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变革的浪潮

    华国, 大西北，雍凉市基地。

    “各位, 不是错觉, 最新的前线反馈结果已经出来了，”在最新的会议上, 聂志博拿着手上的文件，对众人分享道，“能够通过[鱼跃龙门]副本属性前置校验的人给我的反馈是, 难度和《超凡时代》视频里展示的，几乎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聂志博放下文件，总结道，“和我们之前猜测的一样, 勇者这一次副本的难度，确实回归到了第一难度。”

    “难怪, ”坐在他对面的徐少阳若有所思地地接口，“我确实觉得这次的副本通关视频，比以前的视频看上去简单好多。”

    “关键是, ”徐少阳旁边有人笑着补充道, “勇者最后都没有做出什么神转折、骚操作，有点不适应了, 哈哈！”

    想到以前视频里, 结尾必然会出现的各种暴力破解流的神转折, 大家都会意的笑起来。

    不过, 很快就有人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你们说，勇者究竟为什么要重置副本难度啊？”

    “很明显咯，原来的副本难度太高了，”有人笑着接口，“勇者打不过去，所以需要重置副本难度呗。”

    “这不可能！”他的说法立刻遭到了反驳，无数被九曲/勇者的以前行为洗脑的人，纷纷表达了反对意见，“你想一想，九曲，或者说勇者本身的无敌程度，连未来都可以预知、连现实都可以扭转、连因果都可以倒置、连五彩虹的奇迹都可以造就，那怎么可能打不过去这么‘区区’一个小副本！”

    “没错！”会议室里，附和着这个说法的人有很多，“九曲的所作所为必有其深意，怎么可能是因为表面上什么难度太高这种原因！”

    “勇者怎么可能通关不了副本，”有人说，“绝对是因为其他原因。”

    “你这个思考回路，太简单了，”还有人对最初发表见解的人进行了批评教育，“你要透过问题看本质才行，这种思考回路简直就像是小学生！”

    正在一旁旁听的商银河：“……”

    （商银河：行吧，这种思考回路太简单OTZ）

    （商银河：那你们说，勇者是为什么要降低副本难度啊？）

    “也对，确实不可能因为什么难度太高的简单原因，”在群情反驳之下，最开始发表言论的人虚心地接纳大家的意见，“那么，你们说，这是为什么呢？ ”

    “在思考这个问题前，关键难道不应该先思考，”坐在他旁边的人思索着说，“勇者是怎么重置副本难度的吗？我感觉这比通关副本难多了，一个只是按照现有规则进行挑战，而另外一个是掌控规则、改变规则啊！”

    “这还不简单，”坐在发问者另外一边的聂志博立刻回复道，“按照我们以前的推测，九曲很可能拥有创造副本、创造超凡者的能力。”

    “几乎每一个副本都是在他发布视频之后才出现的，”聂志博神色严谨地向大家做着解释，“也就是说，他并不是在副本出现后，第一时间通关了副本，而是在副本出现前，就完成了对副本的通关。”

    “甚至我猜测，”聂志博思索着说出了他的想法，“九曲在创造新的超凡副本之前，应该做了非常多次副本的测试——而我们看到的视频，就是他做副本测试的视频。”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来说的话，”徐少阳思索着插嘴道，“那么九曲降低副本的难度也很有道理——”

    “大家看，”这位一向是公认的九曲粉丝的家伙如是说，“九曲要做副本测试，而我们这些普通人所要面对的最高难度，也不过就是第二、第三难度；但勇者的测试已经到了夸张的第五、第六难度，这样算的话，根本就起不到什么测试的效果啊！”

    “所以，”徐少阳一锤定音地说，“九曲特地降低副本难度，是为了我们好，是为了更好地测试副本！”

    “没错，”这个意见引起了大家的赞同，“相比起勇者居然挑战不过这么低难度的副本、需要降低副本难度这种原因，很明显，因为测试而要降低副本难度的这种理由，才更加合理吧！”

    “甚至，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徐少阳的说法激起了聂志博的脑洞，这位情报部的副部长副部长脑洞大开，“我们之前分析过，勇者的视频放出来，是为了给我们一些攻略参考作用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聂志博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正确，“如果整个视频的难度太高了，副本的结构与最初难度肯定有所不同；在这样的情况下，视频的攻略参考作用也不大了。”

