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小块蓝莓饼干,楚汐就没什么胃口了,多次拒绝了潘西的后续热情。
等着大家差不多吃饱喝足了,潘西首先向德拉科提问:“嗯——德拉科,你是不是这学年要进入魁地奇队?你上学期提了很多次了。”
德拉科明显抑制不住他的得意笑容,嘴角扬起弧度很大:“是的,我爸爸说他会给我买光轮2001。而且,他说他会赞助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全员每人一把光轮2001。这可比波特的光轮2000好多了!我相信这次斯莱特林会赢取魁地奇杯!现在,最顶级的世界级魁地奇队也只是全员光轮2001!有的人还没机会装配呢!”
楚汐开始打趣对方:“说不定有人会说你靠金钱砸入魁地奇队呢?”
“你是说那个泥巴种?格兰杰小姐?”德拉科不屑地说。
“德拉科,我建议你不要再轻易说出泥巴种这个词了。如果你敢在斯内普教授面前说出这个词,后果不可想象。”楚汐略带警告地提醒道。
德拉科马上紧抿嘴唇,面色略有阴沉。“我知道,教父一直不喜欢这个词。我从来都不敢在教父面前说这个,不知道教父为什么会这样……”
楚汐提问:“其实,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斯内普教授会是你的教父。听说马尔福家族很看重血统。嗯,斯内普教授好像不是纯血巫师吧?”
德拉科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瞧了楚汐一眼,说话语调刻意拉长:“你竟然不知道——?”
楚汐疑惑地看向对方。潘西马上打趣:“楚汐,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没想到你的消息竟然这么封闭?”
“啊,潘西,能说一下吗?”楚汐问。
“你真的不知道吗?当初,斯内普教授真的差点成为你的教父哦——”潘西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看楚汐没像常人一样焦急地追问、面色反而极为平淡。她无奈地撇了下嘴角,继续说下去,“时先生的东方理论当时在魔药界引起一场理念风暴,毁誉参半。斯内普教授是一名魔药大师,与时先生有很深的学术交往关系。”
“嗯——楚汐,我相信你也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虽然马尔福家族一向追求纯血,还常常把纯血视作荣耀,但是他们之所以追求纯血也是为了追求更强大的力量与权益。纯血某种意义上可以意味着更强大的魔法能力。楚汐你就是一名出色的纯血巫师呢!斯内普教授的魔药实力很强,黑魔法也很厉害,在战争中发挥着不可忽略的作用,帮了那个人不少忙。德拉科出生时,那个人还是势如中天的日子——”说到这儿,潘西故弄玄虚,“后来,你应该明白了。”
楚汐缓缓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当初斯内普教授能如此快速理解中医的概念,原来他早就接触过了啊。听起来,我父亲和斯内普教授的私交还不错?难怪斯内普教授当时会这么快松口帮助我……”
潘西不住摇头叹道:“是的。时先生是个很复杂的人物,黑白魔法都有涉及,名声褒贬不一。大家都以为他会支持——至少保持中立的态度,没想到你的母亲竟有如此背景……这也是大家都没想到的。”
楚汐挑眉道:“看来潘西你们这个暑假也不是白白闲着没事干嘛,连这都查出来了?”
潘西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和麦格教授的真实关系,我和德拉科整整猜了一年!学校里关于你的八卦太多了,我们查到最后发现大多是无稽之谈。要不是达芙妮的妹妹阿斯托利娅的提醒,我都想不到会追查到这么远!而且,这个关系藏得很隐蔽,我需要动用一点家族力量才查到。”
“潘西,能说一下我父母的事吗?”楚汐问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根本无法借助罗兰家族的力量去查寻长辈的事情。这应该是鲁道夫爷爷的安排?作为一名准继承人,与正式族长的权力相差太大了。
“……我知道的并不多,很多消息都被掩盖了,我父母都不肯告诉我。我只知道,你母亲是麦格教授的教女,在当时选择积极反抗那个人。然后她在某次火拼中受到重伤,不得不退隐修养,好像那个时候她就怀有你了……”说着,潘西望了望楚汐的水蓝色眼睛,“而且,时先生擅长占卜与药剂制作,给了邓布利多很大帮助,最后被一些食死徒……楚汐……我还查到一件事,在你出生之前,就有关于你的预言,似乎在当时还引起了大风波。后来不知为何,这件事被覆盖、遮掩了。现在知道的人应该不多了。”
楚汐问:“什么预言?”
潘西摇头道:“我只知道一个奇怪的名词,东方之星。”
沙比尼突然出声:“我妈妈以前说过,你想知道吗?”
