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触动了积极性的阿玉重新打点气精神,一门心思全身心的投入到捕快这个伟大的事业中,如此一来,即使以前没干过,这技术熟悉程度也节节攀升,到底是历经几世的老鬼,即使再笨,时间累积出来的经验也足够他触类旁通,更不用说他本身就聪慧了。
找人,寻访,探消息,这些事儿虽然琐碎了些,可阿玉好歹也是和丐帮结交了几世,几世不方便寻他们帮忙,可学着他们的法子总是可以的,时不时还能打打擦边球,用银子什么的寻一些小乞儿帮忙,如此一来,这效率能差?
再有一些偷盗之类的案子,那更是方便了,他别的不会,指纹脚印什么的还不懂?自制出来的银粉指纹凸显装置,着实为整个衙门提供了不少的方便,破案率那是节节攀升啊,一时间就是奖金都比往年多拿了三成。让周围跟着他一起走动的同僚们都忍不住拍着他的肩膀喊一声好。
更厉害的是,在打拐的事儿上,阿玉更是全力以赴的让所有人都差异,整理出了历年被拐孩子的各种相通之处,又寻出了几个案件频发的地区,重点搜索了几次,居然还真是让他找到了两个拐子窝点,不说抓了多少拐子,最要紧的是,救出了足足二十多个尚未被卖的孩子来,一时引来不少送匾的苦主,让开封府衙的所有人都十分的与有荣焉。
不过是短短的两个月,阿玉居然就做出了这么多的成绩,虽说看着有点打眼,可到底他干活儿从没有一个人冲出头,而是拉着其他亲近的一起,功劳自然也就人人有份,赏银多谁喜欢?能给大家带来实际的好处,即使打眼了些,自然大家也能接受了,毕竟什么都没有银子更实在对吧。所以一时他倒是也不用操心羡慕妒忌恨的问题。
此外,因为他打拐的事儿,那些丢孩子的苦主们上门感谢,送大人那自然是牌匾之类的,可其他人呢?实际出力的人呢?那自然是吃的,喝的,穿的,还有银子之类的,有了这么些外快,你说衙门里还有啥不满意?
你好我好大家好,阿玉在衙门那真是如鱼得水一样的顺当,为了这,连着张龙也忍不住十分的高兴,对着自己提拔阿玉,很有了一种伯乐的心态,忍不住也时时帮着说几句好话。
于是,一时间,整个开封府衙门好像瞬间都发现了秦玉的好处,这个说:秦玉这小子,那是相当的勤奋,而且还特有灵气,简直就是一点就通啊。那个说:阿玉人不错,努力肯干,学的也快。
还有人说:阿玉脑子好,跟着阿玉出去办事儿少有走冤枉路的。等等!甚至还有人撺掇阿玉继续忙乎的,就以为外快多!
下属能干,还积极主动的干活,对于这现象,最高兴的怕就是戴捕头了。他年级大了,往常干着捕头的伙计,对着这一帮子总想着偷懒的小子,那是相当的操心。总觉得和他们多计较,自己都能短寿几年。如今突然,都不用他在屁股头后盯着,这一个个的积极的脚底都能踩上风火轮,让他在大人面前都十分的有脸,你说他高兴不高兴?
