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强行搅姬系统——阿嫣,等等我
“呃,老匹夫!”覃欢欢下意识改口。
“嗯,老?”于流嫣拖长了语调。
“咳,没人性的岳重峰!”覃欢欢再次改口,才顺利躲开了雷。
她这边刚吐槽完,那边一行七人已经打坐入定。岳重峰从身上掏出了个乾坤袋,竟也盘膝而坐施起术法来。只见红芒暴涨,那六个年轻弟子连表情都未变,却发出痛苦的呻///吟。
“岳重峰在施展擒魂术,所以那几人虽一动不动,你听到的呻吟却是从他们灵魂本源中传出来的。这手段与长罡的琉璃盏如出一撤。此番看来,如今的修真界,竟早已沦丧到这般抢掳豪夺的田地。”于流嫣在为覃欢欢解释,心下也越发寒凉。所谓的除魔卫道,万法归一,不过是为了掩饰赤裸裸的贪欲罢了。
“阿嫣,你别难过。待我们了了这里的事,就去游山玩水,离那些求仙问道的远远的。”覃欢欢心里发疼,这五千多年来,她的阿嫣究竟看尽了多少险恶人心,阴谋诡谲?所以可不可以放下来,一起远走高飞,看春光灿烂,听夏雨蝉鸣,游秋水落枫,醉冬雪慰酒?和我。
“可以啊。还是说除了我,你还有更合适的人选?比如你喜爱的小李子?”于流嫣轻笑着揶揄。
这一次,覃欢欢不窘不羞,心里烫成一片。阿嫣答应了,真好。
她们是好了,可岳家的两曾祖孙可一点都不好。就在岳重峰欲对入定的岳墨涵出手的一瞬,岳墨涵睁开了眼睛。
“曾爷爷,你这是何意?”她不可置信的望着地上动歪西倒的外门弟子,连一向沉稳的声音都含了几分颤音。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们虽然无辜,却是宇儿恢复肉身上好的材料。再者我们岳家照拂了他们这些外人那么久,收回一点价值也情有可原。”岳重峰满意的看了一眼手中颤动不已的乾坤袋,笑容又深了几分。
“你疯了!他们可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平日差人捉的妖兽野魂?”岳墨涵怒道!
“那又如何?只要能让宇儿重生,再大的代价都值得?”岳重峰眼中露出疯狂的笑意,双目如毒蛇一般紧紧盯着岳墨涵。“现在就轮到你了,你才是老夫整盘棋的关键,老夫会记着你的,我的乖曾孙女。”话音未落,他便翻掌向岳墨涵袭去。
岳墨涵勉力支撑,但三百招后,也不得不因巨大的实力差而显出颓势。她连吐了三口本命真血,借着暴涨的灵力抵抗,却也已是强弩之末。
“哈哈,不错不错,这身修为还真扎实,有潜质,有天赋,当真深得我意。”岳重峰笑道,随即祭出乾坤袋,就要强掳岳墨涵的魂魄。
“慢着!曾爷爷,还是让亲自解决了她吧。毕竟她可是我的亲姐姐啊。”覃欢欢缓缓走来,一边走一边解下眼罩。一张与岳墨涵一模一样的脸露了出来。“姐姐,一别经年,别来无恙啊?”
“是你?怎么可能?”岳墨涵甚至放弃了抵抗,愣愣的看着已经亡故多年的亲弟弟。
“已死之人不可能复活?我也是这般想的,是以,还是让众人相信一开始死掉的是你,事情便简单得多了。”覃欢欢冷笑,一步步逼近岳墨涵。“曾爷爷,饭请替孙儿擒住姐姐,我来送她上路。”
“好。”岳重峰不假思索,一双铁箍一般的手扣住了岳墨涵的命脉。
覃欢欢微微一笑,伸手按住了岳墨涵的肩膀。
“啊!”却是岳重峰惊叫一声!“宇儿,你作什么!你现下该夺的是她的舍,你为何夺我真元?”
覃欢欢仍在发力,将岳重峰的真元源源不断的吸出,“曾爷爷,你当真是老糊涂了。我至始至终,何时说过要多姐姐的舍?比起百余年修为的姐姐,你八百年的修为与一家之主的地位,显然要珍贵得多。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去夺一个女人的身体?”
