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骑马直奔府衙,他身上带着襄王的令牌,府衙没人敢拦着。
冥歌被人推进牢房,他的玉箫掉在地上,被脏鞋踩过。冥歌心痛,跪倒在地上去捡,被狱卒拉了起来,将他身上的衣服扯去,强拉硬拽的送到了铁链下,将他的双手和双脚分开锁着,给他的脖子上套上了铁圈儿,勒不死,却是耻辱的很。
“我先来。”
王麟上去捧起冥歌的脸庞就亲,冥歌不肯奋力反抗,张口狠狠咬了王麟。王麟甩手给了他一巴掌,只觉得口腔中尽是血腥味儿。冥歌吐掉口中鲜血,气的浑身颤抖。
“士可杀,不可辱。想我雌伏,除非我死了。”
尚文杰喜欢冥歌眼中那股狠劲儿,那双眼睛极像黎浅,好看的不得了。尚文杰拎着冥歌脖子上的项圈儿将他拉向自己:“死?你的命现在是我的。”尚文杰让人堵了冥歌的嘴,让他无法咬舌自尽,剩下的就是□□了。
尚文杰将手伸入冥歌的领口,顺着漂亮的锁骨将衣衫剥开,冥歌挣扎,却因为铁链的束缚无法反抗,眼睁睁看着尚文杰在身上游走,陌生的触感恶心的紧,他越是挣扎,越是放肆。冥歌二十岁了,他做乐师多年,还没有人对他做过这样过分的事儿。眼前这三个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竟然也懂这种下作招数。当冥歌感觉自己要害被人握住,耻辱的感觉让他感觉到害怕,他只能从嗓子里发出绝望的哀嚎。
黎浅走进地牢,看见王麟他们对冥歌做的事儿,拿起桌上的烙铁,一脚踹开了大门,冲着王麟的后脑招呼了过去。
狱卒连忙上前阻挡,救了王麟一命。
王麟见黎浅闯了进来,吓得七魂去了六魄,连忙躲到了尚文杰的身后。
“拦住他!!”尚文杰没想到黎浅竟然闯进了衙门大牢,而且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连忙躲在了狱卒的身后。
狱卒哪里敢伤黎浅,只能护着三个人撤退。黎浅推开狱卒,抬起一脚踹在王麟要害,痛的王麟当场跪在了地上,站都站不起来。陈旭去扶王麟,黎浅的烙铁已经到了眼前,头一低躲了过去,却躲不过飞来一脚,正中小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尚文杰武功很差,见状躲在狱卒后面:“黎浅!!你等着!!我这就告诉大王去,你死定了你!!”
黎浅甩过烙铁,砸在了尚文杰的背上,这一下剧痛无比,但是跟逃命想比,此时此刻还是逃命重要。
“我宰了你!!”黎浅拦住了尚文杰的路,甩手一拳正中他的下颌,行云流水,平日里怎么练都不熟练的拳法,揍尚文杰的时候无比顺手。
“杀人了,杀人了!!”尚文杰哭喊着。
黎浅说着给了他胸口一脚,这一脚踹的尚文杰一口鲜血涌出唇角。
“我堂堂嫡公子,杀了你,还能填命不成?”
黎浅说着要继续打,被狱卒拦了下来。
“襄王殿下!!够了,我们放人,立刻放人。”
尚文杰见状,连滚带爬的跑了。
黎浅走回牢房,迎上冥歌的眼睛,他没说什么,拿了钥匙解开冥歌身上的铁链,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冥歌的身上。
“多谢。”冥歌惊魂未定,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黎浅没说什么,大步离开,走过狱卒面前停下脚步。狱卒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抬起头来。”
“是。”
“名字?”
“甄鹏。”
黎浅说:“别让我看见你。”
甄鹏不蠢,他明白黎浅这句话并不是要找他算账,而是让他逃的意思。黎浅揍了尚文杰和陈旭,王麟,他身为狱卒竟然没有阻拦,已经是死罪,若是等秋后算账,只怕小命保不住了。趁着乱,他们不一定记得自己,能躲多远躲多远。
甄鹏立刻离开府衙,他孤身一人,去哪儿不是躲呢?
永松公子不差银子,请了最好的状师,打冥歌的官司。陈大人被状师气的吹胡子瞪眼,赏了陈旭五十大板,赔了永松公子五百两银子。这口气咽不下去,联合尚文杰的父亲,告到黎嵩面前。
黎嵩震怒,黎浅对所犯过错直认不讳,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黎嵩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挨打让别人看笑话,就公事公办,把尚文杰和王麟一并罚了。
黎浅被带回掌法堂。
“襄王殿下,可知错?”墨水寒问。
黎浅跪在蒲团上:“知错。”
墨水寒将圣旨放在黎浅面前:“大王让我掌罚,50法棍,去南麓山面壁思过一个月。”
“是。”
墨水寒示意家丁,家丁上前脱下黎浅的衣服,将他摁在了长板凳上。楚羽知道法棍的厉害,挨七八下已经是重的,黎浅要挨五十,这一顿打下来,估计七天下不了床。
“等一下。”慕长泽来到黎浅面前给了他一颗药丸“这个是镇痛丸,含在口中,挨打的时候,没那么疼。”
黎浅伸手去拿,害怕被拒绝,看向墨水寒。墨水寒很显然纵容了他这种减轻痛苦的法子。便开开心心把镇痛的药含在口中。
虽然,板子打下来的时候还是疼的要命,但是没有想象中那么要命。
楚羽从未觉得五十法棍会这么漫长,黎浅挨到40的时候,就开始吐血了。看得慕长泽和秦肃心疼不已。
“四八,四九,五十。”
黎浅抱着凳子,背脊,臀部和大腿已经是血迹斑驳。冷汗滴落在长凳前,湿了一片。
“值得吗?”墨水寒问。
“值得。”黎浅回答。
墨水寒非常满意这个答案,招呼楚羽到身边:“楚羽,你陪殿下去南麓山面壁思过。此次殿下闯祸,你逃不了干系。爹不罚你,并不代表你可以蒙混过关。面壁一个月,殿下的内功修为就靠你了。若是回来没有长进,定不饶你。”
楚羽点点头,把重伤的黎浅背回登月阁。
黎浅趴在楚羽的背上:“楚羽,我好疼。”
“你救人的时候,可想过会有今天?”
“想过。”
“那还莽撞?”
“男子有尊严,傲骨铮铮,怎可被人□□?一顿打,换尊严不毁,不亏。”黎浅说。
楚羽背着黎浅走的很慢。黎浅搂着楚羽的手渐渐松了,脑袋搭在他肩膀上,均匀的呼吸撒在脖颈,终究是熬不住,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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