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和金锁在和亲王府呆了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应该是她们上京以来最轻松的时光,不用操心衣食住行,也不用算计包里的盘缠还有多少,她们每天在王府里就是绣绣花,念念经,在陪福晋聊聊天,顺便等和亲王派去济南的人查证回来,日子过得好不潇洒。
她们是潇洒了,可有的人却不满意了。
直播间内。
喵喵喵:好无聊啊,古代的生活简直太无聊了,天天绣花念经,我都已经在数她们绣了几种花样了……
不减十斤不换头像:无聊的话可以先不看直播呀!
喵喵喵:不看的话怕错过精彩的剧情,看的话却天天绣花,笑哭.jpg。
爷是真男人:赞同楼上,现在处在挂机的阶段,毕竟我可不想看绣花。
我是学霸:也不知道主播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这个直播间,不然的话,咱们还可以反应反应,为了人气主播肯定也不敢天天直播绣花啊!
萌哒哒的女汉子:就是!主播什么时候才能达到直播间开启的条件,就算给咱们讲讲在水浒里的故事也好啊!她不是潘金莲吗?
心理学专家:那估计有的等了。
不说直播间里已经等的不耐烦的观众,就说另外关注紫薇主仆的两个人,他们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自从在客栈监视紫薇她们的人被抓走了之后,福尔泰就知道事情不好了,紫薇她们居然攀上了和亲王,这在原著中是压根就没有发生过的事情。现在他已经不再确信能把所有的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且怕和亲王从被抓走的人那顺藤摸瓜找上自己,他把自己手下的动作都放停了,现在整个人就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在失去了原著这个金手指后,他还有什么优势,难道还要像上辈子般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吗?抑或是重复原著福尔泰的命运,去西藏和亲?不!他不要!看来还是要想想办法才行。
大杂院里,小燕子这边的情况也不算好。毕竟之前她只是个街头的女混混,跟本就没有什么财产,仅有的一点存款也在奖励小虎子他们用完了,所以她只好又重操旧业,上街头想办法赚点钱花。可不管怎么说,上辈子过了那么久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心里的落差感就别提了。
更不要说紫薇她们的事情与她预想中的出了偏差。她本来打算搅黄了梁大人家的喜宴,再寻个好机会接近紫薇,这辈子以一个好的形象出现,她相信以为一定会对自己心生好感,然后就像上辈子那样,替紫薇认父。不过这次她不打算把父亲还给紫薇了,就让自己以皇阿玛最宠爱的格格身份向上辈子对不起她的人复仇,顺便把金锁带到身边,她相信,有她护着,没有人敢欺负金锁。至于没认成父的紫薇还会不会遇到福尔康,她就不会再管了。就像上辈子紫薇说的,她们之间互不相欠了。
计划的挺好,可没想到这辈子她愣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去接进紫薇她们,而金锁也仅仅那天在酒楼里见了一面,之后她们就离开了客栈。小燕子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毕竟小虎子他们只说紫薇她们被一群人带走了,是谁他们也不敢去问,可现在没有了紫薇,她到底该怎么进去皇宫?又该怎么向上辈子的仇人复仇?难道要去找箫剑吗?小燕子摇了摇头,不,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能去找箫剑,光是怎么知道箫剑的存在解释起来就很麻烦,更别提其他的事情了,还是要想想其他的办法。
小燕子和福尔康暗暗着急,却丝毫影响不了和亲王府里的人。
“金锁,你的女红做的真好,这蝴蝶,就像是落上去的一样。”吴扎库氏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潘金莲刚刚为她做好的衣裳,情不自禁地夸赞道。
“福晋谬赞了,金锁也只能靠这点手艺过活,哪像福晋,那才真真是气自华的人呢!”
“什么气自华?”吴扎库氏纳闷。“不是说人的气质自来就华贵无比,让人忍不住顶礼膜拜吗?”金锁佯装纳闷。
一旁的吴扎库氏和紫薇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傻丫头,那是腹有诗书气自华,是比喻一个人的内秀的!”紫薇实在忍不住,笑着调侃道。
潘金莲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了,可敢叫你们知道金锁其实也是腹有诗书的吗?那不是在紫薇面前暴露了吗?还不如老老实实地装作什么都不懂,也能让你们笑一下,想到这里,潘金莲还是会忍不住为以前的金锁心酸,这日子过的,真是太不容易了!
