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学校开始上课。上完黑魔法防御术,楚汐简单与卢平教授聊了几句,便匆匆赶往下一节课。
吃中饭时,潘西哆嗦了好一会才拾起刀叉切肉排。
“你怎么了?”楚汐不免担忧地询问。
“这么冷的天气!”潘西抱怨道,“谁愿意在这么寒冷的气候中在操场呆整整两个小时呢?幸好今天海格不让我们继续喂那个烦人的弗洛伯毛虫了。他今天升起了一堆大火,里面有很多火蜥蜴。他还让我们收集枯枝败叶来保持火势。”
文森特挑眉道:“他不再教你们弗洛伯毛虫了?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呢。”
“他今天教得还不错。”潘西承认道,“我希望他以后的课也有今天的水平。我是真的不想再接触那些恶心的弗洛伯毛虫了!上学前结束之前,它们还把高尔、克拉布的手咬伤了。”
“那真是遗憾呐。”文森特似有惋惜,“不过,这次马尔福就不能说什么上诉了吧?弗洛伯毛虫算是最简单最安全的神奇生物了。”
潘西冷笑道:“巴克比克的事还没过去呢!等着吧,马尔福家族是不会轻易放过那个鹰头马身有翼兽的!邓布利多用他的名誉为海格做担保,可不能为一头会咬人的怪物做担保!”
“邓布利多校长不会继续这么做了。”楚汐淡淡地说,“如果他再这么做,对于提供给霍格沃茨的赞助,校董会应该会撤资大部分。其实,他让海格继续任教,已经惹起很多人的不满。只是碍于他的崇高名声,校董会才没多说什么。”
“爸爸妈妈说,邓布利多真是老糊涂了。毕竟海格还没正规地从学校毕业呢!”潘西昂起头,骄傲道,“让一个没毕业的人教高年级学生,我可受不了。如果我读六年级时还是海格当教授,我绝对会放弃这门课程!”
“正好相反,我会继续选海格的课。他今天的课就上得很好,不是吗?我相信海格以后会有更大的进步。”一道不太令人愉快的声音自二人背后响起。
潘西捏紧刀子,咬牙道:“你们最好祈祷海格不会再放出什么有趣的小东西。否则,帕金森家族也不得不跟海格打一场官司了!”
赫敏不满地说:“难道你们就只会用家族力量以势欺人吗?”
“为什么不呢?”潘西傲然道。
“那根本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对方一副正义凛然的口气。
“自己的力量?”潘西嗤地笑出声,“我们斯莱特林人可不会像你们格兰芬多人横冲直撞地单干!”
“我也以势欺人过。”楚汐悠悠道。
赫敏惊讶极了:“你——你怎么会是这种人?”
楚汐一言不发,为自己倒了一大杯茉莉花茶。
文森特说:“难道让摄魂怪继续守护学校,偶尔‘不小心’溜进学校随意吸走楚汐的灵魂吗?”
“那——那种做法根本算不上以势欺人……魔法部是让摄魂怪守卫学校的出入口…摄魂怪本就不该进学校……”
文森特反问:“毕竟楚汐确定动用过罗兰家族的力量,不是吗?而且,魔法部也无法有效控制摄魂怪。那些家伙只顾自己能不能吃饱,能不能在空气中吸走快乐。要是某一天它们又饿了……结果是什么,可以想象呢。”
赫敏没继续理睬文森特·史密斯,把目光放在正在吃饭的楚汐身上。
潘西注意到楚汐的脖子上正戴着她送给楚汐的圣诞礼物——带有宝蓝色水滴形镶钻吊坠的项链,笑道:“我送你的项链很配你的眼睛呢。”
文森特附和道:“确实很配。”
楚汐吃完一小块牛排,才说道:“我很喜欢你的礼物。”
“难道我送你的项链不够好吗?楚汐?”赫敏满是不甘心的语气。
楚汐没直接回复:“这里是斯莱特林长桌。格兰芬多的万事通小姐。”
潘西问:“她送你什么了?”
“带有蛇形挂坠的蛋白石项链。”
文森特与潘西听完,都不由自主地大声笑起来,吸引了周边人的很多目光。连主宾席上的麦格教授都注意到了。楚汐对着麦格教授轻轻摇头,兼用眼神交流,无声而默契地传达消息。麦格教授这才收回视线,低头继续吃饭。
赫敏发现不对劲,问道:“难道我送错了?”
