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时代》系列视频的背后, 九曲另有目的，”商银河有点懵逼的看着面前的内参，“地球可能遭遇前所未有、超越想象的危机？”
现在的商银河，可不敢小看那些专家精英们开出来的脑洞了。
事实已经向他证明, 他看不出来的东西、他以为他是随意去做的事情，很可能真的蕴含着一些非同一般的意味。
这也是靠着国家机关的力量、群策群力的想象, 才能找出来的可能性。
让商银河自己去想的话，他的思维已经局限在了游戏世界中，只会觉得那些都是自己随意的操作，根本不可能联想到这些东西。
“超越想象的危机。”商银河一边嘀咕着这个词汇，一边缓缓地关掉了网站上的这份内参文件。
他忍不住又用右手摸了摸左手的手背——在那里, 隐藏着魔王的书籍。
游戏系统的背后, 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随着一个又一个游戏世界的出现, 随着世界不断狂奔着向前，游戏系统隐藏着的秘密，似乎也变得越来越古怪了。
最初，商银河以为，这个游戏系统, 是一个饱含恶意的游戏系统，它一手搞出了高天鹅堡异变, 一手搞出了[造物之主]游戏, 一手把全世界弄得天翻地覆——在那许许多多的游戏世界中, 作为头号玩家的商银河, 简直是一个不小心, 就能搞出全世界BAD-ENDING的可悲结局。
如果当初游戏系统落到了一个反社会人者的手上，又或者落到了一个野心家的手上，那肯定会诞生极其糟糕的结局。
然而，经历了那么多之后，现在再来看这个游戏系统，商银河恍惚又能体会到整个游戏系统的善意了。
游戏系统对整个世界，究竟是善意还是恶意？对他本人，又究竟是善意还是恶意呢？
商银河忍不住又想到了伊伊达对他的称呼“大魔王”，还有通过[因果探查]能力感知到的伊伊达的过去……
“超越想象的危机……”再度念叨起了这个词汇，商银河最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如果一个危机是世界性的危机，那么想要抵抗它，也必须依赖全世界的努力。
他商银河也许能在其中贡献出一份重要的力量，但不可能完全替代掉全人类的作用。
未来会如何，谁又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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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这样催我们，各种明着暗着推动着我们前进，其背后，肯定有他自己的用意。”
“很可能，地球的未来，还可能有比第三次世界大战更夸张的灾难。”
这种对九曲视频行为背后原因的猜测，不仅出现在华国，更出现在了白头鹰国、枫叶国、樱花国等诸多国家。
“什么？”听到这个推测，枫叶国的高层简直大惊失色，“还有可能出现比第三次世界大战更庞大的危机？”
“温莎市的进化鸟群危机，”在这个还没有完成国内动物植物巢穴清理的国家，其高层们沮丧地表示，“我们都还没有解决啊……”
“有完没完？”垂头丧气的意呆利表示，“第三次世界大战，我们就已经打得很费力了啊！”
还有心生警惕的约翰国，发誓抓住机遇的汉斯国等等，一个个的国家，都对此有所表示。
虽然目前还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但有着《造物之主》系列视频和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前车之鉴，几乎每一个推测到这一点的国家，都下意识的提起了心，加大了投入准备。
从表面上来看，这则猜测只是潜伏于水底的暗流阴影。
然而，就是这没有光明正大地浮现于表面的阴影，却无意中加快了很多事情的进程。
在《超凡时代：天堑变通途》视频播出的第二天，欧洲联合体第一次公开的、非正式的讨论大会，在号称永久中立的钟表之国召开。
经过了整整一天的激烈讨论，虽然没有完成什么比较彻底的协议，但与会的几个欧洲大国，依然对外发表了公开声明，也就是在历史上留下痕迹的《欧洲联合体第一次非正式会议协定》。
由于这个协定，是在永久中立的钟表之国发出的，也因此，在互联网与各国媒体的舆论环境中，人们将之称为《第一次钟表协定》。
