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背后一阵恶寒。”猫咪老师被言那轻飘飘的一句「子猫ちゃん」激地抖了抖。
“……其实我也。”言附和了一句。
“刚刚说话的明明是你啊混蛋,你附和什么?!”
“不,刚刚说话的是织田言,和我夏目言有什么关系呢?”
“不都是你么?!还有夏目言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和玲子到底什么关系?!”
“是贵志喊我外公的关系。”
“原来刚刚的入赘是这个意——怎么可能你别乱说啊混蛋!”
“为什么你和贵志都不信呢。”虽然我自己也不信。言叹了口气,他将猫咪老师抱起,然后起身往外走去。
这时候猫咪老师才意识到一件事——他是被对方压制着的,他打不过这个叫言的妖怪。
“你要带我去哪?!”猫咪老师挣扎着想要逃离言的手,但是言并不打算轻易放跑对方,原因很简单。
“我不知道,”言没给猫咪老师吐槽的机会,加了一句,“因为我不认识路。”
“所以你是把我斑大人当成什么了!”猫咪老师继续挣扎,可惜他四只短脚并无法踹到对方。而言经历过定春那种宠物,更是对于猫咪老师这种小小的玩闹并不在意。
“你知道神社在哪吗?”言问到。
“神社?这里的神社多的要死!谁知道你问的哪个啊!”
“也是……”言点了点头,加了几句话的描述,“大概就是森林深处吧?很多树、然后一个很破旧的神社。”
“我不知道!”猫咪老师气鼓鼓地哼了一声,但是脑子里却是不由浮现起了他和玲子的一段对话。
是突然某一天,东边那块无主的森林出现了新的主人,那个新主人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妖怪,妖力外放,不允许任何人进入那片森林。
然后玲子就成为了那段时间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进入那片领地的生物——等后来过了两个月,似乎也没有两个月,那外放的妖力渐渐被收敛。直至一天,似乎是那个妖怪离开了那个地方,小妖怪们在试探了一段时间后,就悄悄地重新回到了那片森林居住。
后来这个传言传着传着,就变成了那个妖怪是被玲子打败了的。
玲子对这个传闻先是一愣,然后对着斑笑道,说连你也会在意这种传闻吗?不过啊,那孩子和你一样,还没有将名字输给我哦。
孩子这种称呼真是一点也不适合那种大妖怪。斑当时是这么回应的。
这么想着,猫咪老师发现自己的身体又被抬高了不少。言直视着那双诡异的月牙眼,悠悠道,“看起来你是知道的啊。”
“森林里的神社那么多!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啊!”
“那就一个一个去。”言把猫咪老师背对着抱进怀里,“猫咪,你来指路。”
“拒绝!”
“……一杯草莓芭菲?”说完之后言才想起来对方不是自家监护人,想起昨天夏目出现的地点,改口,“七辻屋的馒头?”
“……我突然想起来了那么一点印象了。”猫咪老师一改之前的态度,小短腿往前一指。“往前!”
“……啊、这种办法真管用呢。”言感叹,“不管是对谁。”
猫咪老师哼哼了两下,倒是没有反驳。
在半路,猫咪老师发现了言意外的是个好脾气。或者说,只要没有戳到对方的点,言一直都是一个全程「嗯啊哦」的真正的面瘫状态,而如果你戳到了他的点,他就会开启吐槽状态,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那种状态。
“你找神社干嘛啊?”
“因为那是我初恋的开始的地点。”言回答,“说起来初恋必死这个诅咒还真是准确啊。”
“不,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字面意思而是分手的意思吧!”
“是这样吗?……啊,你已经默认玲子是我的初恋了吗?”
“怎么可能?!”
“可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你不应该会出现这种吐槽,毕竟、正常人也不会想到这个死是这个死,而并不是那个意味上的死。”
“我已经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而且我也不是人类!我是妖怪啊妖怪!”
“……也是,不能把正常人的思维强行放到你身上。”言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自言自语起来,“所以刚刚的馒头……芭菲……果然,银时也是一个妖怪啊,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有着和妖怪一样的反应。”
“?”
