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和唐三的头型一样,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口是心非的夏侯靖跑到一旁床上的唐三旁边,拿出刀子比划了又比划,还是没有下定决心给唐三上刀子
万一这期间小三突然醒了怎么办?万一滑到头皮怎么办?万一他剃出来的头跟狗啃的似的怎么办?万一唐三醒来怪自己怎么办?
大公子愁着了,就这么坐在床边,手里握着刀子看着唐三发呆。
来找自己儿子吃饭的时夏侯熙墨吓了一跳,随后反应过来又是哭笑不得,不就是个头发嘛,至于纠结这么长时间吗?
“成了,成了,别纠结你媳妇的头发了,看看你这头发被你自己削了一次之后,这狗啃的真好看,走走走,给你爹做饭去,饿死了。”
夏侯靖摸了摸自己狗啃似的头发,还是决定不要去祸害小三了。
浑身都透露着卑微气息的夏侯靖熟门熟路的摸到了厨房,他从幻境中醒来就来到了这里,身旁伙伴们都在。
传说中的赏金酒馆总部。
仍然是酒桶型的建筑,储藏着大量好酒,但是却不卖酒,因为没有人能来到这里,甚至这里的真正地址他都不知道。
每次来都是系统传送,而自从梦夜被带走,古云成为了梦夜之后,他就没有再来过这里。
但毕竟在这里住了十多年,还是熟门熟路,他背包里常年备着食材,所以在这地方也不愁,只是男人每天都在蹭吃蹭喝,偏偏他属于灵体,吃不饱的那种,就是尝尝味道也让他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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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锅面条,随便整了点小菜,从酒窖里搬出了两桶酒。
夏侯熙墨竖着大拇指表示,这简直是天堂啊。
夏侯靖沉默,由此可见,他这个便宜爹曾经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夏侯熙墨挑起一筷子面条吹了吹,又对上了夏侯靖偷瞄他的目光,带着些玩味的说道:“靖啊,我知道你爹我长得好看,但是我对父子play不感兴趣。”
夏侯靖瞥了他一眼,加了一块咸菜,低头吃面条。
自以为是一个好爹的夏侯熙墨表示,“靖啊,你这是咋了?你家小三能醒过来,不用这么提前默哀。”
夏侯靖又瞥了他一眼,夹一块咸菜,低头吃面。
夏侯熙墨来了兴趣,在他的认识中,自家儿子或许会因为耍帅装一装面瘫,但是绝对不是个锯嘴葫芦。
“到底咋啦?跟我说说,我也没听着信儿说你家小三把你甩了呀。”
谁知下一秒,夏侯靖就将吃空了个碗和筷子,啪的一下拍到了桌子上,吓得夏侯熙墨差点被面汤噎着。
没等夏侯熙墨发问,夏侯靖就开口了,带着些阴沉的说道:“姓黄的背后的人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侯熙墨以前可不是一个会给别人解释的人,听了夏侯靖这话半天才反应过来。
“额,黄老头又干啥了?”
听出夏侯熙墨的话中似是不知情,夏侯靖微微松了一口气,起身给自己盛了一碗面条,坐下继续吃。
一边吃面条一边略带含糊的说道:“他之前跟灵阁正式宣战了,然后就开始扩大地盘,大世界小世界,甚至连流沙世界都不放过,吃相相当难看,手段血腥,奉行的都是超强高压政策。”
听到夏侯靖这话,夏侯熙墨险些笑出来,但是转眼他又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种在夏侯靖眼中不可原谅的事情,貌似在他眼里真不算什么事儿。
挠了挠后脑勺,夏侯熙墨略带些为难的说道:“靖啊,扩大地盘难免有血腥,顶多算是他做的过了一点,不过这事儿我真不知道,还有,就灵族这些位高权重的人来说,哪个手里没点那个啥。”
夏侯熙墨常年挂在脸上的笑已经没了,作为一个父亲,他还是自以为了解夏侯靖的,这种事情,这种话,这种对他的态度,绝对不是自己这位亲爱的儿子能做得出来的。
夏侯靖或许会很傲娇,或许会一言不合就威胁他要告状,但是他不会做这般圣父状。
一个种族的扩张注定要付出太大太大的代价,很有可能是很多个种族的灭亡。
到底是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对他儿子像这种手段?