在这个《第一次钟表协定》，透露了很多欧洲联合体的未来，比如说，吸收了欧盟跌跌撞撞过程中的经验，本次欧洲联合体的组合，最初很可能只在几个有实力的欧洲大国中进行，慢慢再向外扩展国家范围，甚至还有一丝不进行扩张的可能性……
除此之外，在毛熊国的方向，似乎也有一些波澜涌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很多小国被迫依赖周边大国的武力支持，不依赖的小国完全有彻底亡国的危险。而靠着这一波的清洗，冷战时代那个体型庞大的苏联乃至华约，在此时此刻有着重新苏醒的可能性。
在这波浪潮里，华国也开始张开了自己的嘴巴。几个身在华国乃至其他国家的流亡政府消无声息地进行了解散（顺带一提，像这样消无声息解散了的流亡政府，全世界都有好多个，不仅仅在华国以及周边发生），而那些流亡政府所代表的地盘嘛……
当然应该是由 “慷慨大度”“人美心善”“乐于助人”的华国，派军前来“解救人民于水火之中”“发誓与进化动物植物抗争到底”咯。
而白头鹰国，更是开始广泛的联络起了他的盟友与小弟。
原本在第三次世界大战前就开始涌动的风云，经历了三战的打击之后，又有了重新抬头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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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就在欧洲《第一次钟表协议》发表的那一天，华国在国内正式开启了他的第二次线上超凡考试。
相比于第一次线上超凡考试时，那简单到更加近似于民调、政审而非测试的考题，这一次的考试难度直接翻了个好几倍。
虽然早就有心理预备，但依旧让考试的参与者一片哭爹喊娘、网络上哀声一片。
“这一次的考试，”考完“白考”之后，舒暖烟扔下了鼠标，有气无力地往椅子背上一靠，“难度真的这么高，还真是让人对第一次白考的通过者，羡慕嫉妒恨啊……”
第一次超凡线上考试的时候，舒暖烟虽然已经身在国内，但是她犹豫了一下，对比利弊，最终没有参加到那场第一次白考中去。
站在现在的时间点，舒暖烟真的想对当时的自己进行唾骂啊：天呐，你当时犹豫什么犹豫？为什么不参加第一次白考啊！
这段时间，勇者的《超凡时代》系列视频，一个接一个地进行播出，可供挑战的超凡副本的数量和种类也越来越多，其中不乏有难度看上去很简单、很让人能产生“我上我也行”感觉的副本。
但是，要获得进入副本的资，却并不容易。
就舒暖烟所知，现在的华国人。如果想要进副本，只有三个途径。
第一个途径，那就是参与线上超凡考试，也就是民间俗称的白考。
这可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白考一期只录取一万人按人，目前只举行了两期，一共也才2万录取者而已，放在全国那将近10多亿的人口里，简直就是一丁点的毛毛雨。
在这个途径里，各种各样的大学生显得最有优势（大部分高中生年龄都不满要求，而且高考压力也重，一般不会参与到白考中来），毕竟还处在学习和考试的环境里，思维也灵活，学习能力也强。
据舒暖烟拿到手的不公开数据，哪怕是第一次白考那种题型和难度，大学生的比例也高达82%；这第二次白考，大学生比例只会高不会低。
第二个途径，那就是成为公务员、成为军人、成为老师、成为医生、成为运动员等等所有国家编制和事业单位编制的职业。
目前全国大部分军人，都拥有能够参与进入白雾副本挑战的权力，已经从白雾副本中走出来的军人也不少。
除了军人之外，政府公务员、老师、医生等等职业，最近也都拥有了进入白雾副本挑战的可能，国家正在不影响正常运行的情况下，不断地调动相关人士进入白雾副本进行挑战。
最初这个调动的范围还局限在大西北，现在已经扩散到了全国。
只要你是国家以及事业单位编制，政审通过，平日里表现合，你就会有非常大的机会，能够进入白雾副本。
这也给了那些脱离考试环境许久、考试技能衰退到一定程度的人们，一丝进入白雾副本的机会。
第三个途径嘛，那就是出国了。
尤其是在国外一些小国的白雾副本，那是不讲究身份、不限制国籍、给钱就能进的。
就是，据说那些地方，情况都不算特别稳定，要小心出国的时候，一不小心遭受了什么无妄之灾在。
有钱的人在去那些地方的时候，往往会拉上好几个保镖；
没有太多钱却依然组团想去的，那就只能人多力量大、相互壮胆了啊。
