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沅从侧门潜进了秦云庵, 装得鬼模鬼样的。
“其实你可以直接走正门。”明月辉吐槽, “反正该发现你的,早就发现了。”
明月辉踱了些功力给他, 这些功力在他体内以快于常人五六百的速度不断循环、充盈,须臾之间,酝酿出数倍、乃至数十倍的力量。
令他逐渐耳聪明目,观察出了他方才完全没有发现的另一番世界。
原来秦云庵门口的守卫真的只是摆设而已, 真正值得注意的, 应该是潜伏在这庵中,钱沃安插进的上百名高手。
这些人才是钱沃真正可怕而缜密的所在。
当司马沅与明月辉踏入秦云庵一里范围之内,这些人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所以明月辉才说, 无论走正门还是侧门都是一样,反正都已经被发现了。
司马沅感受到了一种叫【气】的东西,但凡一个活物, 它总会或多或少地流露出【气】, 自从明月辉把功力踱给他过后,他敏锐地感受到了秦云庵里很多人的气。
顺着【气】的方向,司马沅背着明月辉顺利找到了秦云庵的正殿,那里几波人正在对峙着。
司马沅很快眼尖地找到了陈, 这个高大男人好像受了伤, 靠在正殿的大柱子旁。
他的身边,一个属下正挟持着一个女人。
女人头戴尼姑帽, 身作淡雅的僧服, 此时此刻, 清丽的眼皮耷拉着,看不清神色,却不似特别惧怕。
这应是钱沃的那个爱妾了,传说中与钱沃有着传奇过去,不为滔天权势与钱沃深情所动,一心修佛为他行善积德、减轻罪孽的女人。
中间是一个身穿铠甲的男人,他身后亦站了一小队兵,伏在司马沅背上的明月辉敏锐地猜出,这应该是原本的守城大将了。
听闻京口城中原本三足鼎立,两者为督军,一者为守城大将。两个督军做了谢如卿的内应,目前看来已经为钱沃所杀,而这个守城大将应该是钱沃的人,留在此处为钱沃周旋。
而另一边则是平楚老人、钱沃与唐梦三人。钱沃被平楚老人制住,唐梦则在他俩身旁,像只可怜的小狗狗一般,巴巴地提着一盏灯。
唐梦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大的场面,吓得面有屎色,两只耳朵乖巧地竖起来。
明月辉远远看过去,这小姑娘是如此的不入,像一只勿入了豺狼窝的小柴犬,小鹿眼水灵灵的。
不知为何,这般紧张的情况下,明月辉居然又想起了唐梦那飙升的好感度,到底是怎样的因由,才能让一个人对另一个的好感度在短短两日之内,飙升了真正60点。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明月辉凑到司马沅耳边——
“你和唐梦躺过一张床了吧?”她单刀直入地问。
她对司马沅说话也没避讳过,此时小小声的,在他耳边呢喃。
这声音只有司马沅听得到,小小的、软软的、湿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耳垂上。
“嗯?”他被那阵气息扰乱了神思,压根没听清她到底在讲什么。
只觉得心脏跳动的声音大极了,胸腔好像很脆弱,时时刻刻,那颗心快要蹦出来了。
他的声音磁性十足,好听极了,尾音微微上翘。
“我问你,你是不是和唐梦在床上……发生过什么?”明月辉又想了一遍,附在他耳边,用了更委婉的语气。
司马沅想了想,点了点头:“对呀。”
明月辉差点没从他背上跌下来,她一开始就觉得,除了两性关系,再也没有比这更涨好感的了。
可真正听到司马沅毫不避讳的承认的时候,还是不由地吓了一跳。
到底是什么导致一个根正苗红的好孩子走向原本游戏里随时随地可以开展业务的种马老路的啊!
她记得他离开之前,还是个纯洁向上的主角儿子啊!
“她教会了我很多。”一想起唐梦教给他的那些东西,司马沅的嘴角就忍不住洋溢起了笑容。
明月辉:“……”
这句意犹未尽的【很多……】与司马沅嘴角的蜜汁微笑,让明月辉的思绪又飘远了。
原游戏里唐梦作为从小长于青楼的花魁,是后宫里姿势和花样的集大成者。
虽是身份不高,与司马沅的感情也没有其他几个重要妃子这么深厚,但一直荣宠不断。
追根溯源,还是唐梦那一手绝活,每次与唐梦欢好,司马沅都能解锁到很多新的技能。
每次从唐梦的宫室出来,眼前这位总是异常的神清气爽,别人都是睡一夜扣10点体力,只有唐梦,可以让他每晚涨15点体力值。
鬼知道策划为什么会有这种设定,可能也是跟她一样的恶趣味吧。
这个“教会了很多”明月辉心知肚明教会的到底是什么,反正不是眼保健操。
“咱们回去就试试吧。”司马沅的声音五分幽深,五分骐骥。
“试试什么?”明月辉心中一个打凸。她明知道司马沅可能说出【吸】这种不知廉耻的词汇,可是心中被勾起的好奇心还是让她不由地问道。
“昨晚凤羽队长陈和韵红姐就在我们旁边,唐梦都告诉我了……她说啊……”司马沅缓缓道。
卧槽,他们这么会玩,是两对同时做,相互观摩吗?
