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海格、哈利、赫敏、纳威几人跟着费伦泽走出禁林时,他们可以看到麦格教授从城堡匆匆跑过来,费尔奇跟在旁边带灯领路。
“麦格教授!”
“海格!没出什么大事吧?我听马尔福说有危险……”麦格教授一脸焦虑地四处张望,黑夜干扰了她的视力。
“教授……楚汐——”赫敏喘着气想说什么。
“墨提斯!”麦格教授看到了费伦泽背上的楚汐,她迅速走到楚汐身旁,查看状况。“好像只是晕了。谢谢你,费伦泽。”麦格快速挥动魔杖,在空中变出一个担架,让楚汐躺在担架上。“我要带罗兰小姐去校医院。海格,你领着这几个孩子回城堡。注意安全。”
“教授,我也去!”赫敏急道。
麦格教授开始让担架漂动。“跟上我。格兰杰小姐,麻烦你说一下今晚的情况。”
“教授,我们一起吧。海格,再见。”哈利拉着纳威跟上麦格教授的脚步。“赫敏,你们到底碰到了什么事?为什么楚汐会这样?”
赫敏详细解释今晚她与楚汐的禁林经历,等走到了城堡的门厅才把过程讲完。麦格教授越听面色越冷,嘴唇抿得紧紧的、微微泛白,眉头不自觉地扭成一条令人生畏的线条。
哈利问:“那到底是谁要喝独角兽的血?这不是注定要被诅咒吗?”
麦格教授打断几人的对话趋势:“波特先生,这不是学生们该管的事,你们还是赶紧回寝室睡觉吧。格兰杰小姐,你也是。”
“教授……”赫敏还想说什么。
麦格教授不容驳斥地严厉道:“马上回格兰芬多塔楼,格兰杰小姐。你可以明天再来医疗室看望罗兰小姐。现在,你们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不需要我提醒,考试时间马上要到了。”
待三个格兰芬多学生走上楼、背影消失不见后,麦格教授冷声喊道:“邓布利多,我知道你今晚在那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大半夜让这么几个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孩子去禁林这种危险的地方!这种禁闭,我是第一次见到。”
话音落下不久,麦格教授身侧立即浮现一位高个子的银发老人。“米勒娃,不用急,墨提斯没什么大事。今晚,她的战斗表现很优秀呢。我看到了一套复合决斗咒语,有声与无声混合,攻击与防御兼备,真不愧是个出色的斯莱特林学生。而且,她的变形术很不错。”
听到这些话,麦格教授的嘴唇越发苍白,她眼神凌厉地看向邓布利多,冷峻道:“难道你就这么一直旁观着?万一这些孩子真出了什么事……”
“我也没想到今晚那个要喝独角兽血的人会出现……米勒娃,这些孩子需要成长,现在还有我在一边看顾着。以后就不一定了——好了,我要去还给哈利某样东西,你继续带着墨提斯去校医院吧。”
从麦格教授的尖鼻子狠狠哼出一声气,她紧紧抿住薄唇,快步前往二楼的校医院。
楚汐做了一场非常奇怪的梦。她梦到自己再一次穿越,来到《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梦里的自己还是叫楚汐·罗兰,但是没有中间名,没有墨提斯这个名字。她没有失明,因为梦里的时正礼并没有选择金针锁穴之术,反而选择泄漏过多魔力,这让楚汐差点成为哑炮。也因为如此,梦里的楚汐一开始的符咒能力表现没有那么优秀,什么东西都要从新的开始学习,不过她的草药与魔药还是颇有天赋。而且,她不是惹人注目的盲人。在一众学生中,坚持内敛的楚汐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过多特殊的地方,大家也对她没有那么多八卦与关注。
变化最大的大概是——麦格教授并不信任她。虽然麦格还是按照邓布利多的安排每周给楚汐一次“禁闭”,后来却没有增加到三次,到了第二学年就自动取消了。梦里的楚汐显然也不是什么傻子,能感受到麦格的隐隐排斥,自然没有选择亲近麦格,倒是与斯内普教授的距离越来越接近。
很快,哈利·波特入学,楚汐默默隐藏自己,冷眼旁观剧情的发展,旁观德拉科·马尔福与救世主之间屡屡爆发的令人啼笑皆非的矛盾。让楚汐惊讶的是,梦里的楚汐竟主动对格兰杰小姐释放善意,常常在学业上不吝指导格兰杰小姐,在万圣节前夕,她也陪着格兰杰小姐在女厕所呆了一个下午。
【赫敏,我一直在想,格兰芬多学生与斯莱特林学生成为朋友,也许是一件很美妙的事?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友谊?】
“……楚汐?楚汐?”有人一直低声呼唤着。
楚汐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嗯?”