对于这个途径。目前处在官方不默认、但私下也不禁止的状态。
当然，按照目前正在试行的《超凡者管理条例（试行稿）》，只要疑似去过国外的白雾副本的人，回来之后都要强行进行能力登记，并带上信号器手环。
这三种途径里，看上去，白考是最艰难的一条途径。又要考试，又一期只取一万人，考试难度还高到天边去了。
但知道一些内幕的舒暖烟却明白，白考的录取者，其实会有更好的发展途径。
第一批线上超凡考试的录取者，参与了华国超凡事务局的统一集训，并且其中的佼佼者都已经是华国超凡事务局的一员，他们在副本奖励技能和道具的挑选上，也有更多的自主权。
相比之下，第二条官方调动的这个途径，调动者则更受官方限制。
通过这种途径进入白雾副本的，相关的超凡能力的兑换都是有限定要求的，不可以进行随意兑换。
比如第三次世界大战时期，有很多军人们都按照上级命令，兑换了[白雾异变]副本的普通系技能奖励。这种普通系的技能几乎等于没有发展前途的能力，完全是为了国家的要求才做出的选择。
又比如，最近被调动的一些公务员、医生、运动员等人士，很多由于超凡事务局的要求，兑换了一些并不符合他本人利益的奖励技能或者道具。
而第三条，自己出国的途径。虽然官方现在没有禁止，但走这条路径的超凡者们，不仅没有国内参与超凡集训、查看超凡信息、加入华国超凡事务局的福利，而且有时还会受到一些监控。
相比之下，第一条道路，也就是参与线上白考的难度虽然高、录取人数虽然低，但对于真正想要有一个未来好发展的人来说，确确实实是更加合适的成为超凡者的路径。
对了，顺带一提，《超凡者管理条例（试行稿）》在对外公告一周后，已经开始在大西北、以及所有的出入境海关开始实施了。
除此之外，几个大城市的火车站、地铁站、飞机场等等地方，也正在进行着异能检测装置的改造，估摸着等到改造完成，就会开始进行超凡者的检测。
舒暖烟自己推测，等到大部分城市改造完毕的时候，这一个《管理条例》的试行稿，在尝试运作的环境中也没出什么大问题的话，就会开始在全国范围内推广了。
在这种整个社会，都疯狂地快速地向前冲刺奔跑的时候，国家的反应也变得非常快。
毕竟，随着《超凡时代》系列视频的播出，随着开始进入白雾副本人数的不断增多，随着各种各样白雾副本的出现，以及挑战通关者的不断上涨，对超凡者的管理，也变成了迫在眉睫的一件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国家开始加速推进《超凡者管理条例（试行稿）》，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超凡者数量增多的连锁影响，甚至已经开始影响到人们生活的各个方面。
举个例子，目前，当人们成为超凡者时，身体素质会受到优化。因此，全世界大部分的体育赛事都受到了重大影响。
本来由于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影响，有些运动比赛暂时处在中止状态，现在想要重启，还需要重新补充关于超凡者的运动规范。
而有一些在第三次世界大战期间都没有停止的体育比赛，比如说一些高阶的篮球、足球比赛，目前已经正式出了规定：
如果运动员成为超凡者，将失去参赛的资。
有一位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NBA明星球员，在前一阵子觉醒成为了超凡者，不得不退出他所在的球队，还引起了一阵小小的波澜。
毕竟，NBA明星球员的身份和一个普通超凡者相比，好像还是失去的比获得的多——当然，这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所幸现在超凡者能做的事情还真不少，西方世界里各个政府部门、资本财团都在对外招聘。
这位NBA明星球员最后进了一家赫赫有名的资本财团，为这一阵小小的波澜画上了一个句号。
“社长，”在隔壁参与考试的勇者后援会成员们，蔫蔫地推门进来了，“你考得怎么样啊？”
“就这样呗，”舒暖烟也蔫蔫地，有气无力地回复道，“对了，别找我对答案——我一、点、都、不、想知道答案是什么。”
“额，但是……”一个进门的社员无奈地挠了挠头，“社长，你之前给我分配的任务，是让我整出一份准确率尽可能高的白考答案，公布到论坛里呀！”
舒暖烟一噎，无奈地瞪了那个说实话的社员一眼：“那也不用找我对答案呀？反正考完就算，我一点都不想再回忆这痛苦的过程了，一边处理事务一边复习考试，当我是神仙啊……”