    “肯定也因为这样的原因，”聂志博也一锤定音地说，“勇者才会特地降低副本难度的的！”

    “说的太有道理了。”这个新的思路也引起了大家的赞同。

    “没错，这也是一个很可能的原因，”徐少阳补充说道，“各位，你们想，降低副本难度是一件多麻烦的事情——在我的感觉里，肯定比通关一次高等级副本要难得多。”

    “勇者特地搞出这么麻烦的、降低副本难度的事情，”徐少阳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丝的崇敬，“怎么可能是因为打不过副本的原因，肯定是因为要方便我们啊！”

    一旁的商银河忍不住低了低头。

    他听着大家的猜测从真正的原因一路往外偏，足足偏到了千里之外，差点没有控制住住自己惊呆的表情。

    （商银河：关键是这个解读听起来，真的很有道理！）

    （商银河：比什么勇者打不过副本的解读，听起来有道理上好多倍！）

    （商银河：简直是无论我做什么，都会有脑补帝帮我完善前因后果啊！）

    商银河情不自禁地换了一个姿势。

    ——至于勇者降低副本难度的真正的原因么？

    ——那当然就是一开始被所有人否决的那个“勇者打不过副本”了咯。

    毕竟三十二倍难度，他撑了几回，根本撑不过去。

    在三十二倍的难度里，光是前期在水底隐藏着的暗流，就是杀了他无数次的死亡关卡——那可是开着[小地图]最大功率，也几乎察觉不到的隐藏陷阱啊！

    这一次的水系副本，也是一个六星副本，乃是由六个卡牌合在一起的，包含了5个代表水系异能的蓝色卡牌，和一个作为地标的白色卡牌。

    商银河以五星级的[湛蓝之海]白色地标牌为根底，再加上了5个代表水系异能的蓝色卡牌，分别是四星半级别的[水中暗流]、四星半级别的[海中怪兽]、四星半级别的[海底世界]、四星半级别的[瀑布倒悬]，和五星级别的[鱼跃龙门]。

    不是商银河不想做出更高级别的副本，而是更高级别的副本往往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需要很幸运地凑到天胡，而且还要在商城里购买各种各样的辅助道具。、，才能勉强达成。

    在游戏才进行到第四个副本的情况下，商银河很难倾家荡产去挑战更高的副本，那反而会使得他的下一个副本无法达到六星。

    六星难度，无论怎么说，也是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副本了。

    就在商银河胡思乱想的时候，会议室里的议论声也小了下来。

    既然大家对勇者降低副本难度这一最大的疑难问题有了公（che）认（dan），会议就自然而然地进入到了下一个讨论点。

    “水系副本啊，”聂志博看着网上分享的那些美轮美奂、极致诱惑的勇者出水图，情不自禁地感叹起来，“这次的勇者牺牲有点大啊……”

    “我们不能以凡人的眼光来看待勇者，”他的话立刻招致了徐少阳的反对，“在我们的眼里，也许入水、出水，是一件很性感的事情。但是对勇者来说，这也许是很普通的行为，为了辅助我们通关顺利，简单做一个视频——这样的很普通的行为，仅此而已。”

    “没错，没错，”众人纷纷出言赞同。坐在徐少阳身边的人，一说话就是一股浓浓的崇拜风，“天上的神灵，会在意什么蝼蚁的想法吗？勇者为什么要在意世人的眼光？”

    “说得太有道理了，波塞冬掌管海洋的时候，难道会关注什么入水出水的问题吗？”这位发言者的说话，张口就是比喻，怎么高大上怎么走，“龙在海里潜游的时候。难道会在意身边小虾、小龟的看法吗？”

    “对对对，耶稣当年还自愿受难呢，”把九曲比作耶稣之后，发言人似乎还有一点不满意，似乎觉得自己的比喻放低了似的，“总之，用这种凡人的心态去揣度他们，简直是一种赤/裸/裸的亵渎。”

