赵默?”她奇怪的问,“你怎么出来了。”

    赵默还没回话,只是脸色大变突然跑了起来,路泽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给了夏笙一拳,可巧,打在了她的脖子上。

    赵默的脸色立马落了下来。

    还是晚了一步。

    他看着夏笙被打晕在地,一个如出一辙的扫堂腿,打在那人身上,路泽阳当场晕了过去。

    夏笙师传赵默,他出身体院,跆拳道黑段,同样是扫堂腿,他的威力自然也是夏笙所不能比的。

    夏笙晕倒,当务之急自然是她的安危。

    赵默将人抱了起来。

    “小笙?她这是怎么了?”夏笙的父母亲正好看见这一幕,赵默皱着眉心说,“发生了点事,我送她去二楼休息。”

    “对了。”他对赶来的保安说,“这个人,等他醒来后送到警察局,罪名吗,故意伤人罪。”

    “是。”保安恭恭敬敬的回答说:“赵先生。”

    程家的酒店,大小姐结婚酒店一个月前就不再接受订单,所以里头半个住户也没有,除了在今日在场的贵公子们的VIP。

    赵默并不知道这些房间有特定的主人,毕竟他从未接触过程家医疗以外的企业。

    酒店柜台前没有人值班,他从一小沓写着二楼的房卡中随意取出一张,推开一个房间门,走进去。

    夏笙的眼角有一道疤痕,不深,已经渐渐看不清,是她十五岁那年要学他上树摘槐花时,从树上落下来的时候碰破的。

    那时他并不知道这个女孩就是自己后妈的侄女。

    他拨开夏笙挡在脸上的碎发,矮身吻了吻她的额心。

    那时候他们谁都不知道。

    叶初向来是个自制的人,没想过他也会有喝醉的一天,秦明宇看着趴在他肩膀上沉得要死的叶初,那时候他与程瑶秋本是他们所有人中最被看好的一对,可惜,谁也逃不掉毕业分手季。

    秦明宇扫了一眼肩膀上的人,幸好他这个样子没有被程瑶秋发现。

    “叶初,醒醒,别装死啊。你说你喜欢谁不好非得喜欢程瑶秋,分手这么久了还没有看开,瞒了这么久,兄弟们很伤心啊。”

    十三年,一如既往的喜欢,难怪他交往过那么多情人却没有一个能长久的,难怪要收回那枚被送给情人儿的戒指。

    真是,何苦呢。

    他拿着房卡打开二楼叶初在这里的VIP,尽管他已经很久没来住过,却打扫得很干净。

    “咦。”秦明宇看见大床上的另一个女孩。

    这人谁啊,但是转念一想,可能是程瑶秋的安排,知道他失恋后特地给找的安慰吧。

    嘿,他想,哥们虽然失恋但是艳福不浅。

    夏笙难受的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口,秦明宇自以为自己做了件好事,他将叶初扔到床上就悄然离去,顺手把门也带上了。

    房间很暗,没有开灯,窗帘材质不错,丁点阳光也没能渗透进来。

    叶初过了很久才醒来,他看到身旁的女孩,背影跟二十二岁时的程瑶秋很像,都喜欢穿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他以为他还在梦里,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房间很暗,谁也看不清谁的脸,可他能找到她的唇在哪里,真是不容易,叶初并不是没有碰过女人,只是这些年他已经很是收敛,再也没有碰过女朋友以外的女人。

    那个午后,他们相拥而眠,也不知道最先是谁开始动手动脚,夏笙只觉得身上好像有一只大熊压着舔完自己的脸舔脖子,好像格外依赖别人的体温,只不过这头熊身上的温度有点高,她不安分的躲了躲,又被重新拉了回来,推了几下没能推开也就由他去了。

