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唐梦只觉得自己在半空中飞驰。
“让她闭嘴。”明月辉只觉得好吵, 司马沅的后宫怎么这么聒噪。
她简直就不敢想象到时候几十个女人共处一室, 七嘴八舌、blabla到底会是哪样的盛况。
要是她是司马沅, 一定只想塞起耳朵玩消消乐, 才不会管这群女人。
司马沅毫不留情地按照明月辉地指示, 找准唐梦哑穴, 重重点了下去。
按道理说,司马沅这样简单粗暴地对待唐梦, 而且哑穴点着也蛮痛的, 是个女人也会感到羞辱难受的。
可是唐梦不一样……
明月辉耳边, 那绿色大草原一般的好感度滴滴滴地涨, 涨得她都快耳鸣了。
就在方才那一点, 唐梦的好感度正式突破了80。
要知道80是什么概念,是直通真爱结局的点数啊!
也就是说,要是现在司马沅把她明月辉直接从背上扔下去,和唐梦手牵着手去he都是有可能的。
明月辉也终于真心实意地相信了司马沅绝对没和唐梦上榻了,她毫不怀疑这好感度怎么加上去的了,因为唐梦的好感度实在是太太太太好加了。
【这人是受虐狂吧……】明月辉伏在司马沅背上觑了一眼旁边两颊通红、明眸如水的唐梦,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可她不知道, 唐梦如今的所思所想,只因那哑穴无比靠近胸口的位置,在窑|子的这几年,老鸨没少对她用药调|教, 导致她一些部位形状姣好又敏感异常。
比如这胸, 曾经窑里的姐姐们拉开来比过, 就唐梦的又挺又糯,穿上衣服看起来不甚大,其实手不盈握,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方才司马沅碰的那个位置,恰恰好是唐梦的敏感处,她顿时有了感觉,身体湿湿的,心里痒痒的,看向司马沅的目光都带着盈盈的水光。
【他心里定是有我的。】唐梦娇羞地想,【不然也不会当着他夫人的面调戏于我。】
这样想着,她决定给这位正室一点挑衅,于是眼波一横,正正对向了明月辉。
她才不怕,反正以后就算是做妾,也是做迷得恩公不要不要,整天栽到她房里出不来那种!
然而唐梦刚刚对上明月辉的目光,就发现明月辉正在看着她,而且看了好久好久,那种目光是奇怪的,唐梦从来没有见过的,不是排斥也不是喜爱,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情绪蕴含其中。
唐梦无从知晓,这样的目光看看只传达了四个字——
“妈、的、制、杖。”
……
“你待在这儿。”飞掠到一处偏僻陋巷,司马沅将唐梦放下,一把解了她的哑穴,“天亮之后若无人来接,你便自己出去。”
唐梦被解了哑穴,某处又是一湿,双腿不好意思地一夹,“嗯啊……”
司马沅本来想听她应答的,哪知听到一声娇吟。
司马沅:“唐女郎可是有事?”
唐梦:“梦的胸口好涨好疼……”
司马沅完全没听懂唐梦的暗示,夜太黑,时间又紧,他还真没法注意那一对胸的故事:“许是颠簸所致,唐女郎靠着墙歇一歇便好。”
明月辉连忙将脸埋在司马沅的肩膀上,她都快笑吐奶了,她都不知道说唐梦奇葩还是司马沅更奇葩了。
为什么在如此危及的时刻他们会有这种奇奇怪怪的对话……
“唐女郎好生照顾自己,沅与夫人还有要事。”言罢,一晃眼间,两人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唯余一轮明月,洒遍人间。
……
“嗯啊……”明月辉没想到,自己也会发出这么奇奇怪怪的声音。
也怪不得她,由于刚刚憋笑憋得太狠了,胸口的伤口裂开了,汩汩鲜血流了出来。
“你……你怎么了?”司马沅突然停下了脚步,担忧地问。
明月辉额头满是冷汗,“阿沅,有件事必须教给你做。”
司马沅停在了一处屋顶,轻手轻脚放下她,将她搁在自己怀里。
“胸口,快。“明月辉虚弱道,诏书以防水的油纸裹住,放在胸肋处。
现下她着实是保管不住了,必须交给司马沅了。
司马沅:“……”
“不好吧……”他支支吾吾地说。
“快,没时间了。”明月辉催促。
司马沅战战巍巍解开她的领口,一只手进了去,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伤口的位置,停在了一处。
明月辉:“阿沅,快点啊!”