楚汐面色不改:“你送的很好。蛇是对斯莱特林人的赞美。另外,多谢你送给七月的小礼物。”
“对,赞美,是赞美。”潘西边笑边说。
赫敏慌不择言:“我绝不是那种意思。我没说你是一条蛇……噢,不……我的意思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图徽是一条蛇。所以我才会送你那条项链。我没有其他意思——”
“我理解。我的守护神应该是一条蛇,不是吗?”楚汐幽幽叹道,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直视赫敏。“所以,格兰芬多的万事通小姐,你今天来斯莱特林长桌是想干嘛呢?这里不是格兰芬多人该来的地方。”
“我——我想——”赫敏望着那双清透明眸,一时忘言。
“你应该注意到——”楚汐稍微抬起下巴,眼里清光灼灼,微有凌然迫人的气势。“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如果要成为好友,我实在不知道是谁先该放弃自己的立场与原则,无条件地包容对方。反正,你是不可能会主动退步的。至于我?——呵……”楚汐半是嘲讽半是悲伤地勾起唇角,垂下眼眸,然后翩然离开。
开学一星期后,拉文克劳跟斯莱特林比赛了一场。斯莱特林赢了,赢得很险。虽然秋最后拿到了金色飞贼,但是斯莱特林之前赢了太多分数,总分上还是胜过拉文克劳。秋事后无奈地对楚汐说:“我也不想在那种对拉文克劳不利的情况下拿到金色飞贼,但是如果再那么下去,斯莱特林与拉文克劳的分数差距会逐渐扩大。他们全是光轮2001。拉文克劳还有很多人在用横扫或者彗星。而且,你清楚斯莱特林的比赛作风。”
卢娜并不在乎比分差距。对她来说,仔细计算分数是件烦人的不愉快的事。但是,对于这次拉文克劳输了一场比赛,卢娜还是感到不太高兴。金妮反而很开心的样子:“格兰芬多的机会又大了很多呢!如果下次格兰芬多比分超过拉文克劳,就可以排第二名了!现在伍德把球队训练的次数增加到了每星期五次。”
“五次?”秋望向金妮,“那么卢平教授对波特先生的单独授课呢?”
“有一个晚上是卢平教授教哈利守护神咒。哈利说,他学得还不错,卢平教授说他至少能抵挡摄魂怪一段时间。”
楚汐问:“那不是意味着哈利只有一个晚上做作业吗?”
“真是大忙人啊。”秋摇头说,“看来拉文克劳队也要加强训练了。戴维斯是不会放弃的。我很期待下次与格兰芬多的比赛。双方的扫帚差不多,全看队员实力,比赛很公平。”
“可是哈利现在还没拿到火弩(和谐)箭呢。”金妮颇有意味地盯着楚汐。
楚汐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问道:“你们的比赛不是在下个月吗?”
金妮隐有期待地问:“你有没有对麦格教授说过?”
“上次麦格教授对我说,半数普通的常见恶咒,比如探测咒、追踪咒,已经检测完了。等做完那些普通的反恶咒检测后,弗立维教授下一步准备检查一些少见的比较厉害的恶咒与黑魔法。”
金妮闻言,不由嘟囔:“真谨慎……下个月很快就到了啊……”
楚汐无奈地摇头:“好吧,我吃完这顿饭就去问。不过,这事短期内你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我可以明确的一点是,麦格教授会尽力在格兰芬多的下一次比赛前,把扫帚归还给哈利。如果你们格兰芬多真的想要赢了比赛,这段时间还是多多训练吧。不要总是想着火弩(和谐)箭了,我听说哈利现在每次上完变形术都要向麦格教授询问有关火弩(和谐)箭的消息。这种做法只会让麦格教授感到不耐烦,什么都没用。”这次,楚汐是在拉文克劳长桌与卢娜一起吃饭,金妮也在旁边。
“是啊。”金妮点头,“罗恩有一次在公共休息室故意装作麦格教授的说话口气,说麦格教授每次都是这么说的——”金妮的神色立刻变严肃,开始学着麦格教授严厉的语调说,“不行,波特,你现在还不能拿回去……”
金妮惟妙惟肖地模仿麦格教授的说话口吻才说到一半,楚汐、卢娜、秋都已经笑出声来。
“你学得还挺像的啊…”卢娜点评。
“咳——”金妮神色恢复自然,“我有次在家里学麦格教授说话,把正想着搞怪的乔治和弗雷德吓了好一大跳呢。”
“哈哈哈——”楚汐的笑声不由变大几分,身体瘫倒在一边的卢娜身上。
秋笑着问:“楚汐,你会吗?”
“你也说一句试试。”金妮怂恿楚汐。
收住笑声后,楚汐摆正身体,清咳了下,脑中回想着有关麦格教授的记忆片段,假装自己遇到了某件重要的事,开口说道:“洛夫古德小姐,张小姐,韦斯莱小姐。因为你们的违规行为,拉文克劳扣二十分,格兰芬多扣十分。”
“真像啊。如果只听声音,就是麦格教授在说话呢。”秋不住点头。
金妮也赞同道:“你模仿得比我好多了。尤其是那种麦格教授独有的严厉气势与凛然气度。这个我是无法做到的。”
卢娜想说什么却暂时没出声。
“学得很不错。我都差点以为是我自己在说话了。”一道众人十分熟悉的严厉口吻的声音在几人背后自远而近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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