兴许想起了某些事情,夏侯熙墨眸子阴沉,夏侯靖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说他没有修炼过精神力,只是相对于自己而言,能这样悄无声息地影响人的心智,甚至是改变某些根固蒂深的看法,啧啧,这手段可以啊。
吃光自己碗中味道其实并不怎么美妙的面条,夏侯熙墨扬着笑脸问夏侯靖,“还有胃口吃吗?走,咱爷俩找地儿喝酒去。”
夏侯靖又抿了抿唇,喝光碗中的最后一口汤,拎起一旁的酒桶向外走去。
夏侯熙墨笑嘻嘻的拎起另一桶酒跟着夏侯靖走,心中却在盘算,十九层那帮王八蛋终于坐不住了,也不怕手伸的太长了,折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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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自己也觉得不对了?”夏侯熙墨尝了一口酒,对夏侯靖竖起了大拇指。
夏侯靖则是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口,眼梢染上了粉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前可不会这么圣母,呸,圣父。”
夏侯靖喝完酒,抬头正好对上了夏侯熙墨的眼睛,墨黑一片,深不见底,夏侯靖的手抖了抖,双眼木然,手中的碗跌落在地,洒出一片晶莹的酒液。
渐渐的夏侯靖眼角的粉红褪去,却染上了戾气,双瞳染血,看起来妖冶极了。
再看对面的夏侯熙墨,精神力幻化出来的身体竟然开始渐渐透明,刚刚从嘴中喝下去的酒,却像是倒在空中一样,竟然大半撒落在了地面上。
夏侯靖毫不犹豫,冲着自己的脸就是两个耳光,清晰的五指印印在原本白皙的脸上,他的瞳孔中血色已经渐渐退去。
“爸,我这是被算计了,能查出来是谁吗?”
夏侯熙墨没给准话,却是抬手让他坐下,放下了酒碗,他的身影在渐渐凝实,目光又似乎是飘向了远方。
“讲一个故事吧,不要怪老爸唠叨,当年的那些恩怨,我其实是不愿意让你沾的,唉,没想到这都算计到了你头上。”
“当年我为了夏侯家卖命,不过是在生死线上挣扎,混混僵僵的,后来遇到了你,妈,为了她留了个心眼,布下了一步暗棋,就是你说的那个姓黄的黄老头。”
“我对你,妈算得上是一见钟情,当时遇见你,妈的那天,我的心情很好,好到随手救了一个路边的老头,老头当时就跪在我面前,说是妻离子散无人奉养,求我给他个痛快。”
“当时的老黄还很年轻,把我气的哟,我千方百计的想活下去,他千方百计的想死。”
“就因为这个我看他不爽极了,天天找借口收拾他,我俩之间也算是个朋友关系,所以我修炼的时候用不上的,一些资源就随手扔给了他,他相当善于藏拙。”
“直到我被人出卖进入了无边地狱十九层,我才知道,原来当年那个跪在我面前寻死觅活的老头,已经打下了属于自己的势力,但是却因为某些原因,他并没有对当年的我伸出援手。”
“从此之后,我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夏侯家虚部首领,他也不再是那个卑微的小老头,我俩的关系就这么淡了下来,都是我恢复到能借着精神体溜出无边地狱,我俩重新联系上了。”
“其实自始至终,我就没有完全信任过他,至少在十九层那鬼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我没想指望过他把我捞出去。”
说了一会儿话的功夫,夏侯熙墨的身体已经重新凝实,换了个凳子,继续喝。
夏侯靖的手也没停,甚至还打着酒嗝,不得不说,两人关于喝酒这方面都是家传。
“所以呢,讲了这么一大堆,你到底在表达什么?”
夏侯熙墨怒了,老子都表达的这么清楚了,你小子竟然还不懂,耳朵有问题吧!
“哼——”
夏侯靖无辜的眨眨眼睛,他倒是隐约理解了男人的意思,可是谁让男人没表达清楚呢。
男人想要表达的意思就是说,他跟黄老头其实根本就不熟,黄老头做了一切不关他的事,而夏侯靖同情黄老头手下剥削的那些人,是因为圣父病犯了。
“所以你就是拐着弯骂我圣父呗。”
夏侯熙墨真的怒了,一巴掌拍下去时,桌子上印出一个五指分明的手印,“臭小子,你到底有没有听老子说话?我的意思是说你小子被人算计了,不是真圣父,懂不懂?”
夏侯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自己心情好好,好到从包里拎出了两袋子点心,扔给夏侯熙墨一袋,话说这还是当年他跑去史莱克学院报名顺手买的,就剩这两包了。
口中吃着甜甜的枣泥馅儿点心,夏侯靖感觉自己腰都挺直了,“你没说,你就说你以前跟黄老头认识,但是不熟,反正你就是没说我被人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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