司马沅一闭眼,轻轻握住那枚没有受伤的玉|乳,揉了一下。
明月辉:“……”
他在做什么???他为什么把手放在她胸口揉来揉去,还捏来捏去的???
她想要骂人了怎么办?
她快被这个脑回路跟她不同频的傻逼给气死了。
司马沅红着脸放在了几乎平得快凹下去的胸口,“媳妇儿的胸,好软,好大。”
“我教你拿胸口下面的诏书!!!”明月辉拼尽最后的力气,吼了出来。
你揉就算了,还要说这么不切实际的恭维之语,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家媳妇胸有多平的吗?
明月辉最最最最讨厌这种尬夸都不打草稿的人了。
“哦哦!”司马沅赶紧顺着胸脯摸了下去,果然在肋骨出摸到了一个平平的油纸包,可能是媳妇儿的胸太平了,这么大一个油纸包垫在那里,也没增加胸的厚度。
“打开看看。”明月辉欣慰地说道。
司马沅果真打开了,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卷明黄色的绢帛。
“读一读啊……”明月辉轻喃。
司马沅以自己学会的字,一个一个地读着:
【皇天上帝,后土神只,眷顾降命,属沅黎元。】
……
……
“你认字还蛮快的嘛……我都没有……好好教你……”明月辉进气少出气多了,听到司马沅念完了,有种自己养的马终于可以自己吃草了的欣慰感。
“你已经教了很多很多了……”司马沅的眼圈红红的,他还没有从诏书的震惊中走出来。
不对,从她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走不出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司马沅搂着她,头深深埋进她的肩头。
他如今失读症也好了大半,当然知道这诏书是什么意思……上面清清楚楚写了他的名字,就是让他当皇帝的意思。
司马沅无法想象,明月辉是怎么弄来这诏书的,她又是在其中花了好多的心思……
于是他将头深深埋了进去,心中难受又欢喜着,那小小的欢喜,如同凡尘里开出的微小花朵。
明月辉感觉,这下子画风终于对了,她终于可以好好生生装一次逼了。
“因为大人的职责,就是保护好小孩子啊……”明月辉甜甜地笑起来,学着自己看过的那种最装逼的漫画里,前辈对主角临终前的潇洒离别。
她感觉到他的眼泪濡湿了她的肩膀,本来以为他要说什么的,结果他只是闷闷地道:“我才不是小孩子,我要做你男人。”
明月辉笑出了声,“好吧……走吧,我的……男人……”
……
司马沅重新将明月辉背上了背,他怀里紧紧裹着那封得来不易的诏书,明月辉告诉他,这是谢如卿给他的,他这辈还不清债的人,又多了一个了。
这般想着,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从怀中取出封得好好的小面人。
弯过手递给明月辉,“你……你师父给你的。”
明月辉怔楞,那个小面人,是大尾巴的玉面狐狸。
本来在很多年前,都裂开了,尾巴也掉了。
后来她恢复了心智,又一点一点黏上了,好好保存在小盒子里。
没想到……平楚老人又给她带上了,一路上司马沅又保存得这么好。
她手指捻过木棍,稳稳接住,“谢谢。”
马上要到城门了,司马沅看了一眼那猎猎旌旗,突然问了一句,想了很久也没敢开口的话。
此番若是回不去了,他带着这个回答长眠也是人生一大幸事了。
“你……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司马沅的声音,就像春日的海棠轻绽那般,磁性而动听。
司马沅隐隐约约地觉得,明月辉可能是不记得那段教授他的经历了,她身上发生了很多很多当时还幼小的他无法理解又无法触及的事情。
而如今,他长大了,有一些事他必须要知晓。
明月辉费力揪了揪玉面狐狸的大尾巴,她在想要不要告诉他呢,此役很大几率是活不下去了,可是就这样告诉自己身下的少年,她又觉得很不甘心呢。
其实明月辉也不清楚,司马沅到底问的是她这个人灵魂的名字,还是身体的名字。
于是她指了指头顶的那轮明月,“记好了,我的名字。”
司马沅抬起头来,发现明月的辉光洒满了京口的每一个地方。
他感慨地接口道,“是辉光吗?”
明月辉的心头动了动,从来她指着那轮明月,别人都会误以为,她的名字真的叫做明月。
其实,她指的是,那一轮孤寂又溢满江水的辉光。
“辉,对吗?”司马沅紧接着问,语气里充满了期待。
明月辉:“……”
司马沅:“对么对么?”
明月辉横了眉毛:“可不能泄露出去,以后只能叫做芳尘。”
司马沅清绝眉眼舒展开来,“是,遵命,媳妇儿……”
好的呀,我的,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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