楚汐郑重点头。
沙比尼回忆了片刻,然后慢慢说出:“妈妈也只是知道预言的一部分。希望能给你提供帮助。”
“来自东方的希望之星…越过漫长的岁月…历经长久的苦难…于永夜中带来温暖与光明。
背叛与绝望,抉择与珍重,她将决定胜利的归属……
……当浪涛里的小船到达彼岸,指引方向的孤星终将垂于平野。
……当死亡成为故事……”
场面安静了几十秒,众人都陷入思考中。楚汐先出言重复一段话:“星垂平野?……”接着她淡然一笑,“我一直在担心一件事,现在看来我算是没有遗憾了。”
“楚汐……”潘西有些担忧,这个预言听上去不是什么好的未来。
楚汐安然笑道:“潘西,我早跟你说过,我不在乎那些。好了,霍格沃茨快到了,我要去洗手间换衣服了,再见。我的行李箱不在这里。”
过了十多分钟,火车在隆隆的鸣笛声中到达霍格沃茨站台,众人陆陆续续地下了火车。不同于一年级的乘船,楚汐与潘西、德拉科、沙比尼四人一起坐在一辆马车上、前往城堡。潘西刚开始很好奇为什么她没看到有什么东西在前面拉着,马车却会自动前进。楚汐解释那是夜骐在拉车,只有亲眼见证死亡的人才能看到夜骐。
德拉科问:“所以,楚汐你看到过死亡?”
“是的……”我自己的死亡算不算?这不是简单的见证问题,而是亲身经历死亡。
进入礼堂,楚汐依旧习惯坐在斯莱特林长桌末尾,潘西跟着坐在楚汐旁边。然后众人静等分院。无数根蜡烛停在半空中,照着四张围满了人的长桌子,照得那些金色的盘子和高脚杯闪闪发光。在等待的过程中,楚汐与潘西互相交流假期的事,因为空间锁咒的存在,两人并未刻意压低声音交谈。
赫敏远远就看到那个长得像狮子狗的帕金森与楚汐对话了很长时间,联想到帕金森是楚汐的舍友,她突然有点感到莫名的遗憾与其他说不清楚的情绪,这让她的心情不是很好。
过了会,麦格教授将分院帽和一把椅子放在排成单行的新生前,念了一些注意事项。分院帽唱了一首同去年不一样的歌。楚汐已强化空间锁咒,能控制外界声音是否进入屏障内,所以她和潘西二人没听到分院帽的歌,也没听到后面麦格教授念新生名字,继续说些不咸不淡的事。
“嗨,楚汐,你怎么看吉德罗·洛哈特?我觉得那家伙还长得不错?可惜斯内普教授又一次申请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职位失败了。”潘西说。
“你怎么看?”
“他好像确实有实力?毕竟写了那么多书,我粗略看了些,他的经历还挺丰富的。”
楚汐望了一眼主宾席上穿一身水绿色长袍的吉德罗·洛哈特,他的金发在烛光下闪闪发光,看上去很有魅力。“说得好听还不如看他的实际行动。中国有一句话: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人焉廋哉?”然后,她把那句名言的意义翻译了下。
潘西调侃道:“那么格兰杰小姐去年如此频繁和你接触是为了什么?我看不出她有什么理由啊?好像麦格教授都想极力促成你和格兰杰小姐的友谊呢?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奇怪!……她给我的感觉——就像脱不开的牛皮糖。”楚汐不由左手扶额,轻叹口气,接着用中文说出一句话:“不客气地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潘西虽然听不懂楚汐在说什么,看楚汐那副无奈的样子也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不由吃吃地笑起来。
金妮果然被分配到格兰芬多,韦斯莱家的几个兄弟都激烈地鼓掌欢迎金妮。科林·克里维也进入格兰芬多学院,气质古里怪气的卢娜·洛夫古德进入拉文克劳,哈珀进入斯莱特林学院。至于其他的新生,楚汐没多加注意。
楚汐远远望向格兰芬多长桌,不意间注意到金妮和赫敏都看了她几眼,楚汐微笑回应,继而转头望向教师席。麦格教授正往自己投来一道目光,微微颔首。楚汐冲她笑了笑,听着邓布利多校长宣布宴会开始。
吃完晚饭后,楚汐没急于回斯莱特林寝室,而是先去了一趟二楼的麦格教授办公室。没等多久,麦格教授就走进来,从她自己的办公桌取出一只小小的发亮的金计时器,它有一条很长很精细的金链子。
“墨提斯,我不知道西弗勒斯是怎么想的,竟然同意你同时上十二门课。我看过你这学年的课程表,有很多上课时间产生不可解决的冲突。我上周特意向魔法部申请了时间转换器,因为你的优越成绩,魔法部也批准你可以使用时间转换器。你要发誓——不能把时间转换器告诉任何人,而且,不能把这东西用于学习以外的事情,即使是你的课外研究也不行!如果你因为使用时间转换器造成沉重的课业负担,甚至……我随时会收回这东西。”麦格教授的语气越说越严肃。
楚汐慎重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把今天他们差点无法及时赶上火车的事简短说了遍。
“这样……”麦格教授紧皱眉头,思考道,“我知道了,你放心,魔法部不会追责你在校外胡乱使用魔杖。这是有正当理由的。”
“好。”楚汐含笑道,“那么,晚安,米勒娃奶奶。”
麦格教授轻轻抱住楚汐,在她的额头落下温柔的一吻。“晚安,墨提斯。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或者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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