“行，”说话的社员嘿嘿一笑，“那我找别人对答案去。”
原本，舒暖烟是并不想参加这第二次白考的，她连第一次白考都没有参加，更别说这个难度一看就知道提升了不少的第二次白考了。
在当初的她想来，成为超凡者，在目前就要受到国家管辖，还不如老老实实呆在勇者后援会社团，做这个很有前途的非营利组织的领导人工作呢。
但是，勇者接连不断推出的《超凡时代》系列，彻底地改变了她的想法。
想到那个在唐诗小组里被翻来覆去讨论的“九曲的末日预警”，舒暖烟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超凡者，”舒暖烟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无声叹息，“这个世界啊，变化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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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啊，变化得太快了。” 所罗门.亚特伍德揉了揉额头，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这份分析文件看得他心烦意乱，所罗门干脆转而拿起了自己放在手边的笔记本，翻到了新的一页。
在雪白的纸页上，墨水蜿蜒出更加明显的痕迹。
“超凡时代”“九曲”“勇者”
所罗门.亚特伍德看着在他的笔记本上，用花体字写下的这几个名词，神色带上了一点若有所思。
埃里克美易能源集团在灵石能源变革上的布局，目前看上去还比较顺利。
欧尼斯特国际联合研究所正在稳步推进着他们的研究。在新出现的精神系能力的辅助下，研究速度比以往的速度快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目前，所罗门已经特别指派了一整个专利团队，去辅助他们进行专利的申请。
而另外一个很可能成为埃里克美易能源集团的大敌，也就是华国，其内部似乎有建造示范堆的打算，并且没有将技术在国际公开的倾向。
整个西方世界对华国一直进行着高精尖技术的禁运，而相应地，华国在这种注定改变世界的技术上对西方世界有所藏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按照所罗门的幕僚团的推测，哪怕华国掌控了非常完整的灵石能源技术，在最初的一段时光里，其影响力也只会在华国内部以及周边小国扩散，并不会非常快速、非常彻底地影响到埃里克美易集团。
这就给提前有所准备的埃里克美易集团，留下了一丝机会。
同时，在这段时间，所罗门.亚特伍德已经开始悄摸摸地进行着产业结构转型。
虽然对埃里克美易能源集团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来说，这种转型显得非常艰难，但既然新时代的门票已经掌控在了自己的手里，他当然要赶上这座大船。
这样看来，一切似乎都非常顺利。
只是……
所罗门.亚特伍德盯着笔记本上那被他写下的三个名词，忍不住皱起了眉。
只是，在现在这个时代，最大的不确定性，永远来自于高深莫测、高高在上的勇者，或者说九曲大人。
今天中午，他的幕僚团根据目前现有的资料，做了一份《灵石能源前景、以及埃里克美易集团转型研究预测》的报告，也就是现在放在所罗门.亚特伍德面前的这份文件。
在这份报告里，未来可能对埃里克美易集团的转型产生威胁的几个因素，都被重点标出。
这其中包括了可能已经大致掌握整个灵石能源基础理论的华国；
这其中也包括了同样受到勇者《超凡时代：火焰之山》视频的启发、看到了陆宴迟和欧尼斯特联合研究所署名的那篇论文，从而开始投入到灵石新能源研究中的各个国家和实验室；
然而，出乎了所罗门的意料，
这其中威胁程度最大的，居然不是以上提到的这些因素，而是那个现在已经近乎被神化的——九曲。
在这份幕僚团的报告中，报告者用各种各样的证据指明，九曲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推动着整个时代快速发展。
而无需猜测，能源变革肯定会是时代发展中的重要因素。
