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是睌稻种植的好时节,刚抢收完早稻,山心村的村民还没来得及好好庆祝丰收的喜悦,又得紧锣密鼓地开始了抢种。
每天看着疲惫不堪的外公外婆,萧筱筱只能尽可能地包揽家里的活计。好在头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从小跟着爷爷在农村长大的她,煮饭、洗衣服、喂鸡样样都挺麻利的,当然每次干活都是趁外公外婆上工的时候,但也免不了得遭受一顿甜蜜的唠叨。
这天,在家养伤都快要发霉的萧筱筱软磨硬泡了好久,终于外公外婆松嘴让她出去走走了。
萧筱筱忙完了家里活计看天色还早,正打算到村里走走,熟悉熟悉周围环境。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萧筱筱应声走去开门,看到的是两个没见过的人,一男一女。
其中一个女孩看见她,尖锐地说:”“萧筱筱,我跟阮刚要定亲了,以后阮刚就是我赖草的男人了,你以后少纠缠我们家阮刚。”
萧筱筱心想,原来是渣男贱女,上下打量了一下,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赖草看着关上的门,气愤地说:“萧筱筱,你躲什躲,是不是心虚啊……”
一小会门再次打开了,脸色铁青的萧筱筱捧着一木盆一股脑往外一泼,今早没来得及倒的洗衣水把两人淋成了落汤鸡。
看看直接愣住的两人,心情明显舒缓了一下下的萧筱筱,放下手中盆道:“贱人就矫情,这小白脸,我萧筱筱还看不上呢,你赖草稀罕,拿去就是,希望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路,我走我的独木桥,互不干扰。对了,赖草我等着你被别人抢男人哦。”
萧筱筱想着十年动荡过后,多少知青返城,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咱有的是时间,等得起。但要是贱人再不识好歹,自己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贱人怎么可能消停呢,只是那时候早已有人帮萧筱筱收拾他们了。
赖草看着浑身湿透的自己,气打一处来,撩起袖子,双手插腰骂道:“萧筱筱,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贱货……别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吧。”
知青阮在一旁痛心疾首地对萧筱筱说:“筱筱,你怎么可以如此粗鄙,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你应该明白我的苦衷啊!”
萧筱筱被恶心到了,原身怎么会看上这么极品的男人。
“阮刚,我不清楚你有什么苦衷,但是麻烦你把我之前借给你的东西拿来,毕竟你现在是要有未婚妻的人了,我想你也不想你未婚妻误会,再传出些什么不好消息吧。”
萧筱筱只要一想到昨晚翻日记本看到,原身省吃俭用,连鞋子破了洞都没舍得换新的,就是为了存钱给渣男买手表就气愤不已。
阮刚结结巴巴地说:“筱筱,那明明是你送我的啊。”阮刚只要想到把萧筱筱送的东西还回来就心痛不已,犹其是现在戴在手上的海鸥牌手表。自己这么小心了,怎么会被箫筱筱发现呢?还有赖草为什么偏偏那天就约自已上山呢?阮刚隐晦地看了看身后的赖草,怀疑的种子悄然地在生根发芽。
赖草巴不得萧筱筱跟阮刚断得一干二净,立即点头答应,并劝道:“阮刚,既然那东西是萧筱筱的,还给她就是了。你到时候需要什么告诉我,我给你买。我在镇上肥皂厂上班,工资就有十五块了。”
阮刚看了看一脸我钱多,我愿意给你钱花的赖草,心想,你有十五块钱工资有个屁用,你不得全部上交家里吗,就你家那群吝啬鬼舍得花一百来块钱让你给我买手表,痴心妄想吧!
萧筱筱看了看阮刚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说:“即然赖草都这样说了,阮知青是不是把手上戴着的手表先还回来?”
阮刚在听到萧筱筱说这话时,想开溜为时已晚,只能不情不愿地把表脱下,递给萧筱筱。
赖草见不得阮刚受一丝丝的委屈,在一旁疯言疯语,说萧筱筱死穷鬼,没见过好东西,明明是人家亲戚买的手表,非说成是自己的,没脸没皮。
萧筱筱接过手表,轻飘飘地瞄了眼赖草,淡定地说道:“东西都是在镇上国营商店买的,票据我还收着,再不信咱们可以去镇上对峙。还有,其它东西我本子上都记着,阮知青要是忘了,可以跟我说一声呀!”
至于那个被花言巧语蒙蔽了双眼的女人,自己等着看戏就好,希望她不会那么快就被别人给取代了,毕竟像阮刚这种书生气息浓重的小白脸还是很受女孩喜欢的。
阮刚听了萧筱筱的话,连连点头表示剩下的东西会一件不少的还回来,但也觉得萧筱筱不识好歹,心想等过段时间萧筱筱想跟自己和好时,自己定要在原来基础上再狠狠敲她一笔。同时,阮刚想掐死赖草的心都有了,要不是她多嘴,没准能赖上一两件,手表也能多戴一两天,新鲜新鲜,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还不如萧筱筱呢。
阮刚的心理活动没有让在场的两人看出一丝一毫。他拉着羞愤的赖草走了,远远地还能听见他们彼此埋怨的声音。
“要不是你,那手表能怎么快给回萧筱筱吗?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有手表了,到时候看到我没戴了,怎么解释啊。”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明明是你说,那手表是你亲戚买了送给你的呀!”
“今天,我就不该跟你来这趟,真是晦气。”
赖草气哭了,远远地还转过身瞪了瞪萧筱筱。
萧筱筱不厚道地笑了笑,也不准备出去了,关上门,准备午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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