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书中还是旁敲侧击地从人口中了解, 女子初|夜大部分都是痛苦不怎么愉快的, 而阿悦的经历显然和这些都不同。
她不仅没有感受到丝毫痛苦, 反而在第一次就感受到了和心爱之人水乳|交融的舒适。她知道,这是因为阿兄之故。
清晨天光大亮时,她才初初醒来, 浑身没什么力气懒懒地躺在魏昭身边,二人这夜的关系更进了一步,相处起来自然也更加亲昵。
她撒娇痴缠了魏昭许久,奇怪他昨夜为何那么熟练, 得他无奈解释道:“我之前便翻阅了不少书籍。”
魏昭又不是和尚,心中也有渴望, 看这种书再正常不过。但他是有目的去看的,其中少不得是为了让阿悦能更好地接受这件事。
想到魏昭一本正经地去研究这种内容,阿悦都呆了呆, 半晌忍笑道:“阿兄真的……好博学。”
她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还没来得及去深入接触这方面的知识, 可以说对男女情|事的了解全来自于和魏昭的亲身实践,昨夜迷迷糊糊的时候还在想:似乎也不是很难嘛, 之前实在没必要紧张。
最重要的是, 昨夜她的心疾一点儿都没有要犯的迹象, 全程都很正常, 顶多有那么几次因为欢愉而跳动得快了些。
魏昭对她的“嘲笑”并不怎么在意, 只俯首轻咬了下她的耳朵, 经过昨夜, 他已经知道阿悦这儿很敏|感了。
阿悦轻呼一声, 动静就被外面守候多时的宫人听见了,立刻询问是否洗漱。
意识到现在的时辰,阿悦脸红了下,就算再怎么想赖在床榻上也要起了,“对了,阿兄今日不用赶去上朝吗?”
魏昭悠悠道:“回宫后的第三日再恢复早朝,不必急。”
“嗯。”阿悦看去床榻外侧的小凳上,小声道,“阿兄,帮我拿一下衣裳呀。”
她是穿上了亵衣的,不过后半夜又胡闹了阵,得全换了才行。
长臂一伸,魏昭就拿到了备好的衣裳,却有条件,含笑道:“我帮阿悦拿了衣裳,该如何报答?”
“唔……”阿悦眼眸一转,很快就放下了那小小的羞涩,“就奖阿兄帮我穿衣如何?”
她脸上带着点儿小坏笑,像是在说:我看阿兄敢不敢。
魏昭确实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见少女狡黠得意的模样也回之一笑,“为美人更衣,是在下荣幸。”
语罢竟真的抖开了衣裳,准备帮阿悦穿起来。
更衣的前提自然是要先把原本的亵衣褪下,阿悦迟疑一瞬,却在魏昭的目光下不服输地抬起手来,背过身去慢慢褪衣。
以魏昭的眼力,可以轻易看到阿悦的微微颤抖,她在害羞,这很正常。
晨光投下,魏昭的视线由细长脖颈流连到了柔软腰肢,少女细腻的肌肤近乎透明,似也在闪着淡淡的光芒,上面还有几道很浅的印记,是他昨夜留下的,显出几分暧昧火热。
这是在是一幅令男子血脉贲张的美人更衣图,魏昭该有的反应都有了,却硬是能神色自如地帮阿悦缓缓穿衣,指尖偶尔不经意划过肌肤,在碰到腰身时,能明显感到阿悦整个身体都软了一下,回眸瞪他,似乎在质问他干什么呢。
魏昭一笑,手中动作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过分地在其上缠绵绕圈,让阿悦再没了瞪人的力气,生气的眼眸也像含了一汪春水,软声求饶,“阿兄,好阿兄,我错了……你别再乱碰了。”
见好就收是魏昭对待阿悦惯来的作风,他收了手,而阿悦则在勉强穿上一件衣衫后跳到了他怀中,气得直咬他的嘴唇,哼哼唧唧,“就知道阿兄不安好心。”
她想到昨夜,便也“礼尚往来”,往下不轻不重地舔|咬了口那凸起的喉结,果然感受到魏昭呼吸重了些。
唇角一翘,阿悦飞快窜下床榻,对魏昭作了个飞吻,“该起榻啦,阿兄不要耽误时间。”
见她闪身到屏风后去了,魏昭渐渐平复呼吸,抚上喉间,轻道了句“小坏蛋”。
昨夜全然是他在照顾阿悦,其实本身的欲|望并没有得到什么满足,所以才能这么轻易地被再度撩拨。不过已经迈出了这第一步,比他预想的要快许多,更多的满足自然是在心底。
宫人得了允许,鱼贯而入。都是昨夜伺候的,自然知道帝后间发生了什么,其中以九英和莲女慧奴几人尤为激动,还有那么一点点欣慰。
魏昭是他们都敬佩臣服的君主,而阿悦某种程度上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小皇后,如今两人终于真正成了夫妻,他们比自己得了圆满还要高兴。
高兴之余,莲女最担心的就是自家主子的身体状况,怕她会出现不舒服没力气等问题,没想到一见到人,不仅精神得很,还差点就要蹦蹦跳跳呢。
她脑中不禁闪过一瞬的怀疑,到底是昨夜他们听错了动静,还是陛下他……?
这些想法都在看到阿悦红润的脸色和愈发娇艳的容颜时打消,看来那两种顾虑都不存在。也对,陛下那般疼爱主子,怎么会舍得让她不舒服。
知道主子脸皮薄,莲女慧奴都没特意提起此事,不过还是悄悄去禀报了文夫人,随后御膳房中午就听命多做了一道菜——红糖鸡蛋。
阿悦第一次见这道简单的菜出现在膳桌上,是文夫人得知她葵水初至之后,如今再次看到它,她就知道文夫人已然了解了昨夜的事。
这种事还真是一刻都瞒不了。她红脸想着,细嚼慢咽地吃下了一颗蛋,把另一颗留给魏昭解决。
魏昭眉一挑,“祖母似乎不是嘱咐给我吃的。”
“我不想吃两颗。”阿悦推给他,眨眨眼,“阿兄帮帮我吧。”
小事帮忙是要有报酬的。这已然成了两人间的小情|趣,阿悦扫一眼眼观鼻鼻观心的宫婢內侍门,扯过魏昭衣袖飞快在他唇上点了下,作出口型:阿兄最好啦。
魏昭想到,就这短短半天之内他在阿悦口中的好坏都不知转变过多少次了,果然善变。
他看着这颗圆滚滚的蛋,沉吟道:“剥起来似乎要费些功夫。”
阿悦瞬间懂了他的意思,拿起蛋飞快剥掉了壳,都已经送到嘴边了,这人却又道:“似乎有些太大了。”
阿悦:……
她“任劳任怨”地取刀来切成了几小块,夹筷再度送去,露出真诚的微笑,甜甜道:“陛下,请用。”
亲近的宫人都因为她这过于甜软的声音而情不自禁颤了下,魏昭却在众人敬佩的目光下含笑受之,并道:“不错,昨夜朕颇为劳苦,是该补一补。”
颇、为、劳、苦。
这赤|裸|裸的明示,阿悦的血瞬间全涌上了脸,手一抖,整个蛋都塞进了魏昭口中,板着脸凶巴巴道:“食不言,不许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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