    一旁的商银河继续目瞪口呆地听。

    ——啊，脑补得好，脑补得妙，脑补得真是呱呱叫！

    ——连“赤/裸/裸的亵渎”这种说法都出来了╮(╯▽╰)╭

    ——大家请继续吧！

    他突然觉得自己可以放心了。

    想必以后，无论他在视频里做出了什么样的奇葩行为，都会有坚定的粉丝站在他的背后，为他撑腰、为他脑补出各种神奇的原因，包管比真正的原因看上去还有说服力。

    这可是过往无数期视频、无数神迹与背后的孤苦的付出，共同铸就的坚实基础啊！

    “这次的副本难度，”聂志博对着组织部的方向说，“好像也不算太高，要求的是水性好、在水里有一定的战斗力，再加上一定的运气，应该就能完成通关。”

    “是不是可以调一些出生在海边或者河边、水性比较好的同志，”聂志博建议道，“先做一些测试，看一看能出什么样的奖励？”

    “没有问题，”组织部的严云芝回答说，“这块我去安排安排。”

    “就是不知道这个新副本会产生什么样的能力，”徐少阳神色憧憬地接口，“感知洋流？辅助航海？促进渔业？”

    “对了，说到能力兑换，”科研部的陆宴迟发言道，“另外还要给各位同步一下，目前所有的植物战争副本的通关者，都已经组织起来。”

    “一部分性和能力合适的，已经安排好参与到各大植物学实验室，”陆宴迟的神色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自豪，“我们很快就能迎来一个植物学发展的高潮了。”

    由于在精神系或者说智力系副本[谜语连环]的辅助下，科学研究有了巨大的突破，又由于前线战争压力放缓，国家开始把注意力放到了异能的科研应用上。

    在陆宴迟积极主动的申请下，目前所有异能者在出白雾副本之后，经历了组织部后的第二站，就是科研部门。

    在这个科研部门，陆宴迟会组织异能者辅助研究，并留下其中资质良好的苗子，霸住不走。这种行为显得有些霸道，不过科研的优先级比较高，大家也就默认了这种行为。

    “也就是说，”陆宴迟才不管霸道不霸道呢，他的屁股坐死在科研这座椅子上，“以前很困扰我们的粮食危机，会在此彻底消失——当然，事实上在九曲搞出五彩虹奇迹之后，粮食危机本质上就已经不存在了。”

    “不过，新的这批超凡通关者，”陆宴迟说，语气带着自豪，“很明显会更快地促进这一过程。”

    “五彩虹奇迹”之后，华国手握多种进化农作物品种，尤其是4种高产粮食作物，以此和其他各国做了利益交换。

    尤其是在种子培育的问题获得了解决之后，辅助以植物通关超凡者的能力，第1期种植的粮草已经收割。这也意味着，世界上最大的粮食危机已经度过去了。

    “甚至，按照现在粮食品种的产出来看，”陆宴迟的神色笑眯眯的，就像是大夏天吃了一块巨大的冰淇淋——看到科研出成果，看到科研影响世界发展，所有的科研从业者，都会有这种类似的满足感，“未来几百年内，人类可能都不需要担心粮食的问题了。”

    有些影响是连锁式的。

    当粮食危机不再是危机之后，分布在各国的难民营里面的人们的生活，也变得好了许多。各个国家的救济粮给得更加爽快。虽然还有战争时期粮食配给的影响，但人们也不需要担心以前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了。

    除此之外，由于粮食品种与种植方式的变化，很多农民都要从头学起。他们得适应这种更加快速、也更加夸张的农作物生长方式。甚至有很多人会落伍，失去这种谋生的技艺。

    而以往有一些农业器械，也变得不符合现实要求起来，需要重新进行设计。

    在令人眼花缭乱的世界变革里，所有人都必须跟着世界的潮流进行改变，没有人可以例外。

    而农业上的变革，只是所有变革浪潮中的一个小小的部分。

    “还有，[金属咆哮]副本第1批通关者出来了，也同步各位一下，”陆宴迟继续说道，“[金属咆哮]副本的能力兑换上，主要以电与磁、以及金属控制有关。”

    “我带着通关者测验了一下，”说道这里，陆宴迟的眼睛微微亮起来，这是他兴奋时很熟悉的一种表情，“得到了一个比较好的消息。”

    “依靠着这批异能者的能力，我们尝试了多种进展，”他克制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免得显得太过激动，“在电磁方面和量子力学的电动力研究方面，突破进展比较慢，很依赖能力使用者本身的物理学认知，不过估计也会有一定的突破。”

    “不过好消息是，”陆宴迟的语气已经克制不住了，“在金属合金的材料学研究上，很可能有较快的突破。我们已经见到了一点曙光。”