明月辉自忖也是经验丰富的老手,没想到和这种专业型选手比,还是落了下乘。
明月辉:“说什么?”
明明人都快死了,可这该死的好奇心怎么也没法死,她还是被司马沅的话语给吸引了。
”从后面进去,女孩子会很敏感很有感觉……”他的语气轻轻的,脑袋侧了过来,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鼻尖。
明月辉的脸蒸地就红了,她才反应过来,他们为什么要在这么剑拔弩张的时候,讨论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而且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耻,连玩家粑粑都撩。
“你脸怎么红了?”司马沅嘴角扯了一个笑,看起来有点痞痞的。
明月辉怀疑自己看错了,他明明不到一个月之前,还是个撩一句就会脸红的童子鸡啊。
到底唐梦打开了他什么奇怪的阀门啊啊啊啊……
“你……你让唐梦也这么有感觉?”明月辉问道。
司马沅:“……”
他突然反应过来,明月辉可能又又又又误会他了。
“怎么可能?!”司马沅眉毛压得很低,一瞬间语气变得又是生气又是委屈的样子,“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明月辉一时无语,如果不是睡了……那怎又可能一夜间好感度涨辣么多呢?
她忽然想到了裴浅,可能也有意外……可是裴浅那个意外只涨了20点好感度,要什么样的意外,才能涨60啊!!!
“你不信我?”司马沅见了明月辉那敛眉的神情,心中的委屈更甚了,为什么她总是不愿意相信他,裴浅嫂子那次是,这次也是。
“我……”明月辉正想说。
“那咱们回去后便试试看,你随意试,这根东西这辈子就你能用!”司马沅赌气地鼻子一哼。
“别……别呀……”明月辉真是后悔她的好奇心了,她也就问问而已嘛,又没生气。
他要是这根东西不给大众多分享,她可怎么完成任务回家啊。
“第……第一次可能会痛,到时候你……你咬我就是了……”司马沅以为她是怕痛,才这般声音颤抖地说不的。
以前他以为两个人一个被窝就会怀孕生孩子,所以一直两床被,两个人也没有过肌肤之亲。
曾经以为没有机会了,曾经以为就要和她阴阳分隔了,他可以为了她心甘情愿地放手,他长眠地下,而她另嫁他人。
可如今……如今他被唐梦灌输了这些知识,她又千里迢迢不顾生死来找了他,他怎么可能还会把她让给其他人?
他这辈子,再也再也再也不会放手了。
他想尽快和她圆房,做真正的夫妻,生一大堆孩子,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平凡生活。
“不和你说了!”明月辉本想问他和唐梦的事,可他老是扯到她,她信了还不好么……她信司马沅真的只是一晚上跟唐梦讨了教学,然后迫不及待想用到她身上。
可她真的不想引火烧身啊,她适合当他的管家,他的夫子,甚至他的家人,可她不想当他的女人。
因为啊……
人一旦涉及了情爱,最基本的清醒就没有了,她害怕去迎接一段感情,也害怕过上患得患失、担惊受怕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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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平楚老人知道这句话,他一定会骂出来。
此时他一手制住钱沃,一手扶着额头。
不要以为每个人的武艺都跟唐梦一样趋近于零好伐,这里四处潜伏的高手多达百人。
每个人耳聪目明,就算不是顺风耳,这样的悄悄话也听得八九不离十了。
这相当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播闺房乐趣了,相信能听到的每个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他这个傻徒弟哟,早知道下山之前就应该给她说一说人世险恶,这些人听就算了,还不出声打断,真真坏到了骨子里。
“你徒弟真厉害……”明明自己女人还被威胁着,钱沃都忍不住回过头来,跟平楚老人嘀咕了一句。
“连睡都没睡过,就把一个男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一般人还真做不到。”钱沃想着,自己当年可是被莲云主动睡的呢。
平楚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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