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爸……"封镜脸垮了，嚎道，“这事儿说提前就提前啊？"
“上面的安排我有什么办法？我看你这周没什么其他要紧的行程，去一趟就去一趟。模特那边我已经通知到位了，六个模特，三个助理。"
“行吧，爸，我知道了。"封镜闷闷的。
“哦还有，你到了匈牙利别光顾着秀场的事，要给你妈妈带那什么，什么来着？等下我问问……"
封镜翻了个白眼，换了个手举电话:“我知道是什么，胶原蛋白/粉呗，她都跟我念叨了好多遍了，说种草了好久一直没空买，让我顺便帮她带，一下带20罐，回来后挨家挨户发。还说那边有个牌子的面膜也特别好，让我多带几盒送人。我这哪是出差啊，我是帮她代购来着。"
秦连在旁边安静地听着，小封总跟他爸讲话时带点地方音，语速很快，听起来很有意思，也很可爱。
“既然你知道我就不多问了，几个新模特你管好，别给秀场那边的负责人添乱子。秀场结束了替我请他们吃顿饭。"
“知道了爸。"封镜挂了电话。
从刚才开始封镜的脚丫子就一直被秦连拽在掌心里，又痒又热，却舍不得从他手里抽走，于是封镜躬起腿，凑到秦连身边，可怜兮兮道:“明天小封总要出差了。"
“嗯，听到了。"秦连似笑非笑，“跟好几个模特。"
“你还挺会挑重点，"封镜哼哼唧唧的，“我要去一个星期呢，你也不说会想我啥的。"
秦连笑了，道:“会想你的。等你回来，我去机场接你。"
“好吧。"封镜翻了个身子，仰躺着，头枕在秦连腿上，胳膊伸长了勾着秦连脖子索吻。
“你怎么这么闹腾。"秦连俯着头凑近了看他，一只手撑在封镜脖子旁边，封镜的碎发蹭着他的胳膊，痒痒的。
“我是挺闹腾的，这我承认。我也就二十来岁吧，还是个小鲜肉，元气少年，蹦蹦跳跳的年纪。不闹腾像话吗？"封镜笑得挺坏，一张口小虎牙在闪“怎么，我这样叔叔你吃不消？"
秦连的鼻子蹭了蹭他的，低声亲昵道:“宝贝儿，别喊叔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样撩人太犯规了吧，封镜脚扑腾着，像一条刚扔进锅里的咸鱼，捧住秦连的脸就吧唧一口亲上去。
“那我就喊你，大，宝，贝!"
秦连:“……"
老男人的唇带着淡淡的烟味，下巴上隐约的胡渣还有点硌人，可封镜一吻上去就跟上瘾了似的，估计现在满脑子都是二手烟。
亲累了，封镜搂着秦连在床上打滚，突然问:“你儿子多大了？"
秦连怕他滚着滚着从床上掉下去，伸胳膊护着，听了他的问话，回答道:“比你小十岁。"
“那也有十来岁了，还在上小学吧？"封镜道，“他怎么不跟你待一块儿？"
秦连把封镜捞着放在床中央，自己则倚在床头，拿手慢慢拨封镜的头发:“他是我爸带大的。我工作的原因，顾不上他。"
“我结婚早，跟你差不多大的时候就结婚了，现在想来那时候自己都不太成熟，哪有能力经营一个家。因为一些原因，和前妻关系破裂之后，经历过一段低谷期，到处跑任务，孩子就留给我爸了。"
秦连讲这些话的时候，语速很慢，很稳，让封镜能够静下心来认真地听。
“那孩子在桃园过得挺好的，这多少我也能放心一点。每年得空的时候会把他接来跟管霄池城他们一块儿住。他太闹腾了，池城说比狗还嫌。"
噗嗤，封镜笑了:“哪有这么说你儿子的啊!"
顿了顿，封镜又问:“这要是以后，我跟你在一起了，你儿子和我都闹腾，你是不是得疯？"
秦连勾了勾嘴角，道:“收拾一顿就好了。"
收拾？这他妈……什么一语双关。小封总捂着脸在床上打滚。
……
缠着秦连聊天，折腾了一宿，封镜终于有点困，抬手一看手表，都快一点了，想到明天还得飞匈牙利，这才从床上爬起来去收拾衣服洗澡。
衣柜里衣服满满当当的，可是没有秦连的码，封镜翻了几件，犹豫道:“要不你试试我的衣服？"
秦连没有拒绝，脱了上衣接过他递来的衣服就往头上套，那精壮的腰线和匀称的肌肉看得封镜眼珠都要掉下来了，小腹下面一团火窝着，越蹿越高，最后只能蹲在那儿直喘气。
这老妖精……平白无故就吃人。
“能穿。"秦连套上衣服后转了转胳膊，见封镜蹲在那儿，半天不动，上去摸他脑袋:“怎么？困了？"
封镜脸色潮红潮红的，又不肯抬头让秦连看，只能脸埋在胳膊里，露出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
秦连也是男人，知道他这情况是怎么了，无奈又想笑，只得道:“怪我。"
“你先去洗澡吧，让我……在这儿冷静一会儿。"封镜道。他穿的是低腰牛仔裤，现在可劲儿的难受，胀得发麻。
“嗯？怎么冷静？"秦连见他这幅样子又可怜又可爱的，也有点感觉，突然凑近了他，将他整个身子都抱起来。
“你是要趁火打劫还是干嘛啊？"封镜害羞得不行，这档子事儿他没什么经验，只觉得羞人。秦连的大手搂在他肚子上，两人紧紧贴着，封镜不知不觉就开始在意身后老男人的尺寸。
人比人……还是不要比了。
“一起洗个澡怎么样？"秦连凑封镜耳根说，“有问题一起解决。"
妈诶，封镜本来就燥，耳朵又敏感，听了老男人这话里有话的撩拨，现在腿基本上已经软掉了。
“我……我明天还要出差……"危险边缘试探的小封总有点怂了，这老男人的技术和尺寸他不敢轻易尝试，怕第二天下不来床。然而他是个不安分的人，怂的同时又有那么一丝期待，于是只能腆着脸加一句:“你悠着点……"
小封总欲拒还迎，软得如一滩水，秦连气息不由地有些粗重，沉着眉眼将他抱进浴室，让他坐在浴缸边缘，捧起他的脸吻他。
“提前祝你晚安，封镜。"秦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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