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泓感觉自己脑子发胀,自从来了这边过上了混吃等死的幸福生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连续加班一天一夜之后头昏脑涨的感觉了,咦,这种让人心酸的怀念是怎么回事。
别说,小狼崽子这按摩手法还挺舒服的,顾惊泓舒服地眯起眼睛,道:“手艺不错呀,小哥哥。”
顾祈尧听到这声“小哥哥”,耳朵尖悄悄红了,他皱眉冷冷道:“什么小哥哥,你比我还大一岁。”又勾引他,哼!
顾惊泓撇撇嘴,道:“没情趣,小哥哥又不是真的哥哥,所有长得好看的男人都可以叫小哥哥呀。”
顾祈尧撇了他一眼,道:“你叫过多少人小哥哥?”
“……”
这句话怎么听着那么酸?一定是他想错了,顾祈尧一看就是个钢铁直男。
钢铁直男顾祈尧见他不说话,冷哼一声,心道:“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个?!我们只不过是合作关系!”
顾惊泓见他不高兴,拍马屁道:“小狼崽子,你今天在门口踢的那一腿,好功夫,好腿呀!”
没想到拍马屁拍到马腿上,顾祈尧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顾惊泓看着他的背影,道:“不要忘了明天去苏州呀!”
说起去苏州,顾祈尧想起今日顾惊泓用钱打发了要债的人和异心的管事,金库都快要给他搬空了,便有些忧心转头问道:“今天,你将一大笔钱给了管事和债主,如此一来,去苏州打点的银钱还够不够?”
顾惊泓笑道:“别担心这个,早在我爹被关进牢狱之时,我就已经将所有铺子的现银都取出来放金库了,今日打点他们确实花了不少钱,但也没损伤元气。再者,攘外必先安内,你别看今日来的人多,都是钱庄存钱的小债主,且明显都是被人撺掇来的,要是不将他们打点好了,只怕我家破产抄家的消息都要传遍清河了,到时候和我爹合伙做生意的那些大债主若是上门讨债,那才难缠,如今我们拿小钱堵住这些小债主的嘴,安了大债主们的心,岂不是很划算。至于管事,这些人是最了解家中情况的,若是不安顿好他们,只怕出去乱说话,到时候对我们更不利,清河城是我们的大本营,任何时候都不能乱。”
顾祈尧听完他说的话,不吭声只点了点头。
顾惊泓又宽慰他道:“现在打点人,真金白银说不定还没地儿砸去呢,我爹之前为了打点官员,收藏了不少古董字画,此次我们去苏州便将能带的都带上,若是能入了贵人法眼的,便给他们,若是缺钱了,在苏州那边的典当行典卖一些,也能应急,你不必太过忧心。”
顾祈尧道:“我在苏州那边认识几个讼师,讼师靠着官府吃饭,自然对那边的官场门道十分清楚,到时候我去问问他们,说不定能得到有价值的线索,我感觉顾老爷此次遇到的事情肯定不简单。”
顾惊泓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笑道:“那就劳烦你啦。”
顾祈尧面无表情道:“无事,我们是合作关系,帮顾老爷就是帮我自己。”
顾惊泓嫌弃看了他一眼,道:“什么话到你嘴里都没味了,坦然接受我的谢谢就那么难吗?”
顾祈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错开眼睛不去看他,顿了顿才小声道:“我们之间原本就不需要说谢谢。”
顾惊泓完全没有听出顾祈尧语气中暗含的忐忑和情愫,他摆摆手,道:“今晚我们一起好好吃个饭,明早城门一开就出发。”
晚饭他们是和珊姐儿一起吃的,这个胖妞十分没有原则,顾祈尧三言两语一哄,就扭动着她胖胖的身子,跑到人家怀里窝着去了,平日里吃饭都是佩月喂她吃饭,如今有了顾祈尧,如今她俩正相亲相爱,顾祈尧就被她钦点喂饭了。
顾惊泓看着这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心中有点泛酸,小白眼狼,男色当前就忘了兄长,他怒从心头起,对顾祈尧道:“小狼崽子,若是你早日成亲,只怕孩儿都这么大了。”
又对珊姐儿道:“平日里佩月喂你,还要追着你满院跑,怎么今日别人喂你,你就这么乐意,没原则的小胖妞!”