    说到这里，陆宴迟的眼睛似乎在发光。在《超凡时代》视频到来之后，他经常露出这样的神态。

    ——那是对未来的期望，那是对科学变革的期待。

    “这是好事情啊，”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的众人都跟着兴奋起来，“大好事啊！”

    自从全球两极冷战结束之后，除了互联网方面的发展，全球的科研进步事实上陷入了一个停滞期。

    在一战时期，出现了血库、超声波、合成橡胶等等从军用改到民用的发明。甚至我们所熟知的整形手术，也是在那个时期出现的。当时新西兰医生哈罗德.吉利斯，负责给战斗中受到伤害的士兵进行治疗，其中有许多人在战争中受到了枪弹对面部的伤害。由此，这位医生开展了颅面复原手术，给5000多名患者进行了治疗，最终开启了整形手术的浪潮。

    在二战时期，计算机出现了起源，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的物理学革命正式爆发，物理学由古典物理学进入到现代物理学阶段，还有从□□到核电站，从话报机到大哥大，第三次科技革命就此爆发；

    而在两极冷战时期，人造卫星、登月计划，以及在航天竞赛中涌现出的无数军用转民用的科研，还有超导对撞机计划、科拉深坑计划、生物圈2号计划等等，全都是极尽人类的想象力的的宏伟计划，也因此极大推进了人类对世界的认知与控制。

    然而，当这所有的一切巨大发展都结束之后，细数最近这个世纪，除了互联网和移动通信技术上的突破，除了商业上不断出现的一个个“奇迹”，还有什么特别能够改变人类生活的发明与发现吗？

    虽然普通人无法有太强的感知，但是事实是，在科研界的诸多领域，那种一战二战乃至冷战时期的疯狂的、几乎爆炸一般的科技进步，确实停滞了。

    不过，放到现在，当第三次世界大战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的时候，当超凡时代的变革正在逼近的时候，似乎有无数的宝藏潜藏在人类的面前，似乎有无尽的未来等待着人类去揭开——

    虽然因为时间还短，有些科研上的进步还不太明显，但在进化因子、在农作物培育、在进化动植物研究上，科研界已经有了一定的发展。

    尤其是材料学。

    2011年诺贝尔化学奖获得者曾经在世界科技创新论坛上发表过相关演说，他说：“在今天的技术中，最大的一个限制就是材料技术方面的的缺乏，我们祈祷着在材料学中也能发生所谓的革命，而不是渐进式的缓慢发展。”

    正如这位科研界的大佬所说的一样，各种领域的进步，无论是航天、航空、建筑、医疗、汽车、生物等等，都离不开材料学的奠基性作用。

    在现代科学中，材料学这块，是一个不容易打出名声、却也极其必不可少的重要环节。

    细数最近的科研发展，材料学这块几乎已经停滞许久，没有什么太大的工业上的突破了。

    然而，在现在，在[金属咆哮]副本的作用下——

    这种革命式的进步，似乎就要在金属合金材料领域发生了！

    “在这种全新的科研发展上，”看得更远、平时也偶尔会与国外技术封锁相关事件打打交道的聂志博赞叹着说，“华国很可能完成弯道超车啊！”

    自从华国崛起之后，以白头鹰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实行了高科技封锁和武器禁运。巴黎统筹委员会之后是瓦纳森协定，瓦纳森协定之后是技术出口管制先期通知……就是在这种夸张的、层出不穷的封锁中，华国的科技从无到有，慢慢发展，从原/子/弹，到航空航天，再到登月计划，包容万象，无比夸张。

    但由于起步的落后，在很多领域，华国都有着自己的缺陷，想要做什么赶英超美——等等，说到“赶英超美”这个词，约翰国似乎还算简单就能赶上（约翰国：QAQ）——总之，想要赶超白头鹰国，似乎还有很大的难度。

    然而，在这场席卷全世界的变革里，在这场全新起点、全新道路的挑战上，似乎有那么一丝微弱的希望。

    毕竟，当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之前，白头鹰国也只是世界上约翰国的一个弟弟，正是在那场第二次世界大战和第三次科技革命之间，白头鹰国一跃成为世界上两个超级强国之一，开启了冷战时代。

