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对国宝即将入住国家博物馆, 不光对博物馆, 甚至对全国人民来说意义非常重大。国家博物馆马馆长即刻和有关部门沟通,亲自到市见张女士商谈怎么接国宝到新家。
张女士身份摆在那里,没有人质疑她说话的真实性,她捐赠的国宝定非常珍贵, 因此有关政府部门高度重视迎接国宝搬新家的事,积极配合马馆长行动。
国外拍卖所大量拍卖从华国烧杀抢掠的国宝,华国人民为此感到心痛、悲哀。此次不是单纯的迎接国宝搬新家,更深刻的意义是振奋民心, 缓解人民的消极情绪,借机告诉人民、外国人, 老祖宗给子孙后代留下来的宝藏, 无论它们身处何处,最终一定会回家, 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他们不会放弃接国宝回家, 华国人的血脉延绵不绝, 他们有的是时间等
因为种种原因和考虑, 各大报纸占用巨大的版面报道给国宝搬新家,高度赞扬张女士的大义气节。
一时间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给国宝搬家的事, 民众们翘首以盼激动人心时刻到来。
全国人民都在关注这件事,政府高层给市官员下死命令,不允许给国宝搬新家出现任何问题,没有如果, 必须圆满完成交接仪式。
任、姜、钱三个派系的领导彻底坐不住,张瑾兮如果和市里任何一个人说捐赠国宝,他们可以把事情拦下来。他们死也没料到张瑾兮直接和中央来的调查员说捐赠国宝的事,打的他们措手不及,当他们想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老任、老钱,怎么办”老姜急得满屋子乱转,他手里有白虎铜尊,老钱手上是吃朱雀铜尊,老任手中有人面纹铜鼎。根据拍卖所成交价估计他们手中的文物至少价值两千万欧元,让他吐出去,在剜他身上的肉。
“看把你吓得,张老去世好多年,文物怎么丢失,谁又能说的清楚。”老任端起茶,用茶盖拨弄上面的茶叶,低眸小抿一口。
“也是,查到我们头上没有证据也没用。”老钱一口喝完茶,“别杞人忧天,文物丢失,该马馆长、上面忧心,咱们配合马馆长行动,其他的事一概不过问。”
三人商量好对策,吩咐小辈们让手下的人安分点,暂时先避一避,别出现在大街上。
他们热情接待马馆长,并派警卫员小钱保护他。
马馆长和他们简单聊了几句,顾不上休息,直接让调查员带他去见张女士。
开车四十分钟就到汽车厂,小钱停好小汽车,带领马馆长到汽车厂。
他们还没进汽车厂,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
只要孩子们得空,附近别的厂里的大人带着孩子来汽车厂大门口玩,一群小萝卜头把汽车厂大门堵的严严实实。
“马馆长,我叫人把他们轰走。”小钱让马馆长在树荫下等着他,满脸厌倦地朝门卫亭走去。
汽车厂大门口乱哄哄,严重影响工厂的形象,看来必须让官家介入管管气焰嚣张、没有纪律的汽车厂。
丑男人无意识释放出来的狠历气场怪吓人,小胖墩假借抠鼻子瞟向角落里,见大坏蛋向下比小拇指头,轻嗬一声,立刻挺胸收腹,手臂一挥,带着童子军围住警卫员。
一群童子军七嘴八舌问道“为什么声音在铁罐里的传播速度比空气中快”
小姑娘嘴朝着一个底部钻洞系上细绳子的铁罐说话,几米远处有一个小姑娘耳朵贴着铁罐。
“”什么东西,他听都没听说过。小钱不耐烦地想踹开没教养的孩子,马馆长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差点忘了不能逞恶,小钱只能摆出一张凶恶的脸吓唬他们,让他们滚远点。
廖叔叔告诫他们,在真理面前,不能对强权低头。再说他们有老娘保驾护航,丑男人敢动他们试试。
“你知道为什么有衣服堆在一起干的慢,铺开晒干的快”
“为什么冬天冷,夏天热”
“为什么不同地区的温度不一样”
孩子们好苦恼,他们想出好多为什么为什么就解答不了呢廖叔叔不告诉他们,非要他们自己想。
“全是上天的安排,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小钱砸吧咂吧说道。
“诶,真可悲。华国有太多你这样的人,遇到有规律的自然现象不去探求真理,把所有未解之谜归为上天的安排,何能富国强民”小胖子怜悯地看着庸俗的丑男人。
