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五日,萧筱筱的好日子。
外公外婆早早准备就为了今天的订婚宴。双方亲友不多,办两三桌足够。
“筱筱你今天真漂亮。我结婚那天,你一要帮我化这样的妆。”赵爱红看着萧筱筱兴奋地说。
“好的,女侠。不过,你真命天子出现了?”萧筱筱其实就是打了个腮红,眉毛修剪了一下。
“讨厌,我就不告诉你。”被说中心事的赵爱红红看脸跟萧筱筱打闹起来。
张国民家请了村长赵爷爷作“押礼人”,其实就是代表男方向女方交彩礼钱,表示对女方的重视。订婚当天还给了女方一捆棉花,叫“沾亲棉”,预示从此沾亲带故,希望两人合合美美,关系绵延不断。
萧筱筱希望自己跟张国民也能缠绵一辈子。
萧筱筱想起自己曾参加的农村婚宴,他们提前在棉花里多加些糖果花生,预示甜甜蜜蜜,早生贵子。小小的物件,都寓含深义,这是几千年人类文明的结晶。
“筱筱,你真好看!真想把你藏出来。”张国民一进门就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盯着,脸上还露出了傻笑,不自觉地把心里话也说了出来。
自家男人的发自内心的赞美,萧筱筱很受用。虽然他们认识不够久,还没有达到深入了解的地步,但萧筱筱相信眼前这个自己选择的男人,是自己未来的依靠,能够给自己幸福。
曹为军一旁摇头感慨张国民的傻样难得一见,要是能记录下来多好,却不知有个女孩偷偷看他,痴痴地笑着。
萧筱筱看在眼里,也希望两人能成一对,但还不知曹为军的态度,所以没有出声。
国红国文一人一边扯着萧筱筱红色大衣的衣脚,“大嫂,大嫂”叫着。
萧筱筱小声应了,从容地从袋里摸出喜糖,哄着。
张寡妇人逢喜事爽,直拉着萧筱筱的手,连声说好。
萧筱筱和张国民在赵爷爷的主持下,亲友的见证下完成了订婚仪式。
过后,萧筱筱把提前准备的一双布鞋,拿给张国民,听老人说这能把他套得牢牢的。花馍则是让他带回分给亲友邻里,让大家沾沾喜气。
外婆还准备两样寓意深长的礼物,一撮白米,愿白头到老,一枝柏树叶,愿长生不老。
老人的心意萧筱筱跟张国民都感受到了。
进入腊月,家家开始都忙碌起来,打发孩子买有国家领导像的年画,好等扫完房后的腊月廿八贴,亮堂亮堂,图个喜庆。大人们则蒸糕点,炸丸子,酥肉。总之,村里的年味慢慢浓了起来。
其中上坟也是过年前的一项重要活动,萧筱筱一家根不在这,没什么好准备的。
萧筱筱跟张国民没领证,但在农村算得上是张家媳妇了。腊月十五那天,萧筱筱同张国民一家带上酒食果品、香烛纸钱,拜祭张家先人,保一家来年顺顺利利。
腊月二十,村里就开始杀猪,全村一起吃的杀猪菜。平时玩疯的孩子也不玩了,都守在一旁,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直流口水。一年到头也就今天能好好躺开肚子吃肉。分到手上的几斤猪肉,可是留着过年待客的。把猪肉腌制凉晒留到农忙的人家也不是没有。
嫩滑的猪血配上一点点葱,喷香喷香的,是萧筱筱最爱。大家围坐在一起,吃肉喝酒,满足地笑了。
大年初一,张国民一大早就来送年礼了,为的就是能早点见到萧筱筱,约她看戏,《白毛女》。
“筱筱,冷吗?把手伸进我的口袋吧,很暖和。”张国民想拉小手,委婉地说。
萧筱筱见四周没人,就应了张国民的要求。
“筱筱,你的手好小,软软的。”
“臭流氓!”
“我只对我媳妇耍流氓,别人休想。”
“松手,谁是你媳妇了。”
“不松,你就是。筱筱,我们把婚期提前吧,要不先把结婚证领了?”
“不是不能随便改日子吗?我听外公外婆的。”
两人打情骂俏,在镇上愉快的玩一天,当然给家里人也都带了礼物。
“筱筱,我能亲一下你吗?就一下下。”回来路上,隐蔽的拐角处,张国民忍不往忐忑地问道。
萧筱筱看着紧张的张国民,笑了笑,闭上眼睛,主动亲上了他的唇。话说,自己也肖想很久了。
张国民立马抱住,反客为主,把梦中演练了无数遍的动作付诸行动,直到萧筱筱快要窒息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萧筱筱无力地靠在张国民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满心都觉得甜蜜。
年后,曹为军传来消息,说有人看见田军进了赖草住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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