    而现在，细数起来，历史似乎有着那么一丝微弱的相似。同样是世界大战期间，同样是科技爆发期间，同样是超级大国的对峙——

    而华国爆发的端倪，似乎已经有所展现：在国际享受巨大声誉、这段时间也发表了不少发明的倪轻舟；找到了五彩虹奇迹中最重要一环的谭老爷子；发明了进化因子浓度仪、总结了进化因子相关理论的陆宴迟等等，不一而足。

    科学家是所有科技变革中最重要的一环。发展到现在，科研界很大程度上受天才科研人物的影响。而华国这段时间内涌现的科学家，以及那些获得了精神系异能的超凡者们，都是整场变革的重要组成，也注定会在未来大放光彩。

    “这个世界变化得好快，”想到这里，即使以陆宴迟这种见惯了科技发展的人，也忍不住感叹起来，“如果认真算算，距离汉斯国高天鹅堡的那场一切起点的白雾异变，也不过过去才大半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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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过去大半年了啊，”卢婷琳托着腮看向了窗外，“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她现在还在华国的西南地带，不过刚刚已经接到调令，准备明天一早从西南地区回到雍凉市。

    大半年前，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大学生，学习不错，学校不错，性还行——放在他们大学里，一抓一大把的都是。

    但那场从汉斯国高天鹅堡开始的白雾异变，改变了一切。

    她、闻师谦、商银河、荆磊光，四个人共同创立了勇者后援会——也许这四位创始人不会想到，世界会发生这样的变化，而他们创造的勇者后援会，居然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

    （商银河：嗯，是的，我没有想到，我真的没有想到。信我。）

    卢婷琳几乎是在恍惚中看到这个勇者后援会被托上了至高的台阶，在恍惚中坐上勇者后援会的社长位置，在恍惚中参与了第一届华国超凡集训，在恍惚中觉醒了土属性异能，在恍惚中参与到第三次世界大战之中，在恍惚中被调到了战争的前线……

    有句话叫做“坐在风口上，猪都能上天”；换一个更文雅的词汇，或许可以说是“时势造英雄”，卢婷琳真的是运气很好地赶上了这个风口，直接就被冲上了天。

    “真的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卢婷琳忍不住重复了一遍，甚至把这句话发到了唐诗小组的联络群里。

    在勇者后援会改制、逐渐失去本身学生社团的性质，变成了一个更加正规的非营利组织后，作为勇者后援会附属物的“唐诗小组”，却依旧保留着原本的性质。

    商银河当初在组建唐诗小组的时候，一方面是把它当做挂靠在国家相关分析组织里、偷看国家的研究结果、来辅助自己分析游戏系统的秘密的平台跳板，另一方面是把它当做挂靠在勇者后援会内部、吸收精英人士、扩展社交范围、类似国外骷髅会的大学秘密结社。

    但是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

    游戏系统新出了无数的游戏世界，彻底地改变着社会的风貌，而商银河本人也在无数的历练中，改变了自己的思想。

    作为唐诗小组的创建者，商银河后来直接加入了华国超凡事务局，甚至真身在九曲视频中出镜，在世界上都有了巨大的知名度，完全不再缺乏国家组织的情报，而与他往来的，更是华国最精英的一部分人，不再缺乏什么社交范围。

    也因此，他对于唐诗小组的兴趣渐渐淡了下来。

    与之相反，卢婷琳早期对于唐诗小组并没有太大兴趣，她需要忙着处理勇者后援会的事宜，简直忙得不可开交，无数杂务堆积在她的身上，让她根本无心关注唐诗小组；

    但等到她完美地成为了“大猪蹄子”，摆脱了勇者后援会的社长职位、也摆脱了各种繁杂的事务后，她反而对学校内精英人士聚集的唐诗小组感兴趣起来。

    更单纯、更无害、没有直接的利益往来关系，这种模式让待在勇者后援会高层、曾经见惯了人情往来的卢婷琳更舒服；而内部人士都是精英、进入有高门槛这种秘密结社的模式，也让她的

    还别说，在唐诗小组里分享的内部消息，有的时候比华国超凡事务局还灵通。比如她上次和商银河说过的什么北约华约的异动等等，都是从唐诗小组里获知的。

    锦花裀上舞娉婷：世界变得好快，真的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轻舟已过万重山：同感，我也感觉和做梦一样╮(╯▽╰)╭