    夏笙猛地睁开眼睛,屋里很黑,她抬了抬胳膊,却觉得一身酸软,身上不能明说的地方疼得不像话,她试图换个姿势,胳膊上有什么一动。

    她僵住,掀开被子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穿,而放在她肚子上的也不是什么大肉虫,是条胳膊,一条比她粗了不少的男人的胳膊。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夏笙的脸色煞白,摸了半天没能摸到自己的手机,期间也不知道摸到哪,床头灯啪的一声被打开将她吓了一跳,不过既然灯开了一切总要去面对,她酝酿了很久才敢回过头去看身后那是个谁,错误已经铸成,他们没办法重来一回,却能弥补。

    转身的动作很缓慢,实在是疼得厉害,也不知道那些有过经验的女孩第一次都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叶初?”她惊叫出声。

    实在不怪她意外,这毕竟太他妈的巧了,怎么偏是这位大佬。

    男人被灯光刺得终于睁开眼,刚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一脸错愕,抱着被子挡住身体的夏笙。

    “你怎么在这?”叶初坐了起来,刚刚,脑子有点当机......他皱着眉心看了眼什么也没穿的自己,第一反应是拿手揉了揉太阳穴,让他捋捋,这他娘是什么展开,还有眼前这个女人,应该也不是要主动爬上他的床,毕竟,叶初还记得夏笙恨不得咬死他的可爱模样。

    “巧了,这话我正要问你。”夏笙疼的龇牙咧嘴,突然有些生不起气来,看叶初这个样子,大约也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现在应该做什么感想,要不要大喊一声啊,非礼啊,额,还是别了太做作了更何况这又不是拍电视剧,她得冷静冷静,冷静冷静……冷静个屁啊!

    ‘你睡了我?’夏笙想这么问问,又觉得这个问题也太白痴了……

    脖子传来一阵疼,夏笙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咧着嘴问:“叶初,你属狗的?”被种草莓了!一定被种草莓了!

    叶初:“……”他的脑子还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喝了太多的缘故。

    “这里是我酒店的VIP房。”叶初扫了一眼周围,记忆终于回笼,他的声音恢复了些底气,“你怎么进来的。”

    确实有女孩想要爬上他的床,但是他不觉得夏笙是那样的人,毕竟她才二十一岁只是个涉世不深的学生,爬上‘叶初’的床,对她看上去似乎也没什么好处。

    “不知道。”夏笙摇了摇头,“我只记得自己出去透风,结果偷袭了。”夏笙将一整床被子拽了过来,趴在地上找自己的衣服,叶初看看什么也没穿的自己与床上那一滩血,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只是来这里参加婚礼的。”夏笙蹲在地上,有些难过的说:“赵默的婚礼。”

    叶初:“……”如果他没记错,新郎确实叫这个名。

    “你是新郎赵默的亲戚?”

    夏笙点了点头,屋外房门大响,外面的人问:“小笙,你醒了没。”

    床上床下的俩人一僵,他是……定着点过来的?“你去卫生间躲躲。”夏笙找到自己的小白裙穿好后将被子扔给叶初,睡都睡了,还介意什么看光……夏笙在某些时候还是胆子很大的。

    叶初:“……”说实话,他活了三十四年,还没有哪一个女人会在事后让他去厕所躲一躲的,更何况这是他的VIP套间。

    “赵默。”她扒拉了吧头发,挪到门前打开房间门,唯看见新郎的一张脸,脸上挂着些许担忧。

    “是你送我过来的?”她悄悄地问。

    “恩,阿姨他们要走了。”

    说完他转身,夏笙突然上前抓住他的衣服,或许是刚刚发生了那些事的原因,现在她急需知道一个答案,一个埋在心里太长的问题的答案,她说:“赵默,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但你太忙,也没空搭理我。”夏笙抬起头问:“过去,哪怕一点,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走廊里很安静,静的仿佛能听到新郎腕表指针走的声音,滴答,滴答。他们经历了太多的事,虽然已经无法挽回,却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

    “你是我妹妹,永远的妹妹。”这是赵默的回答,也是……她一直想要的答案。

    妹妹。她记起那年自己为了摘槐花从槐树上摔了下来,他将她抱住,两个人一起摔到地上唇磕到牙齿,好疼。

    原来,只是因为她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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