吴扎库氏看着笑意盈盈的紫薇,内心也很不是滋味。若是自家馨儿能在自己身边长大,自己一定会把全天下的好东西都捧来给她,让她成为最幸福最漂亮的小格格,娇蛮点没关系,任性点也无所谓,只要馨儿幸福,她也就无所谓了。可在看看现在,虽然不知道金锁到底是不是自家馨儿,可看到她费尽心思讨好别人,小心翼翼地观察别人,自己的心里就是不得劲。这一定是从小就做惯了的,不然谁生下来就会这个?更别提她一手的好绣工了,这孩子,受苦了啊!也不知道自家爷到底查证的怎么样了,到现在也没有个信儿!
吴扎库氏心里正想着,前堂就过来了个丫头,“福晋,王爷说有要事和您相商,请您去前厅。”吴扎库氏知道,这是查证的事有结果了。
站起身,仔细地抚了抚自己的衣裳来掩饰自己的紧张,吴扎库氏这才搭着丫头的手臂向前厅走去。不知道是因为事情终于有了结果,还是因为太过于患得患失,近了近了,她反而不敢踏出那一步了。吴扎库氏甚至在想,不知道结果也挺好,反正金锁也挺合自己的眼缘,不如就认作干闺女当成亲闺女养吧。
她这头在胡思乱想,那边弘昼却着了急,“福晋,来了还不进来,等爷去请呢?”被自家爷这么一喊,吴扎库氏定了神。算了,反正都走到这里了,还差最后那一步吗?早死是一刀,晚死也是一刀,还不如早死早超生呢!
弘昼终于把自家福晋盼了来。“怎么这么慢?都能走三个来回了!”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吴扎库氏答非所问地说,“结果怎么样?”
弘昼揉揉鼻子,“爷这不是等你来一起看嘛!一个人看的话有点紧张。”“出息!”哪里是有点紧张,弘昼的手都在发抖了好不好?!
“那就一起看吧!”吴扎库氏施施然地走到椅子上坐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打开?”吴扎库氏心里暗暗恼恨,自家爷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没见到自己也紧张着呢吗?他作为一家之主难道不应该先打开看吗?
弘昼傻了眼,“福晋,你,你不打开啊?”他也很无奈好不好?自己就是害怕结果接受不了不敢打开,才把福晋叫来一起看的,谁想到福晋居然没有打开看的意思!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等了半天,没有一个人想做第一个打开资料的人。还是福伯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打开折子,“还是老奴念给王爷和福晋听吧!”弘昼和吴扎库氏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
“……被夏氏捡于府中,现岁十七……”金锁的资料很详细,记载的折子厚厚的一叠,“……甚劳,后随主家小姐来于京城……”福伯用了很长时间,才把这份资料读完。
三人一时静默无言,果然,金锁就是他们家的小格格!本应该是金枝玉叶千娇万宠着长大,可谁知却造化弄人,让她从小到大都吃了这么多苦,甚至于给一个汉家女子生养的私生子做丫鬟!
“我苦命的女儿呀……!”越想越心疼的吴扎库氏实在忍不住哭了起来,弘昼也偷偷地红了眼眶,至于福伯,他已经悄悄地用袖子擦拭眼泪了,小主子真是受苦了哟!
弘昼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甚至有些迁怒自家四哥,自己好端端的闺女,为了你从小就丢了也就不说了,居然还得为你的女人和私生女做牛做马,实在是太可气!
卷走茶方塌上的折子,弘昼大踏步地走了出去,“爷去皇宫,午膳不回来吃了。”弘昼急匆匆地走出门,甚至因为行走的速度太快而带起了一股风。
和自家阿玛走了个对面的永璧甚至都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见阿玛已经不见了,“额娘,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让阿玛这么急?”永璧惊讶地问自家额娘,却见额娘的眼圈也是红的。
阿玛和额娘这是吵架了?永璧暗搓搓地想,那自己应该怎么劝他俩呢?唉,真是头疼!要是弟弟在家的话就好了,他一定会有办法,自己实在是不适合劝人啊!
“怎么了?都被欺负到头上了,你阿玛能不急吗?!”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永璧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两人吵架就好。至于其他的事,他相信自家阿玛,一定会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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