    且放白鹿青崖间：谁不是呢？

    疑似银河落九天：那这个梦好像有点漫长啊！

    卢婷琳忍不住一愣。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倪轻舟和商银河都在联络组里，还回复得那么及时？

    倪轻舟学长，就是矿石固化进化因子现象的发明者，也是曾经在《造物之主》联合国授勋仪式中正式出场过的知名人士。

    在那次轰动全世界的发明之后，他和他的导师蒲子旭合作，一直待在国际上的联合科研组中进行进一步的研究，听说也出了很多成果。后来联合国组织起了“全球进化时代工程”，倪轻舟学长就和导师分开，待在了不同的科研组中，分别参与研究。

    卢婷琳对科研界不太了解，但她也知道倪轻舟学长最近是科研界的风云人物，被视为科研界新生代中的中坚力量。

    她还知道倪轻舟学长似乎欠了商银河一个很大的人群，而且他们两个人一直都有私下接触。

    锦花裀上舞娉婷（卢婷琳）：你们怎么都在线？

    疑似银河落九天（商银河）：刚刚开完会[工作好忙不想工作.jpg]

    且放白鹿青崖间（许白鹿）：刚刚上完课[上课好累不想上课.jpg]

    轻舟已过万重山（倪轻舟）：我最近回国，马上到大西北雍凉市去，之后也会来魔都，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和大家见见面[科研好坑偶尔偷个懒.jpg]

    疑似银河落九天：要回国了？欢迎！我正好在大西北，到时候见面啊！

    且放白鹿青崖间：你要和别人见面，还需要和谁约不成？难道不是刷的一下，直接到人家面前的吗？

    疑似银河落九天：嘿嘿，过奖过奖

    轻舟已过万重山：[谜语连环]副本的效果，在国际科研界里已经传开了，大家都在计划去试试，磨刀不误砍柴工，要是能激发什么精神系的能力，一定会更好地辅助研究。

    轻舟已过万重山：所以我也赶大潮，赶紧回国了，挑战一下副本，哈哈~

    且放白鹿青崖间：我听说，科研界最近动静很大啊

    轻舟已过万重山：是啊，动静大得吓死人，第一批从[谜语连环]里跑出来的人，那可真叫做鸟枪换炮、厉害得要命

    轻舟已过万重山：大家都羡慕得不得了，谁不想有那么便捷的辅助能力啊？

    轻舟已过万重山：所以我已经在回国的路上了。国家组织的接送，安全速度都有保障

    锦花裀上舞娉婷：正好，我也要去大西北，到时候见咯！

    轻舟已过万重山：到时候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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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当卢婷琳跟着同样接到调令返回的超凡者们回到雍凉市的时候，刚好遇到了正拿着文件的商银河。

    “银河！”卢婷琳高兴地叫起来，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这个朋友了。

    “好巧，”商银河一见到她就笑起来，他们一起走到无人的角落里开始交流，商银河还顺手把手上的文件递给卢婷琳，“来，看看，雍凉超凡学院的教师招聘，你有兴趣不？”

    “行，”卢婷琳接下了这份文件，仔细看起来，“我看看。”

    这份文件是一份招聘启事，要求不高、待遇很好，最大的门槛在于教师的超凡者身份，不过文件里也说了，哪怕没有超凡者的身份，愿意接受超凡者教师的培训，也可以应聘。

    “提前给你透露下，”商银河笑眯眯地说，“这一批从战场上调回来的超凡者，尤其是第一批超凡线上考试的通过者，大批都会被调作雍凉超凡学院的临时教师。”

    “还有我们超凡事务局内部的人，”商银河摊摊手，“有好多也会被拉壮丁——没办法，现在根本没有什么超凡者老师，全是临时上马，抓紧培育一下就可以做教师了。”

    “也是时间太紧了吧，”卢婷琳忍不住吐槽了一下，她也是知道网上闹得火热的那份华国《超凡者管理条例》的，“跟有鞭子在后头催似的，不要命了，什么政策是半个月就出台，半个月就要试运行的？”

    “世界变得太快，”商银河说，“不赶紧跟上去，落伍了怎么办？”

    “说到这儿，”卢婷琳拿着手中那份《管理条例》衍生招聘文件，忍不住压低了声音，“你对《超凡者管理条例》怎么看？”

    商银河神色不变，内心却微微一动：“什么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