“楚汐,你醒了!”赫敏有些喜极而泣,“你已经睡了三天,再不醒来就可能要错过期末考试了……”
此时的楚汐还没摆脱梦的影响,她迷糊地应了一声:“啊,赫敏你还是这么喜欢关注成绩啊。其实没必要这么过分在意学习和分数……”
赫敏一瞬间扑在楚汐身上。“你终于叫我赫敏了?楚汐,我很高兴……”
楚汐慢慢闭上眼睛,内心满是复杂之意。这场梦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会是被人施了某个咒语,篡改梦境?
过了会,楚汐问:“那天晚上我让你跑,你怎么不跑?”
赫敏摇头:“不,我为什么要跑。”
“愚蠢!格兰芬多的学生遇到大事就没几个有脑子的,这么冲动鲁莽!你就不能学学马尔福?先保护自己,才有机会救别人。”在那个晚上,晕迷中的楚汐隐约听到了是马尔福叫来麦格教授。
赫敏马上反驳:“你自己还不是很冲动!你以为你一个人对付得了那个人?要不是有费伦泽帮忙,我们早就——”
“你——”
“安静!”庞弗雷夫人从护士长办公室走出来,“格兰杰小姐,楚汐还需要休养二天。”
楚汐急道:“不,夫人,我要复习考试内容……”
庞弗雷夫人冷硬拒绝楚汐的要求:“我还不清楚你的实力?麦格教授说过,你现在O.W.L.考试大部分科目拿到O都没什么问题。你就在这儿休养到考试开始的前一天吧。”
赫敏也劝住楚汐:“你还是多休息几天吧,你的身体确实太弱了。”
“好吧……”楚汐不满地抿起嘴唇。“那我睡觉了。”说着,她真的不再理会其他人的反应,闭嘴不语。
“格兰杰小姐,楚汐现在需要休息。”庞弗雷夫人委婉地劝说赫敏。“而且你可以下午再来看望她。”
赫敏犹豫了会,安静地盯了楚汐好长时间,最后才在庞弗雷夫人的催促下离开医疗室。
“楚汐。”赫敏走后,庞弗雷夫人坐在楚汐的病床边。“让我看看你的病情。张开嘴巴——眼睛睁开——你现在有没有力气?哪里不舒服?”
楚汐依言照做,诚实地回复了庞弗雷夫人的问题。过了片刻,她被诊断完毕的庞弗雷夫人喂了小半瓶青蓝色魔药。
“墨提斯醒了?”属于麦格教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楚汐抬头望向那处,未戴朔月的她依稀看到了有道深绿色影子在走近。
麦格教授问完庞弗雷夫人几个问题后,在病床边的一张凳子上坐下,伸手摸了摸楚汐的额头。“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还不错。”楚汐轻声回应。享受着额间的温暖,这与她在梦里经历得麦格教授对自己的冷淡态度形成明显的反比,令楚汐无法确定某些真实性。
“我认为你看上去并不太好呢…”麦格教授收回手,望向未被遮掩的水蓝色眼睛。来自窗外的金色阳光垂散在少女的面庞上,让那双美丽的眼眸璀璨生辉,仿佛在某片清澈的蓝湖里洒进了一把耀眼的金子。
“麦格教授…”楚汐努力探出一只手,模糊地向前摸索着。
“怎么啦?”麦格教授握住了楚汐的手,说话口吻更为轻柔了些。“墨提斯,有什么事需要我?”
感受着手背上的暖意,楚汐恍惚觉得安心了些。“那天晚上——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麦格教授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这件事,老师们会仔细追查的。还好,他的主要目标不在学生身上。”
“那些独角兽怎么办呢?”楚汐担忧询问。
“放心,邓布利多教授会安排好的。”麦格教授安慰道,“它们不会再轻易受到威胁。而且,我估计那个人短时间也不敢出来了。”
“噢…”楚汐松了口气,“我相信邓布利多校长的能力。”
麦格教授微笑着,稍稍握紧楚汐的那只手。“好了,波皮说过你需要好好休息。我不继续打扰你了。”
“等等——”楚汐有点委屈地说,“我能不能看书?让我一整天一整天地躺在床上,太无聊了。”
“不可以。”麦格教授冷淡拒绝楚汐的请求,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不容反驳的坚定意味。“这两天你就给我好好躺着休息。朔月我先替你保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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