“可……可我是你曾爷爷,一心记挂着你,从未疑你,纵然你堕入魔道,亦不曾弃你不顾。我所做所为,皆是为了岳家,为了你啊。你放了我,谁的元神都可以随意吞噬。你若不想用这个女人的身体,还有你爹,你爷爷,也都是大境界之体,只要你放了我,我这便将他们擒来……”
“说来说去,还是不及你的这副身体好。你若愿意为了我,为了整个岳家殚精竭虑,便让出这具身体吧。岳家的事尽管交给我,我绝不会辜负你的。甚至,还可以替岳家添几位嫡亲子弟哟。”覃欢欢奸笑两声,句句诛心。
“你……孽种!孽种!”岳重峰气得连喷了两口浓血。
“啧啧,方才还唤人家宇儿,现下一言不合就骂孽种了。都说大丈夫一言九鼎,现下看来,脸皮比城墙还厚呢。”见再索魂下去,还真要把岳重峰的魂魄抽出来了,覃欢欢停了手,也懒得再作伪装。
“你……是谁?”岳重峰亲眼看着曾孙子岳墨宇渐渐变化成一位年轻的女子,如梦初醒,气得连嘴唇都抖了。
覃欢欢怂了怂肩,“还不是你心心念念想拐进岳家的曾孙媳妇儿么?好你个老狐——老匹夫,想坑我嫁给假男人不说,竟还丧心病狂到要我嫁给一个死鬼?你们岳家有你这种无耻败类,就算破落了也是因果报应!”
“你……你……!”岳重峰一口老血喷出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覃师姐,竟然是你!”岳墨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她逼婚是假,竟是为了诱发这个阴谋。
“现在人我交给你了,这人的歹毒心肠你也知晓了,还值不值得为了所谓的家族名誉殚精竭虑,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覃欢欢让自己尽量笑得高深莫测,一抬手,将乾坤袋里的魂魄通通放了出来。
“多谢恩公。”
“谢恩公相助。”
“……”
那几人重回肉身,叩谢连连。唯独岳墨涵只是盯着她,却不发一语。
“欸,你看着我干嘛?就算你看着我,我也不会替你收拾这个烂摊子的。一个战胜不了丧失儿孙之痛的老人,因为思念太深而走火入魔,修为尽数殆尽。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她还是忍不住助人为乐替岳墨涵解了围。
岳墨涵这才弯出一点极浅的笑意来。“师姐所言极是。”
“现下这老头的本命真元大部分都融进了你的体內,至少在岳家已难逢敌手。你这便宜少主也终于可以翻身了。”覃欢欢点点头。“就算他道出真相,权衡利弊后,他们更愿意相信年轻少主,你大可放心。”
“可覃师姐又是如何知晓此事的?”岳墨涵追问。
“呃,咳,说来话长,来日方长,日后再说吧。”覃欢欢简单粗暴的拒绝了。开玩笑,你问我,我自己也想知道呢。只是这真相的源头——于流嫣一定知道,可她却不敢问了。
阿嫣?!她这才惊觉,不知何时,阿嫣竟一直安静了!
“阿嫣?!”她焦急的唤道,“阿嫣,你怎么了?”
回答她的却是岳墨涵的疑问,“阿嫣?是谁?”
覃欢欢不理她,又继续唤道,“系统?系统!阿嫣呢?”
“细桶?”
“你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别来六强赛和阿嫣抢祭坛!”覃欢欢丢下一句,御剑而去。
“阿嫣?”岳墨涵看着似曾相识的情景,若有所思。
“少主?”良久,终于有一外门弟子忍不住唤道。
岳墨涵目光一凌,“岳家的态度你们已经知晓了,现下是愿意或为人鱼肉,或庸碌一生,还是与我一道,闯出一条新路子来?你等且思量好了。”
六名弟子面面相觑,又愤恨的看了一眼一下子仿佛老了数十岁的岳重峰,纷纷抱拳行礼,“我等愿听主上吩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岳墨涵敛了眉眼,多年的隐忍,多年的屈辱,只因自己的女儿身,她曾以为,只要自己小心谨慎,一生断尽情缘,以男子的身份示人,终有一日会得到家族的认可。然而,在家主眼中,竟然一抹残魂就能轻易抹杀自己的存在。自己所作所为,竟是家族一个耻///辱的笑话!
她豁然睁眼,目光如电,冷声道,“既然岳家容不下我们,我们就只能重建一个岳家了。”
瘫坐的岳重峰忽然轰然倒地,笨重的身子重重砸在威仪的家徽上,如残破的碑石一般,隔绝了一个时代。
覃欢欢可不知她这次教训岳重峰引发岳家格局的变化,她一路御剑急驰,一头扎回自己的影月居,一口气打下九九八十一道结界,才迫不及待的唤道,“阿嫣,阿嫣,你怎么样?系统,你给我滚出来,阿嫣要是有事,我……我就给你种木马!”
良久,耳边传来一道陌生的女声,“你若想知道,便打坐入定,自己放了神识进来寻她吧。”接着就是系统尖悦的警报声。
覃欢欢连“你是谁”都懒得问,当即盘膝而坐,眼观鼻,鼻观心,原本需要靠睡眠才能勉强进入的入定状态,此刻竟瞬间达成。
她似乎置身于一片云雾缭绕之中。
“进来。”那个陌生的声音唤道。前方便隐约浮现出一条蜿蜒的小径。
越往前,脑中的警报声越急促。可覃欢欢甚至飞跑起来。阿嫣!阿嫣在那里!
没有系统提示,没有阿嫣回应,危机四伏,迷雾层层,可她就是知道,阿嫣在那里。
阿嫣,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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