珊姐儿对他怒目而视,顾祈尧拍拍她的背,温声道:“珊姐儿好好吃饭,我们不理他,哥哥他是羡慕珊姐儿有人喂吃饭才故意这样说。”
珊姐儿一听,得意洋洋道:“阿尧哥哥喂珊儿不喂哥哥,哼!”
顾惊泓面无表情嗷呜吃了一大口肉,顾祈尧余光扫到他鼓起腮帮子吃肉的表情,顿时心头一动,嘴角微微勾起笑意。
没滋没味吃完了一餐饭,顾祈尧又逗着珊姐儿玩耍,顾惊泓道:“明日我们就要去苏州,难道你没有什么要收拾的吗?”
顾祈尧拿着九连环逗珊儿,头也没抬道:“不用,该收拾的我都收拾好了,明天我们顺路去拿一下便好了。”
顾惊泓看着他们两个如此亲密,酸道:“这般如胶似漆,你们两个今天一起睡吧。”
他说完,顾祈尧还未说话,旁边有人忍俊不禁,扑哧一声,顾惊泓转头就看到笑意盈盈的芸香姑姑,芸香姑姑道:“哥儿连珊姐儿的醋都吃,真真是孩子气!”
芸香姑姑说完,顾祈尧也笑道:“泓儿就是个小孩儿,三天恼了两天好了。”
芸香姑姑道:“郎主说得对,他可不就是这样?”
顾惊泓面无表情道:“我还比你大一岁呢!”
顾祈尧低下头不说话,良久才有些羞怯抬眼,道了句,“小哥哥?”
顾惊泓:“……”他这样半红着脸叫他小哥哥的模样,怎么……这么萌?!!!
顾惊泓一时间也有些不自在,不知该不该应。
芸香姑姑瞧着他俩“你看我我不看你”“我看你你不看我”的样子,麻溜地抱起珊姐儿离开了,给他二人留下自由发展的空间。
珊姐儿和芸香姑姑他们离开之后,气氛……更尴尬了。
顾惊泓轻咳一声,道:“时候不早了,睡觉吧。”
顾祈尧道:“我睡哪儿?”
顾惊泓道:“你就睡在外间的小床上,青宁以前睡在这里,我还睡我的床。”
顾祈尧那老学究的病又犯了,他皱眉道:“青宁一个哥儿,我怎么好睡他的床,成何体统!”他略略抬起眼,眼含隐秘的期待。
顾惊泓完全没有接收到他的期待,嫌弃道:“怎么这么事儿!行吧,你睡我的床,我睡青宁的好了吧。”
“好吧。”顾祈尧干巴巴说,难掩内心的失望。
他俩换了床之后,各自睡下了,顾惊泓心大可跑马,翻个身的功夫就睡下了,顾祈尧上了顾惊泓的床,瞬间就被顾惊泓的气息包围了,他翻了三个身,睡不着……
第二天一大早,顾祈尧迷迷瞪瞪被叫起来,坐着马车就去了苏州。
到苏州之后,顾惊泓又去拜访了一次苏州知府,但这次,他连知府的面都没见着。
顾惊泓心中有些慌,想到顾祈尧去找人打听消息了,心中略略镇定,回苏州的宅子等消息了。
顾祈尧很晚才回来,顾惊泓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又见他面色还有些发红,便吩咐人去给顾祈尧熬碗参汤。
顾祈尧摆摆手,道:“我无事。”
顾惊泓道:“打听得怎么样?”
顾祈尧面色严峻,道:“恐怕这次顾老爷有大危机了。”
顾惊泓沉声道:“他果真着了人家的道,被人陷害了?”
顾祈尧转了转杯子,喝了口茶,看着顾惊泓道:“比陷害还麻烦,他有可能被人做了棋子,卷入了朝中夺嫡党争。”
夺嫡?党争?和他爹这个十八线小城的土财主有什么关系?若真是这样,免不了要和朝廷打交道,只是他家在朝中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接下来这路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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