于是啊,自然也忍不住在包大人面前夸奖,说秦玉是个难得的好苗子,聪明勤快,还有天分,培养好了,说不得开封府衙役里头也能出个神探来,乐的包大人忍不住也跟着召见了阿玉一把。
也就是这一次召见,包大人在阿玉心里的光辉吧唧。。。碎了,你当他看到了什么?竟然看到包大人在嚼糖炒栗子!!!天啊,包大人竟然喜欢糖炒栗子?这是。。。惊天一击有没有?这么个萌萌哒的习惯,怎么就没被写进书里?这让他们这样的迷弟。。。天啊!世界都不会转了。。。
等等,阿玉的脑子里灵光一闪,猛地想到了以前曾看过的一个细节,原本好像是说这宋仁宗性子宽和,这里头举证的一个范例就是,这时候的一些官员因为在殿上情绪激动,和皇帝大声争执,结果带着口臭的口水喷到皇帝的脸上,皇帝无奈只能让人上香栗,也就是糖炒栗子。由此引申开就是,这个没有漱口水,只能靠着青盐简单漱口的时代,就是高官名臣,也免不得口臭频繁,而这栗子就是遮掩口臭的常备品。难道,包大人也。。。
开一下脑洞,想想这糖炒栗子。。。口臭。。。嚼了咽下去。。。阿玉突然觉得自己的胃有点那个那个。。。赶紧低头,遮掩住自己震惊而诡异想吐的表情,阿玉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在这会儿也没人觉得他会说啥,找他来,人包大人是为了给他下属发甜枣的。
“阿玉,挺戴捕头说起,你近来做的很不错,特别是在抓拐子的事儿上,很是用心,不错,年轻人就该这样,扬善除恶,维护好一方百姓。以后也要继续努力,让百姓能安心生活,这是我们官吏的职责,你能明白这一点,并积极努力去做,也不枉张龙为你保举一场。”
即使是和一个小小的捕快说话,包大人也是很有风度的,双手已经停下了剥栗子这个十分有爱的动作,让阿玉的心也是那么微微的一动,感觉受到了尊重,于是忍不住摒弃了开始不想多说的初衷,人不住说到:
“哪敢得大人如此夸奖,不过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儿罢了,说来惭愧,属下原本也没多想,不懂这样那样的大道理,只是那些丢了孩子的家人,属下看着实在是。。。不忍心啊,只觉得自己身为开封府的捕快,若是不做点什么,实在是有些辜负了百姓的信任,玷污了大人的清名。而到了后来。。。看着册子上往年一年足足有二三百个孩子被拐,触目惊心的下属都有些不忍直视,这才。。。大人,丢了孩子的人家,有的母亲甚至哭瞎了双眼,而那些孩子。。。这被拐之后,下场也可以预见的凄惨,咱们。。。是不是该多用用心?哪怕是多找回一个,也好让一家团圆。。。哎呀,这。。。下属僭越了。”
阿玉感觉他不过是多为那些丢了孩子的家人争取了一下政治重视力度,可他没注意到,等他说完的时候,那包大人,以及公孙先生微微一亮的眼神,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公孙先生微笑着回到:
“确实如此,如此破家毁人之举,实在是可恶,所以大人决定,由展护卫领头,用阿玉你近来整理的资料,对着这开封进行一次大的清理,不说能不能救出多少孩子,哪怕是震慑一下那些拐子,让他们能有所顾忌,少做点孽,也是一场无量功德了,阿玉,你可愿意和展护卫一起?”
“愿意,愿意,怎么不愿意,让孩子回家,让百姓团圆,如此行善积德的好事儿下属求之不得,定会用心的。”
阿玉得了夸奖,得了新任务,高高兴兴的退了下去,为自己讲和展昭成为搭档乐呵,却不知道就在他走了之后,刚才还在吃糖炒栗子的包大人却皱着眉头和公孙先生说起了阿玉。
“上次展护卫和张龙他们说,这阿玉有个师傅,学了点字,学了些医药的本事,如今听他说话。。。只怕不是只学了点字这么简单,光看着言辞,就知道,腹内怕是自有春秋。”
这一点公孙先生也认同,只是作为文人,还是个不出仕,当幕僚的文人,看人的角度却又有些不一样,
“大人,这阿玉来历清白,办事儿也看着勤勉利索,与人交往也从未有什么不对,从这些来看,只怕并无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至于他这本事学识?。。。有点小秘密却也不是不能解释的,这世上高人隐士从来就不少,兴致来了,寻个记名弟子,也是常有的事儿,他不说,未必是他不想说,或许是不能说,就学生所知,有些性子好强的大儒,不说记名弟子了,就是内室弟子,在没有能出师的时候,也是不允许透露师承的。”
要是阿玉在这里,只怕会头顶黑线不知说什么好了,包大人有所怀疑,这听正常,能破这么多案子的人,十有八/九这疑心病都不会小,可这公孙先生。。。你这给阿玉带的帽子是不是大了点?隐士大儒的弟子?。。。嗯,难道说,公孙先生,其实你这是说自己?难道你想暗示,你其实也有不得了的师承?还是藏了什么小秘密不想人探寻?或者是显示一下你在文化圈的消息灵通?
嗯,这个倒是不好说了,这年头,学晋魏名士做派的人还真是不少,靠着刷名声,刷声望做官也颇多,这么一说。。。为官做宰的和隐士名人这两个圈子。。。好吧,这好像和阿玉不怎么搭嘎。反正在包大人这里,被公孙先生这么一说,倒是算是揭过这一茬了。
“也是,大相国寺的那几个老和尚,就不是什么凡人,他们有多少弟子,只怕世人是没几个知道的。”
“大人,您这是还记着上一次输棋的事儿?”
“多少年的手下败将,突然来个什么弟子,居然就让他翻盘了,不记着都不可能啊。哈哈哈,是本府小心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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