既然这样，九曲或者说勇者本人，说不定就会使用各种招数推动时代发展。
而想要阻拦在这条道路上的埃里克美易能源集团，说不定就会变成想要挡车的螳螂，被碾灭了一个干净。
就像是中东有一些曾经不可一世的王室大富豪，他们曾经在无尽黄沙之中，坐拥着黑黝黝的财富，仿佛生来高贵。
然而，等到第三次世界大战彻底爆发，等到中东地区一部分地区沦陷为进化动物植物的巢穴，
有不少曾经灯红酒绿、不可一世的人，就此湮灭在了历史的车轮之中。
所罗门.亚特伍德绝不希望自己和自己的家族，也沦落到那种地步。
看着笔记本上自己留下的字迹，所罗门突然轻轻笑了笑。
他把这一页纸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折叠了两下，然后随手拿起自己的打火机，将之彻底点燃。
眼看着这张纸在烟灰缸中化作青烟，所罗门.亚特伍德再一次拿起了身边的电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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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我们目前国内最强的木系异能者，”慕时鸣向陆宴迟介绍道，他的左侧有一位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憨厚老实，有点像是农民出身，“他是我们国内最早那批打通[白雾异变]副本的通关者，当时就兑换了白雾副本内部掉落的[藤蔓绞杀]技能。”
“而这位呢，想必我也不用介绍了，”慕时鸣又指了指站在他另外一边的商银河，“你也认识，银河他最早觉醒的是空间系和风系异能，后来又在[白雾异变]副本之中，兑换了[荆棘区域]和[诅咒光环]能力，大大小小算是一个植物系异能者吧？”
商银河嘻嘻一笑：“我就是来凑数的。”
“两位好，”陆宴迟回了一个笑，然后便有些迫不及待地进入了正题，“这次我找两位来，主要是我有一个推论。我觉得木系异能练到了更为精深的时候，可以推广到动物、乃至于所有生命的身上，两位平时使用技能的时候，有这样的感觉吗？”
商银河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他手上会的技能实在太多了，很多都显得更加有用，以至于他并没有在看上去并无大用的木属性技能上投入太多的功夫。
他这次过来，其实只是来凑个热闹，旁听一下实验方面的内幕消息。
当时，《超凡时代：天堑通途》播放完毕之后，聂志博就找上了慕时鸣，说想在外勤部门里，调几个高水平的木属性异能者和水属性异能者。商银河就主动凑上去，说自己也是木属性异能者，也要旁观。
商银河也是外勤部门的副部长，当然有旁观的资，慕时鸣和聂志博都没有什么异议，同意了这一点。
刚巧，外勤部门有位很牛逼的木属性异能者，正在雍凉市基地做汇报，慕时鸣就直接拉上他，去找陆宴迟了。
这位被慕时鸣称为“华国国内最强的木属性异能者”，在听了这话以后，若有所思地皱皱眉头，回答道：“我没有试过……我一直都只尝试感知和控制植物。”
“我这有准备了一只小白鼠。”陆宴迟对这样的回答，早就有心理准备——想想，光看这木属性技能、植物系技能的名头，想必也没有哪个超凡者会主动尝试去感知动物，或者其他生命，“你要不来试试看？”
“行。”那位木系异能者一口答应，然后认真地对着笼子里的小白鼠，调动起能力来。
“怎么样？”过了一会后，陆宴迟有些等待不及地追问道。
“是有一点感觉，我确实可以感知到这个小白鼠的一些思维，”木系异能者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但是估计是因为我的能力太差，而控制动物和控制植物所需要的能力有大幅度的提升，我还无法控制这只小白鼠。”
“控制动物和控制植物的差距有多少？”陆宴迟追问道。
“同等大小的动物和植物，”木系异能者给出了一个模糊的估计，“可能差个五六倍。”
“你平时能感知到微生物吗？”陆宴迟在实验记录册子上记下了几笔，又继续问道。
“不能，”木系异能者摇了摇头，“根本就对微生物没有感觉……”
一问一答之间，转瞬就过去了一段时间。
“这样啊……”又追问了好多内容之后，陆宴迟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后对着他换上了一副笑脸，“对了，之后我们实验室，很可能会成立一个木属性异能的研究项目，到时候可能还要麻烦你帮忙，辅助做一些测试，可以吗？”