“没什么,”言并不打算这么解决猫咪老师的疑问,只是问道,“大概还有多久?”
“按照你这种速度,五个小时吧。”
“……这么快?幸亏有你啊,要不然我大概五年都找不到吧。”
“……”所以你以前迷路的到底多惨啊!这种程度我连嘲笑都笑不出来了啊!
不过并不如猫咪老师所说,大概不过半个小时,猫咪老师就带着言出现在了一片森林深处的神社里面。
“啊,找到了,就是这个。”言看着和记忆中差不多的神社,松手将猫咪老师放下,然后礼貌的道了一句谢。
“别忘了你答应好的馒头!”
“嗯,我知道。”言看着几十年也没变过的那个神社,又问道,“你知道这个神社原本供奉的是什么神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神有那么多……”猫咪老师看着哪怕破旧成现在这样,依稀也能看出来原来气派模样的神社,“按照这种标准,原来大概是个很强的神吧。”
“不过还是被人类遗忘了吗。”言感叹。
“神明听上去似乎要比我们妖怪强,但是需要依靠着人类的信仰才……”猫咪老师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屑,但是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言没有回答猫咪老师的这句话,直直地走进了神社。神社并没有门,欢迎着任何人的到来。——虽然现在也没人来就是了。
神社内部全是灰尘和蜘蛛网,仅仅只是因为时间而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但唯独中央的木质地板上却突兀的有着明显是被刀砍出来的痕迹。
“哦,这个还在啊。”言有点怀念地蹲下来摸了摸地面上深刻的刀痕,当时他刚出生,不懂事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能力,竟然伤害了一直庇护着他的神社。
“我回来了。”言双手合十,对着并没有供奉着什么神位的地方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猫咪老师才道,“你信这个?”
“信啊,我以前还受过这个神的照顾哦。虽然我不认识祂。”言这么说着,走到一个角落,拉开一块木板,眼前就出现了一块可以供小孩子偷藏东西的空间。
正常来说里面应该是空荡荡的,但是此刻,言伸下去的手却像是触摸到了什么,他道,“以前和玲子玩找东西的游戏,她就把那个棒球棒藏在这里了。”
等真正把里面那个长条物拿出来后,言和走过来的猫咪老师皆是一愣。
——这是一柄生锈还生了苔藓的打刀。
“有点眼熟。”言把打刀放置在面前的地面上,并没有对猫咪老师说明在看到这把刀时,他内心在一刹那涌现出来的负面情感。
可是情绪来的太快,去的也快。言根本没时间去抓住那个感觉,那种感情就消失了。
但是吧,仅仅就那么一瞬,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沉入深海,所有的一切都在压迫着他,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而且,他是孤单一人的。哦,用错词了,应该是孤单一妖才对。
寂寞空寥的那种情感似乎想要淹没他。言沉默了一下,给自家老父亲打了一个电话,对方接的很快。
「*@#……&&W&……」
“看起来信号很不好啊,就是我有点想你了,等我办完事就回去找你么么哒。”言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父亲。”
“有点恶心。”看着言挂了电话,猫咪老师这么说道。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那你还说??”
“恩,就是想和你炫耀,我有父亲可以撒娇。”
“???”
“好了,想想看这个怎么解决吧。”言盯着这把面前还能看出原本的颜色是红色的打刀,认真地这么思考着。
——玲子将这把刀放在这里,无非是希望他找到,可是他本体就是一把无鞘刀啊,难不成玲子想让他拿这把刀的刀鞘取下来当刀鞘吗?
可是虽然他也是打刀的样式没错……但是一看就不符合嘛!玲子又不是没见过他的本体。
“你说呢,猫咪。”
“为什么要问我??”
“因为我不方便带回去。这个一看就是真刀,飞机安检没法通过的。”
“妖怪坐什么飞机?!”
“你out了。”
“???”
“现在的妖怪啊……”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混蛋!——咳咳咳!”
“你动作轻一点,这里灰尘很大的。”
“你以为要怪谁?!”
“怪我咯?”
“你也知道啊你这个面瘫脸混蛋!”
“好过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骂我。”言拿起那把红色的生锈打刀,“决定了,本来想另外感谢的馒头没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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