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
秦丞相和裴将军的心情都不太美丽。
两人各自从喧闹的宴会上走出来,都打算换个地方清静清静,结果秦丞相从打算绕过假山从东口出来,裴将军顺着华清池打算沿着假山找个出口。
结果在东园口的时候,两人碰了个正着。
“……”
“……”
四目相对的瞬间,气氛顿时变得古怪尴尬。
秦牧羽皱了皱眉,心想还真是冤家路窄,顿了顿,他沉着脸,客套又虚伪额寒暄道:“这么巧,裴将军也在这啊。”
“嗯,真巧啊。”
裴珩同样客套的回礼,现在他看到这个人,脑子就不由自主浮现出秦夫人的样子,以及盘旋在耳边的各种传言。
“呵呵,今儿宴会气氛不错。”
秦牧羽尴尬的笑了两声,同时目光不由自的上下打量面前男人,白衣白袍,长发如墨,一张脸棱角分明,除了身上的戾气比自己重了些,也没看出哪里更好看。
面对这样的眼神,裴珩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皱了皱眉,决心针对传言一事,与秦丞相好好说道说道。
外面的谣言都传成什么样了,身为丈夫,也不好好管一管,还无辜的牵连了自己。
想到这,他僵硬的咳嗽了两声,反复思索都不知如何开口,欲言又止了几次,最终在秦牧羽探寻的眼神下,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秦丞相,我今天听传言说,我和你夫人有染?”怎么回事?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裴珩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他在朝中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死对头,居然一瞬间就变了脸色,从青色到白,最后又由白转黑,整个人都阴沉沉的,感觉头顶上笼罩了一层乌云。
随后,便听到对方声音冰寒的开口:
“你打我夫人的主意?”
“从无此事!秦丞相误会了吧?”秦恒被问的一股恼火,立即反驳道。
此刻正是证明他清白的时刻,一定要将真相说明,于是他又道:“我都不认识你夫人!”
后半句话似乎取悦了秦牧羽,他的脸色顿时缓和了许多,道:“我看裴将军不是无聊之人,有精力还是多放在政务上吧,休想打我夫人的主意!”
撇下这句警告,秦牧羽气呼呼的走了,留下站在原地一脸莫名其妙的裴珩,他指了指自己。
无聊之人?
打秦夫人的主意?
麻痹孙子,你在说谁?!!!好气哦!
***
这场宴会,司妤参加的十分满意,不仅给各位夫人小姐种草的面膜,以及无数养生产品,还得到了德妃的崇拜,顺手又拉拢了几位夫人结识。
彻底成为了这个朝代官员女眷们的妇女之友。
呃……不过她是女的。
回去的路上,她坐在马车里,心里美丽的还忍不住哼上了小曲,同时脑海中无限循环着裴珩的模样,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
明明是同一辆车,对面坐着的秦牧羽脸色黑如锅底,两处画风形成了鲜明对比。
看她心情如此美好,一张娇嫩的小脸红扑扑的,眸子中荡漾的都是喜色,他心里生出一丝丝怪异的感觉。
怎么和印象中的不一样。
他分明记的她是个事事都要抱怨的怨妇,整天看到他除了皱眉,满口粗以外,还从没有这样笑如春风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他的记忆出错了,还是她人变了?
“丞相,今天皇上庆祝诞嗣的宴会,你不高兴吗?”司妤好奇的问道。
“高兴是高兴,不过……”
秦牧羽拧了拧眉,眯起眼睛,目光危险的落在她身上,他忽然俯身一把将她拽到了自己的面前,压低声音道:“我什么时候喝药调养身体了?秦家为什么没有子嗣,难道你这个妒妇不清楚么?”
“咯咯咯。”
女人忽然笑了出来,云淡风轻的道:“当时情况紧急,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丞相大人怎这么放在心上啊!”
秦牧羽愣住了,他本以为她会怕,没想到她竟笑的如此开心,好像是自己过分计较了一般。
他嘴角瞅了瞅,抓住她的腰肢的手收紧。
这腰又细又软,简直不堪盈盈一握,好像稍一用力,就能掰断一般,他语气发狠道:
“你和裴珩究竟是什么关系?跟本相说实话!”
“我是你夫人,和裴将军自然是清清白白的咯。”司妤的声音轻飘飘的,飘到他耳朵里竟然还有一丝痒。
秦牧羽莫名被撩了一下,顿时身体里火起,同时还有种领地被侵犯的恼怒。
他死死握住女人的腰肢,却见她满脸笑意盈盈,黑眸水光粼粼,那模样十分妩媚动人,午后阳光透过窗纱,落在她脸上,宛如镀上了一层流光。
这种惊艳的美感,让他的心脏瞬间缩紧,而后又张开,随后是起伏不定剧烈的跳动。
“司妤。”
他低声唤住她的名字,忽然有种想要她的冲动和yu 望,他握住她腰的手忍不住来回游走,甚至恨不得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嗯?”
她低声应了一句,那声音软绵无骨,拖着长长的尾音。
秦牧羽心中窃喜,忽然有种云开月明的放松,可就在她低头的一瞬间,他整个人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摸着她背脊的手甚至僵硬不动。
她的唇角是笑着的,眼神却是冷的,漆黑的眸子里宛如结了寒霜的古井,时时刻刻要将他吞噬。
“你。”他咽了咽口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丞相大人,如果需要妾室侍寝,府上有很多妾室,我可以帮您传唤。”司妤笑容温婉,语气却凝着寒冰。
似乎为了堵上他的嘴般,她又道:“我身子不方便。”
不方便?葵水来了么?
秦牧羽显然不相信这是真正的理由,心中倾向于她不愿意这个答案。
马车已经到了丞相府,他没有追究下去的精力,书房里还有一大堆公务没有处理,他要赶快回去处理,明天早朝禀报给皇上。
下了马车,见他远去,司妤这才皱起眉,嫌恶的掸了掸自己后腰的裙子。
绿萍早已掐算着时辰,守在了门口。
看见自家主子回来,立马开心的迎上去,担心道:“夫人,您是不是做什么惹老爷不高兴了,奴婢看见老爷刚刚黑着脸走进去的……”
“哦,老爷今天在宴会上喝酒时不小心放了个屁,大概是丢人了吧。”
司妤扫了一眼秦府大门的方向,睁眼说瞎话的道。
闻言,守在门口的护卫忍不住憋起了笑,就连绿萍也是先懵了一下,随后捂着嘴偷乐。
一主一仆进了秦府,路上走了一会。
司妤看她乐的差不多了,便开口问道:“今天吩咐你办的事情,办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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