“我们会研究木属性的能力本质，”陆宴迟介绍道，“也方便提升木属性异能的应用范围和战斗能力，研究的结果会惠及每一个木属性异能者，也会惠及我们整个国家。”
“当然，我很乐意，”这位看上去憨厚老实的木属性异能者的军人一口答应，说道，“服从国家的安排。”
客套了两句之后，那位木属性异能者敬了个礼，然后离开了实验室。
“陆部长，”旁观的商银河有一些忍不住了，他好奇地问，“你怎么突然研究起这个来了？你不是在研究那个新能源吗？”
当时的商银河，那可是全程旁观了陆宴迟和倪清舟，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关于灵石能源的讨论分析，只听得那个叫头晕目眩、膜拜大佬。
“我正在解读九曲在《超凡时代》系列视频中的那些暗示，”看到是商银河的发问，陆宴迟回以了一个友善的微笑，很有耐心地解释道，“想要解读出那些暗示，必须要在异能研究方面有着非常强大的积累，同时还要有比较高明的科研直觉。”
“这种事情，”陆宴迟无奈地摊了摊手，“交给我手下的研究人员来做，实在让人不太放心，还是我自己先来把把关，再把课题交给下面比较安全。”
“九曲在超凡时代中的那些暗示……”商银河眨了眨眼睛，情不自禁地重复道。
“就是关于异能的本质、关于异能的应用、关于异能对科研的发展推动的那些暗示，”陆宴迟感慨了一下，神色带上了一丝崇敬，“九曲的视频，真是到处都是伏笔呀！”
商银河有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不过，”陆宴迟没有在意商银河的反应，他自顾自地叹了一口气，“估计我也很快抽不出空来了，接下来的异能研究，只能交给其他人去做。”
“怎么了？”
“灵石新能源的示范堆的草图已经出来了，”陆宴迟把自己桌上的小白鼠收了起来，“估摸着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彻底投入到灵石新能源这个项目里，无心顾及其他了。”
“就这两天，有好多国家都涉入了这场能源竞赛上，”陆宴迟摊了摊手，“甚至有些是以前搞核聚变研究的，已经下定决心放弃目前一点进展都没有的核聚变，打算把新能源的希望投入到灵石能源身上。”
“有竞争就有压力，”陆宴迟嘴上说“有压力”，实际表现却如此精神奕奕，仿佛对那即将到来的科研竞赛万分期待一样，“我可不能这样悠哉悠哉下去了！”
这件事情，商银河也知道。最近，超凡事务局的的外勤部门，也接到了关于这个高保密项目的保护指令，到时候会抽调一部分政审通过、身份清白的人士，和情报部门、国安以及当地军事部队等诸多部门一起，层层布防，务必保证项目的安全。
顺带一提，最近华国超凡事务局，再度进行了扩张，又吸纳了一批人员。
这是因为，不扩张的话，他们真的实在是忙不过来了。
《超凡者管理条例（试行稿）》正在试行，很多超凡事务局的成员不得不赶赴各地，辅助进行条例的施行，并记录和反馈问题点；
雍凉超凡学院的建设正在进行中，要赶在第二批白考的录取者名单出来之前，完成教材编纂、老师聘请、学校建立等诸多过程；
科研部门同时进行着好几个关于超凡时代的项目，灵石能源不必说，进化动植物的研究项目也不少，还有新增加的异能本质研究、金属合金与金属性异能研究等等，各个缺人手，不得不和国内其他的研究所合作；
外勤部门动不动出国，跟着大部队一起“打打秋风”，喊着“为了人类”的光明正大的口号。在别的国家的领土上，进攻着进化动物植物的巢穴，至于进攻之后的安排嘛……哈哈，大家都懂的；
情报部门更不必说，由于人手紧张，甚至有些重要情报都漏了出去。目前，他们正在加班加点地进行情报封锁、信息收集、间谍与反间谍的工作……
“我们科研部门，”陆宴迟的话打断了商银河的思绪，“最终还是要靠科研成果说话。”
“加油！”商银河做了一个鼓励的姿势，“期待灵石新能源的光辉，照耀世界的那一刻！”
“会的，”陆宴迟略带得意地笑了起来，“你很快就能看到这一天。”
他忍不住又抬了抬头，看向了那被天花板阻隔的天空：“绝对会非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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