小朋友们纷纷点头附和,双眼化成星星眼崇拜的看着大哥,不愧是大哥,说的太好了。“有些人宁愿一辈子碌碌无为,也不愿意抽出闲暇时间看看物理书、化学书、数学书,去探索真理,糊里糊涂活一辈子,到最后变成大地的肥料,啥也没留下。”
艾玛,和廖叔叔混久了,大道理说的一套又一套,悄悄周围人吃惊地看着他们,就知道他们多牛掰。
小钱脑门上的青筋一根根崩断,他竟然被毛没长齐的小鬼羞辱。家长们十分欣慰,孩子长大后绝对是大科学家,廖同志说的没错,孩子犯错误他们要正确引导,决不能扼杀孩子的好奇心。
当濒临崩溃的小钱抬起巴掌教训熊孩子,被护犊子家长逼到角落里,家长们集体教育小钱,“要以德服人,俗话说学到老活到老,就算你这么老了,也不耽搁你学习”
马馆长欣慰地对着旁边的调查员说道,“民族的未来寄托在这群孩子身上。”
孩子们说的自然现象他们从来没有注意过,即使注意了,也只是往神话故事上靠,脑子里还没有形成用科学解惑的思维。不得不说孩子们用简易的工具做实验,对他们的冲击力太大。
马馆长和调查员不觉地走进人群中,亲切的和孩子们一起做游戏,听着孩子们天真的问着一些自然现象,心里咯噔一下,这些问题全是日常生活中常见的,但他们从来没有提出过。
小钱彻底被家长们围堵,进行爱的教育,两名调查员被拉过去探索放大镜的奥秘。廖安西从阴影的角落里走出来,马馆长第一眼就认出他是谁,两人小幅度点头,一前一后走进汽车厂。
小胖墩举着小红旗,带领童子军围在大门口转圈圈,“夏天井水凉,冬天井水温,好奇怪啊”
“好奇怪哦”
“夏天好热啊,我们端几盆井水到屋子里,是不是变凉快了呢”
“是哦”
孩子们的童言给家长们启发,等天气热了,倒是可以试试。
已经走的很远了,马馆长还能听到孩子们的声音,他觉得是迄今为止听到最好听的声音。
两人的身影慢慢隐入小道,沙沙沙的树叶声伴随着两人的脚步声,已经走到小道深处,两人坐在石块上,两边视线开阔,只要有人来,他们就能第一时间发现。
马馆长出发前接到廖同志的电话,要求单独见面,其他什么也没说。马馆长纠结很久才决定单独见廖同志,他还愁怎么见面呢,没想到刚到对方给他一个惊喜。
“马馆长,我爱人真心想给国家和人民做一些事。”廖安西纠结道。
马馆长知道接国宝回家没那么简单,已经做好了应对各种困难的准备,他淡定道,“有什么困难”
“我带你去张家老宅。”廖安西清明的眸中滑过一丝暗影。
马馆长突突直跳,跟上廖同志。
两人顺着小路往前走,从后门开车前往张家老宅。
“这”马馆长指着古色古香的三进式院子,“张家老宅不是在河宁路吗”据他了解,河宁路张家老一直被封条封上,没有人住。
“这间宅着是张老先生给我爱人准备的嫁妆,我爱人的嫁妆一大半在这里面,还有一小半在张家老宅,老宅的嫁妆是我爱人明面上的嫁妆。”廖安西弯曲的眼睛睁大,“刚刚进去的是我爱人前未婚夫李谨君,李家和张家世交。”
马馆长摘掉眼睛靠在车后座上,手指揉着眉心。
那场动乱,张家应该损失了不少古董,留下来的全是珍藏起来的孤品,一生和古董做挚友的马馆长心痛。
廖安西没有打扰他,开车前往张家老宅。老宅前、后、小门全被jgcha把手。
“老宅里还有什么”马馆长心一点点沉入谷底,他已经预感到给国宝搬新家的路遥遥无期。
“一直等你这边的人来,没进去过。”车只在这里停留片刻,又开走了。廖安西把人带回汽车厂,“我爱人身份特殊,有什么问题直接联系我。”又和他说了一些其他的事。
马馆长总算知道老领导让他小心廖小子,贼精人家愿意捐赠国宝,能不能拿到看他的本事,人家概不过问。他就知道会屡生波折,没想到第一步就这么艰难,全国人民都在看着呢,必须把国宝迎接回新家。
俩人一起走进小路,走到一半,廖安西抄近路到厂房,马馆长顺着小路通向家属楼底下。
“张女士,马馆长真没来”小钱急迫问道。
“你们也到我家里看过,没人。”张小凡抱着闺女送他们下楼,三人在家里待了俩个多小时,找不到人她也没辙。“要不然我们到食堂吃饭,边吃边等”
“你爱人呢”小钱努力平复暴躁的火气,再等,他脑子真坏掉了。他每次想去找马馆长,从良还改不了贱样的女人挽留他等,他寻思着马馆长要来见贱女人,就留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画了一头帅驴,怕换了封面你们找不到,又通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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